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醉酒
古伽覆看见紫衣女侍从领进来的孩子有些疑惑,这孩子身为大皇子年龄却非常小,而被射穿的皇子却已封王。 有一种可能则是,这皇帝再与阿宴长姐成亲前就有了子嗣,还不止一位。 拐回成蕊、破掉成家,就开始肆意将原本的子嗣冠上皇子的名号,而这位“大皇子”成了人人可欺的皇子。 进来的孩子,生的七分像成蕊。 男生女相,一双杏仁眼加上小脸,五官秀气非常,眉间有一点朱砂,唇不涂而朱,天生的美人胚子。 成唯宴盯着年岁很小的孩童,眼眶发酸、喉口发涩,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一句话也未能开口,只是想离这孩子近些。 担心身上弥漫的血腥味吓到他,成唯宴与孩童隔了一段距离,只是深深看着他。 太像了、简直太像了,太像长姐了,尤其是那双灵动的杏仁眼。 那孩子抬眸望向身前不远处的成唯宴,下意识的松开了抓着紫衣女侍从袖角的手,有些步伐不稳的小跑到成唯宴身旁。 成唯宴担心孩子摔倒,立马凑上前,单膝跪在地上,伸出双手接住孩子。 孩子笑意盈盈,小手搭在成唯宴的手心中,弯着双眸,似乎并不惧怕满身血腥味道的他。 紫衣女侍从走到古伽覆身侧,低头说了几句话后就站直了身子。 古伽覆看着一大一小搂在一起的模样,喃喃自语:“这可就麻烦了。” 眼看着成唯宴眼尾滑下泪,孩子凑的更近了些,呜嘤说着什么,这孩子还未能正常的说话,只能勉勉强强蹦出几个音阶。 据小太监称,大皇子刚可留忆的时候就亲眼所见皇后娘娘被一行人用白绫勒死的场面,原本就胆怯,至此听音不语、开口零乱。 在冷宫呆的时间太久了,无人过问,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天赐了。 “唤做什么?可有字?”成唯宴将孩子抱起来,转过身,眼眸带着怜爱,视线落在古伽覆身上。 “名唤昭华,承的是公主的字,并未承皇子的字。”紫衣女侍从回应道:“这孩子,生来身体有异,与寻常孩童不一样。” 成唯宴抱着孩子走到床榻前,孩童伸着小手扒拉着他的白发,扭头就看见古伽覆,小人吓得缩到里处去。 古伽覆:……… 刚想要问有何不同的时候,就看见古伽覆示意成唯宴坐下来,然后古伽覆就捏上了孩童没有什么rou的脸颊:“紫都既无,也无需唤这名字,阿宴重新起一个便是。” “不如继续姓成,无需续这无用之人的血脉。” 成唯宴垂眸凝视着怀中已经眼泪汪汪的孩子,伸手轻轻拍了下古伽覆的手腕。 整张脸写着“殿下不要欺负小孩子。” “成家断在了唯字辈,爹之前有说下一辈应当为楼。” “月下飞天镜 云生结海楼。” 古伽覆手还是不老实,觉得这小玩意确实有趣,还有些性子,但不多。 来来回回几次,这孩子倒是不怕了,开始盯着古伽覆那双鎏金色的眼。 “也可,这孩子是个双。” 成唯宴指尖停在古伽覆的手背上,怔怔地看着男人,眼中带着不可置信。 这世间的哥儿不多,可以说是稀罕的人,再加上多数人觉家里出一位就觉得够丢脸的了,基本上还未成年当作物什卖出去了。 伶仃有富人家宠爱孩子,等到弱冠再当女儿家嫁出去。 “……” 古伽覆揉了揉孩子的小脑袋:“无碍,往后紫都他来做主,有孤在。” 成唯宴百感交集,抱着孩子的手臂也收了力气,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在梦里,也不知何时开始如此患得患失。 “先带回火域养着,紫都暂时让月儿守着,等着这孩子大些,或是在火域遇见了心仪之人,到时再谈论。” 古伽覆有想过将这孩子当自己孩子养的,不过火域需要承者延续,自然不能当作继承者来养了。 不过,成为紫都的皇帝,是必然的事。 百姓无罪,这孩子也会被教养的很好,就算无心仪之人,古伽覆的生命也比寻常人长上许多,再加上成唯宴遇见的奇遇,可是他很早就想好了的。 直至生命陨落,这孩子都会有两人作为靠山。 古伽覆抬手就朝成唯宴额上弹了一下:“可想好名字?” “一起。”成唯宴的手伸了过来,与古伽覆的手十指相扣。 古伽覆笑了笑:“那便唤 楼镜。” “飞镜又重磨。” 两人相视一笑,共同开口:“字,月映。” 古伽覆的手指滑了下孩童的鼻梁:“此后,便唤月映了,小家伙。” 短短半月,紫都被清洗一空,不再是国而是城,归于火域的城。 月儿自小在古伽覆身侧,经受的教导也都是上上层,管理一个城不在话下。 而成唯宴和月映跟着古伽覆回了火域,临别前也留了不少人给月儿。 马车上,古伽覆闲的无聊,没事就逗月映玩,闹得孩子委屈巴巴的,最后可怜兮兮的睡着了。 古伽覆看着成唯宴为孩子盖上被子,然后将头靠着他的肩。 没过一会,成唯宴就被抱到了怀里。 最后形成,古伽覆抱着成唯宴、成唯宴抱着月映,一眼看过去,倒是异常的和谐。 路途遥远,月映年龄还小,所以回了之前过来的军帐中休息几日再继续。 古伽覆身侧的守卫森严,原本月儿的位置换成了她的meimei,星儿,一身蓝衣的清冷女子。 星儿照看着月映,成唯宴这几日仍有些累,便很早就歇息了。 