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似梦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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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陷在软和的衾被间,乌黑的眼睛如同被雨水洗净的碧空,一览无余又令人沉醉。 桓雁之移开视线,双眼好似失去的焦距。 苗苗扁起嘴,举起袖子擦干眼泪,挤出最灿烂的笑容。 “雁之,我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桓雁之的心一阵闷痛,仿佛数千根钢针扎入他的血管,痛得他直起身都困难,呼吸有如刀割。 脑海中又浮现出八岁那年养的小奶狗,血rou模糊,尸身僵硬,躺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 苗苗被青年惨白的面色吓了一大跳,连忙松开拽着袖子的手。 “雁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凡人娇气又脆弱,一点点病痛都可以要他们的命。 桓雁之嘴唇苍白,目光温柔地看向捧着他手臂的少年,“我没事,苗苗。” 青年话音刚落,微凉而柔软的唇便覆上了少年的唇瓣,生涩地,温柔地,舔开少年温软的唇瓣,含住少年羞涩的舌尖。 苗苗感觉周身被兰花的香气包裹,随着呼吸浸入他的骨髓。 他没想到桓雁之这么喜欢吃他的舌头,努力地伸着自己的舌尖让青年吮吃。 青年的力道却比之前只吃到一点舌尖的时更重,恨不得把他舌头吞进肚子里似的。 “呜……”少年疼得眼泪汪汪,“呜、唔亲了……” 桓雁之松开少年的腰,眉头紧皱。 少年舌尖处的小块地方红得刺目,明显是伤到了。 “是我失态了。” 苗苗歪着头,好奇地问道,“什么是失态啊?” 桓雁之掏出手帕,擦去少年嘴角的口涎,“方才我情不自禁,未曾留意你的情况,便是失态。” 苗苗:“我的舌头特别好吃吗?” 桓雁之:“嗯,比杨梅酿和枣泥山药糕都要好吃。” 苗苗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可我自己吃着没什么味道。” 少年仰起头,眼神晶亮,“我也想尝尝你的。” 桓雁之刚张嘴想应答,少年的吻便扑了上来,学着他刚才的模样吮着他的舌尖。 月明星动,烛火轻摇。 满目的红艳衬得少年腮透桃花,绵软的手掌按在他的腰上,青年的心也跟着软成了一淌水。 过去的二十一年,他好像没有什么值得欢愉的事。 没有爱好,没有喜乐,所学皆为圣贤之书,所听皆为圣贤之言,所论皆为圣贤之事,好似高坐在神龛上只为普济众生的佛。 记忆中唯一的亮色便是枣泥山药糕和那只小奶狗,如今又多眼前的少年。 青年心中烧起一把火,那些压抑的爱意最终变成了炙热的渴望。 少年的尝吮戛然而止,转成青年野火燎原式的掠夺。 苗苗被吻得透不过气,胡乱地拍着青年的肩膀。 “——唔、唔。” 桓雁之松开对少年的桎梏,温和疏离的面庞首次浮现出痴狂的神色。 “苗苗,你知道怎样才能成婚吗?” 苗苗点头,又摇了摇头。 如果说是妖精之间的成婚,他知道,两人以血为契,指天为誓,便算成婚,如果是凡人之间的婚俗,他不知道。 桓雁之:“苗苗想不想做我的媳妇?” 苗苗点头。 桓雁之亲了下少年的额头,“苗苗稍等。” 青年走到窗边,朝易卓吩咐道,“取一坛似梦非花,再带一身红衣来。” 似梦非花,为大邺禁酒。 饮下此酒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好似置身梦中,饮酒者醒来也只以为昨夜发生皆为梦境,因被数几十人用以诱污亲眷,影响极其恶劣,为官家所禁,凡间不得私酿此酒,只在宫中酒窖有私藏。 按颜苗主动求欢的状况来看,主子实在用不着给他喂似梦非花呀? 易卓心下疑惑,还是答了声是,飞身没入黑暗中。 桓雁之又吩咐下人备好热水送入房中,便关上了窗。 “苗苗,沐浴。” 苗苗搂着桓雁之的脖子,“直接做媳妇不行吗?为什么要先沐浴?” 少年想起在萱院的时候,他被青年搓了一晚上的xiaoxue,下身的小洞就稳稳发疼。 