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的童年揭晓/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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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 阮宁醒的早,身边的秦颓秋还在酣睡。他睡觉时,身体呈现出一个极其脆弱的、需要安抚的蜷缩形状,宛如婴儿还在母体腹部时的姿势。手脚冰凉,眉头也紧皱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这么多年了,秦颓秋每一天都在做噩梦。以往阮宁会轻轻晃醒他把他从噩梦里拉出来,心痛地把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揉搓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还好你在……” “哥,还好你在。我在梦里又痛又冷,可是一睁眼就是你的脸,那一刻我觉得…都是值的。” 秦颓秋也似乎只有这个时候才会露出脆弱的软rou给他看,一只草原上孤独的野狼,只有在月光下才会谨慎地舔舐受伤的伤口。 回忆起曾经,阮宁心中只剩嘲讽。他甚至分不清他那些服软的话是不是也是装的。生活果然是一场戏,谁也逃不过被他蹂躏出局的结局。 这次阮宁选择漠视他的痛苦,他坐起身穿上衣服出了门,任由背后的秦颓秋陷进噩梦中,任由他痛的浑身发颤。 都和他无关了。 餐厅。 长桌上摆满菜品,精致小巧,色泽鲜美,营养价值丰富。阮宁由人伺候着围上餐脖,筷子、刀叉、碗、小盘子也都一一摆放在他面前。一杯温牛奶摆在他面前,女仆又怕他喝不惯牛奶,又准备出一份鲜榨果汁和胡萝卜汁。饭来张口,他只需要动动牙齿咀嚼。 他不得不感叹金钱的魔力,原来资本的生活就是这样悠哉。 常鸿这个时候也该醒了,不用阮宁提醒,已经有两个女仆拿好校服、日用品,并排端正地走上二楼。她们负责常鸿的衣食住行和学业,上下学则由管家接送。 这时,秦颓秋从楼上走下来,英挺高大的身姿十分惹眼,他将额发全部梳上去,狭长寒冷的双眸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他上身是一件白色衬衣,饱满坚硬的胸肌快要把衣服撑破,宽广的肩膀下是细窄的肌rou腰。 修身西裤包裹出挺翘浑圆的臀部轮廓,他臀线高,入眼全是腿。这具身体性感又健康,充满魅力,走到哪里都是璀璨的存在。 阮宁的目光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 秦颓秋的目光扫过一圈,众人瞬间噤若寒蝉。他朝阮宁走过来,“老婆,早啊。” 阮宁的目光情不自禁地盯着他强壮的胸肌,他咽了咽口水。“嗯,早。昨晚睡得怎么样?” 他坐在他身边,拿起一块蛋糕,“和老婆睡觉,每一天都很香。” 他依旧又和以往一样神采奕奕,整个人都无懈可击,挑不出一丝弱点。更找不出那个睡觉都要蜷缩着身体的受伤模样。 “今天穿这么正式是有什么典礼吗?” 他笑道,“嗯,参加一个老同学的婚礼。” 他抬腕看了眼手表,七点十五,时间已经到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出门了。宁宁在家乖乖等我。” “好。” 秦颓秋站在他身旁,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揽过他的脖颈,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住阮宁的唇。他撬开他的唇瓣探舌而入,舌头激情热烈地舔舐着他柔软的口腔,两人互相交换着涎液,呼吸粗重,秦颓秋的手臂也更用力地捏控着他细弱的脖颈,霸道又温柔地抢夺着他的呼吸。 “嗯唔…” 这个湿吻又腻又长,秦颓秋自然不舍得松开他。若不是管家提醒,他是万万不会放过他。阮宁面色通红,和他的唇分离时,两人唇齿间都拉出一条长长的暧昧的银丝。 “乖,一定要等我回家。” 阮宁躲避他炽热疯狂的目光,只是装出温顺的样子点点头。 秦颓秋这才满意地离开他,穿上黑色长款风衣,由管家护送离开。 确认他真的走远后他才长松一口气。现在和他在一起已经感受不到甜蜜,只剩下厌倦和疲惫。还要随时随刻忍受着他突如其来的压迫感。 “先生。”阿茵轻柔地唤他。 “嗯?怎么了?” “这是秦欲先生托我给您的。” 阮宁微微一挑眉,秦欲?他对秦欲的第一印象可不太好。 见他要拒绝接收,阿茵连忙解释:“秦爷说这里有您最想知道的秘密。这是他的原话。” 他有些犹豫,但阿茵的话激起他的好知欲,他缓缓接过这个包装精美的紫色礼盒。 心想这会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此刻,他还不知道这小小的盒子会改变他们的余生。 阮宁和常鸿互道早安,他监督着他把所有饭菜都吃完才肯放心上楼。 他解开紫色礼盒的绳带,取下盒盖小心地放在一旁。黑色丝绒质地的盒布还闪烁着光泽,一共有几节VHS录像带,还有一个U盘。