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山溪(01)

    七月的山溪老柏(2014.7.04啟笔)

    前言：七月来写一个鬼故事应该不错？灵感来自80岁的阿妈，失踪记。不过阿妈换成白月音，这样比较有意思，室内气温升高到33度，在这个环境之下打小说，实在需要一点毅力才行？不过老柏甘之如飴！

    第一章：红衣小女孩

    白月音到李玉的班去代课，3年四班，刚好满30天就放暑假了！也就结束这趟代课之旅。

    七月初，她陪许瑟琴去考大学，没事就跟瑟琴去李玉那里上班。

    带小贝比的工作两人已经驾轻就熟。

    李玉笑着说：[我只给一份薪水喔？]

    两人就说：[没关係！]

    刚好学校福利社办了一个旅游。

    [你代我去！]李玉说。

    [跟他们搞熟了！对你有好处！]又说。如有突发状况就会找你去代课！

    月音说：[我自己一个人去？]

    [对呀！就你一个人去！]李玉说。

    [没关係！你可以的！]瑟琴鼓励她。

    [也也好！]月音说。

    李玉就为她报名。

    四天三夜的万里溪之旅吧。

    反正有人安排旅程？巴士走走停停，非常舒服，同事们白月音老师白月音老师的叫着，听起来也很舒服！校长还特地过来跟她说话。

    [以后有机会再叫你来代课！]

    校长用叫不用请，是比较熟悉的用语。感觉没有距离，很亲切！

    那是第二天的下午，下过雷震雨，车子开到林田山区，在一个交叉口停下来上厕所。等一下要到一个购物中心去，可以买到山產。还有水蜜桃。有两条路，一条是上山的小路，一条是下山的大路。白月音在这里失踪了。她们是到旅馆才发现少了一个人。起先以为是在购物中心失踪了。

    后来调看监视器，才发现是在那个厕所，白月音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往山上的小路走去，看样子走得很快？建步如飞的样子！

    台北和当地的救难队开始搜寻。国军也有一百个战士加入。做地毯的搜索！连溪水也不放过。万里溪这里曾发生灵异事件，一台採访车没有人，自己滑动到溪里去。还压伤了工作人员？

    他们搜寻了五天一无所获？

    事情是这样的。

    月音走出厕所，想到处看看这些林木，突然起雾了。

    她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大约是七岁不到？身高不到100公分，向她招手。她一下子失了魂，就跟她上山去。小女孩牵着她的手说：[我叫魔雅！]

    [我们去山上玩！]

    [阿！]月音一时反应不过来。

    却看到前面有他父母的背影。就跟着魔雅急速的走上山去。

    [jiejie！我在山上太寂寞了！你陪我几天好吗？]

    月音点点头。

    这时父母亲的背影不见了！她放慢脚步，她想不会是父母？父母不是老师，必须努力上班！

    这时候才仔细看到魔雅的脸。发现她有鱼尾纹。成熟的眼睛，和丰厚的唇。不应是小孩？

    是一种小矮人吧？

    [不用怕！我是你的朋友！我知道你内心寂寞！]

    又说：[我也很寂寞！]

