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军婚枭宠:八零娇妻太撩人在线阅读 - 军婚枭宠:八零娇妻太撩人 第5节

军婚枭宠:八零娇妻太撩人 第5节

    苏云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军区大院时,已经是下午。

    沈平津的司机将车子停在了沈家门口,她看了一眼那张贴着喜字的大门,迟迟没有下车。

    许久,她才吩咐道:“往前开,去我家!”

    苏家与沈家的交情需得追溯到他们的爷爷辈了,彼时两家的爷爷是在同一个战壕里厮杀出来的战友,在老婆前后脚怀孕时,就约定娃娃亲。

    结果两家等啊盼啊的,到最后都没等到女娃,于是又将这娃娃亲的约定寄托在孙子辈上。

    沈战野出生第三年,苏云舟出生了。

    沈苏两家的爷爷大喜过望,在沈云舟满月宴上就拍板定下这门婚事,还扬言谁敢悔婚就和谁算账。

    是以,苏云舟此时站在家门口,心中默默盘算着该如何跟爷爷提及自己要离婚的事。

    咋说呢?

    说自己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重生?说沈战野心中其实另有他人?

    也就是自己亲身经历了重生之事,否则旁人与她说起重生的话题,她必定要回复对方一句“扯你大爷的淡!”

    全家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都是马克思列宁的忠实粉丝,根本不信牛鬼蛇神这一套!

    苏云舟深吸一口气,她换鞋进了客厅,看着满屋子谈笑风生的家人,不觉就红了眼眶。

    前世的十年间,母亲与爷爷奶奶都相继离世,原本性格开朗的苏云睿也不知为何患上严重的抑郁症。

    父亲苦苦支撑着风雨飘摇的家庭,唯一的依靠就是她,而她最终也抛下父亲离开了人世。

    在她咽气的前一秒,她看到满头银发的父亲踉跄扑过来抱住她,声嘶力竭喊着“阿舟醒醒,你不能丢下爸爸”。

    父亲语气里的悲凉与痛苦,她不管重生几次都不会忘记!

    而她呢?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照顾沈战野身上,忽视了这世上最爱她的亲人,也错过了陪伴家人的时光!

    无法按捺内心的悲凉,苏云舟像是受委屈的孩子般扑进了父亲怀中。

    她只叫了一声“爸”,就已经热泪滚滚抽泣不止,让苏晋南的心也一阵一阵疼。

    这是他的女儿,是他宠到骨子里的宝贝,从小到大,他都将她捧在手心里,不舍得说半句重话。

    他听妻子提及女儿在新婚夜要离婚的胡话,原本答应妻子好好劝女儿与沈战野过日子。

    可现在,当女儿哭着扑入他怀中时,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什么狗屁原则?什么狗屁娃娃亲?

    只要女儿想要的,他这个当爹的搭上这条命,也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就要做个溺爱孩子的糊涂家长,怎么就不行了?

    于是,他不顾妻子的眼神警告,拍着女儿的后背说道:“丫头你别哭,你不就是想离婚吗?行,离就离,爸支持你!”

    “嘶,苏晋南你疯了是吗?刚才怎么给你讲的?闺女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就算离婚,我们得师出有名啊!”

    梅雪芬无奈说道:“当初咱们家丫头死乞白赖缠着要嫁给沈战野,现在又是她一意孤行要离婚,这事儿没道理啊!”

    “要什么道理?我的闺女我最理解,她不是个矫情的人,若非受到极大的委屈,能一回家就哭成这样吗?”

    一向惧内的苏晋南难得硬气一次。

    哪怕被老婆罚跪洗衣板,哪怕与老战友反目成仇,他这做爹的都会永远站在女儿身后,做她的靠山,做她的后台!

    话又说回来,若是当父母的都不给孩子撑腰,那孩子还有什么依靠与底气呢?人世间的亲情又算什么呢?

    “晋南说得对,阿舟不是个胡闹的孩子,她做事肯定有她的道理,不说沈战野的品行,就那周迎娣母子的做派,我头一个瞧不上!”

    苏家老太太王蔷皱眉说道:“闹洞房的事我也听说了,你见过谁家闹新郎是带着钢管的?周宝根是个恶徒,我看他就是打算趁机毁了沈战野!”

    “沈战野要是出了事,我们家阿舟就成了寡妇,再万一沈平津这次生病没救过来,她不得被周迎娣母子欺负到死?”

    “要我说,离了也好!”

    这话让苏云舟的心肝儿猛然一颤。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王蔷的推测根本就是上一世里真真切切发生的悲剧!

    “沈平津和沈战野的人品没得说,但他们对周迎娣母子确实有些纵容了,是我们大人思虑欠缺仓促结婚,反而让阿舟的处境有些糟糕。”

    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苏家老爷子苏长征终于开口。

    他虽说七十有余,但身体依然硬朗,更是苏家的主心骨。

    “就让阿舟先搬回家住,离婚的事我与老沈商议,咱们苏家就阿舟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受委屈不是?”

    梅雪芬有犹豫说道:“爸,阿舟昨天结婚今天就搬回娘家住,这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的!”

    “说闲话?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哦,为了脸面就不管孩子的死活吗?雪芬,不是我批评你,你这么当长辈可不行!”