最下面还有一张纸条,字迹端正不缺柔骨,有利锥刻沙之感:Romantic surprise。他记得这是秦欲的字。 浪漫的惊喜? 他对这些东西更加期待。兴高采烈地把VHS录像带推入带仓。 画面缓缓打开,画质很模糊,画面还一直摇晃,刚开始就晃的眼疼。这种未知的可能式太多,他有些紧张,想象到后面剧情的一切可能。一个突然蹦出来血盆大口的尖叫女鬼?或者是一个美丽风情的女人对着镜头脱衣服? 画面缓缓定格。 果然,一个尖细的女声传出来。 “吃掉它!快点啊!磨蹭什么呢!!”女人的嗓门非常大,即便隔着屏幕也觉得刺耳。 镜头猛地下滑,忽然出现一张阮宁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孔…… 竟然是秦颓秋。 看起来像五六岁的样子,又瘦又小,浑身是伤地坐在泥巴上。 很奇怪的是,他没有哭。强忍着眼泪,撅着嘴巴。如果一个应该在嘻笑打闹的孩子失去了随时哭闹的权利,这将是多么可怕的事。而一个五岁的小孩就学会忍住眼泪,根本不敢细想他经历了什么。 放在他面前的是一碗发毛的土豆,还有长满绿霉的米饭,最上面是撒满一层的烟灰。 “mama……”秦颓秋的声音沙哑,全是哭腔,“如果我吃了,你能抱抱我吗?” “哪来的废话!!闭嘴!你个孽种,孽种——!!” 女人的脾气显然不好,忽然一脚踹在他胸口,尖利的恨天高高跟狠狠地捻着他瘦小的肋骨。 “mama,”小小的孩子抱住她的大腿,恳求她,“你好久没抱我了,秋秋好想mama。” 小孩子在幼年发育时期必须要有一套完整的家教系统,更要有父母的陪伴和鼓励。这样才能帮助他们形成正群的价值观。反之,如果长期处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会使小孩心理阴暗严重扭曲。成年后会疯了般填补内心空洞,肌肤饥渴,身体饥渴,心脏也饥渴…… 阮宁看的目瞪口呆。秦颓秋爬起来,用满是泥酱的小手抓起一口沾满烟灰的米饭,放进嘴里,嚼了两口就咽下去了。 “mama做的饭好吃吗?” “好吃,秋秋好喜欢。” “秋秋好乖,我好爱你!” 女人忽然尖叫,撕心裂肺,长达数分钟,期间,秦颓秋一直一心一意地咀嚼着反毛的土豆,对母亲的反常丝毫没有诧异。反而边吃边笑,在刺耳的尖叫声中隐约听到孩子哭着说:“我也爱mama。” 镜头落地,女人奔过去忽然把孩子抱起来,亲吻他的额头、眉毛、嘴唇、脸颊,一遍遍地叫“乖乖”,简直和刚刚刻薄狠毒的形象判若两人。此刻的mama,满脸心疼,手指轻蹭着孩子的后背,温柔的能融化冰冻的河水。 太反常,太诧异! 这一切都那么诡异,让阮宁怀疑他们所处的是否是同一个世界…… 他顿时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剩下的VHS录像带里有秦颓秋被强迫吃新鲜的排泄物、生鸡rou,或者是恶臭的泥巴,也还有被关在地下室性虐待、暴力殴打的视频,连着他一直都很喜欢的猫猫,一直拼死保护的猫咪也被高跟鞋踩死了,于是他被强迫着一口口吃下猫咪的尸体,猫头、瘪扁的猫腹,柔软的猫毛,新鲜腥臭从小腹流出的血液…… 吃到一半,他抬头对着镜头咧嘴一笑,昏暗的地下室里,他满嘴的鲜血,稚嫩的童声在地下室里更加清晰: “好吃。mama,真好吃。” 即使隔着屏幕,那股冷漠的危险性也透露出来。 他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学会撒谎和伪装,也是那个时候思维转变和正常人不同的。 冷气从下到上传递开来,阮宁只觉得呼吸都顿住了。手里的遥控器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 秦颓秋是怎么长大的? 他究竟怎么做到的……他的mama为什么要这么对他。难道只是因为他是私生子吗? 一共十多段视频,没有一个视频里他是身上没伤的,有时嘴角溃烂。常常呕血。想必他哮喘的病根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 还有一个视频是小秦颓秋对着镜头给自己录的像,那时他应该已经快十岁了。 “大家好呀!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今天画的画。” 画纸就是普通图画纸,大面积用蜡笔涂色,有两个影子一样的人物居在中央,两人一高一矮拉着手,旁边是一棵血红色的大树。画的氛围掌控的恰到好处。给人置身世界末日的恐慌之中。 “这个是我,这个是mama。这棵大树,是爸爸。因为mama告诉我,他已经死了。可是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 “mama,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再带我去游乐场呢。我今天做了好多家务呐!可以交换你的多少爱呢。”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电视也忽然黑屏了。 阮宁缓过神来时,双脚已经冰冷的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