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简欧也不知道祁连城给祁焰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祁焰这么偏袒祁连城各种毫无底线的cao作。 在走廊上对峙的简欧和祁连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简欧先是自嘲地笑了，祁连城也跟着简欧一起笑了，笑容比简欧灿烂许多。 “祁焰这孩子受了你太多蛊惑，我可太不忍心了。让他及时回头，才是我这个义父应该做的。” “祁焰跟我在一起时，连你都不提起，你在他心里有几斤几两你自己不清楚么？”简欧“好言”提醒祁连城。 “是吗？但俗话说的好，心里最喜欢的人那也是藏在‘心里’的，怎么会到处和无关的人提起呢？”祁连城也提醒简欧，不要自以为是。 简欧不说话了，他听明白了祁连城的反讽，祁连城分明就是在说，当初祁焰说的话做的事，大部分都是在敷衍简欧。 “祁焰跟了我快十年，他的十八岁生日还是和我一起过的，人生有几多个十年？你那时候人在哪儿他都不清楚，你以为，”祁连城走上前，靠近简欧的耳边，“他，真的，喜欢你？” “清醒点，简欧。”说完，祁连城不屑地离开了简欧的身边，退到了正常社交的距离。 简欧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指甲把掌心都抠出了血。 “你们之间，不过是因为那时候我太忙了，让你这么个人，钻了空子。”祁连城缓慢地点了第二根烟。 祁连城的意思无非就是，简欧是祁焰临时的调剂品。 对方的话，让简欧心神不稳。简欧知道事实也确如祁连城所说，之前简欧和祁焰的一切，在对方眼里就是一场闹剧、笑话。 简欧咽下喉头翻涌的血气，就算没有星野悠，没有其他任何人，祁焰最终也不会选择他，因为由始至终在祁焰眼里，最重要的都是祁连城这个义父。 简欧松开了拳头，纵使心再痛，他也很平静地看向祁连城，笑了笑，“祁连城，你刚刚说的话，我每个字都——铭记于心。” 随后他快步离开了走廊，再呆下去简欧难保自己不一拳打在祁连城脸上。 简欧离开走廊后，低头看着手心的伤口。这个祁连城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让简欧的心反复煎熬，跟这种人打机锋耗费了太多心神。 简欧深吸一口气，尽量把祁连城和祁焰这两人屏蔽，可他越是告诫自己别被祁连城的话左右，他越是胡思乱想。 当一行人从酒楼出来时，简欧并肩跟小二走着，眼睛却注视着前方的祁连城和祁焰。 两人正在聊，“今晚回我的公馆，还是去你的别墅？”祁连城在问祁焰。 “你高兴，去哪儿都可以。”祁焰的回答，让简欧抿了抿唇，祁焰可从没和简欧说过这种话。 “刚才我和高嗣说了，下个礼拜你回去录新歌，好不好？”祁连城温声让祁焰收拾心情，回去继续他的演艺事业了。 简欧知道祁焰不会被易叡一句话就雪藏了，但没想到祁连城还主动和高嗣说情，让对方早点把祁焰解禁了。 “我不想去公司，难得有这么多时间可以陪你。你自己说，这几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才多久？”祁焰的话，明显是在和祁连城撒娇。 简欧的脑子有些宕机了，祁焰和“撒娇”这两字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简欧和第一天认识祁焰一样，琥珀色的眼珠子盯紧了祁焰的脸。 人还是那个人，是被夺舍了吗？怎么今天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简欧盯着祁焰的时间越长，脸色也越差，直到他身侧的小二，也就是星野悠拍了拍简欧的肩膀。 “怎么了？”简欧这才回过神，自家的正牌未婚夫还在身边，他怎么还老是盯着祁焰。 