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润物无声(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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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司徒晔醒来时,李景肃并不在身边。卧房内寂静无声,身边的榻上空空荡荡。他伸手摸了摸,榻上冰凉,人早已不知走了多久。 昨夜仿佛一场春梦,了无痕迹。 唯有酸软的身体让他确认并非是在梦中。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后xue一阵酸痛,但并不难以忍受,下身也没有粘腻的感觉,只是前胸和侧腰留下了欢爱的痕迹,一时难消。 昨晚连着做了三次,折腾了不知有多久。他几乎昏厥,记不清李景肃是怎么结束、又是怎么帮他清理的。看样子肯定是清理过,只是人不在身边,多少让他心里有些落寞。 还从没有像这样,欢好之后连句话都不说,就消失不见…… 他撇了撇嘴,身上酸疼,心里也难受得要命。想着从前只知道强迫的时候,事后醒来都能看到他在身边,不想见他都不行,怎么现在反而…… 也许还是生气吧,生气自己不愿与他同房起居,生气自己说要离他而去……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硬把眼泪憋回去,准备振作起来穿衣洗漱,屋外忽然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走得很快,转眼便来到门前。他吓了一跳,赶忙用被子包裹住赤裸的身体。 房门被轻轻推开,李景肃带着程艾和两个侍卫,捧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看到他醒着,双方都颇为惊讶。 “你……” “哎?你怎么醒了?” “皇、皇上!臣给皇上请安!” 短暂的混乱之后李景肃镇定下来,对程艾和士兵说:“你们把东西放下,都出去吧。程艾你别走远。” 司徒晔看着三人放下了热粥、小菜、牛乳、清水、还有一个小小的药盒,程艾离开前还偷偷瞄了自己一眼。他知道李景肃肯定又是早早把程艾叫起来,让他给自己张罗滋补的饮食,顿感无地自容。 李景肃走到他身边坐下,男性的气息和人体的热量扑面而来,带来莫名的安心。 “醒了很久吗?怎么不叫人?” “没有很久。”他小声说,“我以为你早就走了,榻上那么凉……” 李景肃沉默不语。他不想告诉他,榻上那么凉,是因为自己一夜未眠。昨晚把他折腾到昏睡不醒之后,他打来温水为他清洗,安顿他躺下,自己却睡意全无,半躺在他身边看了他半宿。那秀丽的眉眼、安详的睡颜,他觉得自己看到地老天荒都看不够。要不是他体力实在不行,自己也并不想当禽兽,他真想压着他一直做下去,让他跟自己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所以鸡叫第一遍的时候他便离开卧房,去冲了个凉水澡消解困意,又回自己的卧房取出佩刀,在院中晨练。酣畅淋漓地出了一身汗,也抒发了残留的欲望,这才去把程艾叫起来,让他准备早饭和药物,弄妥了一起送过来。 只是他没想到,醒来之后看不到自己,竟会让少年感到不安。打开门时那惊惶的神色、闪烁的眼神、微微发红的眼角,让他觉得心疼,也隐隐感到高兴。 他柔声问道:“身子怎么样?难不难受?” 少年摇了摇头,面红耳赤:“没、没事,不难受……” “我看看。”他说着便将少年合着被子卷抱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腿上。少年猝不及防,大声惊叫:“你要看什么!?” “看看这。别伤着了,最好是上点药……” 他掀开被子,露出形状秀气、颜色白皙的臀瓣,轻轻按了按花xue的外围。入口已经闭合成漂亮的褶皱,但能看出有些红肿。 司徒晔手脚并用地剧烈挣扎:“别看了!没受伤、也不用上药!快放开我!” 他按住他挣扎不已的双腿,不解道:“怎么程艾给你检查,不见你如此挣扎?” “他、他是御医!!跟你不一样!” 李景肃心想确实不一样,我可是能够拥有这里的人,程艾那小小御医怎么能跟我比?怕少年生气,嘴上却是不敢说的。 “那你别乱动,我稍微给你上点药就好。一下就好了。” 司徒晔瘪着嘴满脸羞愤。昨晚在自己xue中翻搅玩弄的手指蘸了少许药膏,悉心地抹在xue口周围,浅浅涂进内里。昨夜的欢愉记忆涌上心头,他憋得满脸通红,身子发抖,生怕自己被这简单的动作挑起欲望,让李景肃发觉。 李景肃很快放开他,他立刻在榻上膝行后退,远远避开。没想到李景肃也是满脸不自在,放下药盒自言自语:“看来以后这检查、上药的活儿,还是要程艾来做。