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含攻受自危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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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和清医院的装潢向来走的是低调而精致的路子,尤其是那不对外开放的第六层,一砖一瓦,一花一木都是按着小梁爷的喜好布置着的,清幽又文雅,淡淡薄香浮动,恍惚之间仿佛和小梁爷身上那淡淡香气有八成相似。 梁炔穿着浅灰色的长衫,沿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慢慢朝着最里处的病房走去,随着一步一步的接近,他也越发心跳如鼓,好像整个空档的走廊里都在回响。 这病房是为小梁爷定制的,穆晨更是一点一点将里面装饰成了梁家宅子里小梁爷的房间模样,只求小梁爷能过得舒心些许。 梁炔自推开病房门,那双眼眸便不受控制的落在大床上那睡美人一般端端正正躺着的人身上。 梁炔很少见过哥哥如此安安静静躺着的模样。 他见过哥哥眉眼飞扬,傲气凌人的青涩,也见过他诗书煮酒,偏偏公子的文雅,见过他无人可挡,万人折服的傲气,也见过他晕红了眼尾,斜靠在软榻上的慵懒,却很少见过小梁爷如此安静端正平躺的模样。 安静的仿佛再也不会醒来。 小梁爷双手交叠着放在胸前,平平整整的被子盖在胸口,微长的黑发散落一枕,那总是在温柔中略带些冷意的眼眸紧紧闭着,如蝶羽般的睫毛一动不动。薄如刀的红唇带着一些苍白的颜色,看的梁炔呼吸一滞,快步上前,抖着手探了他的鼻息,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哥哥的百般模样他都喜欢,却唯独不喜欢他如此安静的模样,好像他曾经做过的噩梦成了真似的。 梁炔坐在小梁爷的床边,一手握着他的手腕探着脉搏,一手仔仔细细的描绘着小梁爷的容颜,为他重新理了头发,又用棉签蘸着水润了他的唇。 小梁爷的唇薄如柳叶,形状却是极好的,但是看着就好像在邀人品尝,若是在含情带欲地弯上一弯,那可真是要了人的命去。 都说薄唇的人最为薄情,梁炔却觉得这话放在哥哥身上实在不准。 小梁爷自幼在梁帮长大,从小由梁老爷子手把手教着礼义忠信,那风度人情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看似薄情,却分明最重情义。 而他梁炔才明明是那最薄情的一个,除了哥哥以外任何人都进不了他的眼,不知都为此被哥哥念了多少回,却生性顽劣,屡教不改。 “哥哥…” 梁炔弯着腰,将脸颊贴在梁敬摊开的手心上蹭了蹭,没得到那人笑眯眯地唤上一声“小雀儿”,只觉得越发郁卒。 从一开始他就不同意这个计划,要他看着哥哥这样安静得仿佛不在人间的模样,像是拿着一把锯齿在他心上一来一回的拉扯。 其他人说的不错,召集记者们。的确不失为一条蹊径,但确实过于冒险了。 可要他按照更稳实的方法一点点去实施,继续看着哥哥如此安静,躺着毫无知觉的模样,梁炔觉得自己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疯,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 所以这招险棋必须要走,而且要走的漂漂亮亮。 梁炔亲怩地蹭着小梁爷的手心,揉捏他柔软的唇瓣,蹭着蹭着,好像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起来。 他紧紧握着小梁爷的手不肯撒开,低头看着自己两腿间的玩意和他热热情情地打了个招呼。 …他完蛋了。 梁炔扭扭捏捏地拧着身体,盯着小梁爷安静乖巧的睡颜,试图将这突然而来的热度熄灭,反而把自己弄得喘息连连。 挨小梁爷的cao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平时见不着想,咬咬牙,这欲念还能压下。可这会把人都实实在在的牵在手里了,摸着他鲜活平稳的心跳了,看着他那堪称可爱的睡颜,这热度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甚至,还对着小梁爷的脸,回想起哥哥ziwei的模样。 那也是极为罕见的美景。 透过狭窄的门缝,小梁爷的身形半遮挡在门后,只露出半个上身和一只慢慢上下活动的手。 明明是看不到具体的动作,却分明可以从小梁爷那越发急促的喘息,低声的呻吟,晕红如醉酒的模样想的到那手上的动作。 