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夺我 第78节
… 御书房。 皇帝早早的就起来处理前些日子堆积起来的事务。 杨德胜进去给皇帝奉茶,只觉着陛下的的精神气是愈发不好了。 那才得知洛小娘子还活着时候的神采似乎又不见了。 想起昨夜那佟娘子… 杨德胜也是咂摸出点什么味来。 他上前,小心谨慎地试探:“宫人早晨来报,说洛小娘子昨夜的胃口不太好,晚膳也没用多少。” 他是故意说一些小事,果然皇帝手上的动作滞了一滞。 “多事。” 杨德胜何等精明,陛下只是呵斥了他,却没有阻止他继续。 “是奴多事,奴也是担心洛小娘子的身子会熬不住,这箭伤才受了没多久,如今又是长途跋涉的…” 他话音未落,被皇帝打断道:“你倒是会为她说话。” 杨德胜惶恐:“奴不是为洛小娘子说话,奴只是担心陛下您啊,奴有眼睛,看得出来陛下对洛小娘子的用心,这半年来,陛下是天天想着洛小娘子,更不用说在得知那样的噩耗之后,陛下一蹶不振,谢天谢地如今洛小娘子还活着,奴实在不愿陛下如此折磨自己。” 他这番肺腑,也着实是出自真心。 皇帝沉默,连杨德胜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折磨自己。 就像昨晚,他以为他喜欢的,不过是她的那一张脸… 但是其实,根本不是。 “叫太医过去…” 结果他还没说完,就有内侍慌慌张张来报:“陛下容禀,来人报说,洛小娘子晕倒了。”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的皇帝再也没有撑住自己的面子,站了起来,急忙地出了门。 … 洛桑安安静静地躺在榻上。 干枯毫无血色的嘴唇,衬托着她的虚弱。 她瘦了好多,唇上也没了血色。 皇帝的手抚过她的脸颊,想起他初次认真看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鲜活的一个小姑娘。 如今,却这样躺在床上。 随后他侧身问向太医:“人怎么晕倒?” 太医跪在地上,额头渗出不少汗水。 他有些惶恐:“这位…”他一时倒是不知道是称呼姑娘还是小主。 毕竟皇帝都亲自过来了。 “有话直说。”皇帝受不了这些人的吞吞吐吐。 太医心一横:“臣诊断是由积郁和劳累引起昏厥。” “那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药。”皇帝再次急吼吼地吩咐。 只是太医还是跪在原地未动,他有些话不知该说不该说:“臣推断,小主应该有服用一些调养的药,臣得等小主醒了问清楚才敢开药,不…不然怕有药性相冲。” 他可总算说完了。 调养的药… 皇帝很快抓住了其中的字眼。 “你说清楚一点。” 太医瑟瑟发抖,实在是他也不清楚前因后果,这话要是说错了,可就是…大罪啊。 “臣…臣…”感受到皇帝的怒气,他最后还是顶着脑袋落地的危险继续:“小主怕是曾经服用过一段时间的避子药伤了身子,想来最近是一直在滋补…” 他才说完,皇帝身形一僵。 那些字眼又一次出现在他耳边。 他挥了挥手示意人退下。 太医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麻溜地告退,天知道,如果这代表着什么,不管避子药还是调养的药和皇帝有没有关系,他都好像不小心就成了知道了皇家秘密的人。 屋内,皇帝握住洛桑的手,眼里透出怜惜。 他一直知道,这一点上,是他有愧于她。 “桑桑。” 这一声,蕴含了太多情绪。 后悔他曾经利用她行为的同时,他竟然舒了一口气。 他想,桑桑一定是知道了他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伤了心,才决定不爱了他了,而并非真的移情别恋。 … 洛桑迷迷糊糊地醒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身体就那么弱,才不会没有好好吃两天的饭,竟然情绪一激动,就又晕了过去。 她当时还在谋算怎么和陛下说自己的心里话,结果再睁眼,就看见陛下躺在了自己的身侧。 她下意识就想远离,实在是不能接受如今这样的亲密。 可不料她一动,就被人拉进了怀里。 “桑桑,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 这一刻洛桑还以为她是在梦里。 才不会,梦里只会是阿介才对。 “陛下。” 不过皇帝好像睡着了,也听不见她的话。 洛桑琢磨了好几天,大概能知道,皇帝应该不想杀了她… 但是,如今这到底又是个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要带个预收 《武力值满点的小娘子》 外热内冷皇城司暗卫x外冷内热高岭之花。 1v1双c 文案: 叶家二爷叶辙才过三十便官拜丞相,世人眼里,他矜贵自持,端庄有礼,清心寡欲,只与他的夫人琴瑟和鸣。 曾有人试图给叶辙赠妾,他都是想也不想地拒绝。 直到有人把颜杳推到了他的面前。 始终冷静的叶丞相第一次乱了方寸。 颜杳自幼无父无母,跟着叶辙去了叶家后,都说她是要给这风光霁月的叶相做妾的。 但叶辙却并没有与她过明路,只是将她安排在府上,做着什么奇奇怪怪的表小姐。 颜杳也自在,便做了这表小姐,同人吃吃喝喝好不快活,而向来不苟言笑的叶辙也纵着她,随她如何撒欢。 总之,过的是她从来没有体会到的舒坦日子。 直到某日,设宴之上,她与一男子交谈甚欢,回去之后,叶辙拉过她的手,弯下他那不屈的膝头,语气隐忍地说心悦她… #如果有看过我美人刀那本的朋友应该知道这本的梗是哪个cp哈哈哈。 ## 第55章 京郊一座山顶之上。 山野绰绰。 月朗星稀下,昏暗的屋内,只有半点灯火忽隐忽闪。 静谧之间,只有偶尔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昏暗烛火下,沈介嘴里咬着布,将最后一层纱布缠上腰腹,一旁的桌上是刚刚被去除的箭矢和浸满血水的铜盆。 在几十个人围堵,沈介即便逃了出来,也难免是受了伤。 屋内充斥上血腥之味。 “搞成这样,沈介你也是让我开了眼了。” 一男子进屋,把一碗熬好的药放在沈介旁边的桌上。 只是嘴里一直在碎碎念。 沈介有些疲惫,眼眸低垂:“谢谢。” 男子挑眉:“哟,难得的,还会说谢谢了。” 沈介没有反驳,他与秦昀认识多年,太知道他是什么性格的人了。 与他反驳,只会增加他继续说话的欲.望。 秦昀无趣,便安静了一会,可看着沈介如今这副模样,再开口时,也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