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山崖间的雪绒花,与男人希望的执着不变的爱(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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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个男人睡在自己身边了? 克莱因摇了摇头,昨晚自己已经被cao到神志不清了,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发作。现在他他腰酸背痛,爬山肯定是不要想了…… “……再睡一会儿,莱茵。” 他刚在男人怀中动了动,男人便将他搂得更紧了一些。外面的天光透过薄薄的窗帘落在房间中,克莱因深知赖床不是个好习惯。 “不是说今天要去爬山?”克莱因又推了推他,“陛下?” 男人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不耐烦地呼出粗重的鼻息,又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喜欢的玩具的任性的孩子。克莱因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抱在怀里,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明明自己昨天被折腾了很长时间,为什么他看起来比自己更困? “别动……”他嘟嘟哝哝地抱着克莱因,“很晚才睡,让我再睡一会儿……” 是又做了什么事情才很晚睡着的吗?克莱因绝对不会想到,在自己昏睡之后,脑中一片混乱的皇帝一直到外面的天光开始发亮才睡在了他的身边。 看着男人一反常态地撒娇,青年叹了口气。这样算什么,明明已经打算要压抑住自己的感情,只是将这些当做“作为质子不得已的配合”而已。 只是这样,但是……目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温暖又令人眷恋的气息令人又开始昏昏沉沉;克莱因感觉自己似乎只是闭上了一会儿眼睛,下一秒身边已经空了出来,而男人穿上了骑装,拿起登山杖,正坐在床边擦拭长靴。在他脚边旁边放着的那双,好像是自己的长靴,已经被擦好放在了一旁。 难以想象,一国的皇帝,大陆上诸多国家的征服者与统治者,爱好是登山、打猎、最多加一个……以玩弄自己取乐。没有无止境的宴会,没有要求贡献奇珍异宝,他就像是被束缚在王座上一般,向着永不可及的目标奔去。 “醒了?早餐——不,这个时间应该算是午餐——已经做好了。” 皇帝只是回过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擦鞋:“穿好衣服,吃过午餐后我们直接出发,向导已经等很久了。” “我还以为您睡懒觉时会考虑到向导在等您,陛下。” “一会儿不要叫我陛下……还有,少说两句,毕竟你责备得再多我也不会因此羞愧而死。” 皇帝穿上自己的长靴,背对着克莱因。未等他起身,他就感觉到背后有人环住了他的脖颈,光裸的胳膊滑溜溜的触感让他想起昨晚的欢爱。 “陛下撒娇不肯起来的时候很可爱,这并不是责备。” “你……” 男人想要扭头训斥,可看到青年那双雪青色的眼睛时,他那不愉的神情也仅仅是停留在脸上,而未能化作行动。 “随便你了,穿上衣服,随我下楼。” 克莱因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身体意外地清爽;虽说里面还残留着一点点皇帝射进去的东西,但大概是有人擦拭过他的身体,让他不至于浑身黏腻。两个人穿戴整齐下楼,已经有热腾腾的饭菜在迎接他们。 在吧台边,一个向导模样的男人正在和吧台后的老人说着什么;因为没有到午饭的饭时,旅店大堂依旧没人。老妇人端着汤碗走出来,看到他们时微微一笑。 “看来你睡得不错,劳瑞。” “……简。” 皇帝罕见地露出窘迫的一面,一边喝着麦粥,一边说:“是,我睡的很好,谢谢关心。” “我的客人们今早都在互相打听,到底是哪个房间的声音一直到后半夜。”简笑着说,“我很高兴你们的感情这么好。” 