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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番外:小奶牛物语(七)

    池焱是被热醒的。

    男人的一条手臂横亘在他的胸前将他牢牢抱住,好像要将他与自己嵌合得分毫不差。

    奶牛的体温本就比常人高一些,池焱从没被人这么抱过,相当不习惯。他已经记不清昨天到底是怎么睡过去的,眼珠子轮了一圈定在闹钟上,发现竟然已经六点半了,比他平日里起床迟了半个小时。

    极富责任心的小杂工登时清醒了不少,扒拉着胸前的手臂想起来。结果感觉到身后有点什么不对劲——戚守麟的yinjing还插在他的后xue里。这根把他干得又哭又叫的东西即使在蛰伏中也有着不小的尺寸,没办法轻易弄出来。池焱只好先不管戚守麟霸道的手臂,转而去推身后人想让他的孽根先退出来。

    池焱背着身子,挺着腰往前挪。手往后推时胡乱摸到戚守麟结实的腹肌,但他现在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只想快点从这个燥热的牢笼里挣脱出来。

    不知怎么的,对方的那根东西就硬了起来。池焱还以为他醒了,还缩着脖子等了一会儿,见没声音,觉得大概是晨勃这样正常的生理现象,于是又像只虫子似地往前蠕动。感觉戚守麟的yinjing只剩一个头部在里面,眼看着就要全部拔出来,可谁知腰胯被狠狠地一拉,池焱的两瓣臀rou“啪”地撞在戚守麟的耻骨上发出一声闷闷的rou响。

    “啊!”奶牛被这一记狠插弄得收不住声音,肚腹里觉得又酸又胀,蜷着身子耳朵微微打颤。

    “大早上的,精神就那么足?”戚守麟慵懒地在池焱耳畔说话,是令人感觉酥酥的沙哑。他很久没有睡过这么沉的觉,醒来也不觉得昏沉,反而感到久违的清明。但他沉缅于被子里这种暖烘烘的,从池焱身上传来的温度,因而并不打算起来。

    还因为“逼jian”小奶牛这一行径,实在是能满足他内里有些恶劣的因子。

    “放、放开我,我上工要迟到了!”池焱的脸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别的什么缘故,变得十分红。戚守麟的下巴搁在他的颈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的侧脸:“别去了。”边说下身还边抽送着,强迫小奶牛挺起胸来给他亵玩。

    池焱心里急,又没法反抗他,只能垂着头直喘气。他的凹rutou昨晚被欺负狠了,没能缩回去,现在被戚守麟捻在指间揉捏搓弄着,慢慢鼓得像两粒熟成的浆果。

    真是色情。

    因为没有亮眼的皮相、丰满rou欲的身材。从来没有哪个客人像这样去耐心发掘这个末流奶牛的身体。池焱对情欲的反应很纯粹且真实,瞒不了、藏不住。就像现在,他捂着下身拼命想掩盖自己勃起的事实,却逃不过戚守麟的眼睛。

    “摸摸奶子就能硬,我还没见过你这样yin荡的奶牛。”男人的笑声好像通过紧贴的背后传遍了他的全身。“没有,我不yin荡!”池焱急忙否认。“可是……你后面好湿,又软。像这样……”戚守麟沉气一顶,池焱瞬间瞪大了眼睛,jingye不受控制地淌了出来,像尿了一般。他昨夜射得太多,现在几乎只能流出透明的腺液,但受刺激的铃口拼命地翕张着,睾丸紧绷,非得挤出点什么不可。

    池焱哪里碰到过这种状况,双手握着自己的yinjing堵着也不是,不堵也不是,他拖着哭腔嚷嚷道:“坏掉了……怎么办?停不下来,都怪你!都怪你!”

