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章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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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城一走进会客厅,就听见穿着一身紧身旗袍的情报部长于曼曼阿姨气不顺地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对,我知道我再不生就生不出来了,老娘不是已经冻过卵子了?以前想生个纯血小狼玩玩,现在看是没机会了,还生个屁……好了好了,我正有事,你先别唠叨了。” 挂掉电话,于曼曼面对季寒城,又恢复了三十年代上海滩画报上精致妖娆美人的模样。 “抱歉少主,方才有些私事,您见谅。这次来,是给您看些您让我查过的东西。” 于曼曼奉上一叠照片与文件。 “您说过可能耀光少主曾经弄死过人类——这事情季啸那边藏得深,但确实是有过的。” 季寒城眼睛微微一凝,接过了报告。 死去的人类有两名,都是大眼睛的年轻男孩。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一家名为“啸月”的俱乐部的雇员。 “啸月一般只面向有特殊需求的权贵。”于曼曼解释着,“一般人拿不到入场券,但据说里面玩得凶。” 那两个男孩说是雇员,但是更像是卖身的MB。做这一行的男孩一般都会对家人隐藏消息,昼伏夜出,因此丧命很少有人会追究,随意找个理由砸些钱就遮掩过去了。 “季耀光经常去那里?”季寒城皱眉思索着问。 “不只是去那里。季耀光那边账户上经常有大笔的金钱往来,可能与啸月有关。”于曼曼解释着。 谢过于曼曼的信息,告别这位电话不离手的老阿姨,季寒城又往自己的书房走。 季寒城的书房里有两张办公桌,一张是主位,他自己用。另一张按理来说是贴身助理晏晴天用的——但此刻晏晴天站在一边,另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一边在电脑上来回切换看不懂的窗口,一边和晏晴天讲着些什么。 深秋阳光温煦,透过窗户照在那人干净清爽的侧脸上。只是看到这个人的身影,季寒城就觉得自己的嘴角在往上扬。 这段时间时局仍然不算平稳,但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是,江凛终于不躲他了。 江凛这身份仍然有点尴尬——明面上还是季宅罪奴身份的侍奴,但实际上又是私军夜翼首领,每天里纷繁的事情多得很。他不大想让自己来来去去的行踪落在有心人眼里,因此经常趁夜来,呆个一两天再趁夜走。 人在季宅时,他大多时候也有事做。此刻,趁季寒城去与于曼曼见面,他正和晏晴天看季宅的网络管制。 “苏映雪这边每天是在和谁视频?流量很大啊。”江凛正一边看着数据,一边侧头问晏晴天。 “啊,这个IP应该是季思思,少主正让苏映雪和季思思学企业运营。”晏晴天回答。 “原来是她……季思思这个IP不止和苏映雪联系,”江凛一边看一边顺口问,“好像还和一楼的一个端口总有点数据互动……” 他忽然发现旁边的晏晴天整个脸刷地发红。 “有,有的时候,我,我和她请教几句…………” “…………”江凛默默看了他一眼,想起了季寒城和他说过的,晏晴天有些“私事”。 不再管季思思那边的通讯流量,江凛继续去看苏映雪的数据分析。 “偶尔和苏慕白有联系,可以暗中监控一下。”他和晏晴天做着安排,“还有这是和谁……” “哦,有个叫江晓溪的女孩,好像是她的闺蜜,有事没事就聊聊天。”晏晴天看着IP地址解释着。 “江晓溪……”江凛停了一下。 这个女孩,倒是有十几年没见过了。记忆里是一个被宠爱得金尊玉贵的大小姐,然而现在看看,其实也就是一个家境还算殷实的小家族族长的女儿。——其实不是很想再和她、以及她的父亲牵扯上什么关系。 