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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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夫人都用上了拐杖,虽然只是镶了宝石的棍子,放在手边好看,但这个发都快全白的年纪,受家法传出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若是青儿无端走在路上被晋王打了,我怎么也会为他讨回公道,可他说的那些混账话,真个京城都传遍了,他今日就是死在晋王府门口都不亏,都是我王家教导无方的错。” 到底是他太忙,只看了这些小辈的表面,竟然不知道王青被他父母惯养成了个连眼睛都没长,不知道什么人不能招惹的纨绔。 想着,王老太爷扫了一眼担子上的嫡孙,叹了一口气,不与王老夫人多说,带着王青便坐上了架往晋王府的马车。 与此同时,秦筠正跟赵邺说起王家的事。 两人已经拉开了距离,赵邺坐在大厅正位,秦筠坐在隔了两个位子的左侧,两个位子之间还放着一株绿油油的盆景,将两人隔绝的足够远。 秦筠倒是想坐在赵邺身边说话,但被赵邺的目光一扫,脚就挪动不开。 皇兄的心就如同海底的针,刚刚还跟她手牵手来着。 秦筠哀怨地看着赵邺。 赵邺只当看不见,若是面前这人知道他不止想跟她手指碰触,而是狠狠的把她压在身下,让她眸中带泪,四肢攀附在他的身上,就不会再是这副表情。 “皇兄,你说我外祖会不会来找我?”秦筠苦恼道,她不想跟王家彻底闹翻,但也不想原谅那个王青,“那王青拦住我的时候污言秽语,我说我是男子,他竟说他平日只喜欢跟小男孩玩,要为我破例,皇兄,你说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人,断袖就罢了,竟然对孩子都能产生那种不该有的心思。” 赵邺的手指本是轻抚着桌上的莲纹青花茶盅上的浮花,闻言手指突然一紧,看着秦筠脸上溢于言表的厌恶,指尖在杯面刮过,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秦筠怔了怔,连忙上去拉住了赵邺的手,见他指甲壳内里红了一圈,下意识吹了吹。 “皇兄你怎么那么不小心。” 见茶杯被拉出一道痕迹,浮花都被扣掉了一小块瓷,秦筠没受伤看着都觉得手疼,赵邺那么大年纪了无聊竟然会喜欢扣东西玩。 “对小孩产生欲望真恶心。”赵邺声音低哑,平铺直叙,像是赞同秦筠的话,又像是藏了一些其他的内容。 秦筠没发觉,看着赵邺的手指犯难,赵邺难得来见她一次就负了伤,要是他回去越想越不高兴,又为难她怎么办。 “王府里有个早些年退下来的太医住着,我让人传他过来给皇兄看看。” 秦筠松手赵邺的手腕,却被他反手一抓,顿时不解地看着他。 赵邺漆黑如深夜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秦筠,五六年的时间,她虽然身体抽长,但眉目间依然能看见当年团子模样的稚幼。 不断在梦中侵犯年幼时的她,她若是知道是不是也觉得恶心至极。 别说是她,便是他每次回想都觉得胃液翻滚。 但在反胃中,却有他无法忽视的渴望,一丝丝的积累,就像是看似平静无波的河流,谁晓得某一日会不会因为多一毫的水量,便喷涌爆发。 “含住。”赵邺对上秦筠迷惑不解的目光,低哑的声音带着引诱的勾子,混着让人全身发热的欲,“含住朕就不疼了。” 急切模糊的诉求,让人分不清他疼的是手,还是身体的哪一处疼得难以忍受。 “啊?” 微张的粉色唇瓣,大约柔软的可以化了他的指尖。 赵邺收回了手,敛下发红的眸底:“唤太医来罢。” 秦筠呆愣愣地往门口走,走了几步突然反应过了,回头大笑了起来:“皇兄刚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臣弟太蠢,竟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赵邺睨了她一眼,目光就像是在看傻子。 秦筠摸了摸鼻子,不过是捧场晚了点,至于这样吗。 