    戚守麟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再看自己那软趴趴的小东西,心里觉得好笑——一个奶牛,竟然对高潮这么陌生与恐惧。

    “嘘……别怕,没坏呢,很快就好了。”他伸手帮小奶牛揉着yinjing和睾丸,帮他舒缓过于强烈的高潮感。池焱啜泣的时候肚子也一抽一抽的,连带着后xue也咬得紧。戚守麟是恨不得把他翻过去摁在枕头上往死里干,但池焱现在抗拒的情绪很强。为了接下来要说的事,戚守麟咬咬牙忍了。

    他把yinjing从奶牛湿软的后xue里拔了出来,还发出一声yin靡的“啵”。池焱似乎也听到了,抽泣也跟着顿了一下。戚守麟虽然下面硬着,但没去管它,像个绅士体贴的情人似的抱着池焱,亲吻他茸黑的耳朵慢慢哄他。

    池焱缓过来以后很快就不哭了,但依然背对着戚守麟闷闷地说:“放开我,快七点了,现在去餐厅还能吃上一口,我要干一上午的活呢。”

    戚守麟收紧手臂:“池焱,跟了我吧。”话音刚落,奶牛的茸耳朵就打了个扑扇,扫得戚守麟鼻子发痒,头撇过一边去。池焱趁机从他放松的臂弯里溜走,匆匆忙忙地套上内裤。戚守麟单手撑着额侧,看着他把紧绷的小屁股套进内裤里,这奶牛要是就这样出去工作,那屁股里得装着自己的jingye一整天。“我叫你别去。池焱,跟我走,你用不着做这些。”

    从戚守麟轻快的语调,池焱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但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戚守麟见他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坐在床边背对着自己躬着背,缺角的耳朵耷拉下来。“我不走,”池焱低声回答,“我哪里也不去。”

    还没等戚守麟说话,他又继续说道:“我不好看,也不会讨人欢心。0059比闻堰哥还好看,你都不喜欢……你只是现在觉得我有点意思而已,很快你就会发现我非常无趣的。连当一个赏心悦目的摆设都不够格。”

    若说初听戚守麟的提议时不曾兴奋惊喜得心跳加速是假的。池焱太害怕了,能跟他做过一次就像梦里,面对这样领班口中说的“嵩生岳降”之人,他怎么敢奢求更多呢?他只是一个最末流的奶牛啊。

    如果没有得到,那之后也只会发出一声遗憾的喟叹。可戚守麟偏偏为什么要跟他zuoai,像是饮过一次蜜酒就再也不愿去喝浊水的饥渴旅人。对方施舍给他的哪里是一点多余的好奇与怜悯,简直是掐着他的喉咙给他灌下剧毒。

    神明啊,请放过我这无知的奶牛,我不该伸手探向你在人世间的化身。我应该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夹着尾巴滚到他看不见的地方去,而不是开口同他说话。

    池焱向着自怨自艾的深渊滑去。本以为戚守麟被拒绝了又该生气,在池焱的印象里他就是这样阴晴不定嘴毒又刻薄的人,像一柄华丽又锋锐的刀子。但这柄刀子早就插在他心上了。

    身后的男人发出了一声长叹,并没有对小奶牛的剖白做任何回应。他只喃喃了一句:“头疼……”用手肘捂着眼睛,实际上是借着掩护观察池焱的反应。对方的脊背稍微挺直了一些,偷偷扭头过来瞄他一眼又转过头去,手里抓着衣服都忘记穿上,竖起耳朵听他的动静。

    戚守麟故意弄出了点更大的响动,敞开臂膀横在床上,仿佛是一只诡计多端的雄狮伪装成病弱的姿态,好使猎物放松警惕。

    池焱见不得他这样,暂时把那点倔强抛到脑后,趴过来问他:“要不要我帮你按一按?”感觉到池焱靠近了,戚守麟就知道他根本放不下自己。他嘴上说着好,然后慢慢枕到池焱的腿上。这奶牛不知不觉间被人压实了也没反应过来,还关切地帮他揉着太阳xue。直到男人嘴角的笑容再也藏不住才发觉他骗自己,根本没有头痛。

    “你……”池焱发现自己被骗,气得推他,想把他从自己腿上推开。戚守麟岿然不动:“池焱,承认吧。”

    “你喜欢我。”

    池焱浑身一怔,被正主戳穿的难堪简直令他无所遁形。“没有、没有……我不喜欢你!”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快不受控制地打颤。

    “你昨天还哭着说已经打算好要忘记我了。”戚守麟纵横商海,心思缜密。谈判桌上哪怕一句不经意的话都是双方博弈的砝码。小奶牛真情流露的话语哪里会被他放过呢?

