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在剧组当群演的一天（剧情章）
谈笑上车后才发现这辆车其实并不是普通的保姆车，而是房车，他第一次进到房车里面，才知道它“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怪不得会被叫做“房车”，因为它根本就是一个小小的可以移动的家啊！ 林影把谈笑送上车就去忙了，车内就只剩下了谈笑和许夏两个人。 “谈叔，傻站着干什么，坐呀！”许夏道。 谈笑正在左顾右盼地打量着车内情形，此时就很憨厚地笑了笑，他搓了搓手，显得有些拘谨。 “坐到这里来。”许夏抬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哦……”谈笑赶紧走过去拉开椅子入了座。 桌上有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装了几个饭盒，许夏放下手机，将饭盒一一取出来放到桌上。 “谈叔，你要吃哪个？”许夏问他。 “没事，我不挑食，吃啥都行。”他忙说。 许夏递给他一双筷子，然后一指其中一个黑色的饭盒，“那你吃这个吧，不过这个可能会有点儿辣。” “好啊，没事，我挺喜欢吃辣椒的。”他伸手接过筷子，拿起那个饭盒放到自己面前，打开盖子后就埋头吃了起来。 谈笑早上走得急没吃早点，这会儿感觉是挺饿得，很快就将饭盒吃了个底朝天。 “吃饱了吗？谈叔。”许夏问他。 “饱了饱了。”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许夏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要不要喝点儿？” “谢谢！”他接过水，拧开瓶盖，仰起脖子猛灌了几口，这一早上啥都没干，却感觉又饿又渴，还有点儿困。 “许夏，棠先生已经走了吗？我刚才在开机仪式上看到他了。”谈笑问许夏。 许夏正在啃鸡腿，听到这话就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那么多人，你就只看到了他吗？” “啊？”他有些懵，没听明白许夏的意思。 “我当时也在啊。”许夏说。 “我……我也看到你了啊！你俩站在一起嘛！”他傻笑了一下，“小林说站你旁边的那个是女主角，她叫舒曼是吧？她真得好漂亮啊！我刚才在路上才想起来我以前看过她演的一部电视剧，就是过去挺长时间了，记不清名字了……” “谈叔。”许夏一挑眉。“你今天盯着她看了很久吗？” 谈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想美女谁不爱看呢？ 许夏将鸡腿放回盘中，拿起一旁的湿毛巾一边擦手一边问谈笑：“谈叔，她好看吗？” “当然好看啊！”谈笑点点头。“演员不愧是百里挑一，真人比电视上还要好看。” 他正说的起劲儿，没有注意到许夏眼中的雾霾。 “哦……对了，你刚才问老棠做什么？”许夏放下毛巾，两手交叠放在胸前。 “我今天收到酒店给我打的工资了，这都多亏了棠先生，我想当面谢谢他。”谈笑老实交代。 “老棠参加完开机仪式就回公司去了。”许夏说。 “哦——那我待会儿给他发个微信吧……” “随你便。”许夏道。 谈笑感觉许夏有点儿不高兴，但又不知道对方是为什么不高兴，他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心情不由地变得紧张了起来。所以？现在 “那个……许夏，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吃个饭……” 沉默了几分钟，他又弱弱地开了口。 “嗯？”许夏抬起头看向他。“怎么突然要请我吃饭？” “你帮我找了个工作，我想谢谢你……”谈笑，赶紧解释道。“我刚发了工资，你想去哪里吃饭，我可以提前去约……” “好啊！我哪天有时间了跟你说着。”许夏笑道。 谈笑见许夏又变高兴了，就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不会说话，以后还是少说话的好。 许夏让谈笑在自己车上休息，谈笑怕许夏又生气，所以就没敢拒绝。 