你的身子我不想让他看,还真不行……” 两个人都很尴尬,知道自己和对方都情动了。但司徒晔没那个脸皮白日宣yin,李景肃则是不想让他受伤吃累,怕再来一轮昨晚那样的,他这纤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少年腰上的掐痕散成两片淤青,扎眼也扎心。 “穿上衣服,先坐下吃饭吧。早饭我特意叫人准备了好消化的。” 司徒晔确实饿了,程艾准备的早饭又都是合他胃口的,简单洗漱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坐下,吃得格外香甜。吃了一半才发现李景肃只是看着自己,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早饭只准备了一个人的分量。 “你吃过了?” “嗯,吃过了。你慢慢吃,不着急。” “吃过了啊……那你起的可真早……” 小声地带着点埋怨。李景肃莫名其妙了一阵,才琢磨过来意思——这是在嫉妒自己体力好?再看少年的坐姿,歪歪扭扭地坐不直,自己昨晚果然还是把他累着了吧? 他本来是面对面隔着食案坐在司徒晔对面,起身换了个位置,坐到了他身后。少年不解地问:“你干什么?”他答:“你吃你的,我给你揉揉腰。” 少年嘟囔了一句“这还怎么吃”,却还是放松地把身体靠在他怀里,任凭他用小心控制的力道揉搓腰背筋脉。两只手端起了碗,嘴上也并没停下。 “司徒,我有件事要跟你说,你听了别激动……” “什么事?” “明天,是我父亲的忌辰,会举行盛大的祭奠仪式。我想……让你以永嘉侯的身份列席。” 司徒晔的手僵了一下。李景肃赶紧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带你回来的事,若是一味对族人隐瞒,难免引起猜疑。所以我想,不如索性让你公开露面。你只是永嘉侯,不是……不是我的什么人……” 司徒晔慢慢放下了手里的碗,低声道:“我本来也不是你的什么人。我知道了。只要你不让我以昱朝太上皇的身份做什么有辱我朝的事,我无所谓。” “这你放心!我绝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司徒晔靠在李景肃怀里想了想,问道:“景肃,你庇护我的事,你的族人当中,是不是有人知道内情?这件事不会影响到你在族中的威望吧?” “不会,你想多了。” “那可不一定啊。你带我回来之前,我总觉得离开平栾就安全了,就能避开刘辉。可是在这里住了几天,仔细想想,这里还不一样是北茹的土地?怎么可能避开北茹王?” 李景肃沉默片刻,闷声道:“他要称帝了。他想做皇帝,不想继续做北茹王了。” 司徒晔陡然一惊,坐直了身子,转身看向李景肃:“当真!?” 李景肃点头:“咱们刚到襄城,他派来送信的特使也到了,送给我一份密信。不是正式的诏书公文,而是以私人身份写的信函。但我猜应该是别人帮他写的,措辞转弯抹角,不像是刘辉自己的手笔。” “他写私人信函给你,说要称帝?” “没有明说,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询问我认为以他目前的功绩,是否可以君临四海、统御天下。”李景肃冷哼一声,“其实他想称帝就称帝呗,问我做什么?” 司徒晔脸色灰败:“刘辉早有称帝之心。之前在……在辱我之前,他问过我,我朝的皇位是否从前朝禅让而来。我本以为他折磨我是想逼我禅位给他,没想到连这都是我想多了……” 李景肃赶紧搂住他安抚:“别想了,那些事不用想起来。他要称帝,我们李氏并不反对,可也不会明确赞成。我并不认为以我们目前的武功、以刘辉个人的文德,配得上天子的名号、皇帝的尊称。” “嗯……那你怎么回复他的?”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应。” 司徒晔正色道:“不可拖延。你还是尽早回复,哪怕不是明确赞成,至少也不要流露出不满之意。你现在没有了全国的兵权,能够调动的军力有限,他对你并不十分忌惮。你还是不要过于触怒他为妙。” “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你的表情可并不像是乐于听取这个建议呢。” “……我就是觉得窝囊。我没法对他怎么样,不能给你报仇,反而要让你给我出主意怎么讨好他……” 司徒晔默默地搂住了李景肃的脖子,把头靠在他肩上:“别想那些了。你不必执着于为我报仇。你对我没有什么义务,但对你的jiejie和族人,你有责任。” 就算要报仇,也该自己去报。他不想利用李景肃的一片真心,更不想让他因为自己的事,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