那修长洁白如暖玉的手是如何轻轻拢着那根浅色却格外粗壮的roubang缓缓上下,偶尔抚囊袋,便会发出略高一个声调的喘息。 小梁爷的身边是不缺人伺候的,却因着梁家家规,在较同龄人较晚的时候才真正尝了情爱味道,初体验还是他梁炔哄着骗着进行的,看哥哥这般ziwei也只有这一次得逞,还被捉住狠狠罚了回。 屋内被昏黄的灯光笼罩着,暧昧又浑浊,小梁爷的身影有一半隐在模糊的暗处,倒像是老电影中的场景。 那手上的动作越快,小梁爷眼中的粼粼水光便越发湛湛,眼尾如醉酒般浅浅晕红,贝齿一边抖着手。咬着薄唇,松开时便能吐出甜美的声音,就连到达绝顶时的眯眼轻颤都是美不胜收,脸颊微红,独带一份慵懒迷人的味道。 “…唔…” 梁炔盯着小梁爷如此安睡的面容,回忆着少年时偷看得来的宝藏,一手感触着他的脉搏,一手竟不知何时已经抚慰在了下身上。 内疚感和快感同时冲击着他,让他更紧密的贴在了小梁爷的身上,一边抖着手捂住小梁爷的眼睛,一边近乎自虐地揉搓着自己的roubang,喘息如风箱。 “…哥哥…对不起…唔!” 梁炔不敢让自己肮脏的玩意碰到小梁爷,只是侧着身捂着小梁爷的眼睛,甚至不敢正眼看他:“等哥哥醒来,小雀儿一定向哥哥请罪…啊…小雀儿…认,认罚。” 他的手法过分粗暴,在强烈的负罪感中像是在自我鞭策,自我惩罚,却也阴差阳错加剧了快感,没过多久便射了自己一手。 快到绝顶的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分心看看自己有没有避开小梁爷的范围,免得弄脏了小梁爷的床铺。 梁炔剧烈地喘息着,明明已经高潮,脸色却极为不好。 他去净了手,又换了身衣服,回来背着手围着小梁爷的病床饶了几圈,又要了新的被子,小心翼翼地给小梁爷盖好,原地沉默片刻,接着便像个丧家之犬一样垂着头跪在梁敬床边,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都干了什么啊…” 梁炔的双手颤抖,再苦再难,与哥哥被迫分离这么久也不落一滴泪的男人这会哭的像个迷路的羊羔,为亵渎神明之罪而忏悔。 “哥哥以身做饵,只为除掉梁瀛,我却还在这个时候对着哥哥的睡颜发情…” 梁炔的牙咬的咯吱咯吱响,自责几乎将他淹没:“…哥哥…我…” 不等他再忏悔些什么,门外传来了特殊节奏的叩击声。 这边是在说记者们已经等着,是时候走了。 梁炔一把抹掉眼泪,刚刚还像个脆弱孩童的男人一瞬间眼中便浮现出暴戾。 他深深看了眼小梁爷,将他的睡颜印入脑海,接着又再次起身,以与浑身上下的阴冷完全不同的温柔理好小梁爷的黑发,低声道:“…哥哥,小雀儿的不敬之罪,就请在这一切结束之后,重罚小雀儿吧。” 推门而出时,梁炔脚步一停,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冷声说道:“哥哥就交给你了。如若哥哥在梁瀛手下少了一根寒毛,我便要你割rou偿还。” 走廊的阴影中渐渐显出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只淡淡应了声“是”,便再次抹去了自己存在的气息。 穆晨。 梁炔哼了声。 别以为他不知道,穆家两兄弟里,别看哥哥和另一个接触更多,可他分明知道哥哥其实更喜欢沉默贴心的穆晨多一点。 在心中的情敌本本上给穆晨这个名字重重圈出,并标了感叹号,彻底列为“情敌警惕列表”第一名。 ============ 梁炔到的稍迟,酒店会场里已经坐着满满的记者,一人拿着一个小本蓄势待发的等待着梁家二少爆料。 无论是作为暗处的梁帮,还是作为明面上的梁家都不是他们这群人惹得起的存在。如此自曝消息的事情,那可真是过了这村就这店了,不写它个百八十篇都对不起他们这笔杆子。 梁炔坐在高处,垂眸环视了整个会场和所有人的表情,心中冷哼一声。 要不是小梁爷经常对他耳提面命这群记者会有的作用,他是万万不会和这群鹦鹉打交道的。 穆汐上前为梁炔调整了设备,展手示意。 梁炔心领神会,收回打量全场的目光,略一勾唇,笑容竟与小梁爷有几分相似。 “那么,澄清会现在开始。” 就在这黑道白道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发布会的关键时刻,小梁爷的病房也迎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 推门而入的中年男子依然风雅不减当年,他瞥了眼如巨龙守护财宝般沉默地守护在梁敬床前的高大那人,轻描淡写一笑。 “好久不见,穆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