太医看了赵邺的手,虽然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伤,也战战兢兢的给赵邺裹了一大层的药,要不是赵邺不耐烦还打算开药,让他喝上两盅。 秦筠看到赵邺裹了层层白布的手指,愧疚道:“劳皇兄来看我,竟然还害皇兄负了伤。” “嗯。”赵邺没有客气反驳的意思,“朕不该来。” 这也太严重了吧,秦筠心中惴惴:“等会臣弟就吩咐人把那套茶具给砸成碎片。” “你觉得朕在死物计较?”赵邺眼神冰冷,仿佛她只要说出个是,他的手就要在她脖子上放着了。 秦筠猛地摇头:“皇兄深明大义,怎么可能跟一套茶具计较,臣弟不砸不砸了。” “呵。” 正好此时有人通报王家人登门求见,赵邺眯了眯眼,慵懒地靠在座椅上:“传他们进来。” 秦筠该庆幸,王家人来的正好,让赵邺憋着的一肚火气有地可发。 第十八章 王太爷带着王青一路走到花厅,见路上侍卫林立,略略觉得不对。 就是秦筠注意王府安全,这人也太多了一些,等到了门口被拦下稍等,王太爷看到守在门外的常德,太阳xue突突的跳了起来。 “常公公不在陛下身边伺候,怎么会在这?” 此时屋内传王太爷的声音已经响起,常德比了比屋内,权当是提醒了。 不过这临时的提醒却没有什么用,王太爷踏入屋内,见了正位上坐着的人,脚步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赵邺不在皇宫待着,大晚上的怎么会在晋王府。 他带着王青大晚上来晋王府认错,便是想赶在赵邺注意这件事之前,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没想到赵邺竟那么想治王家,怕是料想到了他的打算,竟然提前一步到了晋王府。王太爷扫了一旁的秦筠一眼,秦筠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眼神。 “微臣参见陛下。” “免礼,给右丞赐坐。” “微臣不敢得陛下赐坐,微臣管教无方,其孙当街行凶,冒犯了晋王爷,请陛下治罪。” 赵邺扫了一眼担架上动也不动的人影,凤眸半眯:“这便是右丞家中的孙子?怎么没有个声响难不成是死了。” 赵邺的话说的半点情面也不留,王太爷知道这事难了,本来新帝就不喜欢王家这座大山,这次被他抓个正好,把王家怎么可能不生生被咬掉一块rou。 “回陛下,微臣这孽孙是晕了,微臣这就叫大夫把他弄醒,好一同向陛下请罪。” 赵邺摆手:“不必麻烦,朕以为王右丞是不满意其孙被晋王教训,才带着他的尸首上门,既然只是晕了过去,那便晕着吧。” 一旁的秦筠都憋不住偷看赵邺了,以前她只是觉得赵邺对她说话损,没想到他对别人说话也能怎么损。 赵邺仿佛侧脸也长了眼睛,一下子就抓住了秦筠的偷看,朝她招了招手,低沉的嗓音温和不似对着王太爷那般锐利含刺:“筠儿过来。” 秦筠受宠若惊的走了过去,刚刚还对着她阴着脸,没想到这会就晴了。 赵邺低眸看向她白皙的手指,牵其拉到了身边,另一只揉了揉她的头,像是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朕在宫中听闻筠儿受辱,想着筠儿自来性格温顺,便匆匆赶到了晋王府,到了王府见她果真受了惊吓,朕恨不得把辱她的贼人千刀万剐。” 王太爷先是惊讶赵邺的动作,后面就被他的话所惊的出了一身背汗。 赔上王青是他最坏的打算,而且赔也不该是这样赔,如果王青重病死在了晋王府,就算王青之前有什么错,也算是晋王欠了王家一条人命。 但要是王青落在赵邺的手上死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陛下,微臣教导无方,让孽孙王青犯下大错,孽孙罪该万死,而微臣与王家陛下如何处罚,微臣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皇兄,臣弟只是受了惊吓,千刀万剐是不是有些严重了。”秦筠有些犹豫道,说到底她一点都不想为王青求情,但如今这状况她一句话不说又不行,只能避重就轻,扣下字样。 赵邺低眸似乎是在沉思,王太爷惴惴不安,以为赵邺在考虑如果处理王家,却不知道他其实在感受手中的触感。 