    “你根本就没法忘记我。”他抬手抚上池焱的后颈,把人拉下来吻了上去。

    与昨天带有惩罚性的粗暴不同,这是一个十足温柔的吻。池焱闭着眼睛,心道戚守麟怎么能这样,可以将他人的一颗心拿捏得死死的,只想为他哭、为他笑。

    “池焱,跟了我吧。”戚守麟看着他的眼睛又说了一次。

    如果语言是有魔力的,那么他说的这几个字就是世间最简短却最强大的咒语。这个男人不做任何解释,却渐渐将池焱心中的不安给抚平了。他不需要像所有情郎对情窦初开的少女许下“我会永远爱你”、“我会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这样不知能否实现的誓言。

    戚守麟站在那就是巍峨不动的山,若是卧在你的膝头便是深邃温柔的海。誓言在他面前都显得渺小。山与海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他抚摸着池焱的耳朵:“听说摸奶牛的耳朵,表达的是对他的珍视与喜爱。”又捧起池焱的脸说,“那我告诉你,亲吻是普通人之间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

    “池焱,我并不将你当做一时兴起的玩具。”

    “我也喜欢你。”

    戚守麟再一次吻住了他,将奶牛湿热的口腔当做传递爱意的甬道。池焱环着他的脖子,接受这个吻,大脑根本没法思考。像一张白纸上通篇印满了几个大字“我也喜欢你”。

    早上打卡的时候领班就发现少了一个上工的杂工,一查竟然是池焱。所有人都有可能旷工,但池焱是绝对不会的。是不是生病了起不来床都没人发现?这可怜的奶牛。领班匆匆往他的房间赶,却迎面碰上了昨天不知何时消失的戚守麟。对方竟然是从挂着7099的牌子的小房间里走出来,面对自己惊愕的模样神色如常。

    池焱也紧跟着他出来了,看见领班瞪着眼睛望向他们俩的样子,心里下意识的觉得完了,这可怎么说?戚守麟的手掌揉了揉他的脑袋:“去吧,这里有我。”他便正正帽子,低声跟领班说了句:“我先去上工了。”

    戚守麟看着他一溜烟儿小跑远去的身影,嘴角不禁挂上了点笑意。他转首对领班道:“叫你们经理来,我有事和他说。”

    池焱被戚守麟买下的消息不胫而走。奶牛们都很诧异,不知他是怎么留住了这厉害人物的心。但最后都回归到祝福的话语上。独独闻堰显得忧心忡忡,他看着池焱兴高采烈地收拾自己不多的行李物品,像是看着一只把全部松果一口气吃光还要越冬的松鼠。他见识过的人多,客人们在钨金再怎么大方再怎么痴迷,都是消遣。也不是没有人买走过奶牛,但都不知道那些奶牛最后怎么样了。也许不再喜欢之后辗转买卖,甚至觉得麻烦直接抛弃都有可能。他虽然担心,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能跟池焱说了一句:“要是他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吧。”

    临行的这天,与池焱相熟的奶牛都来送别。戚守麟远远看着他们依依不舍的样子。回想起他与钨金的总经理谈定买下池焱的时候。对方要价一千万,明显远超池焱的身价所值。总是笑眯眯的总经理突然变得很正式地说道:“我明白一千万对戚总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7099本也不值那么多钱。但我希望您能明白,奶牛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没有深入接触过社会、没有经受过高等教育,是难以在普通人的社会中独自生存的。”

    “您从钨金带走7099,如果将来厌烦了、不想再看到他。不要随意丢弃他,把他送回这里来吧。一千万我们会如数奉还给您。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亦或五十年,钨金只要还存在,就是奶牛们最后的归宿。”

    戚守麟沉吟了一会儿,在合同上笔走龙蛇地签上自己的名字,推到经历面前:“你说错了。”

    “他最后的归宿,只能在我这里。”

    “久等了呀,”池焱跑到他面前的时候还压着藏好黑耳朵的帽子,“我们走吧!”

    男人盯着他看,池焱不解地问:“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吗?”还用袖子胡乱在颊旁擦了擦。戚守麟伸手摘去了他的帽子和象征奶牛的颈环,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池焱愣愣地摸着光秃秃的脖颈,就被戚守麟抱进怀里。

    “以后在我身边,用不着躲躲藏藏。”

    从前你就拥有很多的爱,今后只会拥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