克莱因的脸瞬间烧透,红得简直可以冒烟;说来男人就算是在zuoai时也很少发出愉悦的声音,只是会用各种调情的词句让自己更加难以自拔,也就是说,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的错,才…… “对不起,我……” “是啊,”男人提高声音不耐烦地打断他,“你就当做是——我已经按照约定,把人带过来给你们看了。” 克莱因一头雾水,而老妇人笑的更加高兴了。 “这样就好,王子殿下,恭喜你,终于解决了人生中面临的所有困难。” 皇帝听到”王子殿下”这个称呼时喝粥的速度明显加快,克莱因也不得不跟着狼吞虎咽。那边的向导在看到男人向他走来时,也笑了起来。 “王子殿下,您这次让我等了好久——要去爬哪座山?” 王子殿下——这个称呼,让克莱因多少有些忍俊不禁。大概是因为知道他是皇帝,可这些熟悉他的人又无法真正将他作为皇帝去对待。没有其他人提起皇帝时的崇拜与畏惧,他们像是对待一个久未归乡的子侄般,温暖又随意地对待着男人。 “附近哪个山峰现在还有雪绒花开着?”皇帝直截了当地问道。 “有一些,但比较陡峭。”向导耸了耸肩,带他们走出了旅馆,“我建议您不要去,如果需要的话,在入冬下雪后我们会为您送去的。” “那就去哈尔施塔特,那里今天的天气如何。” “天气很好,劳瑞,距离也比较近,我想我们能在日落前登上那处山坡,您还可以看到牧羊人和那里放牧的山羊。” 向导牵着骡子,而克莱因跟在步伐逐渐变得矫健的男人身后。男人似乎是没有再理会他,而是兴致勃勃地和向导交谈起来。从村人的生活,一直到最近的收成,小镇盐矿的开发等等。向导一边回复,一边注意克莱因的步速,调整着前进的方向和速度。他们走走停停,在路过一处陡峭的山崖时,黑发男人的眼中顿时爆出一阵精光。 “等一下,我上去看看!” “王子殿下!” 男人将手杖向克莱因手里一塞,矫健地跳上一边的山崖,向着上方攀爬。克莱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愣在原地,向导却有些焦急地跑了两步,想要追上男人,又只能作罢。 “他去做什么?” “他去……摘花?”向导也没有料到这位已经贵为皇帝的男人会这样疯狂,“他要摘雪绒花,可是这太陡峭了,他要是一个失足会没命的!” 雪绒花克莱因在狄伦那里已经见过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皇帝突然发疯要去危险的地方摘花是为了什么。眼看他已经爬到了山腰陡峭的地方,克莱因只能把手杖塞给年迈的向导,匆匆跑过去,也开始向上攀爬。上面有一处平台,或许可以在那里落脚—— “你上来干唔——?!” 男人看到他跑过来,不由得分心,脚下一个踩空;克莱因以为男人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太危险了!” 向导看着这两个业余的登山客,只感觉自己血压升高。当年的少年劳瑞可没有现在这样疯狂,他万万没想到那个惜字如金,要他带路上山的少年,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就好像是他曾经丢掉的年少的活力全部回来的似的,男人赤色的眼眸中洋溢着他从未见过的热情。 只差一点点—— 男人的手奋力地向着一处岩壁的花朵伸去,在指尖触碰到花朵细细的茎叶时,他的脚下又是一滑。 “陛……劳瑞!” ——他将花连根从岩缝拔起,把那朵花摘到手了! “下去,这里危险!”男人朝他怒吼道。 克莱因顿时火冒三丈——如果他还知道这里危险的话,就不该突发奇想爬上来!这两个笨手笨脚的登山者在向导的指挥下磕磕绊绊地爬下来,男人把花直接塞给了克莱因,拿起登山杖继续向前走。 “为什么给我?” 向导怜悯地看了一眼这个cao着外国口音发问的年轻人,看来他还是不懂这朵娇嫩的小花承载的过于沉重的含义。 “给你的,收好。” 隐藏在黑色发丝下的耳廓有些泛红,克莱因很能确定那不是因为略有些寒冷的山间的风。 “狄伦那里不是种着很多么?您不可以再做出这种危险的举动了!” “你再想要我也不会给你摘了,珍惜吧。” 看起来冷酷的男人,其实根本不擅长讨好别人,他这番举动做下来看起来又滑稽又可怜。向导在内心摇头叹息,带领这位“不愿透露身份”的客人继续向前。最终,他们登上了一处相对平缓的斜坡,俯瞰着下面的山丘,终于赶在天黑之前欣赏到了这片起伏的美景。 “真美……” 壮阔的山峦中间,还能看到在岩壁上走动,舔舐着石头的山羊。向导非常自觉地待在远处,留给这两个人说悄悄话的空间。 “为什么那些羊要舔石头?是在寻找草根吗?” “那是在补充盐分,这里的山岩中又盐的成分,附近也有盐矿。”