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鬼梦在线阅读 - 第二十一章 狮身人面

第二十一章 狮身人面

    第二十一章   狮身人面

    除夕这一个晚上,孟寿祺破例熬夜,就在卧室的床上“守岁”,一次又一次地进入牧野英夫的身体,中间休息的时候就搂着他喁喁细语,对着他的耳朵灌进许多温存怜爱的话,只差一点就要将舌头伸进他的耳朵里面去。

    牧野英夫只觉得特别的怪异,这个人究竟是有着一个怎样扭曲的灵魂?孟月清建议,孟寿祺最终裁决,将自己的四肢割去,把自己做成这样一个无力抗拒的性玩具,每一次性交都是在强迫之下进行。

    而就在此时,在这堂皇雅致的有产阶级的卧室里,环境条件确实比地牢中优越了许多,或许是因为这样数量的财富,缓和了锋利的棱角,便显得这种事不再那样残酷,居然有了一种情调,只是此时自己仍然是给毛巾牢牢地塞住嘴啊,自己这样的状态,分明揭露了强暴的本质,当孟寿祺伏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是在强jian一个无法反抗的性奴隶,然而当他在自己身上发xiele欲望,获得满足之后,却又对自己展现出温柔爱惜的情感,这种反差实在太过强烈,他是怎样面对着堵住嘴的自己,说出那些情意绵绵的话?眼睛里居然还流露出爱怜,简直是一个怪物,太变态了!

    牧野英夫一脸惊异地望着孟寿祺,孟寿祺在他这种“难以理解”的目光之中,倒是非常坦然,过了一会儿,抒情已毕,孟寿祺便将牧野英夫又放倒在床上,这一回是俯卧,从背后进入了他,牧野英夫只觉得他那坚硬的rou犁铧深深地扎入自己的臀部,在自己的身体里一遍又一遍地开掘,这一片肥沃的热土啊,要将犁头都磨光了呢,就像现在这样打磨,永远都不会生锈。

    下体传来的灼热感让牧野英夫难以忍受,他在床上挣扎着,用两条大臂撑在柔软的床褥上,艰难地支撑起了身体,躯干竟然以四十五度的角度挺立在了床上。

    孟寿祺在他的身后笑道:“原来爱君喜欢这样的姿势吗?确实很有性格啊,好像草原上昂然而立的雄狮一样,而且很新鲜,这样向前插也很方便,可惜爱君现在不能够站立了,否则我们站在墙边,爱君将两腿分开,手撑住墙壁,我从后面进入,一定会很快活的,真的是遗憾,时局太残酷,有一些事便无法要求完美,必须要有所舍弃。”

    听了他这样一段话,牧野英夫胸中的那一口气登时就泄掉了,扑通一声重新栽回床上,孟寿祺虽然读书不多,但是阅历广泛,而且能够将掌握的知识灵活运用,还雄狮,自己这个样子是雄狮吗?哪有嘴里叼着毛巾的雄狮?自己这个样子,倒是弄成了狮身人面像,如同塑像一样趴在这里,任凭后面的人抽插,这老鬼虽然人没有去过埃及,却把自己当成了微缩的景观。

    让牧野英夫尤为痛恨的是,到了这种时候,孟寿祺遗憾的竟然只是囚犯手足断掉,不能站立性交,而不是从此行动严重受限,成为一个虚弱无力的人,这可真的是,“你只是失去了四肢,而我失去了肛交的多种姿势啊”,对于这种状况,表现得很无奈的,好像是“别无选择”,事实上对方是有选择的,并非只能如此。

    几乎在绝大部分情况之下,人都不会只有一种选择,其实他们很可以将自己用铁链拴起来,自己在地牢之中难以逃脱,虽然那种情况下,这些人必然会多承担一些风险,但他们不是只有一条路,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与“迫不得已”没关系,只是因为将囚犯的四肢截断,可以更方便地jianyin。

    就好像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虽然上下肢还残留一部分,但是已经对抗无能,每当凶犯脱掉衣服站在自己面前,用手扶着yinjing,准备向内插入,自己虽然一颗心紧张恐怖如同火烧,然而却只能无助地看着那恶棍越来越近,很快打开自己的腿,将那物件插了进去。

    通过两个月以来的惨烈经历,牧野英夫已经很清楚,那父子两个之所以将自己的四肢只截去一半,没有完全切割,并不是因为人性未泯,对自己的怜悯,而是这样的身体更能够激发他们变态的兽欲。

    如果把自己的四肢完全截断,虽然能够得到一个更加方便的人偶,自己根本就不能动,不必担忧给激动之下胡乱挥舞的手臂打到,也不担心囚犯乱爬,然而那样就少了许多乐趣,好像一个死物,而保留一半上下肢就可以解决这个困扰,自己能够如同螃蟹一样沙沙地满床爬,却又失去了螃蟹的钳子,不能够伤人,毕竟自己连自慰都做不到了,还怎么能够发起袭击?