说完后，简欧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血色，他有些难堪，刚刚一定是被悠发现了，自己盯着祁焰的时间未免太长了。 星野悠比划着手势：“我回国之后暂时不会去四爷那里，今晚去你家住，方便么？” 春夜里的晚风，吹起了简欧湛蓝色的发丝，星野悠伸手帮简欧抚平了毛躁的头发。 简欧还在出神，想着刚刚祁焰和祁连城的对话，有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可以借住，不过要给房租。” 简欧尽量平复心绪，和星野悠开了个玩笑。 简欧刚刚出神时就在想，自己还是把祁焰想得太好了，怎么就认定了祁焰对自己是真情实意的。 当初，简欧在拒绝祁焰时，甚至还内疚过一段时间，伤害喜欢自己的人是不对的。 想在想来，蠢的人是他简欧，祁焰那时候八成是影帝模式开启了，都是演的！演的！！ 简欧和小二并肩站在路边，正在路边等的士。 刚刚简欧和小二两人的互动，被聂明捕捉到，他觉得简欧和小二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但不知为何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相当合拍。 聂明看了看不远处的张先生和洛阳，两人还在谈话，他便走到简欧的左侧，用手碰了碰简欧的手。 聂明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对着简欧说：“怎么了，小二哥最近去你家里住？” 简欧站在路边，脑子里想的还是祁焰，他被聂明拍手的动作打断了脑内的思考，有些郁闷：“是，你管这么多？”。 简欧双手环住胸，他不想和聂明有接触：“人家可是答应交房租的，你也要到我家借住？” “那怎么好意思？”说话时，聂明的眼神飘向了简欧右侧的小二，眸中的目光带了点审视。 小二只是安静地回视着聂明，聂明心中吹了个口哨，看来对方也是个硬茬。 聂明眼见硬的不行，话题一转，到了祁焰身上：“我还以为，你今晚见到祁焰，会有点反应，”说话时，聂明将简欧从头到脚看了一圈，“但，现在看起来，你还挺好的。” “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关心关心你的老大。”简欧抬了抬下巴，示意聂明转身看看洛阳和张谦。 聂明回身看着那两人，他注意到洛阳的眸子里带着些不知名的情绪，聂明笑了一声，洛阳这是不放心简欧和自己还有小二呆在一处。 “嗯，我倒是不知道，洛阳什么时候对你这么上心了？”聂明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双手插袋站在这里也像个拍写真的男模。 “我现在是洛阳的左右手，他关心我不是应该的么？”简欧将视线从洛阳移到聂明身上，他总觉得聂明话里有话。 聂明的目光落在简欧开合的唇上，“你和祁焰早早就断了，我很清楚。但，你现在和洛阳，几个意思？” 简欧感觉到聂明想伸手拦他的腰，简欧往小二那边靠了点，一不小心脚踩空了台阶，聂明正想伸手扶住简欧，没成想星野悠动作更快，眼疾手快地揽住了简欧。 三人的动静有点大，不远处正在交谈的四人都停下了。四双眼睛都瞄向了简欧这边。 简欧人还在星野悠怀里，他稳住身形后向对方道了谢，随后便是对聂明没好气地说了句：“麻烦你，不要靠那么近。” 三方间隔的距离，都不远，但简欧控制好了音量，这话就只有身边的聂明还有星野悠听得见。 聂明火爆的性子可不能容忍简欧这么挑衅，黑色的瞳孔里翻涌起怒气，打量着简欧的双眸。 聂明刚想说话，却被简欧打断了：“没什么事，我和小二哥先走了。”他提醒聂明不要再生事端，他能忍第一次，但不会忍第二次。 聂明也没有再说话留下简欧，静静看着简欧和小二坐上的士离开了。 只是离开此处的简欧和小二都没看到，正在跟祁连城交谈的祁焰，在简欧走后不时地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目光。 