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失禁|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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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十分好说话的大司刑韩重锦今日的课程是讲刑律。主山刑律细而繁,又与现代人类社会的刑法格格不入,听课的几位少主都记得头晕脑胀。终于课程讲得告一段落,韩重锦笑眯眯地道:“这一次课程也是辛苦少主们了,老韩也知道少主们记得辛苦,恰好天亮少主叫人准备了些水果茶点,就在院内,几位去休息一下吧。” 季寒城与季耀光、凌恺等人随着韩重锦一起走进院内。庭院左边铺设了一条长桌,上面准备了些时令水果与茶水,苏天亮彬彬有礼地等着,还有数个仆从侍立。 右边一片孤零零的空地上,江凛一个人跪着,身体还是跪得很直。季寒城随意看了一眼就把眼睛转开了,心里却忽然想,他表情看上去和平时不太一样,虽然只是垂着眼睛,但嘴唇抿得比平日里的角度更硬,好像是在忍耐着一些事情。 季寒城总觉得苏天亮似乎有意无意地在看自己这边,这几天已经知道苏天亮默默针对他一些事,他也让于曼曼去细查了,但此刻没必要当面表现出来。他随手取了个橘子剥着,又心想,前几天都没有准备什么茶点,今天倒是为什么? 苏天亮招呼着几位少主喝茶,又故作无意地向苏十九那边看了一眼,手抬了一下。 季寒城手里刚刚把橘子掰开,忽然听见江凛那边传来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那是一声极为压抑痛楚的声音,他似乎在强自忍耐着什么,却实在没有办法控制,长长的呻吟声微微嘶哑,又带着一点…淅淅沥沥的水声? 季寒城霍然回头,江凛半伏在地上,脊背剧烈地颤抖着,手几乎扣进了石板里。地上一片的水渍,还在慢慢扩大。 门口正有一个端着茶盘的女孩经过,向江凛那边瞄了一眼,“啊”地一声抛了茶盘尖叫起来,又捂住了嘴。 在整个庭院几位少主、侍奴与一院子仆从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江凛正跪伏在地上无法抑制地失禁。 季寒城几乎怔住了,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要做些什么表情才好。旁边苏天亮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笑意说道:“罚跪时乱动,依律电击惩罚,没想到季少主带来的侍奴忍不住不动,也忍不住…”他笑了一声,没再说下去,又转头问韩重锦:“韩司刑,按律要不要加罚?是不是该让他自己把尿出来的舔了?” 韩重锦皱了皱眉。“主山没有那种刑规,天亮慎言。五十刑鞭三日罚跪已经不轻,就继续跪完吧。” 韩重锦发了话,苏天亮自然没什么别的好讲,就嗤笑一声,又招呼少主们倒茶去了。 季耀光看了一眼犹自伏在一摊尿渍里脊背抽搐的江凛,意味不明地轻轻哼笑了一声,把头转开了。凌恺张口结舌,被竹子狠命一扯,扯到一边去了。 季寒城一瞬间脑子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最终还是把眼睛转回了手里的橘子上,轻哼一声,冷着声音说:“早知道不带个罪奴来,真是难看。” 这一下午,季寒城一眼也没向江凛那边看。 少主贴身的侍奴当众露出这样的丑态,甚至失禁的痕迹都没有人清扫,就一直一个人跪在那一摊尿渍里面。这件事情是在同时羞辱江凛和季寒城两个人。这一下午季寒城的怒气是实打实的,周身上下都覆在一种低气压的气场里,连授业的白发老狼都不太敢和他视线相对。 苏天亮这一次到底是要做什么?上一次就说什么“断手断脚”的话,这一次又逼得江凛在众目睽睽下出丑。——他不想让自己身边有一个体己可靠的侍奴,还是什么别的? 上次江凛顶罪顶得太快,影响了苏天亮的计划。这是报复,也是进一步的离间。季寒城默默想着。侍奴是服侍床事的枕边人,一个当众失禁丑态百出的的侍奴,如果原本就不喜欢,这次事后未免要多几分嫌弃,未必能心无芥蒂地继续亲密相处。 而顶罪刑鞭罚跪,又当众得了这样的羞辱,一个普通的侍奴下次也未必再敢出头。 ——幸好自己带来的是江凛。季寒城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主山一行,比他想象的更加危机四伏。而江凛这个人,是真的让他安心。 若是换了别人,季寒城真的要担心出了这样的事情要怎么缓和对方的情绪。而江凛…那个人骨子里的强韧,不是苏天亮能够预想得到的。 和季寒城想得差不多,从三级电击直刺骨髓的痛苦中缓过来,江凛默默地盯着自己身下石板上那一摊水渍,心里只是有点想冷笑。 原本还想,三级电击是为了什么。