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离开
“嗯嗯,好,好,我知道了。” 良寂随口敷衍了几句,闻开宇恋恋不舍的看着她,一步叁回头的走了。 “去吧去吧,昂。”良寂看着他,往外挥了挥手。 不想,离开——主人。闻开宇眉眼失落,转身拖拉着步子往前走。想被主人调教,想被绑起来,想被惩罚,想被强迫,想……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 快要到房间了,抬起的脚一停,猛地跑回去。良寂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撞了一下死死抱住腰。 两只胳膊像冷蛇一样环住她的身体,渐渐收紧了。良寂略微低眼,看向被锁住的腰间,轻啧了一声,麻烦。 她像是有股魔力一样,从骨头缝里流淌出致命的魅力,致命般的;碎瓷片似的把人的皮从椎骨破开一个口子,然后从中注入名为“良寂”的毒素。 被囚禁了那么久,他们的反抗越来越微弱,闻开宇几乎都想不起自己曾经时的样子。 不过那些日子没什么好回忆的,没有良寂的过去他连想想都觉得痛苦,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经是怎样活下来的。 现在他抱住她了,头一次主动把她抱在怀里。 良寂腰很软。他一触就觉得好像要化进去,把自己溶进去,完整的溶到她的皮肤里。 哈,喜欢,哈……良寂,良寂,良寂,良寂,良寂,良寂……闻开宇眼睫微颤,抱得更紧了,有一种想要把自己填进去的渴望。 只是那么抱着,馨香的气息就像没命的毒气一样钻进胸腔,人无法不呼吸,自然也没有力气抵抗她。 闻开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有点像吸独成瘾的瘾君子似的,大口大口的把她的馨香吞到胃里。 良寂被勒着腰,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指甲。底下人抱着她,她举着胳膊,尖尖的指甲在走廊里的灯光照耀下,莹润的仿佛是一扇扇薄薄的贝壳。 独是不能一次性吸太多的,从前良寂总拘着他,就连舔舐手指也只有那么几次,这次好像一下“吃”太多了。但是,但是,闻开宇眼瞳发颤,喘息从唇缝里泄露出来,“哈…哈…哈……” 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碎发黏在光洁的额上。 他圈着她的腰身体无法克制的发抖,眼眶慢慢熬红了。 “抱完了吗?”良寂声音淡的很,没什么情绪似的。 闻开宇慢慢从她身上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薄薄的唇吐出微热的喘息。大脑被占据的只剩下了一点点,只能用那点可怜的脑容量勉强思考着良寂的意思。 “回去吧。”良寂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人被训化的太厉害了,有点无聊,不想要了。 可是目前药还没研制出来,原材料缺了一味。想到那个刁钻苛刻的欧洲供货商,良寂不由得有些烦躁。辛辛苦苦抓来的人还都跑了,别墅空荡荡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回来。 有些时候她自己都觉得奇怪,那群人为了让她放松警惕还真是下血本了,一个个能装的厉害,结果转头就把她卖了。 她正烦着,底下人却毫不顾忌,那点匮乏的脑容量除了让他思考自己如何得寸进尺以外,一点作用也没有。 “唔……”他嗓子好像粘在了一起,像灼热的浆糊似的,除了不停喘着气以外,可怜的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玛德,有完没完。良寂直接踹上他的小腿,声音冷然,“滚。” 能够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触碰她已经是意想不到的了,不能再奢求太多,不然她会生气的。 闻开宇磨磨蹭蹭的收回手,一步一驱的磨蹭走了,经过走廊两侧的房门,一扇扇门都开着。眉眼流露出一丝轻微的不屑,一群蠢货,跑那么快,活该! 良意当时刺激他们,但是没一个人有反应的,他们的脑子除了在思考良寂这方面转着,其余时间都不动弹。在黑暗的房间里睁着眼睛,漠然的看着上空。 闻开宇幸灾乐祸的想着,完全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挣脱不出来的狼狈样子。 他的房间在15号,由于撞门,门框边角已经翘起来了。闻开宇进门前恋恋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才小心翼翼的把门拽上。 唉……麻烦。空旷的走廊泄露出一丝轻微的叹息。 良寂抱着胸下了楼梯,打算去地下室转转。 长长的走廊像一条无尽的甬道,两侧有许多扇门是半开着的,良寂慢吞吞的往前逛。红棕色的门不停向后退。 突然她停了脚,侧身看向旁边紧闭的门,视线微微上移落在上面的门牌数字。 皱了皱眉,22?表情有些疑惑,这间里住着的是谁,居然还有留下来的。 思绪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才勉强想起来自己最近一次干了什么好事。 奥…… 原来是他啊。 良寂拿了钥匙打开门。 黑暗的房门泄露出一丝微光,斜斜的照进室内。 空侪被抛在这毫无生气的房间里许久,那时他听到良意的声音,原本也是着急的,差点就想要撞门出去。他脚都踹上去了,又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去找她? 他是疯了吗?居然担心一个变态的安危,那个死变态就应该搁牢里待着才对! 空侪硬生生的住了脚,转身躺床上等着。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蒙住头,强迫自己入睡。 安静的房间里听不到声音,可他的听力却仿佛无限提升似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听见。空侪恨恨的盖住被子,打定主意,这次无论那人做什么,他都没反应。 门轻轻开了,空侪下意识把被子往下一拽,看向门口。她这么快就来了。心里又羞又恼,要是她还强迫自己舔,舔她的…… “亲爱的,想我了吗?”良寂走到床边,腿半弯下去,一只手撑着下巴笑咪咪的看着他。“哎呀,怎么生气了?”他转过头不想看她,良寂偏偏追到他眼前说话。 空侪看到她那张惊悚的脸就有点生理性不适,那上面的疤痕实在是太显眼了,硬生生把整张脸都破坏掉。视线像触碰到高压电线一样,微微错开。 “绳子掉了啊。” 良寂撑着下巴,随意一瞟看到丢在地上的绳子,神情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