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以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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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娘们打得我,她还抢了驱疫粉!!”那大夫怒气冲冲地指着蔡微月,“她是疫病堆里出来的,谁知道她有没有感染,必须把抓回去!!” 看热闹的百姓一听见蔡微月是从疫病的村子过来的,立即退避三分。 蔡微月不爽地看了他一眼:“把你的手指给我缩回去,再指着人,我帮你剁了它。” “你们看,这娘们居然敢如此嚣张!赶紧把她抓进大牢!!” “蔡jiejie……”小满害怕地拉住蔡微月的衣摆,“他们怎么要抓你啊?” 池思虽然听不见,但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面,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他快步来到蔡微月的身边,抬手想说些什么,却被蔡微月推了回去:“小满,看住你家先生。” 蔡微月扭头看了一眼疑惑的池思,有些好笑地想:这哑巴,还想帮她出头呢? 池思目光扫来,眉眼皆是担忧,蔡微月对他摆摆手,示意他别担心。 “什么叫做抢?本小姐没给你钱吗?”蔡微月盯着那贼眉鼠眼的同济堂大夫,“你说的靠山,就是官府的人啊?” “怕了?怕了就给我磕头认罪!”那大夫一脸得意,“省的受皮rou之苦!” 蔡微月点点头,语气浮夸:“哇,你好厉害啊,居然能让官府的人帮你做事。” “哼,我堂姐可是城主的第十八房夫人,得罪我,有你好受的!” “哇!原来是这样啊,你堂姐真厉害,这么忍辱负重。”蔡微月毫无感情地棒读,甚至翻了个白眼,随后扭头看向小满,“小满,带你家先生去最近的客栈开房,我去见见这个玉门城主。” 说罢,她无视那大夫和几名官兵,自顾自地出门往城主府方向走去。 “蔡jiejie……”小满握住池思的手,有些担心地看着蔡微月的背影。 “她这是什么意思?”那大夫见她就这么走了,顿时觉得颜面扫地,恶狠狠地瞪着身后的官兵,粗声道,“上,跟上去!” 蔡微月挥动着斩马刀,剑鞘砸向那大夫的大腿,他立即跪倒在地上,冷汗直流,发出一声哀嚎。 “别叫。”蔡微月聊起眼皮,语气逐渐冰冷,“很难听知道吗?” 大夫颤抖着身体,死死地咬住下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那群官兵推搡不止,不敢上前一步。 握着两米长刀的少女看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走向城主府。 * 黑气盘旋在城主府的上空,不断翻涌,似乎想逃离出去,可却被什么东西给拉住,只能在空中不断挣扎。 站在墙边的蔡微月抬头看着那些怨魂,眉头紧锁:“陆以观,这是怎么回事?” 陆以观抬手搭在蔡微月的肩膀上,摇摇头道:“看着架势……是个邪修。” “我当然知道是邪修,”蔡微月冷声道,“我问的是那些怨魂黑气,为什么萦绕在空中。” “不知道啊,”陆以观一脸无奈道,“我又不是邪修,进去看看?” 蔡微月冷眼看着陆以观:“我知道你知道,你只是不想说而已。” 陆以观耸肩:“抱歉。” 这是蔡微月的入世,不是他的,如果什么事情都帮她,那这入世一点作用都没有,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蔡微月也理解陆以观,并没有继续为难他,而是靠在墙边思考着。 想到同济堂那大夫有恃无恐的嚣张样子,蔡微月敢笃定,疫病的事情一定与这个玉门城主脱不了干系。 除了玉门,其他村子都被疫病折磨,而同济堂明明有治疗疫病的药却不拿出来,反而赶走或者抓走询问疫病药方的人,药铺掌柜的反应也很奇怪。 再加上城主府翻涌的怨魂,蔡微月心中有了一个答案。 她直接来到城主府门口:“叫你们城主出来,有事找。” 门口的侍卫简蔡微月气势汹汹,手里还握着一把长刀,顿时警惕起来:“你找我们城主大人什么事?” “我与你家城主皆是修士,交流交流修炼心法。”蔡微月皮笑rou不笑地扯着嘴角,“让他赶紧出来!” 最后那句话,蔡微月用了点灵力,周围吹起一阵风,其中还夹杂着一道剑气,直直地飞向城主府大门,将其劈成两截。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通报!”侍卫当即连滚带爬地进去。 