江家一直在人族社会做投机生意,与主山联系也不多……江晓溪怎么会成为苏映雪这位大小姐的闺蜜了。 有些发怔地想着些旧事,一个温热的身体忽然贴在了他的身后,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 “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贴得太近,声音落在耳朵里有点酥麻的震颤。江凛简直觉得体内强行忽视的触感又鲜明起来。 再看一眼身边,晏晴天已经十分识趣地跑远了,还不忘关好了门。 “想……您能不能别欺负我了。” 江凛忍不住叹了口气,季寒城发现了海棠论坛之后,江凛自己是几乎再也不敢上去看一眼了,生怕再手滑点了什么不该赞的东西。偏偏这小子似乎从中找到了无穷的乐趣——然后那些乐趣就会被用在他身上。 比如此刻。 清晨起床,体内就被推进了一颗跳蛋,又被手指准确地推到了腺体后侧。唯一的遥控器被季寒城拿走了,于是这颗东西就时不时地在体内抵着昨天晚上被撞到发肿的地方嗡嗡地震一会,震得他简直坐立不安。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有外人在的时候没打开。但此刻晏晴天识趣地跑出了门,季寒城又办完正事回书房,体内的东西就又一次不知疲倦地嗡嗡作响干起了活。 季寒城手指在衣袋里推动着遥控器,就满足地看见怀里拥的身体颤抖着弓起腰,呼吸也开始急促。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情绪不对?”季寒城轻声问。 “……您先,关了。”江凛有点崩溃地回答。哪有这么问事的。 “不关。”季寒城在他颈子后面磨了磨牙。 “……在看,梁迈通过老周传过来的,季啸家,武力布防……”江凛忍着体内的酥麻,把另一个窗口调在了季寒城面前。 江晓溪和她父亲江云安,以及苏小雨的那些事儿……他是实在不太想说。 “你刚才看的不是这个。”季寒城嗤了一声,手里把遥控器又往上推了一档。他方才站在门口看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很清楚,他是在看着苏映雪的通讯记录时,忽然之前神情就有点不对劲了的。 什么季啸家的布防图,当然是拿来搪塞他的。这季啸家的武力布防,他上午已经看过一遍了。梁迈说过近来季啸家的人员变动有些剧烈,似乎在等下个月的狼族夜聚时有些什么打算。这件正事,季寒城近来也是放在心里的。 但江凛这人,向来很多事情都喜欢往自己心里闷。一开始来他身边任打任cao,就是不说一句实话。陪他在主山趟过一路艰辛,仍旧不说实话。从主山回来自己打定主意要跑,竟然拖到最后一刻才直接以“通知”的形式告诉他。 虽然此刻江凛似乎想通了些什么,不躲不跑了,但这总往心里憋着事的毛病,季寒城也不是没火。 火气上来,震动器直接往上调了两档。江凛一声呻吟,腰身一软,要不是季寒城在他身后撑着,几乎从椅子上翻下来。 “……江凛,你总不想和我说实话。” 季寒城掐住江凛紧绷颤抖的腰部肌rou,低低叹了口气。“……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身体里面震得又酸又酥,震得厉害就隐隐有点发疼,跳蛋又从前列腺的位置滑下去了一点,震着肠壁,不上不下地吊着欲望。江凛抓住了季寒城的手,无力地喘息,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季寒城的问话。 把他当一个需要好好伺候的少主——这话没错,但又并非完全是这么回事。 “……不想和我说的,算公事还是私事?”季寒城出了会儿气,看他身体颤得简直停不住,弓着腰急促地呼吸,耳根红了一片,就算想回答什么也回答不出,才终于又摸着遥控器给他降了一档。 “……私事。”体内的嗡嗡震颤又变得温和下来,江凛喘匀一口气,轻声说。 我就知道是私事。季寒城默默磨着牙。一直到此刻,江凛几乎还和他划着一条界限,和私事有关的,极少与他开口。 默默想了一会,季寒城忽然把这折腾他的小东西关了,拽起他的手。 “走,陪我去个地方。” 江凛怔了一下——本以为季寒城该和他发个脾气,他都做好了挨顿打再好好挨顿欺负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季寒城扯着他直直出了主宅的屋门,两个人一起穿过后面的秋玫瑰园,又过了带喷泉的中庭,绕过苏家几个人住着的客居小宅,面前是一间土灰色的二层小楼,看起来没什么人迹。 “进来……这边有个梯子。”季寒城在前面领着路,绕过层层叠叠的架子与箱笼,又在角落处竖起梯子,在天花板处用钥匙开了锁,打开了一扇沾满灰尘的木制推门。 “这间小楼一直拿来堆杂物。”季寒城解释着说。“阁楼……也是。” 说着,季寒城钻上了阁楼,上面立刻响起一阵咳嗽声。 江凛也跟着他爬了上去,先伸手帮这位被灰尘呛得咳嗽不止的少主殿下捂住了鼻子,再连忙推开天窗换气。 这阁楼至少两三年没有人上来过,灰尘很重,沾满尘网。阳光从天窗透进来,照在墙上的相框上——这里挂着被剪碎又贴起来,让季巍和凌夏两个人的笑容都变得扭曲破碎的合影。 阁楼一侧摆着些箱笼,另一侧摆着一个梳妆台,空空荡荡的台面上放着一个旧电脑,镜子前面摆着一只绿色的耳坠。 “现在想想,我小时候很多事情你都知情……但我还是想和你说。” 季寒城席地坐下了,没有看江凛,眼睛遥遥望着墙上的破碎合影。 “我母亲给我留下的东西很少,都被我放在这个阁楼里了。这个阁楼的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有,从来没准任何人上来过。” “我母亲的脾气比我还差。”季寒城继续说。“其实想想也是,她是凌陌的亲jiejie,脾气能好到哪儿去。——可是我爸喜欢她。她不太乐意看我爸床上来来去去的侍奴,于是她就一个人住得远远的,我爸每周去见她一两次。” 江凛默默在季寒城身边坐下了,靠着这个年轻人温热的身体。 “最开始他们这周末夫妻做得还凑合,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妈忽然不准我爸上门了。”季寒城低声笑笑。“所以我就像是单亲家庭养大的孩子,很少见到我爸,主要是我妈管我。所以我和老爷子也不太亲,反而从小被凌陌欺负着玩。” 江凛轻声嗯了声,这些旧事他确实知道。 “可是我爸死了,没过多久,她就跳楼了……我一直不知道是为什么。”季寒城遥遥地看着墙上破碎的合影。 “我一直想,如果我爸只有她一个,他们会是什么样子,我又会怎样。”季寒城仰起头,长长吐了口气。“所以,我一直在想…… 等我找到了那个我想共度一生的人,就带他一起来看看这些遗物,听我说些不会和别人说的废话。” “……江凛,你知道我把你当什么了。”季寒城扭过头,目光灼灼地直视着他。 江凛觉得自己喉咙有点发涩,想问为什么,又问不太出口。 季寒城坐在阁楼沾满灰尘的地面上,又自己想了一会儿。 “……其实带你来也是想让你拿我母亲留下的电脑去看看,能不能恢复点内容出来。我知道她有写过些日记,后来都删除、格式化了。” 又停了一会,季寒城轻声笑笑。 “我知道你总有事瞒着我,以前有,现在也有。——我尽量不逼你。等着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和我说。” 说完这句,季寒城又补了一句:“但我可不保证什么时候都忍得住,忍到生气了就拿你出气,你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江凛怔忪一下,几乎有些想笑。 季寒城不讲理也不讲理得坦荡,他其实真的挺喜欢与季寒城相处的。 把这位少主当什么,是个挺好的问题。此刻季寒城高大温暖的身体靠在他身上,午后的阳光从阁楼的天窗照下来,光斑被室内的灰尘晕得边缘柔软。稍稍不大敢承认的柔软感情从心底氲上来,江凛忽然觉得,季寒城时不时生他的气也确实挺对的。 “让我想想。”江凛忍不住轻声喟叹了一声,主动伸手抓住了季寒城的手。“……等我想通了,再和您慢慢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