简欧的情绪在和星野悠回到家中的那一刻便崩溃了，他一进门就反身搂住了身后的星野悠。 简欧没说话，只是低声哭泣着，眼泪打湿了星野悠的前襟，星野悠只能摸着简欧后脑勺的头发，等对方发泄完。 简欧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星野悠的怀抱，“对不起，弄脏了你衣服，我帮你拿换洗衣服，你先去洗澡吧。” 不等星野悠有所动作，简欧便转头奔向卧室，没留给对方安慰自己的机会。 简欧哭过之后，心情终于好了点，他先到卧室的洗手间里冲了冲自己的脸，看着自己红肿的眼睛，说了句：“真差劲啊，居然在悠的怀里哭这么久...” 简欧听到了隔壁客卧卫生间传来的水声，他走到衣帽间拿出一套新睡衣，放在了客卧里，人便走到客厅坐下，点了一根烟。 星野悠洗完澡，只穿了睡裤便来客厅找简欧，看着茶几上的纸笔，笑着坐到简欧身边，拿起笔在纸上写字。 “你好些了么，小欧？” 简欧见星野悠提笔写字，自己也拿起另一支笔写字回复：“好多了，你这次回来，是不是暂时不会出国了？” “是，”星野悠停了一瞬，接着又写道，“我最近都住在你家，如果有人要和你一起回家，不要把这个人带回来，任何人都不行。” 简欧有些疑惑，平时他带人回来也只是让对方休息，“额，家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我刚刚在客卧里检查了，你家里的墙面被人改装过，而且时间很近。” 简欧看着星野悠落在纸上的字，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随后在纸上写下，“不会吧，这不太可能吧？” 星野悠拉起简欧的手，让他跟着自己走到客卧，指向天花板和地板，两只手比划了一下，简欧看出了星野悠的意思，天花板到地板的距离有变动，墙面和墙面之间的距离也有变动。 简欧转身到玄关鞋柜里拿出工具箱里的卷尺，回到卧室测量后，发现上下、前后、左右的间距确实少了些。 简欧手里捏着卷尺，两人又回到客厅坐下，星野悠写道，“你最近有哪段时间不在家的。” 简欧看着星野悠，有些不好意思地在纸上写下，“之前在易叡的别墅里呆了四天。” 星野悠看着纸上的字，也不生气，只是用手捏了捏简欧的脸颊，“可能就这几天时间，改造的。” “我那天去易叡家，路上被人跟踪，问林家要了一辆车，会不会是林迹担心我有什么事，帮我把家里不干净的东西弄走了？” “不可能是林家动的手脚，他们大可以请你住一个专门安排的房子，何必搞这么大动静。” 星野悠写完后，简欧又皱起了眉头。 “那会是谁？” “我暂时也没想到，但合适的人选里，也是不可能在这里替你改造房屋的。” “你心里那位合适的人选是谁？” “你我都知道的，Jessica小姐。”星野悠写完后，又加了一句，“她是特工出身，但也不可能‘在最近’抽身帮你改造房间。帮你改造房间的人，把墙体里原有的窃听装置全都弄走了。” “啊？那我，”简欧红着脸，有些写不下去了，记忆里他在家里和别人zuoai的声音岂不是都被人录到了。 “原来在你家里放那些东西的人，是龙耀。”星野悠写道，“那时候我不好表明身份和你提，只能先帮你把家里的东西做了消音，自我住在你家开始，他那边就录不到你家里的声音了。那之前的，以后有机会，我帮你想办法搞定。” 星野悠摸了摸简欧的头，示意他别担心，他会处理好的。 简欧之所以拿出纸笔和星野悠交流，还是害怕隔墙有耳，害怕和两人见面时一样，有人拿两人的关系做文章，现在星野悠好不容易潜伏在张先生身边，暴露了身份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两人在改造过后的家中，更加没有缱绻恩爱的想法，简欧在洗澡后和星野悠直接分房睡了。 开玩笑，星野悠控制的了欲望，简欧自认为不一定控制得了。 