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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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如丝,杏园的树干因雨水的浸润,颜色比平日深沉。 “老板!”林萧风刚落地就大声喊道,院内静悄悄,无人应答,他自言自语道,“出门了?今儿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不应该啊。” “看来饮溪不在,我先扶你进去休息。”贺同生边说边扶着他往房间走,将他放在椅子上,取出一粒药递过去道,“这是软筋散的解药,服下之后休息一会儿便能恢复。” 林萧风感激地接过药服下,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贺公子,平常老板要是不在杏园,都是丁家娘子帮忙打理园子,你能帮忙去把她叫过来吗?他家住在杏园后面不到一里地的那间瓦房里。” 贺同生依言从后门出去,一眼就瞧见林萧风说的那间瓦房,走过去敲门却也无人应答,半晌只得返回杏园。他锁好后门,忽然院角落的房间屋门开着一条缝。 方才出去得急,没注意到这里,难不成有人偷偷进来了?贺同生轻轻推开门,屋内陈列简洁雅致,并无人影。他正打算关门离开,忽然听到一声巨响,随即屋内靠墙的柜子缓缓被推开,后面站着一人。 两人看见对方都懵了,片刻后,贺同生先反应过来,语气中带着意味不明的欣喜道:“你是方若霖?” 方若霖半个身子藏在柜子后,疑惑道:“你是谁?” 门口的人没有回答,反而关上门步步靠近。 方若霖从他眼中看到了诡异的狂喜,这狂喜竟使得他的表情略显狰狞。方若霖心中暗道不好,果断后退试图关上密室的门。可门被那人控制住,纹丝不动,须臾之间,方若霖的脖子就被一只手钳住,向身后的密室推去。 “放……开……”方若霖几乎无法呼吸,拼命挣扎试图将脖颈上的手掰开。 “呵,方若霖……想不到饮溪竟藏了这么个惊喜。”贺同生神色可怖,将方若霖推进密室之中。 密室内桌椅板凳、床铺被褥一应俱全,桌上放着饭菜,一名年轻女子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想必就是林萧风口中的丁家娘子。 贺同生见状心中怒气更盛,一掌拍向方若霖,方若霖一个踉跄倒在墙边,口吐鲜血,大口喘气,锁魂枷之下掐出的青紫的血淤。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贺同生冷冷地俯视地上蜷成一团的方若霖,说出自己的姓名,“我叫贺同生。” 听到“贺”这个姓氏,方若霖立刻知道他为何如此愤怒,重伤令方若霖浑身发冷,双唇颤抖着答道:“那你杀了我。” 贺同生没有回答,反而朝地上的丁家娘子走过去,探过鼻息发觉她并非毙命,只是被打晕,可脑后肿得很高,不知是否会造成什么影响。他将丁家娘子扛起,兀自走了出去。 密室里恢复安宁,方若霖口中血液的腥甜挥之不去,眼前昏黑,他知道贺同生还会回来,就像很久以前的杜止意,每次都会带着锯子,割下他的龙角。 万山刀会,屋门紧闭。 陆饮溪已将自己花三十万灵玉从段成是和元不寐手中买到龙骨,以及此行的目的告知其他三人,黄鹤三人俱是默不作声。陆饮溪也不着急,气定神闲地等待他们考虑的结果。 “陆楼主要如何证明我五弟的死与你无关?”黄鹤开口道。 陆饮溪沉吟片刻,似笑非笑道:“我证明不了。” 眼见黄鹤的表情又阴沉几分,他立刻解释:“逐水楼敲定的买卖,绝不反悔。我认为三十万灵玉买龙骨值得,便绝不会为了三十万灵玉杀人,更何况,我本就打算与万山刀会合作,这些事你们迟早会知道,也没必要为了封口而杀人。” “依你的意见,我五弟为何被杀?”黄鹤转动手中的扳指,抬眼看着陆饮溪。 “这个嘛,在下暂时不知,不过,若万山刀会肯与我合作,到时候龙骨是你们的,杀害五长老的凶手我亦会派人帮你们追查,查出交由你们处置。”陆饮溪道。 黄鹤与成分忧和怜心互相对视,怜心点头表示赞同,成分忧见大哥已有动摇,也顺势点头。 陆饮溪勾起嘴角,知道此事已谈成。 还未等黄鹤开口,屋外忽传来敲门声,侍女在门外道:“大长老,三长老求见。” “叫他等等。”黄鹤喊道,随后看向陆饮溪,“此事说定,后续详情你我再密谈,眼下我还有点话要和三弟说,二弟、四妹,你们送送陆楼主。” 