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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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十一月。 大酉国各大军营的将领都会在这个月赶回燕州述职,为了犒赏他们,也算是给在燕州当差的各位大臣一个休憩时间,皇帝往往会选在这个月进行一场秋猎。 今年也不例外,十一月过了十来天,就听到宫里传出消息,今年的秋猎选在了西郊的围猎场。 皇兄还叫人传口谕下来,体恤我大病初愈,此次秋猎可以选择不去。 可是这样大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骑射我只是略懂些皮毛,因为身体的原因,无法在马背上坐太久。 不过历来这种场合我都是可有可无的边缘人物,并没有人真的在意我骑术如何,狩猎是否有所收获。 一早让怀瑜托人打听今年都有哪些人跟着去,这都日上三竿,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午膳刚摆上桌,外面传来一片嘈杂,怀瑜出去片刻,回来低声向我禀告。 “今年除了太子、三殿下和康大人、傅大人家的嫡公子,陛下还特意让裴兆华大人家的公子跟着去,听说这次裴大人回来述职,带着他刚束发的儿子,宫里都传开了,估计年后裴大人回边疆,陛下会给裴公子安排个一官半职的,足见裴大人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另外,听说五殿下今年也会跟着去……” “五殿下?”我有些惊讶,五皇子宗明泽过了年才不过十二岁,还在上书房与一众年幼皇子一同读书,恐怕连一匹成年马高都没有,带着他去狩猎,确实有些意外。 “五殿下母妃温妃娘娘的胞兄,听说此次述职得了陛下嘉赏,陛下说不定是为了此事带上五殿下的。”怀瑜答道,我点点头,应该没有这么单纯,我听说温妃的母族曾经是陆家的同僚,温妃与皇后进宫前就是旧相识,说不准这对姐妹在宫里相互扶持,三皇子势力被拔,温妃怕是看清了形势,只有继续依附皇后和太子才能保全族,保全她唯一的儿子。 皇兄如今正值壮年,按理说太子一派应当求稳才对,像这样动作不断地蠢蠢欲动,难道皇兄身患了什么隐疾? 若当真如我猜测一般,那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匆忙吃了些东西,回到书房开始思考如何利用秋猎为自己争取更多主动权。 我从桌上捡起一块之前没用完的香饼底料,放在鼻翼下嗅了嗅。 “给太子殿下请安。”怀瑜在门外低声请安,宗明远来了。 我收起思绪,换上温良的笑容。 “六叔,秋猎的事你知道了吧?”宗明远进门抖了抖肩,初五在他身后替他脱掉披风,他走过来,拿起我喝了一半的茶水一饮而尽。 “嗯。”我点头,起身陪他坐到书桌左手边的茶桌旁,接过他递来的空杯子又斟满拿给他,“喝得这样急,你车驾上不会连杯茶水都没备下吧?” “着急想快些见到六叔,倒忘了,进了门才发觉又渴又饿的。”胡乱抹了把嘴,又捡了两块茶糕嚼起来,“六叔这里茶也香,糕点也软,本宫府里可没有这样好的东西。” “你倒会胡说。”我起身从书桌的抽屉里拿了个东西握在手里,重新坐下,白了他一眼,“你拿我这里当酒楼?进门坐下又吃又喝的,吃饱喝足抹抹嘴就走?” “那可不能。”他放下茶糕,轻薄的眼神像一双孟浪的手,在我周身游走,“外面的酒楼哪有美人在怀。” “放肆!”眼见的他又要青天白日地说些浑话,我忙提高声音打断了他,把方才攥在手里的丑陋东西朝他身上一掷,“喏,闲来无事,剩了些香料,扔了也是可惜,给你缝了个荷包。” 他明显地一愣,而后从身上捡起那个针脚粗鄙歪斜的荷包,瞪着眼仔细端详,半晌没说话。 “干什么,嫌丑?”我有点害臊,毕竟这算是我第一次做针线活,又不好意思找绣娘请教,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禹王的脸面还往哪搁? “不不不……本宫、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双手紧握着荷包,像是捧着什么心肝宝贝,一脸的惊喜。 