这一路杀的人太多了,也让万州的人不敢再次出兵,更何况如今紫都已然换了主人。 成唯宴睡的不算踏实,依旧会做梦,只有古伽覆在身侧的时候才不会做噩梦。 月儿受到了古伽覆的命令,为成家的宗祀重修,等明年这个时间就可以过来看了。 古伽覆走到床榻边,将成唯宴被汗浸湿的发丝拢到耳后,再将人抱起来。 “嗯…?” 成唯宴睡眠浅,这一下就半醒半不醒,毛茸茸的脑袋蹭了下,随后迷茫的睁开眼:“…殿下?” 古伽覆亲吻他的唇,声音温柔:“睡吧。” 两人日日夜夜在一起,成唯宴一早就明了自己的心思,就是……不知道古伽覆如何想的,再过几日就要抵达火域了。 一般得胜归来都会有一场大宴,之前尝过火域的酒后,成唯宴就觉得万州的酒很淡也不易醉人,火域的酒确实不能多喝。 如成唯宴猜测的没错,回来接风洗尘、大宴准备。 这场宴上,成唯宴看到了不少美人和公子,一个个都有礼却又往古伽覆身前凑。 成唯宴在一旁不言不语,神色冷淡,喝了不少酒。恍惚之间,好似看到……古伽覆搂着什么人,忘了自己,让自己先回寝宫。 床榻上,成唯宴衣着有些凌乱,半个肩膀都裸露出来,他就这样坐在床榻角落里,失神地盯着摇曳的烛火。 而古伽覆那边,自己的母后正因为小漂亮给她带了绿帽子而“特别伤心”打了小漂亮十几杖,丢了地牢行刑。 她不甘,又没人折腾,只好折腾自己儿子了。 人就倚着软枕,吃着糕点,开始絮叨自己与小漂亮的相遇和不带脏字的骂了一通十八开。 王后向来放纵,在宴会上抱着自己儿子,有问题吗? 有问题,那又怎么样? 大半夜的,古伽覆头疼的让侍从送来了百来个人像画卷,任母后挑选,然后人就溜了。 回了寝殿,灯烛燃了过半。 古伽覆看到了躲在床榻角落里失神的成唯宴,示意关上门后就走了过去,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喝了这么多。”古伽覆的大手抚着成唯宴有些发热的脸颊,又将人从角落里揽了出来。 成唯宴缓慢的眨了几下眼,勉强看清是谁后,就赌气般想要挣扎出去,结果因为妃子的服饰还是少些的,来回下来,衣袍已经滑落一半了。 古伽覆双手将人彻底搂在怀里,亲吻他的耳尖:“怎么了?嗯?” “放…放开…”成唯宴力气蛮大的,生气的时候更甚,结果还是不敌男人,然后更生气了。 古伽覆将人压在身下,看着眼中蒙了一层水雾的人,吻落在眼尾和唇上,声音依旧温柔:“怎么了?和孤说说,好吗?” 成唯宴抿了抿唇,脑袋混乱,迟钝了片刻后才听清身上男人的话,然后不再挣扎。 只是将头扭过去,长睫颤动,迎来了古伽覆温柔又细密的吻,从眼尾到嘴唇再到脖颈和锁骨。 古伽覆单手将人搂起来,坐到了榻上,再将人放到自己的身上,又吻了一下成唯宴的唇。 “去…哪里了?”成唯宴没有直视古伽覆,只是盯着衣饰,声音带着微弱的哭腔。 古伽覆将人搂紧了些许,宠溺地抚着成唯宴已经披散下来的白发:“去母后那边,帮母后选心仪之人。” 成唯宴将头埋在男人的颈窝中,垂下的手,指尖上下蹭着被褥的衣角:“阿宴,也有心仪之人。” 耳垂进了温热的口中,玩弄吸吮着,灵活的舌尖更是舔舐着耳廓。 “何人?” 成唯宴身子一缩,声音闷闷的:“阿宴,从未心悦过男子,也未曾爱慕过女子。” “只是……”成唯宴伸出手臂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学着男人动作,含着对方的耳垂:“倾心于殿下……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求,殿下知心与我。” 不在乎地位、不在乎纷乱的后宫,只要古伽覆的心在他成唯宴一人身上就可。 古伽覆的手扯掉了成唯宴的腰系,顿时大片的衣物滑落,他抚着成唯宴光滑的脊背,独属于男性的不夸张却又让人欣赏不已的身材。 “为何,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孤,可从未心悦过男子,你是独一位。” 成唯宴再迷糊也能感受到身下那灼热的气息,不再温柔的吻侵袭过来,轻而易举闯进唇齿中,灵活的舌头扫过口腔内部。 成唯宴仍生涩的回应着,结果被男人的舌不断挑逗着,舌尖无处可躲,被吸吮着。 “唔……” 霎时间,身体被压了下去,身上的衣物被丢到了床榻下方,不算闭紧的双腿被顶开,男人身子就压了下来。 许久未经历过情事的后xue被手指缓慢侵入,动作温柔,后xue紧紧吸着手指,无法再度往里伸。 古伽覆放开已经有些喘不过的人,大手在成唯宴身上色情不已的抚摸着。 他轻吻成唯宴的眼角:“别怕。” 话毕,古伽覆的视线落在前几日用来擦手的玉膏上。 成唯宴失神的看着男人下了床榻,将桌边的一个小盒子拿了过来,然后脱下了衣物,随意丢在地上。 成唯宴见过古伽覆两腿间的物什,未挺立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粗长非常,走路都会摇晃着。 如今挺立起来,看起来更为瘆人,一时之间有些担心是否能插的进去,出血大概都已经是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