怜心起身道:“大哥,这事都说开了,不如把三弟叫进来,大家一起商议。” “不,我需要单独和他谈谈。”黄鹤起身拱手相送,陆饮溪自然也不好多留,起身随成怜二人离开。 三人沿着陆饮溪来时的路向外走,忽然一名弟子向此处奔来,见到成分忧便道:“二长老,派往秘境的师兄弟们都回来了,他们都身受重伤,还请长老前去。” 成分忧对陆饮溪一拱手,抱歉道:“陆楼主,我这儿还有事,就不远送了。” “没事,有我送他,二哥您就放心地去忙吧。”怜心道。 成分忧急匆匆跟着那名弟子离开,怜心陪着陆饮溪继续前行,随口说道:“秘境中险象环生,一无所获且弟子重伤的情况时有发生,让陆楼主见笑了。” 陆饮溪对此不置可否,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怜心:“烦请四长老有进展就传消息给我,此事若能成,对我们两家都有好处。” 怜心见到银票,当即喜笑颜开:“这是自然,我大哥已然应允,剩下的不过是些细节敲定。” 二人行至西门,陆饮溪仍由那位胡髭男带领离开树林,陆饮溪拜离怜心,踏上归程。 有了万山刀会这个援手,游庄主的寿宴必定不会太平。 “你可知杏园中哪里有铁链?”贺同生问道。 瘫在椅子上的林萧风有气无力地指着西南方向,说道:“仓库里有,你要做什么?” “丁家娘子的狗刚跑了,她去抓狗,我帮她找条结实的铁链拴起来。”贺同生面不改色道。 “刚好仓库里有精铁锻造的铁链,之前用来捆货,你拿去给她吧。”林萧风撑着扶手想要站起来,双腿实在是使不上力,心情颓唐道,“哎,我是帮不上忙了。” “无事,你且安心修养。”贺同生说完来到仓库里翻找,很快就找到林萧风所说的铁链,他拿起铁链使劲用双手扽了扽,检验其是否结实。果真如林萧风所说,精铁锻造,结实无比。 铁链清脆的碰撞声在园内回响,遮住了细雨绵密的声音,直到贺同生消失在密室中,园内才恢复安静。 闵方泽这半会儿已经缓过来,呼吸平稳,扫了眼贺同生手中的铁链道:“陆饮溪给我戴了锁魂枷,你不过是多此一举。” “锁魂枷若真万无一失,你又怎能打晕丁家娘子准备逃走?我本想立刻杀了你,但你是陆饮溪抓的,该怎么处置由他决定,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你打消逃走的念头。”说话间,贺同生已将铁链放在地上,一把抽出佩剑,剑刃寒光在方若霖眼前闪过。 “你要作甚?”方若霖问道。 “对穿琵琶骨。”贺同生简短地回答,却令方若霖心凉了半截。 过去所遭受过的痛楚此刻都在脑海中翻涌出来,断角、剜骨时锐利又可怖的感受从上到下传遍他的身体,方若霖浑身发抖,本能地向后退缩,可身后是一堵坚实的墙,根本无路可退。 贺同生将他的动作收入眼中,冷哼一声,召出两张符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墙面,随后提剑向前,俯身一手扣住方若霖的肩膀,一手执剑,剑尖抵在方若霖肩头琵琶骨处,声音极低,分辨不出其中情绪:“当年你屠杀贺家村时,我就在村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你用剑杀死了我的亲人。” 说着他竟笑了一声:“陆饮溪就幸运多了,他那时躲在村外,连你的脸都没看清。不然就不会做出拜你为师的事。” 话音未落,他神情蓦地狰狞,剑身穿过方若霖肩头,方若霖甚至来不及喊,疼痛就席卷全身,颤抖着发不出声来,血从肩头迅速渗出,染红了白衣。 贺同生表情冷酷,动作利落地刺穿方若霖另一侧肩膀,将剑放在脚边,重新拿起铁链站起身来,愉悦地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 “这一刻我等了太久,方若霖。”贺同生长叹一声,以灵力控制铁链从方若霖肩头伤口穿过,剧烈的痛苦令方若霖想要喊出来,可力量与声音也被痛苦遮蔽,最终不过是张开嘴无声又绝望地呼喊。 铁链一端固定在地面,另一端固定在墙角,血顺着铁链滴滴答答砸在地面。方若霖脸色苍白如纸,已然昏死过去。 贺同生却仿佛未看见一般道:“对穿琵琶骨不会取人性命,最多令你上肢无法活动,你可以活着,却饱受痛苦。”语音缥缈,不知是对面前已无知觉的人所说,还是对自己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