    这种状况下,他们可以和自己玩一追一逃的游戏,狩猎那惊慌失措的残疾俘虏,而且又不必费太大力气,从容不迫,自己爬得气喘吁吁,后面狩猎者的脚步不疾不徐,还悠闲地笑,到最后筋疲力尽的猎物就给人捉住,重新放在了床上,之后仍然是同样的命运,给那roubang插入下体,到这个时候,自己确实是没有力气继续抵抗。

    而在这种强制肛交的过程之中,自己因为四肢保留了一半,虽然不能逃离,却可以扭动挣扎,自己这种痛苦不甘的样子,也给恶徒带来了情趣,就比如现在,自己费尽力气撑起上半身,本来是因为满腔的愤懑,然而在孟寿祺眼中,却只是一种不同的性交姿势,新颖奇特,这让牧野英夫在愤怒之外,又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沮丧,自己的情绪,并不为人所在意,与自己的思想与情感相比,身上的人只是在意哪种姿势有趣。

    于是牧野英夫用上臂重重地捶打着床褥,太愤恨了,然而又无计可施,一时之间找不到改变的方法,只能悲愤地隐忍。

    这一个晚上,孟寿祺做一阵歇一阵,恢复精力继续埋头挖掘,一直到深夜十一点的时候,他终于感觉到疲倦,从牧野英夫身上下来,用手掩着打了一个呵欠:“啊~~真的有些累了,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晚,爱君,今天是为你破例,现在我们休息吧。”

    牧野英夫仰面躺在那里,无力地看着孟寿祺又将自己的上肢束住,真的是不甘心啊,然而此时又能怎样?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今晚因为强暴自己太过兴奋,所以大大超过了就寝时间,还要向自己显示是对自己“特殊看待”吗?

    老家伙确实注重养生,听他自己说,每天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超过十点就会睡觉,元旦那一天他也很来劲,然而也只是到十点二十几分,今天足足熬到十一点,确实是破戒了,然而对自己讲这句话有什么意义呢?想要自己感谢他的格外看重吗?为了jianyin自己,都熬夜了呢。

    虽然心中有这些想法,不过牧野英夫也确实很疲倦,孟寿祺给他盖好被子,下床熄了灯,房间里一片黑暗,牧野英夫躺在那里不多时就睡着了,这个夜晚一个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一月三十一号,是中国的正月初一,一年的第一天,牧野英夫早上坐在餐桌边,与孟寿祺一起吃饭,这个时候,孟月清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只硕大的火腿,仿佛琵琶一样。

    从前慰问演出的时候,牧野英夫曾经听过平家琵琶,就是演说,源平合战,牧野英夫当时是以为,在军队之中表演这个剧目,倒是挺合适的,都是充满了武士风范,也有命运难以言喻的无奈。

    孟月清进门来,先给孟寿祺道了“早安”,然后对着牧野英夫一笑,转头和孟寿祺说:“方才张府送了这样一个火腿来。”

    孟寿祺将那火腿拿过来,仔细看着,呵呵乐道:“这么早就开始拜年了啊!早饭之后要去回礼,各亲友府上也要拜望。”

    孟月清点头道:“是,知道了,父亲。”

    孟寿祺转过头来对牧野英夫笑着说:“很有口福啊,上好的金华火腿,爱君在这边这么多年,不知可否品尝过?今天中午就让厨房做一个腌笃鲜,与冬笋放在一起,再加一些姜片,在砂锅里慢慢地烹煮,很鲜美的,爱君好好尝一尝。”

    牧野英夫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一只腌猪腿,驻扎在上海之后,听说过金华火腿的名字,这是第一次看到,真是很漂亮,经过一段时间的腌制发酵,外皮已经成为金黄色,非常艳丽,看起来很是鲜美的样子,听孟寿祺解说菜谱,火腿烧冬笋听起来也应该很是美味,可是牧野英夫此时却无心考虑美食,他看着那一条火腿,就想到了自己截断的腿。

    真的是很像啊,自己这断掉的大腿,也是这样粗壮,而且下面的部分都消失不见,火腿上没有了猪脚,自己的腿上不但两只脚,连小腿都不见了,如今自己整个人都在这里给做成了腌猪rou,每天放在床上那一口大砂锅里面,长久地煎熬。

    昨天支那的除夕,给自己精神上的冲击十分强烈,就在那一张雕花大木床上,自己给孟寿祺反反复复地折磨。

    这一次,牧野英夫很是仔细地观察了这张床,真是一张做工很是考究的床,各处满满地雕刻着人物和动植物,线条都非常细腻,镂刻精致,用上臂去碰触床栏,暗红色的油漆刷得很是光滑,显然是刷了很厚的漆,木床内外一共三层,仿佛三个套间,床下是抽屉,套间里摆着书桌和凳子,这实在不是家具,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睡在这样的床上,格调都会高雅起来吧?在这样的大床上面,应该读的是、、这样富有情调的书,倘若读这一类低俗读物,甚至色情文本,就感觉很有一点不相称。

    然而就在昨天夜间,自己在这一张如此高雅的床上,给人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地蹂躏,没有丝毫的文艺气息,只有残酷的虐待,在这样一张充满艺术性的床上,自己成为了一个活死人,牧野英夫在为自身感到悲凉的同时,也很痛惜这张床,怎么就给用来干这种事?明明是如此风雅的物品,在这上面却发生这样的事。

    牧野英夫并非反对尘世的渴望,以为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就应该作断绝了欲望的修士,只不过这种强迫之下的性交实在太丑陋了,让这种本来因为彼此爱悦,才发生的美好关系,蒙上了一层狰狞丑恶的色彩,扭曲了本身的意义,从此以后,自己可能无法再正常看待性行为。

    当时的牧野英夫,实在痛恨极了,假如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的肠道中能够生出小钩子来,就是那种很细小的钢钩,如同猫的爪子,可以伸缩的,每当有人侵入进来,肛钩就会弹出来,将插入的yinjing勾住,对方用力抽出,就会从那上面扯下一条皮rou,让那罪恶的器官血rou模糊,鲜血淋漓,痛得那恶棍不住地惨叫。

    无论多么的荒诞离奇,只是这么想着,就让自己感觉很是畅快,重新有了力量感,一瞬间牧野英夫眼前仿佛真是看到了那种场面,栩栩如生,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然而终究是不能,自己无法在肛门里长出牙齿,不能以此威慑对方,此时也只能悲痛地承受那不停歇的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