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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旧梦锁麟囊

    第三十七章   旧梦锁麟囊

    “啊,不,请别这样……”

    牧野英夫惊慌地恳求,孟月白的手正在解开他的衣带,将他的和服剥去,很快那手就伸到兜裆那里,眼看就要将自己的全身都脱得精光光,到了那时,孟月白自然就要插入进来。

    自从珍珠港事件以来,牧野英夫这段时间都是在以武士道的精神,勇敢坚毅地承受强暴,相当镇定的,但是此时情形有些不同,不是自己一脸严肃庄重地面对暴徒的行凶,而是给人发现了自己的欲望难耐,误以为自己“很想要了。”

    孟月白此时说的就是这样的话:“爱君这一阵很寂寞了吧?让我也感到很是过意不去呢,只是这一段为了迁居,事务实在繁忙,就忽略了爱君,真是很抱歉,现在就让我来好好补偿爱君。”

    牧野英夫羞耻得满脸通红,自己方才的丑态啊,全给这个混蛋看到了,其实这是人身体的正常欲望,本来没有什么可感觉耻辱,然而自己面对孟月白,不由自主地就感到慌乱,好像是做了不该做的事,仔细想一想,实在是因为担忧他接下来要对自己做的事,才会对欲望如此感到禁忌。

    孟月白脱光了两个人的衣服,一个鱼跃跳上床来,笑着将那逃爬的人抓了回来,搂在怀里抚摸,乐道:“从前每次安慰爱君,总是好像很勉强的样子,给这边公馆买床的时候,看神情也有些不喜欢的样子,原来爱君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为难的,爱君毕竟也是一个男人啊,怎么能长久抑制,不获纾解呢?爱君是需要这个的,对吗?”

    牧野英夫实在羞愤得不行了,连连摇头:“不是的,你冤枉我!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正式学习汉语到现在,已经四年的时间,牧野英夫的中国话已经相当的好,能够表达很丰富的想法。

    此时牧野英夫非常愤怒,他用中文整理着自己内心的感想,孟月白是一个狡猾卑劣的人,自己确实是一个正常男人,有本能的欲望,然而这并不代表自己想要一个男人,更不表示自己渴望给人将yinjing插入肛门,获取快感,自己希望的是此时能够有一个女人,虽然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交媾,但是那个女人可以坐在自己身上,让两个人得到快乐嘛,而孟月白却歪曲为自己需要他的插入,这是多么恶劣的一个人啊,难道他真的就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吗?还是以为可以凭借他的强力,任意解释事情,“指鹿为马”?

    至于说到新来澳门买床的事,当时自己看到了那一张雕花大木床,确实想到了上海公馆里孟寿祺的那一张大床,非常相似的,所以心中感到别扭,脸上的神情难免有些不自然。

    牧野英夫的联想是十分丰富的,他那时想到了就在那一次吊在空中,给两个人同时侵犯之后,自己的精神大受损伤,第二天白天,孟月清出去后,自己就挣扎着从床上滚下来,落在地上,好在地面有地毯,倒是没有怎样摔疼,然后自己就摆动四条短短的肢体,爬进了床下,孟月清的那一张大大的西洋式雕花铸铁床,上面悬着雾一样的蚊帐,下方有宽敞的空间,一边紧贴墙壁,自己就是爬到了最里面,靠着墙静悄悄地躲避。

    过了一阵,孟月清回来,那时大概是下午三四点钟,牧野英夫正在睡梦之中,床下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全,光线昏暗,又格外的安静,他在那个“室内防空洞”之中待了一阵,竟然困意上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到这时他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杂乱,一些人跑来跑去,那种紧张的氛围,简直好像面对日军越来越大的战争压力之下的北平,人心惶惶,物价飞涨,街头人们的脚步,都比从前匆促许多,声音听上去显得零乱。

    在这样的嘈杂之下,牧野英夫睁开了眼睛,于是他便听到外面传来的中国话:

    “他究竟去了哪里?快好好地找一找,假如真的给他逃脱,整个公馆的人都会没了性命。”

    “应该不会逃走的,大门有人看守,说并没有看到人爬出去,而且他那样的身体,要离开这房间都困难,所以应该还在公馆里。”

    “他不会掉进池塘里去了吧?”

    “快到那里去,用网捞一下,如果能找到尸体,总算令人安心。”

    听到这一句话,牧野英夫的心都凉了,虽然知道这些人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感情,然而自己的死亡竟然能让他们感到安心,实在是很残酷的。

    牧野英夫瞬间想到了熊谷直实与平敦盛的故事,熊谷直实这一位“关东第一武者”,不忍心杀死年少秀美的平敦盛,想要让他离开,可是平敦盛出于武士的荣誉,坚持要求熊谷杀死自己,最后熊谷为了避免他死于无名之人的手中,只好杀死了他,然而熊谷非常哀伤,就此出家成为僧人,这可真的是,“常思人世漂流无常,譬如朝露,水中映月,刹那繁华瞬间即逝,风流人物,今非昔比”,这才是英杰之间的惺惺相惜,这些支那人,都不读的吗?

    就在这时,有人一低头,看到了那一团黑乎乎的影子,登时叫道:“在这里了!那家伙躲在这里!”