    一向宽容的苏长征难得对儿媳梅雪芬说了重话,而能牵动他情绪的,也就孙女苏云舟。

    苏长征这一辈兄弟七人,在那个衣不果腹的年代,他的两个哥哥一个弟弟都没活到成年。

    后来他们剩下的兄弟四人都参军闹革命,又有两个兄弟战死沙场,是以娶妻生子的只有苏长征与七弟苏远征。

    七弟苏远征当年打仗时受过伤不能生育,传宗接代的任务就落在苏长征与妻子王蔷身上。

    随后几年,王蔷为苏家诞下四个儿子,苏晋南是老三,两个哥哥与一个弟弟也都在各军区任要职,混得不比苏晋南差。

    苏晋南兄弟四人又各自结婚生子,这苏长征与王蔷夫妇就天天盼着抱孙女,结果孙子一个接一个,直到梅雪芬为苏家生下女娃娃……

    古代讲究个母凭子贵,然而在苏家却是母凭女贵,梅雪芬虽然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妇,却格外被公婆偏爱。

    妯娌们都私下调侃说梅雪芬命好,生个闺女就轻松俘获了二老的心。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家中的保姆去开门,片刻领着沈战野进来。

    沈战野眼中满是疲惫,在看到苏云舟的瞬间,眼底漾起一抹温柔。

    “阿舟,我来接你回家!”

    苏云舟依然蜷缩在父亲怀中,甚至没有抬头看沈战野一眼。

    梅雪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苏晋南开了口。

    “战野,我认为你和阿舟的婚事过于仓促,甚至在结婚当天发生了那么多事,用迷信的话来讲,就是八字不合。”

    苏晋南沉吟片刻又说道:“不妨你们先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等你父亲康复出院后,大家再重新商议?”

    这话让沈战野眼中的光瞬间黯淡。

    但很快,他就又燃起了斗志。

    “可我爸爸想出院,他……身体还虚弱,暂时不能受刺激,所以能不能先让阿舟与我回家住,等我爸爸康复了再商量我与阿舟的事?”

    第7章 救命,塌床了

    不得不说沈战野很鸡贼。

    他没有直来直往的卖惨,没有举手表决心说自己对婚姻如何忠诚,他只是用疲倦的眼神看着苏云舟,语气里满是脆弱。

    苏家人都是嘴硬心软,其中以苏晋南和苏云舟父女二人最为典型。

    半个小时后,当苏云舟坐在满是喜庆红色的婚房时,她在心里默默鄙视了自己的立场不坚定:苏云舟你可真是没出息!

    正在发愣,只听浴室里的水流声停止,旋即满是水雾的玻璃门被打开,刚洗完澡的沈战野腰间只裹着条浴巾走了出来。

    他头发很短,水珠沿着线条分明的肌rou流淌,最终没入腰间浴巾里。

    生在军区大院长在军区大院,苏云舟对男人的身体早已司空见惯了,不说别的,就小时候跟着亲爹去训练场,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不论春夏秋冬,训练场上都满是雄性气息,兵哥哥们总是光着膀子跑步训练,那身材,一个比一个劲爆好吗?

    然而那都是小时候,等她上小学了,亲爹就开始有意识给她灌输男女有别的观点,也不再带着她去训练场玩了。

    但其实……

    她对训练场的喜欢并不是那些身材爆表的汉子们,她更喜欢爸爸将她架在脖子上逗她玩,她笑啊闹啊,是全天下最幸福最受宠的小姑娘。

    “我看看你膝盖的伤口。”

    沈战野胡乱擦拭了几下头发,他将毛巾搭在肩上,径直走到苏云舟面前,半跪着,将她的腿小心翼翼托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他脱掉苏云舟的鞋袜,那双在长久训练中磨出茧子的手攥着她小巧细白的脚丫,一点点抚过她的肌肤,从脚背一直到膝盖。

    “还疼吗?”

    他的指尖落在她膝盖的纱布上,渗出来的血丝染红了纱布,还有好几处已经结疤的划伤。

    苏云舟不太习惯与沈战野这样近距离接触。

    上一世时,虽说二人做了十年夫妻,可他们却根本没有像此刻这样的亲密接触。

    十年婚姻,沈战野从不肯让苏云舟碰他瘫痪的腿,不肯让她替他洗澡换衣服。

    他总是用恶狠狠的语气让她滚,疯狂怒吼着要与她离婚。

    是以现在,当沈战野用温柔的动作抚过她的伤口,用关切的语调问她疼不疼时,苏云舟有点恍惚,又有点想哭。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腿,想要保持冷静与沈战野拉开距离,可男人的手劲儿那么大,握着她的脚腕,说什么都不肯松手。

    “你要做什么!”

    挣扎无果,她皱眉看着沈战野问道。

    “我们结婚了,我们还没有真正度过新婚夜。”

    沈战野用手丈量着苏云舟的脚腕,真细真白呐,甚至都没他的手腕粗。

    这样纤弱瘦小的她,能否承受狂风骤雨的洗礼?他甚至不敢使劲儿,生怕弄疼了她。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沈战野我昨晚就说过了,我不嫁了,我要离婚!”

    苏云舟不适应沈战野这温柔似水的眼神,她宁可他像上一世那样指着她的鼻子让她滚!

    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她,经历了十年的心灵摧残。

    她根本不知道正常的夫妻该如何相处,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一个折磨自己十年的男人!

    “为什么要离婚?能给我一个原因吗?或许,我可以为自己辩解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