——竟是为了这个。 在几位少主的注视下,把季寒城身边贴身的侍奴踩进泥里去。这是要给季寒城狠狠丢个人? 主山向来不大把罪奴当族人看待,若说是针对江凛自身,应当不止于是当众出丑这种程度。所以到头来还是针对那个狼崽子。 反正来了主山总不会有好事。江凛有点自嘲地低下头,裤子已经浸得湿透了,带着异味黏在腿上。又心想,也不是第一次了。 四级电击失禁过一次,在数百人的眼皮底下。 但是又能怎么样,他现在还不是好端端的每天一边围观苏十九撩sao一边想方设法攻击主山服务器。 再说。那好像…也不是唯一一次。 一想到上一次,他立刻鸵鸟一样把思维转开了。总是感觉那一次最好不去想。 江凛觉得自己的脑回路简直越来越不对劲了。但是,他神情复杂地在一片嘈杂的人群里盯着自己湿透的裤子,意外地并不觉得这事有多大。利尿剂加三级电击,没有人能忍得住不失禁。既然是理所当然的,那他郁闷个什么劲。 丢人就丢了,反正已经丢完了。如果对方针对的是他和季寒城的关系……这好像还真不会影响什么。 眼见着少主们又纷纷回去继续修业,苏十九瞥过来的目光居然夹杂了点同情。江凛默默地垂着头假装羞恼至极痛不欲生。心里又想,这利尿剂的威力好像还没过,他又有点想尿。 反正韩重锦已经发话跪完完事,其实破罐子破摔地继续尿了也不会怎么样,裤子是湿的地面也是湿的。但总觉得那样也未免有点太没底线了。 …我还有底线那玩意?不对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底线的? 江凛在内心默默唾弃了一下自己,然后觉得算了还是憋着吧。 阳光燥热也有好处,尿渍不一会儿就被太阳晒得干透了,连裤子都干得差不多。好容易赶着休息的时间上了次厕所,又跪了一轮,三天的长跪终于到了尾声。 三天罚跪思罪,结束时自然不可能是刑官挥挥手说“你走吧”这么简单。苏十九从旁边的树荫下走过来,问道:“罪奴三日长思,可思过了?” “思过了。”江凛低头回答,以为苏十九还要接着问几句所思何过的废话再找茬掌嘴。 谁知这次苏十九意外地好说话,点了点头,就说“三日罚跪终了,可以回居室自行反省了。” 江凛这才意识到,似乎在那次三级电击之后,苏十九再没有时不时手欠电他。他简直有点一言难尽:我这是惨到连苏十九都不忍心对我下手了? 撑着又疼又麻的双腿走回客居小院,到了居室,季寒城已经早就回去了。他敲了敲门,小心喊了声少主。 “…对我差点对我差点。”他内心默默祈祷。三天罚跪没带通讯器,不能事先给季寒城发消息通气。这次院子里有监控了,千万别一见面就来个熊抱。 门霍然打开,季寒城黑着脸,一脚踹在他大腿上。 江凛痛呼一声,顺势软倒在地上,低声下气地说:“少主…我不是故意的…” “脏死了。”季寒城冷着脸,“把链子拴门把上,就在这儿呆着吧。” 江凛低下头,老老实实地掏出链子,一端系在项圈上,一端系在门把手上。季寒城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关上门,自己回去了。 链子长度不够,江凛站不起来,只能蜷在门外面。他给自己找了个看起来可怜巴啦但是其实挺舒服的侧躺姿势,终于长长吐了口气。 季寒城和他默契简直满分,苏天亮想让他嫌弃,那就嫌弃给他看看。这次拴链子又是什么意思?“少想那些破事,想我”? 江凛侧着身蜷着,用手臂盖着脸,看似委屈地颤抖,实则闷闷地笑。 把拴链子当情话说,他…也是真有意思。 在门外蜷了一会,季寒城又黑着脸摔出一盒饭:“别饿死了,饿死还得收尸。” 咣地一声,门又关上了。 江凛被他在门外关了两三个小时,途中倒也没什么人来呱噪,反正他也懒得抬头,就蜷在门口埋着脸装死就完事了。天色渐渐暗下来,季寒城才终于又一次开了门,满脸嫌弃地扯了链子把他往屋里一拽,说:“脏死了,进来洗洗。” 他链子扯得用力,江凛身子不稳,四肢并用被他拖了进去。门咣地一声在他身后锁好,还没等他站起来,就被季寒城扑过来整个人把他压在门板上,狠命地亲上来。 万万没想到一进屋就是这种攻击,江凛后脑勺简直是被砸门板上的。季寒城一只手扯着他脖子里拴的链子,一只手把他的头按在门上,唇舌疯狂地啃上来,舌尖撬开齿列往更深处钻,勾缠着舌头疯狂地翻搅舔舐。 江凛被他亲得简直喘不过气来,想躲开好好呼吸一下,却被压着头亲得更深更狠。季寒城压制住他的力气大得要命,呼吸火烫,尖锐的犬齿尖端刮破了唇rou,带出一股血腥味。 …无论是下午看他难看地当众失禁,还是踢了他一脚又把他关在门外的刚才,这小子心里其实压抑得厉害吧。 他才只有二十一岁,作为狼族刚刚成年。他真的已经做到足够好了。是要经历了多少明枪暗箭艰难险阻,才能年纪轻轻就做到这样。 江凛心里微微有些连自己都说不清的柔软和心疼,张开唇回应着这个带着点腥甜血味的亲吻,一边抬起胳膊,环绕在了季寒城微微颤抖的后背上。 秋日夜晚,鸣虫在微凉的风中拖长了声音鸣叫。厚重的木门被他压在身后,门外是“他们”,而门内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