皇帝简单地解释道。 克莱因看着他,拿出自己口袋里他刚才摘下来的皱皱巴巴的雪绒花,递到他眼前。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这很危险,我建议你下次不要这么做。” 皇帝看了他一眼,勾起一抹笑容,搂着他的腰,两个人靠在一起,吹着山上的凉风。 “因为你昨晚表现不错,说的话也很讨喜,这是给你的奖励。” 昨晚自己说了什么吗? 眼看着怀中的青年面色突然迷茫起来,男人的面色立刻阴沉下去:“你难道不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吗?” 克莱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实话:“不记得了,陛下。” 皇帝的心情顿时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一路向下;他恶狠狠地瞪着克莱因,仿佛他刚才说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侮辱了自己的话一样。 “我说了什么,陛下?”克莱因诚恳地问。 “你说……” 男人的目光移开了。 “你说你喜欢我。”男人轻声说,“我可以认为那只是你在床上被我cao得神志不清时说的话么?” 山间的风清凉地吹过,身为皇帝的男人没有与他选择对视。有些发蔫的雪绒花被克莱因拿在手上,像极了皇帝此刻真实的心情。 “算了,你还是忘了这件事吧。” 皇帝夺过他手中的花朵,自己随意地揣进口袋里。从他行云流水的动作来看,或许他想直接把花扔到山崖下面,但考虑到那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采回来的,他才敷衍地放进了自己穿着骑装的马甲侧兜中。 “您已经把花送给我了,怎么还能再要回去!”克莱因大为震惊,用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翻涌,“您将鲜花送给其他淑女时也会一言不合就把花要回来吗?” “我没必要送花给只会在床上甜言蜜语的家伙。” 忘记了自己在床上对着克莱因说过多少情话的男人,就这样闷闷地走下山崖。沐浴着夕阳的光,他看起来……显然相当沮丧。 “我第一次看到王子殿下这样沮丧,年轻人。”向导看着手拿登山杖在前面一个人默默赶路的皇帝,悄声对他说,“你们吵架了?” “嗯……没什么,可能是有点误会。”克莱因模糊地说,“您知道他为什么要送我雪绒花吗?” “为什么送您,我可不知道,但我知道在这里,采雪绒花送给他人意味着什么。” 向导看向前面赶路的男人,小声对克莱因说:“雪绒花是用来指引采花者采到想要的花的信标,但传说谁若是要采得雪绒花,就会掉进万丈深渊中粉身碎骨。在施尼斯西亚,亲手采得岩壁上的雪绒花送给心上人,体现的不仅仅是采花者的勇敢,还有对心上人的……执着不变的爱。” 那连根被拔起的可怜的花朵,因为没有办法完全塞在口袋中,可怜地耷拉着自己白色的花瓣,无精打采地垂在口袋外面。克莱因凝视着黑发男人的背影,动了动嘴唇,却什么都没说。一直等二人回到旅店后,看着无精打采的男人,老妇人有些惊讶,但更好奇发生了什么。 “晚上好,劳瑞。”她迎上去,为男人整理衣领,拍了拍他身上的土,“怎么,你看起来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晚上想吃点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男人堪称敷衍地抱了抱老妇人,转身摇摇晃晃地上楼。克莱因就这样跟着男人,一直到他关上门时,他从男人的身后抱住了他。 心脏跳的飞快,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面对男人如此主动。无关情欲,他只是想抱住男人,想要知道男人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放手。” “陛下,您的花得还给我。”克莱因轻声说,“您应该知道,我对施尼斯西亚的风俗习惯还不是特别熟悉。” “你想多了,我只是一时兴起……” “陛下,千真万确,”克莱因鼓起勇气,闭上眼,在黑暗的阁楼房间中贴着男人的后背,“我喜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