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位炼气初期的老者跑来,一见到蔡微月,立即抬手行礼:“道友!” 蔡微月挑眉:“你就是玉门城主?” “不敢不敢,老朽只是管家,城主已经在府内设宴,还望道友赏脸?”管家露出一抹笑容,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 蔡微月冷笑一声:“宴席都准备好了,很熟练嘛。” “道友这是什么话,您刚入城的时候城主就得到了消息,当即吩咐下人设宴,老朽刚准备去请您,没想到您已经来了。”老管家说话滴水不漏,语气也毕恭毕敬,“真可谓是,心有灵犀啊!” “哦,”蔡微月满意地点点头,“这样啊。” “招待不周,道友请。”老管家上前两步,带着蔡微月进入城主府。 铺天盖地的怨气扑面而来,让蔡微月直皱眉。 扭头看见陆以观则是满脸舒爽:“残魂当久了,见到同类不免心生欢喜……” “……”蔡微月很难苟同陆以观的话,丢给他一个刀眼让他自己体会。 老管家将蔡微月带入庭院之中,此时宴席之上已经有四五人,皆是炼气期修士,其中修为最高的是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已然炼气中期。 席间酒菜丰富,还有一群美姬在旁边翩翩起舞。 “想必这位就是玉门城主了吧。”蔡微月直接来到中年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此人中等身材,四方脸庞,浓眉之下有一双充满邪气的黑眸,眼下泛青,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玉门城主唐勘与她对视,握住酒杯起身,利用身高优势低头睨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在下唐勘,敢问仙子名讳?” “我叫陆以观,”蔡微月稍微仰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唐城主,空中的怨气是怎么回事?” 此时,躺在收魂幡的陆以观满头问号:“不是?小阿月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用他名字,谁家姑娘会叫这个名字啊? 然而蔡微月并没有理他,唐勘也没多在意蔡微月的新名字。 “唐某也不知道,”唐勘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怨气,语气自然道,“它们一直在这里,怎么都赶不走,敢问陆仙子可有什么法子?” “哦?”蔡微月环视那些修士,“那这些人是?” “诸位道友都是途径玉门望见着怨气,过来助唐某一臂之力的,”唐勘微笑道,“不知陆仙子能否出一份力?” 坐在席间的修士们皆露出一抹善意的微笑,其中还有几位忧心忡忡地望着天上的怨气。 “好啊。”蔡微月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能为玉门百姓做点事,也不费我这一身修为。” “如此甚好啊!”唐勘爽朗大笑,“还未请教陆仙子出自何门何派?年纪轻轻就已经炼气后期,真是后生可畏啊!” “无门无派的散修罢了,偶尔得到一本功法,”蔡微月漫不经心地入座,给自己倒了杯酒,“运气好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唐勘笑眯眯地看着蔡微月,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看来陆仙子也是有大机缘的。” “诸位,今晚就在唐某这里歇下吧,管家已然安排好房间,等明日我们再一同商议怨气之事!” “好啊!” “城主太客气了!” 蔡微月笑而不答,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喝着,舞姬们纷纷入场摇晃着柔软的腰肢,一颦一笑皆是勾人心魄,叫人恨不得沉浸在温柔乡里。 酒过三巡,唐勘让舞姬们将修士们抬入客房休息,有些色欲重的,直接对着舞姬动手动脚,yin笑地搂着美人,进房逍遥快活去了。 蔡微月拒绝下人搀扶,晃晃悠悠地往后院走,看样子醉得不清。 管家见蔡微月老老实实进入房间,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后来到唐勘身边,附身在他耳朵说了什么。 “炼气后期又如何?”唐勘眼里涌出不屑,“喝了散灵酒,还不是任由我宰割!” “主人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