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谁是小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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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陈今越冷静下来后,心里多少有些别扭,但——实在是太舒服了。他年纪轻,又没有过类似的经验,一旦开了荤,便很难抵得住rou体欢愉的诱惑。 他又宽慰自己,两个男生之间互相帮忙解决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他以前也听说过一些流传在男生宿舍里的艳色秘闻。某甲喝多了之后逮人就亲。某乙帮某丙打飞机,某丙投桃报李,两方互利共赢。某丁是男寝交际花一般的存在,不少人都爱对他摸一摸揩点油。大家聊起时不过一笑置之,并不把这当成什么太过分的事。 回想起来,当初他跟贺鹿灵的交往是很纯情的,而且大部分时间还是异地恋,就算在一起时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如果贺鹿灵表现出了犹豫,他就不会继续了。如此一想,其实他倒是比柯野还正人君子一点。 但被柯野这么一勾,他飞速就堕落了。那一夜过后,同样的事情一再发生,亲密行为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他也越来越习以为常,有几次竟还被柯野哄得答应了跟他一起洗澡。那时柯野埋头蹲在他身前,他退无可退地贴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双手插在柯野的头发里,在氤氲的水汽中快要失去意识。直到最后,他双腿已经软得无法站立,慢慢滑坐到了地板上。 明知道这样不应该,但陈今越也无法拒绝。他只得自嘲地想,男人果然是一种被下半身控制大脑的没有出息的生物。 习惯了与柯野裸裎相对之后,他又可以肆无忌惮地裸睡了。这倒是件好事。 他能感觉得出来,柯野迷恋与他的肌肤相亲,即使不做什么限制级的事,柯野也爱搂抱着他。大概是太喜欢一个人时,就总想与他有多一点身体的触碰。 挨过了一开始的不适应,陈今越渐渐也喜爱上了这种感觉。就像小狗喜欢人类的抚摸,被摸舒服了还会主动亮出肚皮来撒娇,以求得到更多爱抚。不知这是不是哺乳动物的共性,对温柔善意的爱抚有种天然的痴迷。他还会想起小时候被mama拍着睡觉的日子。这就是被爱的感觉吧。 但不管两人的身体如何亲密,陈今越始终有自己的底线,比如让柯野的那个插进他的那个里,是万万不可以的。 国庆长假结束后,秋意一日比一日浓。到十一月时,一向怕冷的陈今越已经嗅到了冬天的气味。十二月中旬来了一阵寒潮,把阳台上那盆四季桂的花给冻没了,弥漫在家里的桂花香气也暂时没了踪影。 这期间柯野从团支书那借了几次大虎来玩,大虎一点也不认生,几次下来跟他们也混得极熟了,每次回家还挺依依不舍。有时候思思找陈今越出去玩,陈今越会带上柯野。思思见这二人关系变得如此要好,陈今越rou眼可见地依赖着柯野,还默默有点吃醋,不过在看到陈今越把不爱吃的菜都挑出来丢进柯野碗里时,他又庆幸终于有人接替自己伺候这个小少爷了。 陈今越的日子过得舒心愉快,那感觉确实很像在谈恋爱,他想起贺鹿灵的次数也不那么多了。直到临近年底时突然发生了件事。贺鹿灵在学校里跟人起了冲突,被通报处分了。 那是在平安夜的中午,贺鹿灵刚从学院领了处分回来,在微信群里跟大家讲了这事。上学期学院里有个男生一直追求她,她不喜欢人家,任那人死缠烂打、百般示好也不为所动,那人总算消停下来。结果到了这学期,学院里突然冒出许多关于贺鹿灵的风言风语,讲她如何在男生中左右逢源,一边玩弄感情一边把人当ATM用,私生活十分混乱,还跟外面不少老板有rou体交易。谣言传到贺鹿灵耳朵里,给她气得火冒三丈,在同级专业公共课上当着所有人让那造谣者有胆子就来跟她当面对质。结果就在前两天,她从别处得知,最先炮制这谣言的正是当初那个追求她不成的王八蛋,她当即冲进男生宿舍抡起椅子把那王八蛋给打了。那人自知理亏,也不敢还手,最后被打了个满头血,还缝了几针。 贺鹿灵很看得开,反正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处分背就背吧。一个处分换他头破血流,也不亏。 在群里的其他人为贺鹿灵大仇得报叫好时,陈今越却只觉得担心,担心极了。要是那人记下了这仇,过后伺机报复怎么办?贺鹿灵一个女孩子在外地,太容易受欺负了。都不用玩什么高明的手段,只要召集几个男的趁夜黑风高时把她截住……陈今越心慌得很,当即买了车票决定去看望她一下,刚好明天就是周六,下午的课也翘掉了,中午他回租房收拾了点东西,说走就走。 他出门时刚好遇到柯野回来,柯野看见他时有些惊讶:“你下午不是还有课吗,怎么中午也回来了?” 陈今越赶时间去车站,没有解释太多:“回来拿东西,小鹿那边出事了,我过去看她一下,今晚不回来了。” “小陆?”柯野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说这个名字。 陈今越忽然有些心虚,遮掩道:“我一个好朋友,在外地的。” 柯野又问:“那明天回来吗?” 陈今越略一迟疑,道:“再说吧。” 柯野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去,不由感到有些落寞。今天是平安夜,本来他们计划好了晚上一起去吃点好吃的,然后再去看场电影,回来后应该还会有个非常甜蜜的夜晚。如今晚餐订好了,电影票也买了,陈今越却突然走了,为了那个叫小陆的朋友。 刚才陈今越的表情是少有的凝重,能让他临时翘课并爽约跑去外地的,应该是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而且出了不小的事。 柯野忍不住掏出手机,找到了跟思思的对话框,问他:阿越有个朋友叫小陆,在外地的,刚出了事情,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思思没一会儿回复了他:什么小陆,是小鹿吧,就是阿越那个初恋情人,他居然没跟你说过? 柯野看着那两行文字,心如坠入谷底。 思思又发来:小鹿刚把一个造谣她的贱人给打了,吃了处分。也不算什么大事吧,不过阿越肯定担心,他那么喜欢人家。 柯野有很多问题想问,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了,最后只回复道:知道,谢谢了。 陈今越坐上了下午两点五十分的高铁,四个小时后就能到达贺鹿灵所在的城市。这曾是他最熟悉的一趟车,他们还在一起时,他几乎每个周五都会乘坐这趟车去她上学的城市找她。 转头望向窗外,沿途的风景都仍那样熟悉,铁路旁的每一颗树、每一根电线杆都见证过他初恋的真心。他听着耳朵里的音乐,感到有些恍惚,脑海中浮起了去年这个时候去找贺鹿灵共度平安夜的记忆。最后一次乘坐这趟车是今年四月份,那时贺鹿灵对他说了分手,他不管不顾地翘课跑去当面挽回。恍然才发觉,原来他们已经分手这么久了。 将近晚上七点时,高铁终于到站,天也早已全黑了。他走出车厢,被寒风冻得缩起了脖子。四个小时的车程,足以把他带到一个寒冷得多的地方。 他给两手呵了口气,掏出手机来打了贺鹿灵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他道:“小鹿,你在学校里吧?我刚到火车站,现在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