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罪奴侍寝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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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城回家的时候,时钟已经过了九点。 卡宴停在门口,季寒城向制服永远扣到领口上方的卫叔打招呼道了别,打开家门,又因灯火通明的热闹气息而停住脚,深深叹了一口气。 总得习惯,那种一个人独居自由自在的清净是不会再有了。 迈进大厅,和新任管家莫先生打了个招呼,季寒城看向客厅角落的几个人,皱了皱眉头。 江凛以面向门的方向跪着,身上穿了一身崭新的淡灰色家居服,双手高高举着一根黑色的戒尺,不知已跪了多久了,额前沁着一点微汗,胳膊微微有点抖。 …我是让他记家规,没有要他举戒尺罚跪。季寒城把心里的不虞稍稍压下去,转头看向江凛身边坐着的一个少年。 生面孔。 “少主!”那个陌生的狼族少年见了季寒城进来,连忙站了起来,和身边带的一个侍从一起向季寒城行礼。 “你是?”季寒城打量着这个少年。很漂亮,是那种与普通人有壁的漂亮,皮肤白得吹弹可破,柔软的棕色头发闪着光,一双杏核眼,比起电视上蹦蹦跳跳的小鲜rou不遑多让。 “我刚才给少主您发消息了,您没看吗?”见季寒城没说话,只是垂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少年声音稍稍抖了一下。“嗯…我叫苏紫月,是来服侍少主的。” 季寒城低头瞄了一眼通讯,确实有几条没来得及读的消息,有莫先生的,有凌陌的,也有来自这个苏紫月的。 前两天就得到了苏氏家主苏慕白的消息,说是要给他送一位侍奴来,让他如果觉得合适就留下。苏家地位尊崇,这事很难推脱。事实上,他那位招人烦的堂哥季耀光身边的灵灵也是苏家送来的人。 …从小到大没有人不说我漂亮,这位少主刚刚成年,哪有年轻男生不喜欢我这样的!苏紫月默默给自己打着气,但面对着神情冷漠身材高大的青年,声音里还是不由得带了一点瑟缩: “我…从小就学习侍奉的规矩,若您不弃,希望可以随侍您左右。” 季寒城眼睛慢慢地从苏紫月有些惶恐的漂亮脸蛋上扫过去,又看向角落里的江凛。没人让他起身,他就还举着戒尺跪着,眼睛很平静地望着前方,很薄的嘴唇微微抿成一条线。 “我已经有侍奴了。也已经与苏家主讲过。”季寒城眼睛从江凛身上收回来。“我目前还没继任家主,按规矩只能收一位侍奴。” “…可,可是他是罪奴啊。”苏紫月一怔,又按照苏慕白与他说过的话争取道,“罪奴不占侍奴份额,所以您还可以收一个的。” 这话没错,也是写在家规里的。季巍当年身为黑狼家主,按例可收四位侍奴,在四位侍奴之外也收了一名罪奴随侍。 “是可以不占份额,不是必须不占份额。”季寒城垂下眼睛,难辨喜怒地看着苏紫月。“这件事,等我从主山回来再说。” 苏紫月张了张嘴,还想试着说几句争取的话,季寒城的神情已经开始不太耐烦。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我会和苏家主说一声,你先在这里住一夜,明天就回去。” “…苏家主说过的,如果季少主不满意我,我就下周和季少主一起回主山。”苏紫月小心地说,“这一周可以请季少主收留我吗?” “…”季寒城轻轻按了按额角。由于某些难以诉诸于口的心理阴影,他甚至一直都不大想收两个以上的侍奴。总觉得枕边人有一个也就够了。像这种苏家养出来的漂亮男孩,他是当真不想往家里收。 然而在家里住上一周,这又是一个没有办法拒绝的事情。季寒城向莫先生点了点头,让他安排苏紫月和他带的一直没说话的随从的住处,又把视线转向江凛。 “谁让他跪这里的?” “是苏少爷提起,罪奴待罚,饭后就应跪等。按家规,江凛应跪的。”莫先生开口解释道,又问:“还请问少主,如何罚?” …这苏家的人,家规熟得让人心烦。季寒城心底默默咬牙,走到江凛面前,伸手接了戒尺。 实木的,挺沉,一接过来就把手腕往下一坠。季寒城低头问:“举多久了?” 江凛微微吐出一口气,眨了眨浸着汗的眼睛,说:“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举着戒尺罚跪,辛苦是辛苦,对罪奴来说也是理所应当——罪奴无论做什么都应有以身赎罪之念,做侍奴原也不是享清闲来的。 但,虽说是规矩,不是自己吩咐的,季寒城多少有点不爽。尤其是在一群或熟或不熟的人注目下,罚江凛这件事瞬间变得十分无趣。 季家一向不安排内宅刑官,有资格责罚侍奴的也只有季寒城和莫先生两个人。打江凛这个事,季寒城莫名地不大想交到别人手上。 既然无趣就公事公办打完算了。季寒城右手持着戒尺试了试手感,对江凛说道:“今天早上算你无心之过,戒尺责手三十,挨打的规矩知道吧?” “知道。”江凛跪直身子,把双手摊平伸出,神情安静。“不动,不躲,报数,谢赏。” 有苏家的人站在一边盯着,打也不能打得太含糊。季寒城用了点力气一尺抽下去,江凛整个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两只手一动不动,带着一条霎时浮起的红痕稳稳地举在空中。 “…一,谢少主。” 声音也是稳的,尾调带着一点点哑,很好听。 季寒城低下头,眼睛与跪在地上的江凛对视。江凛恰好也在抬头看他,睫毛上挂着一滴汗,眼睛看起来有点湿意,唇角很轻地向上勾了勾。 …罚他的缘由霎时间又浮在了脑海里。大清早,让季寒城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近距离欣赏了一下整个背部加屁股大腿都光溜溜露着的裸体围裙。——偏偏还什么都不能干。 瞬间觉得这人挨打一点不冤,季寒城又是一板子抽了下去。 “二,谢少主。”江凛举手挨着板子,忽然觉得不知为什么,第二下比第一下疼得多。 跪着一动不动举了三个多小时的戒尺,胳膊酸痛得厉害,又不能单纯以意志力强撑,还要在那两个苏家人面前装做一副没受过训练的普通人跪得浑身发抖手臂酸软的模样,就愈发的累,到现在就是一种“赶紧打完了事”的心情。 季寒城一下又一下抽下来,都疼得与第二下差不多,倒真是毫不留情,又狠又重。江凛在心里默默叹气,乖乖挨打,却忽然发现,与自己跪立视线平齐的高度,季寒城的裤子里微微鼓起一点弧度。 …打人就会来感觉,这小子还真是……让人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二十九,…谢少主。” 戒尺带着风声压着先前打出的痕迹抽过去,江凛身体微微晃了晃,声音里夹杂了带着哑的痛意。 明明是压抑着痛楚的挨打报数,怎么就这么好听。 季寒城深深呼吸了一下,已经克制不住各种纷至沓来的回忆画面在脑子里会师。清晨桌边圆润结实挂着鞭痕的臀和腿,昨夜浴室的花洒下大范围贴合的滚热肌肤,顶进身体时内部甬道的热烫,以及这个人被一下一下撞到顶峰时带着哭腔的呜咽。 想看看那个时候他的表情,一定不是这种忍着痛,额前沁的汗珠顺着鼻尖滴下来,却仍旧强自忍耐的沉静模样。 “三十,谢少主。” 最后一板打下去,季寒城把戒尺顺手往旁边一丢,沉着声音道:“上去伺候。” 行,今天的工作必然没结束。江凛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起来,被抽得热肿的手扶上墙面就是一痛,跪了太久的膝盖痛到发木。他缓了缓,又把身体的不适感表现得夸张了点,踉跄着扶着墙往楼上卧室走。 刚走出几步,苏紫月身边那个一直未曾说话的随从忽然开了口。 “恕我多嘴,季少主,罪奴侍寝的准备没有做么?” 季寒城霍然回头,紧紧盯住了那个一直半垂着头,言行低调的男子。 那人抬起头,是一张平凡的脸,微微鹰钩的鼻子给那张脸添了一点狠戾味道。“在下苏十九,原是陪在苏紫月少爷身边教规矩的,在主山也兼职做刑官。眼见身负血案的罪奴侍寝连规矩都没有,心里觉得疑惑,便多嘴了。” 江凛眼睛垂下,默默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到了主山才有的麻烦事,居然提前来了。苏慕白手下一同训练出的近侍都以数字排行,也有些不成器的训出来不做近侍,领了别的职务。这位做刑官的苏十九就是其中一个。 他杀的是苏十七,这位明显就是来找茬报仇来的。 季寒城心里知道的不像江凛那么清楚,但也隐约明白怎么回事。在苏家的人面前,若江凛优待得连规矩都不顾,那便几乎是承认杀人是季家主使,又拿侍奴为名遮掩回护了。——虽然他心中暗暗猜想江凛杀苏家近侍或许真的与季家利益有关,否则凌陌也不会语焉不详地把人往这儿送,但此刻绝不是为了这种事与苏家翻脸的时候。 “苏先生说的是什么规矩?”季寒城压下性子问道。 苏十九抬起眼睛,盯着江凛的眼神里明白地写着一抹狠厉。“罪奴侍寝,只能侍奉主人,自身不得享欢。侍寝前向来要刑官动手,锁了前庭,再抽肿后xue,以不影响主人使用却痛楚不堪为度。少主可能对罪奴规矩不熟,我便多嘴有此一问。” 季寒城回头看向莫苍远,莫苍远以一种极无奈的表情点了点头。 “…既然有这种规矩,我自己动手就是。”季寒城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方才生起的兴致被这点插曲磨平了大半。 谁知苏十九并未放过,又上前一步,说道:“按说,若无刑官在,少主是可自己动手。但按规矩,若有刑官,罪奴侍寝的准备应由刑官来做。” 说这话的意思很简单——此刻,季宅确实有这么一位刑官。而硬论起来,罪奴是整个狼族的罪奴,主山与主山刑官对罪奴确实有处置权。 季寒城默默在心里骂了句粗话,他忽然感同身受地理解季巍当日为何冒着与苏家决裂的危险也要把苏家派来管束罪奴的刑官赶出去了。 简直烦到让人头皮发炸。 季寒城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知道此刻绝不是为了这种事与苏家翻脸的时机,但也稍稍想不好到底要不要暂且对这个明显有私仇的刑官让步。 季寒城还在犹豫,江凛抬头看了他一眼,扶着墙走了两步,向着苏十九说道:“那就劳烦苏先生了。” 苏十九点了点头,又向季寒城俯身行礼道:“请少主上楼稍待,罪奴受过刑责就可上去伺候。”又问道:“若少主不介意,我看右侧有间空居,可否暂作刑室使用?” …只是住这么一周,好端端的又要给我搞出个刑室。 季寒城森森冷冷地咬着牙,终于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