小心把那荷包掖进胸口的衣袋里,走过来一把将我抱起,亲的我侧脸满是口水。 “放我下来!你做什么!”骤然双脚离地,被宗明远亲的天旋地转。 “幼凉!幼凉的心里也有我,对不对?”他胡闹了半天,还不过瘾,抱着我在屋里转了两圈,最后将我放在书桌上,整个人倾身压过来,满脸希冀地望着我。 “在幼凉心里,子清也是特殊的,对不对?”他问。 我盯着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似笑非笑,“陛下传了口谕,恩准我可以不用跟着去秋猎,不过在府里闷了太久,我还是想出去走走。往年秋猎都是太子殿下独领风sao,不知今年殿下是否还能拔得头筹?” “那是自然。”他在我唇角亲了又亲,像上了瘾一样。 “碍事的家伙我不会带去,到时候幼凉与我同住,我想你得紧……” 这人讲话又开始犯浑,我懒得搭理,推了两把,他像块石头,压得我动弹不得。 “嘶……你若再不松开,莫说秋猎,怕是下半辈子我都要瘫在床上了。”腰被书桌强硬地隔断,没了知觉。 他才大梦初醒似的,连忙将我扶起来,手从我外袍的下摆伸进去,捂在腰臀上胡乱揉搓。 “唔……拿开!”自上次我意外产出乳水后,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宗明远没再碰过我的身子,手上的厚茧在我腰背的细嫩皮肤上一捻,立刻点起了一团yuhuo。 真是下贱!我心里暗骂自己的浪荡,面上却还强装镇定,怒斥宗明远的轻浮。 “听说这次陛下还带了五殿下?”闹了许久,才终于得空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与他攀谈一二。 他坐在我书桌前,嗤笑一声,答:“奶都没断干净,进了猎场还不吓得尿裤子?” “温妃去求了几次母后,想叫他出去见见世面,或许在父皇面前表现一番,将来能得个好点的官。” “你父皇……近来可好?”我给自己倒了杯茶,假装不经意地避开了他刚才喝过的地方,摆出一副关切的神情,“说起来也有三个月没上朝,身上又病着,不宜进宫面圣,不知皇兄、是否安康?” “近几日倒听母后说父皇偶然有些咳嗽,太医也瞧过了,说是前几日下朝时着了冷风,养几日便能痊愈。” 他大抵没看见我的小动作,又跟着补话,“今年这天儿也太冷了些,你身子向来弱,如今又伤了根基,西郊猎场风大又冷,明儿我叫初五拿几件厚实的披风给你带上。” “你若再有个什么闪失,我可真要找根绳子将你拴在腰带上,走哪都带着。” “我到底比你年长个八九岁,你怎的天天拿我比作孩童,冷暖我若不知,也白活这些年岁了!”我没好气地应道。 “相传西域外有种神奇的花,日头初升之时,那花柱便会吐水,吐出的水珠清亮纯净,好似那天上观世音菩萨手里拿着的玉净瓶,西域民众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滴水观音’。前些日子我叫人去西域寻了许久,没想到真叫我寻着了。皇兄素来信佛,这滴水观音他见了定然欢喜,你叫人搬了送去,就说是你叫人寻的,也算尽一份孝心。” “六叔的功劳,我倒白捡了个便宜?”他手指在茶桌上敲了敲,没答应。 我笑笑,接着道:“陛下龙体抱恙,太子孝悌有度,太子师自然也落得个教导有方的名头,说到底,我与太子荣辱与共,俱为一体。” “荣辱与共,俱为一体?”他咀嚼着我的话,慢慢勾起嘴角,眼里透出的欢喜,如石子落入清潭,荡漾出层叠的波纹。 我在回答他先前的问题,也是在明晃晃地请君入瓮。 聪慧如宗明远,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即便此刻他点头,背地里一定也会去调查清楚来龙去脉。 如此,他才算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进了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