简欧整晚都在做梦，梦里除了祁焰还是祁焰，他顶着两个黑眼圈醒来，星野悠吃早饭时遇到简欧时没忍住笑出了声。 简欧边吃早饭边和身边的悠吐槽，自己当初瞎了眼，怎么会看上祁焰。 星野悠只是让简欧出门工作，别想着祁焰，过几天就好了。 简欧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和自己的心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构造。他的心已经知道自己和祁焰已经没可能了，但是脑子还在想着，为什么不去找祁焰试一试，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把人送给祁连城那个混账了？ 所以，这天简欧收工时，接到了聂明的电话，让他出去泡吧，简欧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对方。 下班时简欧还和星野悠发了短信，说自己今晚晚点回家。 星野悠回复道：好好享受当下，别让无关的人消耗你对生活的热情。 简欧看着手机上的一行字，会心一笑，还是未婚夫知道疼人啊。 聂明约简欧，自然是聂明亲自来接人去酒吧。聂明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带了很多兄弟一起来消遣。 这天晚上有许多人向简欧敬酒，说是对简欧上次的援助十分感谢，简欧抱着让自己喝醉的心，来者不拒，但凡和自己敬酒的他就喝。 可是简欧却越喝越清醒，不但酒气不上脸，他还能跟聂明谈天说地。 聂明很清楚简欧酒量的极限，今晚对方明显是超常发挥了，让他像简欧这么喝，估计人已经倒在医院肠胃科的病床了。 只是聂明心里清楚，但面上却不显，简欧看了聂明几眼便知道了聂明眼底的深意。 这晚聂明和简欧聊了很多，不过很多都是义丰社的事情，两人的交谈一扫那天聚会离别时的不愉快，聂明甚至向简欧透露了，之前张先生将事情原原本本汇报给话事人后，话事人决定让洛阳出面解决龙耀的事。 就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起初简欧还不相信聂明的说辞，但第二天就在洛阳口中得到了答案，话事人已经派人知会了四家堂口，把抓到龙耀的事情交给洛阳做。 洛阳的事情已经很多了，所以简欧自然要为抓到龙耀这件事出力，但他对抓到龙耀这件事倒是不抱太大希望。 简欧和洛阳就谁出面来安排追查龙耀做了很多讨论，简欧不同意洛阳亲自出马去找龙耀的行踪，他主动向洛阳请缨，这件事交给他来办。 简欧到现在都没和洛阳交代自己和龙耀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洛阳一听就否决了简欧的请求。 “不可能，这件事，我亲自做。”洛阳紧锁着简欧的双眸，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整个社团，除了你，就只有我最合适。你明白的，洛阳。”简欧为了这件事情，这几天没少费口舌和洛阳争辩。 简欧不可能同意洛阳涉险，因为他知道龙耀会因为某个人留着自己的命，而如果是洛阳去的话，只怕是有去无回。 洛阳为了这件事，几次和简欧争吵，不过洛阳还是熬不过简欧的软磨硬泡：“好了，算我认输。”洛阳轻抚着简欧消瘦的脸，“该逃就逃，不要和那个人对着来。” 简欧其实也知道自己抓不到龙耀，但最重要的是让其他几家堂口看到洛阳的诚意。 猫鼠游戏，又要开始了。 简欧得到了洛阳的允诺，立刻安排堂口的兄弟，秘密在X市周边展开搜查。 简欧明确叮嘱手下的人，要惜命，遇到疑似目标第一时间通知他。 简欧看话事人的意思，只要洛阳能交出龙耀，生死不论，之前和其他堂口种种的不愉快一笔勾销。 简欧心中将话事人三个字和易叡的脸重合，以易叡的头脑，确实会出这种方案。 这是最好的方案，如果洛阳不能交人那就证明这个人能力不足，不足以坐堂口老大的位置，到时候不用其他人打小报告，易叡也会撤了洛阳的职，换更得力的人上位。 