桓雁之:“先沐浴才能做媳妇,做媳妇才能睡觉。” 苗苗抖了抖腿,“好吧。” 青年给他脱着外袍和里衫,朱红色的圆领袍,薄透的内衫,真像石榴的外皮和内膜,剥开之后便是饱满多汁的甜rou。 桓雁之的呼吸乱了几乱,抱着赤裸的少年跨进了浴桶里。 桓雁之:“水温合适吗?” 苗苗:“刚好,雁之,你怎么不脱衣服啊?” 桓雁之:“你洗完了我再洗。” 苗苗脸红得滴血,“嗯,我洗完再给你洗。” 他还没这样洗过澡呢,两个人挤在浴桶里,一转身就能碰到对方。 卧房内热气蒸腾,青年的脸在热气中若隐若现,好似仙宫中冷寂的神君。 少年紧张到难以呼吸,比第一次面对雷劫时更加慌乱无措,周遭的一切如此不真实,就像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境。 苗苗:“雁之?” 桓雁之“嗯”了一声,握着巾帕给少年擦脸。 苗苗:“先做媳妇还是先睡觉呀?” 桓雁之的脸上漾起温柔的笑意,宛如建邺城里第一缕吹渡梨花的春风。 “先做媳妇,再睡觉。” “哦。” 苗苗突然害怕起来,要是一次就怀上宝宝怎么办?他要立马回太白山吗?雁之会不会想他呀? 桓雁之:“苗苗……” 青年思索了一肚子的话,最终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擦着少年的胳膊,渐渐地,手掌代替了巾帕,在少年白腻如荔rou的肌肤间流连。 罪恶啃咬着他的心志,欲念和长期养成的处世信念互相撕扯。 他闭上眼,房间里灯芯发出“啪”地声响,耳畔是少年匀浅的呼吸声。 就这一次。 就放纵这一次。 就当是他以后漫长孤寂岁月中唯一的回忆和补偿。 桓雁之平复心境,睁开双眼,温润的眼瞳里蕴着遮不住的欲色。 “苗苗,你是愿意的,对不对?” 苗苗不明白青年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倾身亲上他的唇角,“苗苗愿意的。” 愿意做他的媳妇,和他一起睡觉,怀上他的宝宝。 那块早就被少年咽下肚子的糖糕好似跑到了他的喉咙里,卡得他上不能上,下不能下,既难受,又甜蜜。 桓雁之吻住少年的唇,温热的掌心绕过少年纤细的腰身,向下探入少年幼嫩湿润的雌花。 苗苗只觉得自己身体好似起了奇怪的反应,又热又痒,小石榴要变成烤石榴了。 青年的手掌带起一串电流,像是小型的雷劫,让他兴奋又害怕。 紧接着,修长的手指探进黏湿的秘地,翻洗着幼嫩的雌花。 “呜…唔……” 被搓一晚上xiaoxue的记忆翻涌上来,吓得少年呜咽不止。 湿软的黏壁裹缠住他的手指,好似没牙的小嘴,酥得他手指都失了力。 如果插出去,会如何? 在湿xue里抹了两圈,艰难地抽出手指。 “别哭,不摸了。” 苗苗真就不哭了,还打了个响亮的嗝。 “现在不能玩,你要是娶我做媳妇,我就给你玩。” 桓雁之见少年这又别扭又似哄小孩的语气,无奈地笑了笑,“好。” 浴桶里的水有些凉了。 他把少年抱到床上,给他擦着身子。 苗苗:“我还没给你洗。” 桓雁之:“我自己洗就好了。” 要是让少年给他洗,他真不一定能控制住不到最后一步。 他走到旁边打开衣柜,满满一箱都是红色的衣物,连选都不用选。 “苗苗想穿哪件?” 苗苗:“雁之喜欢什么,我就穿什么。” 桓雁之选了件大红色的长衫,样式和初见少年时的打扮很相似。 给少年收拾好后,桓雁之也跨进了浴桶里。 先前因揉捏少年软xue生出的火气被冰冷的水浇熄了些许,把脸埋进水里洗净,姜黄的汁液和脸颊边的小痣慢慢消失,还原出青年原本的容色。 青年的的手伸至水下,略有薄茧的手按在高耸的rou根上,用力撸动着。 “嗯。” 不到一刻钟,水下便混起几缕浊白。 桓雁之闭上眼,长抒一口气,仔细地擦洗着身体。 待他收拾齐整,易卓终于送来了他要的东西。 一坛似梦非花。 一件他在册封太子的大典上穿的朱红长袍。 易卓半跪于地,解下佩剑领命受罚,“桓君,时间仓促,只找到这件长袍。” 桓雁之抚着朱红长袍上的麒麟纹样,气息悠长,声音缥缈,“……这件正好。” 似乎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今晚勿靠近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