俩人一起躺到床上睡午觉，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空调被。 谈笑的确是困了，躺在床上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午两点，谈笑根据群里发的位置找到了群头，群头将他和其他群演聚集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原来待会儿要拍一场女主角在街头追赶凶手的戏，需要他们要在街上扮演路人，没有台词，也不必做啥动作，走来走去的当背景板就行，基本上拍不到脸，就算偶尔有镜头拍到了，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接下来，谈笑就跟着别人去化妆和领戏服了。 群演化妆很简单，粉扑在脸上扫几下就行了，他们仿佛流水线上的产品，换好戏服就到街上当路人去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群演也属于一类道具。 长街一眼看不到尽头，街上人来人往，真是热闹非凡。导演一声令下，开机了，群演立即跑到街上，假装走路、逛街或挑选物品。 杀手杀人后跃上屋檐迅速逃跑，女主角发现后就在地上狂追，引得不少路人驻足不前，侧目而视。 这场戏拍了挺长时间，中间卡了好几次，谈笑倒不觉得累，反而感到很有意思。 第二场戏是室内戏，女主角没有追到凶手，只得返回家中同亲友商议，副导演从群演中挑了两个人去演门口站岗的家丁，剩下的人没事干了就换回衣服到一旁休息去了。 休息了没多久，群头又喊他们去领盒饭。于是众人排着队去打饭，谈笑觉得剧组的伙食还可以，就是端着盘子没地方去，只能坐在台阶上吃。 “大哥，你今天刚来吗？” 有个小伙子走过来，在谈笑身旁坐下。 谈笑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认出这人是刚才和他一起演路人的一个群演，于是就笑着点了点头。 “我也是。”小伙子说。“我叫宋闻，大哥你贵姓？”并向他伸出来了一只手。 “我叫谈笑。谈话的谈，微笑的笑。”他忙腾出一只手去和对方握手。 俩人聊了一会儿，渐渐熟络了起来。 谈笑不是个健谈会交际的人，一般情况下，别人不来跟他说话，他是不会主动去和别人搭讪的。当然不是因为高冷，而是“社恐”。宋闻这个小孩显然是个社交达人，谈笑跟他说着笑着，心情慢慢地放松了下来，觉着自己初来乍到，能交个朋友也不错。 晚上还有一场戏，是场雨夜外景打戏。谈笑和宋闻等人要穿上夜行衣，脸上蒙上黑色的面罩，拿着长剑去扮演杀手。武术指导提前给他们排练了一番，给他们指导了一下动作。 拍摄场地在一处竹林里，雨是人工降雨。一辆马车飞快地行驶在竹林中的一条土路上，五六名黑衣人忽然从竹林里冲出来，手挥长剑跑向了马车，车夫受到了惊吓，连忙勒住马缰绳停下了车。为首一人跳上马车盖，举起长剑就往下刺。另一人则飞起一脚去踹那车夫，不想那车夫竟会武功，从车下抽出一柄长剑就同杀手打斗了起来。 宋闻跑到马车跟前，伸手去揭车帘。车帘揭开后，里头是一对面色惊恐的母子。杀手举剑去砍，那母亲竟然抱着儿子从车窗跳下，在泥地上滚了几圈，起身后就往前跑。 “夫人！快带着小少爷逃啊！”车夫大喊一声，拼命挡住了杀手。 宋闻等人与车夫纠缠，谈笑和其他两人掉头去追那对母子。 追上后，一名杀手一剑从背后刺入那位母亲的胸膛，谈笑和另一个人走过去抓起那啼哭不止、瑟瑟发抖的孩子。 “咔！” 导演喊停，拍摄结束。谈笑和宋闻等人一起去换衣服，他们浑身上下都被雨给淋湿了，两只靴子上也沾满了污泥。 收工后，大家就收拾了一下，然后各自回去休息。宋闻说他在这附近外面租了房，谈笑说自己租的房在城中村那边，俩人因为不顺路，所以就在影视城门口分别了。 谈笑下午跟宋闻聊天时，已然知道剧组根本就不给群演提供住宿，许夏昨天对他说了谎，不过他也没有太生气，心想反正自己有地方住，来回路上也不算太远，暂时就先这样吧。 回去的路上，谈笑接到了许夏的电话，对方问他现在在哪里，他说他正准备回家，许夏却说剧组管住呢，让他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