从到晋王府,秦筠刚刚牵他的手,他便觉得这些年秦筠的手似乎都没长大过。 少年的手指看起来白皙颀长,犹如青葱,但握上去就发现骨节极小,被一层软rou包裹,软绵绵的触感,反复他稍稍用力就会捏坏了。 赵邺忍不住捏了捏,没等秦筠反应就松了手。 “羞辱了你,千刀万剐怎么算的上重。” 秦筠心头感动,想问问赵邺那以前他叫她蠢货的那些话该怎么算,但却没有问出口的胆子。 “王右丞是国之栋梁,劳苦功高,王青犯得错事怎么能算到你老的头上,朕气也只是气王青一人罢了。”赵邺淡淡开始为这件事下了定论,“你是筠儿外祖,而底下这人算是筠儿的表兄弟,若是因为筠儿的事对他治罪,传出去太过难听,朕听说他在街上拦住筠儿的时候,还曾说过自个经常亵玩稚童,那就以这件事收监刑部,查清之后再做判决。” “陛下!” 王太爷一惊,赵邺只是想逼死王家啊!要只是对秦筠出言不逊,因为秦筠是王爷,这事自然会压下来不会传的太广,王家的名声也算是保住了。 但是把这件事换成了亵玩稚童,又把王青送到了刑部,那跟把这件事跟全天下的人说了无异,他们王家的名声也算是完蛋了。 “陛下……”王太爷哀哀又叫了一声。 赵邺挥手不想再听,看向地上的担架,幽幽道:“王右丞带的有人正好,直接让他们把人送到刑部,也不劳晋王府再费人手。” 王太爷看向秦筠,眼中的恳求无法让人忽视。 秦筠想了想朝赵邺道:“皇兄,要是查明那些事并不属实,王青开罪臣弟的事,臣弟这边可以算了。” 赵邺睨了她一眼,眼中的情绪似乎带了怒意:“既然晋王如此大方,朕自然不会再斤斤计较。” 对于赵邺出宫来晋王府的行为,其实秦筠的想法跟王太爷差不多,刚开始觉得他可能是在乎她这个弟弟,后头王太爷来了,她就反应过来赵邺是想处置王家。 既然打算着处置王家,王青无论如何都会安上罪名,秦筠不过想微微给王家卖个好,没想到赵邺又气上了。 这番弄下来她都不知道,她都不知道赵邺是在做戏,还是气她不识好人心。 无论王太爷怎么不愿意,赵邺定下的事都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只有派着人把嫡孙往刑部送,离开晋王府的时候,王太爷的背影看着都老了几岁。 见王太爷走了,赵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秦筠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皇兄要不要赏月?” 大晚上的,晋王府没有蓄养歌女,除了赏月这一项天然活动,秦筠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能拿来招待他。 赵邺站起来抚了抚衣摆:“以后下了值,便入宫。” “入宫?” “晋王如此开明大方,以防下次朕再听到你的消息,是你被哪人逮到了后院,既然每日下了值不愿回晋王府,便入宫罢,朕也能尽兄长的责任,多看顾你几分。” 在赵邺嘲弄的目光下,秦筠呛得咳了咳:“臣弟哪有那么傻,再者臣弟身边一定会有护卫跟着,哪有那么容易就被人逮走了。” 提到侍卫,赵邺突然想起回京遇险时抱过她那个,眼眸眯了眯,张嘴欲问,却觉得没什么道理。 心中存着龌龊心思便算了,难不成还要学妇人,在旁拈酸吃醋。 见赵邺像是要说什么,又突然拂袖而去,秦筠不明所以,跟着小跑一路把人送出晋王府,见马车屁股不见了才返回了府内。 “王爷,是否觉得你跟陛下太过亲近。” 秦筠转头,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谢沣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而周边的人似乎早已被挥退,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关你何事。” 谢沣站在假山的阴处,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表情有些让人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