    月音突然迷失了自己的当下，进入古老的回忆之中。產生一连串一连串的幻觉。进入潜意识中。

    林爽文在台中大里起事，她跟父母往南逃，进入台东的山区。

    原住民怕清廷的大砲，整个天地会沸腾起来。汉人只好逃离。

    他们6个人逃到一个叫大埔的地方。不能再进去了？里面是原住民的地盘。

    父母跟她是3个人，她才10岁。另外还有3个人是族人。从大陆来的。

    不久父亲生病弃世。

    三个族人跟母亲luanlun，生下五个小孩，公家养。她还记得清清楚楚的！

    后来母亲把她嫁走了。

    母亲还在大埔一个人对付三个男人。

    怎么会想起这些前世的事来？

    母亲豹子脸，菱角小嘴，大胸埔，男人来要跪在脚下求她。好不威风的！这些失格的往事，浮现出来！母亲手插腰，用另外一隻手慢慢解开衣服。像一隻云豹的看着男人！

    魔雅带她到一个溪边的山洞去。山洞的洞口虽小，里面很大。弯来弯去，来到一个可以站起来的大厅。魔雅请她吃鸡腿。里面幽幽暗暗的！可以听到流水的声音。

    到了晚上，魔雅就不见了？

    有一对夫妻会出现，应该是阿飘，穿着古代的明朝的衣服。两个人都是50几岁的老人。无视于她的存在，两人一直讲话，一直讲话，是讲台语，她听得懂。

    大概是在争吵他们是汉人还是平埔族阿乐的子孙？

    如以血统来看是阿乐的子孙！

    如以精神来看，是汉人的后代，因为会写汉字！根据农民历过日子。过年过节！

    由于只喝水和吃饼乾？

    几天以后，陷入一种半昏迷状态中。

    人躺着一动也不能动！

    然后一直睡一直睡。

    是第五天，有人用鞭炮轰。

    魔雅以为清廷的大兵来炸山了？就带月音爬出去山洞。将她放溪边，自己还躲进山洞去。不久军队就找到了月音。

    月音住院观察。

    起先她照实说，后来觉得不对？就讲来访的人喜欢听的故事。不就是產生幻觉，看见前面有人，越走越快，想要追上他。结果迷路了？

    下了雨，就躲进山洞去避雨。

    听到鞭炮声，才爬出来。

    这样大家就满意她的说法了。她住了七天医院才被铁山和瑟琴接回家。

    瑟琴已经参加大学考试了。还在阿差家带小贝比。

    白天时，只有她一个人。因为是暑假，有四个其他房间的室友回家去了！

    体力虽恢復了，精神上还是很不舒服，常常头痛！

    也不觉得怎样？

    说也奇怪，只要她进入那一段追忆中，头就不痛了！

    她的记忆还没有打包好？还没有进入储藏的空档？还卡在那里。她必须常常进去，慢慢打包。使她进入藏识中。而得安息！是不是这样？

    她开始将红衣小女孩画出来。

    其实她不是穿着红色的雨衣？而是戴着红色斗逢，还有披风。披风里面是黑绒绒的毛质！

    所以应该是反穿兽皮，皮被花汁染红了！

    那不是人类织的布？

    穿着短裙是阔叶子织的。编织的！

    赤着大脚ㄚ，有点胖。上身裸露。有宽胸膛，不算肥大的rufang。像是大大的葱油饼。小花掩饰着黑rutou。剑眉，凤眼，小鼻子，大嘴巴，有鱼一般的牙！乍看就是胖胖脸带着单纯的微笑。感觉上是不害人，只是一直在说：寂寞！

    然后可怜兮兮的要你来，向你招手，电着你的眼睛，勾引你的心！然后你就迷掉了。奔向她。

    她牵着你的手，浑身散发出鱼腥味来，以及草泥的腐味。

    她喜欢吃生鱼。在山溪石头上出现，是起雾的午后！她餵她吃鱼肝，甜甜的。

    这个感觉记忆深刻。

    她也在吃，血水从嘴角流下来！

    她应该是半人半神的生物！有五神通，会变！白天跟她黏在一起，到了晚上就不见了！不知道跑去哪里？

    所以她是有年纪的女人，而不是小孩，却有小孩得天真浪漫！像童话故事里的矮人！

    身高只有100公分。

    野地里，充满愤愤不平的灵魂。

    几乎都是病死执着不走的野灵魂。偶而也有阿罗汉经过。是不死不来的神灵。

    沉寂，自了，安静，不理尘世的变化。像一阵风。这是我们平地人所不知道的！

    简单的说：魔雅虽然是一种生物，像小女孩！却拥有神性，可以换变，隐身。除了吃鱼，还吸食甘露，草汁，果汁，菇类。以及飘在水面的日月精华。蟋蟀的腿肚，也很喜欢！但是就是不煮熟，只生食，吃很少，不停的吃！像小鸟一样！

    从厕所到山洞是有一段距离的！感觉上一下子就到了。月音想了一想这应该是一种时光隧道！

    偏离二次元的世界进入异次元的世界。从一个虫洞进入另外的一个虫洞。

    像蚂蚁一样，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