    于是几个人奔过来看,还用手电向里面照射,孟月白的脸也出现在那里,看到了蜷缩在床下的囚犯,登时孟月白脸上显然一种大松一口气的样子,总算没有给这只残疾的鸭子飞了出去,倘若他真的很离奇地竟然逃离公馆,在街上得到救援,给送到日军那边,自己一家就必须赶快逃离上海,至于去往哪里,现在一时无法决定,重庆太远了,香港虽然暂时安全,但只怕也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假如可以,最好能够去美国,然而也是遥远,而且美国的费用高,以自家的财产,要在那边维持与这边类似的生活水准,有点困难。

    孟月白轻轻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到这时便从容起来了,盘腿坐在地摊上,对着床下笑着招呼:“你在那里也休息得很久了吧?可以出来了,给你擦洗一下,就要吃晚饭了。”

    牧野英夫叼着毛巾,连连摇头,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公馆引发这一场轰动和混乱,倘若自己出去,一定会给狠狠地折磨,这些人心中恼怒,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如今自己就是能在这里多待一刻,就多拖延一刻。

    孟月白见他一脸惊恐固执的神情,笑了一笑,自己进去将他拖了出来,擦过头脸,换了一身衣服,重新搬到床上,这时孟寿祺和孟月清也听到了消息,赶来观看,孟月清恨恨地说:“太可恶了,决不能这样放过!”

    孟寿祺点头道:“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让他不能再乱跑。”

    牧野英夫便想,是要怎样折磨自己?用绳索拴住yinjing吗?拴得时间太久,那里血液不流通,会坏死的,医学博士讲解过的啊,所以那些人捆绑自己的yinjing,就不会太长时间,这一帮恶棍很喜欢玩弄自己的yinjing,因为是男人的象征,每当摧残这个地方,最让他们感觉兴奋,他们是绝不肯把自己弄成支那古代的宦官,那样就丧失了相当一部分乐趣。

    到了第二天,牧野英夫便知道了他们是怎样对付自己,原来是缝制了一个大大的皮口袋,将自己装入进去,抓紧袋口,用皮绳拴在床柱上,这样一来自己无论怎样摆动四肢,都不能够离开这张床。

    尤为可憎的是,这些恶棍在皮袋前后开了两个孔,一个是小便孔,从那里,可以将yinjing伸出来排尿,另一个是在背面,屁股那里开了好大一个口,露出臀部那健硕的肌rou,不仅是为了排泄粪便,也是为了方便强jian,毕竟把囚犯在袋子里取出塞入,实在有些麻烦,便想出了这样一个办法,当那些人要发泄欲望时,不需要繁琐的手续,只要将自己的身体翻过来,用手掰开屁股,就可以直接插进去,虽然自己的腿在袋子里不方便太大地分开来,但这样一个洞也足够进入。

    秋渐渐地深了,牧野英夫一直给装在皮袋里,让他想到了装酒的牛皮袋,自己就好像葡萄酒一样,在这里面慢慢地酝酿,最后那浓醇的酒液里就会带了一股皮革味道,倒也别具风味。

    然而恶徒还要嘲弄调侃,孟月白刚刚从自己身上下去,孟月清便又接上第二轮,丝毫不在意那已经jingye淋漓的下体,就往里面插去,一边深入,一边还说着:“简直好像一出经典的京剧,。”

    孟月白坐在一旁咯咯地乐:“如今天气开始凉了,他正好有这样一件皮衣来穿,这就是。”

    刚好也是个断臂的。

    牧野英夫:你们两个在这里你一句他一句,比拼什么文化修养?一定要展现自己对文学戏剧的了解吗?然而你们即使知道再多的和戏剧名字,也仍然是正在做出无耻行为的匪徒!

    真的是匪夷所思的酷刑啊,当时自己真的想咬断舌头玉碎,然而牧野英夫转念一想,那样子未必会死,舌头断掉之后不能说话,正好成为哑奴,那就太悲凉了,所以牧野英夫克制了冲动,仔细衡量,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这些往事的片段在牧野英夫脑子里飞快掠过,他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眼前,孟月白已经将自己的两条腿掰开来,那一条身体卡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真的是恨啊,这一次自己本来是坚决要抗拒对方的强制性交,所以绷紧了肌rou,将两条大腿夹得紧紧的,想要让孟月白无法进入,然而孟月白终于如同渔人撬开蚌壳一样,打开了自己的双腿,把那身体挤了进来,自己再想要合拢两条腿,已经做不到了,就如同一个木块卡在两扇蚌壳之间,无论那海蚌怎样收缩肌rou,都不能将蚌壳闭拢。

    牧野英夫凄惨地两眼望着天花板,知道如今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就这样等待孟月白的刺入,哪知孟月白虽然在他肛门涂抹了油脂,却只用yinjing在周边撞击,并没有立刻进入,牧野英夫给他撞得下面一缩一缩,心脏一颤一颤,他从枕头上抬起头来,咬着牙问道:“你在做什么?”

    孟月白笑眯眯地说:“我看方才爱君好像是有些拒绝的样子,所以就想看一看是否真的有反应。”

    牧野英夫的头重重地又落到枕头上,粗壮的脖颈里发出洪亮的怒骂:“孟月白,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