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养只小金乌 第392节
杜愚耸了耸肩膀,这一名字,来自大猫的种族名称+异色特征,高度概括了她的一切。 而且,虽然“荒银”二字写起来不一样,但读音相同。 无论是暴君,还是昏君,都跟荒银二字很搭配啊? 联想到大猫在家中慵懒享受美食、霸占自己大床的罪恶行径,这名字可太搭了~ 杜愚撸着猫头,笑着说道:“大名就这么定了。小名是叫昏君还是暴君,你自己选吧。” 荒银猞昂起头颅,神色傲然:“难听!你可以叫我荒漠之中的万兽之王!” 杜愚:“。” “哼。”荒银猞扭过头。 杜愚:“行,那你就独享两个小名。 以后再说这样中二的话,就叫你昏君。平日里,小名就叫暴君。” “喵!!!” 显然,暴君不开心了~ “杜愚!”正当杜愚安抚暴君之时,远远的,传来了李梦楠的声音。 “啊?” 只见李梦楠拿着手机大步前来:“李师兄让我们去城西军营,军机已经等着我们了。” 坐军机去草原省? 看来,二十九局是真急了。 “好的。”杜愚快步走向驾驶座,“梦楠,你坐后座你怎么了?” 李梦楠的面色不是很好看,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开口说道:“李敬师兄又给我传来一份文档,说了些二队失踪的事情。” 杜愚:“说说吧,具体点。” 李梦楠:“最开始,二队将灵器大钟误认为是一座小山,随着不断调查,钟上的石土不断剥落,这才露出了真实面貌。” “继续。” 李梦楠:“他们在外部探测许久,没什么收获,就想要看看内部结构,二队从地底挖了进去,然后” 杜愚心中一沉:“别是被困在古钟里面了吧?” “困在里面还好,起码能联系上,不至于失踪。”李梦楠低头看向手机,越看就越心惊。 她声音都有些颤抖:“古钟突然变得很大很大,将周围的一切统统笼罩其中。 当古钟变回原本大小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 杜愚面色错愕:“消失?” “对!就是消失了,连地皮都没了。现在的古钟,落座于一处巨大深坑里,再没有人敢靠近了。” “这”杜愚脑袋有点懵,难道一切都被古钟吞噬了吗? 难怪李梦楠面色难看! 众人此行任务,很可能和二队一样,有去无回! 感谢不会熬夜的绘梨衣,南侧游魂两位老板的打赏,感谢支持,老板们大气!(`)比心 第287章 最后的族人 在松古塔城东军营,杜愚第一次坐上了军机,而且还是运输机,舱内有几排竖向座椅的那种。 按理来说,他应该对这一切感到很新奇。但此刻的杜愚脑袋很乱,没心思理会其他的了。 荒银猞趴伏在杜愚腿边,一直都很乖巧,也任由李梦楠把玩着银色长尾。 暴君大人似乎通过妖魄,和女孩说了什么。 李梦楠愁容满面,缓缓俯下身,柔唇凑到暴君的尖耳旁:“是的,这次任务很凶险。” 荒银猞灵性十足,在家看了一周的电视,再加上和李杜二人不断交流,也能听懂些简单的人族语言了。 区别于心情沉重的二人,荒银猞倒是对这趟凶险旅程很是期待。 只见她一条长尾抽离女孩的怀抱,探进杜愚的怀里,甚至爬过杜愚的脖颈,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 足足2米的长尾,让暴君大人很轻易的做到了这些。 真·绞刑尾! “躲在我身后就好。” 杜愚从沉思中惊醒,用妖魄传递心念:“什么?” 荒银猞:“我会保护你。” “嗯,谢谢。”杜愚心中一暖,伸手扒住银尾,稍稍低头,嘴唇在“银色围脖”上轻轻印了印。 荒银猞尾巴一僵,抬起眼帘,怔怔的看着杜愚。 杜愚面色疑惑:“怎么了?” 沉默良久,暴君那沙沙的嗓音传了过来:“别碰我。” 杜愚:“。” 你是用尾巴缠着我的好吧!? 付剑州孤零零的坐在远处,看着一主一宠的互动,目光很是柔和。 一道美妙的女嗓自灵契中传来:“我们可以为他吹奏《梁祝》了。” “等任务过后吧。”付剑州轻抚着白玉笛,询问道,“白澜,你听说过这口钟么? 可以自由变大变小,吞噬世间万物的钟。” 白澜淡淡开口:“我走过漫长的路途,山野荒漠、戈壁大海,那些场景与我家门前的青砖无异。 我也见过很多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都不是他。” 付剑州眼帘低垂,轻声道:“抱歉。” 一切如白澜所言,她看似游历了大夏,但无论是千山万水,还是芸芸众生,她从未留意过。 即便是这口古钟就挂在城门楼上,她从城门下路过,也毫不在意。 蓦的,白澜的虚幻面庞,浮现在付剑州的脸上,远远望着杜愚:“我现在就想为他吹奏。” “他?”付剑州反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此时这句话里的“他”是指杜愚。 即便是双方签订了契约,且付剑州终日陪伴西夏笛,但付剑州能感受到,白澜依旧是孤独的。 心中的执念,化作毕生的遗憾,再也没有了结的那一天,这无疑是悲哀的。 在付剑州这里,白澜寻到了一处安家之所,找到了一个感同身受的孤独灵魂。 而那个为她讲述《梁祝》故事的少年,则是她世间唯一的朋友。 知己,谈不上。 杜愚还年轻,没有太多经历,也和白澜、付剑州不是一类人。 但这并不妨碍白澜喜爱杜愚。 这位对世界怀揣着善意,且满怀希望的少年,总能让白澜想起雨夜分别后、那个日思夜盼的自己。 区别在于,她的希望已经彻底破碎了。 而杜愚,还没有品尝过命运的本质。 缓缓的,付剑州抬起白玉笛抵在唇边。 “喵!”第一时间,荒银猞站起身来,死死盯着付剑州。 付剑州动作一停,转头看向异色妖宠。 “没事,没事。”杜愚抱住昏君的大脑袋,赶忙安抚着。 其实在内心中,杜愚是并不怎么责怪荒银猞的。 归根结底,她是野生妖兽,而非家养妖宠。 她的警惕与戒备,以及对这世界满满的恶意,都是她在荒野中生存下来的根基。 家养妖宠们和谐有爱的那一套,在丛林法则中是绝对不适用的,会被敌人们吃得连渣都不剩。 杜愚思忖片刻,轻声道:“付师兄可能是技痒了。 这样吧,我去教他一首曲子,能让伱想起家乡那种,怎么样?” “家乡?” 杜愚捻了捻暴君尖耳上的簇毛:“对,你的家乡,千刃山。” “喵。”荒银猞缓缓趴伏下身,内心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期待。 杜愚:“放心吧,我会让他收敛精神进攻,不会干扰你的大脑。” “嗯。” 得到暴君的回应,杜愚解开安全带,起身向付剑州走去。 目力极好的他,早就看到了付师兄脸上的女子虚幻面庞。 技痒? 不过是杜愚的说辞罢了,他知道,付师兄很可能是身不由己。 西夏笛,和影蛊塔不一样。 “好久不见。”杜愚一屁股坐在付剑州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