如果洛阳能交出人，那其他三家堂口自然无话可说，也不需要易叡出面堵住下面人的口。 如果龙耀怎能被自己逮捕，这还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简欧想了想，易叡也只有在自己面前纯良点了。 不过，巧的是简欧在进行调查、安排人手抓捕龙耀时期，也不忘跟易叡会面。 这天两人下班后在茶馆听评弹喝茶，易叡也从简欧口中知道了祁焰有回归娱乐圈的机会，却自己放弃了。 易叡对祁焰不回归的理由，多少有些惊讶，还和简欧说：“那天在高尔夫球场，他不是说追求过你吗？怎么转头对他义父死心塌地了？” 简欧见易叡的惊讶不似作伪，只是笑着说：“年轻人，朝秦暮楚，稀松平常了。” 简欧心里清楚，虽然满打满算祁焰今年才25，和自己差了8岁，但祁焰对祁连城完全算得上是长情了，从祁焰少年时就喜欢了祁连城这一点就很能说明问题。 易叡见简欧眉宇间有些消沉，也不再提起祁焰的事情，转而和简欧提起了商场上的事。 说是最近有四家传媒公司投标瑞丰集团下个五年计划的广告项目，问问简欧对此有什么看法。 易叡还和简欧说了这四家公司的业绩和背后的法人，简欧听完后，和易叡说：“这几家，我觉得都不合适。” 易叡说：“这几家都是本市发家，生意做到全国的龙头企业，传媒界呼风唤雨的存在，为什么这几家不行？” 简欧回视着易叡，眼含笑意，“就是太行了，反而不好。” 易叡听了简欧话，笑了。 简欧问易叡：“笑什么？” 易叡回道：“笑，是因为你和我心有灵犀，我也觉得这几家不好。” “为什么？”简欧反问道，他不明白既然为什么易叡一开始就不会让其中一家中标，那还来问自己的意思做什么。 “这四家明面上的资产调研后，都是清清白白的。但是有朋友告诉我，这几家背后都灰色产业的注册资本，甚至有境外的势力。”易叡表明，这四家公司和灰色产业不清不楚，他在董事会上会一票否决其他股东的提案。 “那你不要照顾下其他股东的情绪。”简欧笑了，“还有你这位朋友，是？” “股东们又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开心。”易叡眸中含笑，看着简欧，“那位朋友，是高嗣。” 简欧听了之后心里咯噔一跳，难怪能查出这几家公司背后的猫腻了，因为高嗣的公司本身就是替义丰社洗黑钱的灰色产业。 简欧问的话有些意有所指：“高先生是因为和这几家公司有过合作，才知道这几家背后的资本不干净，还是因为瑞丰要招标的事情，特意去帮你查的？” “是我拜托高嗣查的，我不放心。”简欧得到的回答，是易叡主动向高嗣寻求帮助。 简欧想着，如果是高嗣和这几家有过合作而知道这几家背后不干净，他就会进一步和易叡套话，不过易叡这一回答，他直接没理由了。 简欧不语，易叡喝了口茶和简欧提起一件事：“既然说到高嗣了，最近有空么，我想约你和他一起吃个饭。” “？我和高先生一起吃饭？”简欧止住了喝茶的动作，不解地看着易叡。 “高嗣之前问我，我是不是喜欢你，我想找个机会大家坐下来谈一谈。”易叡认真地回视着简欧，“你清楚的，我算是和高嗣一起长大的，我和你的事希望得到他的祝福。”。 简欧清楚易叡说的是什么，无非是易叡想借着吃饭的由头和高嗣坦白两人之间的感情。 简欧想到了要追查龙耀的事情，婉拒了易叡的邀约，“算了，我最近事情太多，你看我人都瘦了好多，等我长点rou再和你一起去见高先生。” 简欧半开玩笑地打消了易叡的念头，易叡点头同意了简欧日后再约的要求，简欧心里松了口气，因为他始终觉得高嗣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 这敌意，很大一部分就来自身边的易叡。 当晚，易叡难得开着豪车送简欧回家，到了小区门口易叡还不忘约简欧，下周去他家里吃饭：“下星期来我家，我亲自下厨做顿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