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愿为西南风(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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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大敌将要逃出生天,柳摇顾不得身上疼痛,挥剑左劈右砍,带领士卒奋力向外追杀,口中厉声喝道:“拦住他们!千万不能放过慕容靖!” 然而他丢了坐骑,原先护卫在周围的汉兵骑士又都听令往慕容靖的方向杀去了,只剩下他和几个步卒面对殿后的鲜卑骑兵,难免捉襟见肘。柳摇腾挪间不慎被地上尸体绊了一下,险些跌倒。就在他调整姿势重新站好的刹那间,一截明晃晃的弯刀被人灌满了力道,闪电一般从后上方劈头砍下。 而他仍丝毫未察觉。 刀刃离柳摇的后颈仅有咫尺之遥。生死关头,半道突然响起一阵破风之声,一支箭镞裂空没石而来,直直钉穿了持刀之人的咽喉,带出一片血雾,将他从马上掀翻在地。人登即毙命,而箭尾尤泛着余颤。 柳摇惑然回头,却被一只雄壮有力的手臂拦腰牢牢扣住,身子蓦地一轻,下一瞬便撞进了一个宽厚而坚硬的胸膛中。 马匹快速移动起来,柳摇回过神来扭头往身后一看,顿时又惊又喜,讶然道:“主公,您怎么来了?” 傅节双目赤红,右臂仍死死勒着柳摇的腰身,一边以左手持剑清扫前方的阻碍,一边在他头顶沉声怒道:“这话该我来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不要命了?!” 柳摇这时才想起来还放跑了两个罪魁,忙一把抓住腰上的手,左顾右盼地在人群中巡视,急叫道:“慕容靖呢?他被人救走了,绝不能放虎归山,快追上去杀了他!” “先离开此地!”傅节一扯缰绳,胯下青骢撒开四蹄,踏着遍地的尸骨往城外跑去。柳摇这才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官军。 原来傅节担心城中有变,步兵行军又着实太慢,恐怕延误军机,便先点了两万骑兵径直往蓟城赶来。刚到城下便见敌军正调整阵型准备撤退,他猜测恐是城中出了什么事故,遂又独自带了两千精骑飞驰入城查探情况,剩余人马交由韩晔指挥。 当他沿着血rou铺就的道路寻到县府前时,看到的就是方才那令他心胆俱裂的一幕。 彼时他离柳摇尚且百步开外,情急之下便随手斩了一个鲜卑骑兵,夺下他背上的弓箭,瞄准柳摇背后那人,拉满弓弦射了过去。 所幸一切还来得及。 两人被一支轻骑护卫着来到了城外,只望见前方烟尘滚滚,遮天蔽日,鲜卑大军已然仓皇撤离。如今仇人相见,可惜两军统帅各怀心事,竟也未曾放手厮杀。 蓟城之围暂解,傅节留下一半人马用于修缮城池、安抚百姓,自己则又率军回渔阳坐镇去了。 柳摇这次险些殒命乱刀之下,实在把傅节吓得不轻,回程时无论如何非要抱着他同乘一骑。柳摇拗不过,只好半推半就地坐在他怀中,任由身后那根又热又硬的大家伙顶着后腰蹭了一路。 两人一回到城中便相互拉扯着钻入馆驿,摔上房门黏黏糊糊缠抱在一起,彼此交换了一个漫长而深情的湿吻。 北上增援幽州的这些日子里,傅节肩上政务未曾稍减,加之前番在战场上几度失利,他忙于奔走各方处理善后事宜,愈加抽不开身来整理仪容,唇上不知不觉长出了细密的短硬胡茬,亲吻间直扎得柳摇肌肤上一片刺疼,欲图躲避,又着实舍不得抛却这久别重逢的温存时光,只好强忍下来。 待两人终于依依不舍地互相放开,柳摇一面喘气,一面抬手捧起他的脸细细打量,见他果然双颊微凹,面容清减,眼眶周围现出一圈青黑,一时心中暗痛,嘴上却言不由衷地嗔怪道:“胡碴子怪扎人的,看着也显老,不如以前俊美了。” 话虽如此,实则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傅节本已将近不惑之年,经岁月磋磨,脸上无可避免地长出了细纹,蓄些胡子反倒更添几分文人雅致,还能稍稍掩盖住身上那股久浸沙场熏出来的凌厉煞气。只是本朝士风一向崇尚阴柔秀净,不喜须髯,他也便一直不曾蓄须。 傅节闻言半眯着眼狡黠地笑了笑,故意用下巴去蹭他手心。一低头才发现柳摇身上穿了件粗麻丧服,上边沾染着大片已干涸的血迹,遮去了本来面目,故而起先竟一直未曾注意到。 他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谁死了?” 柳摇将蓟城所发生之事如实相告,还未说完,傅节便开始在他身上毛手毛脚起来,一边动作迅速地解开了衣带,一边将下颔抵在他的肩窝上轻声附和:“原来如此,那崔县令果真是个难得的贞烈之臣,回头我上报朝廷给他拟个谥号立个祠庙,追赠个官衔,准他族人内迁入洛好生安抚,这事就算完了,嗯?”眼看那孝衣快被傅节扒下来,柳摇红着脸推开了他的手,神色有些怃然,同他解释道:“崔使君尚未成家,所以我想为他守孝一年,以尽知己之情……” 傅节手上动作不停,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发力将人一把扛到肩上扔进了床里,倾身扑上去一边扯他的衣裤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哦?阿摇的意思是守孝期间不可行欢,所以这一年之内都不能与我欢爱?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如此谋害亲夫?”话音刚落便将柳摇的亵裤扯了下来,低头见他已有动情的架势,不由轻嗤了一声,连带着双臂钳住腰身把人捞进怀里,摘下他头上的粗麻抹额,扶着那支半硬不软的粉红性器,用额带一圈一圈缠起来打了个活结,调笑道:“不过,阿摇既身为男子,想要不违制也简单。” 停顿了片刻,又凑到他颈边对着泛红的耳廓暧昧地吹了口气,在那节纤瘦雪白的颈项上落下一串细吻,一嗓子浓烈情欲随着吐息扑入柳摇耳中:“只用后边,不用前边,便算不得违制……” “不行……啊!”柳摇眼睫湿成一片,脸色红得愈发厉害,正要转身从他怀里挣脱开,一个不慎便已被他掰开两瓣臀rou挺着腰胯重重插了进来。 傅节收拢五指揉弄着掌下白嫩柔腻的软rou,来回挺动髋部在他体内深深浅浅地抽送起来,口中轻嗔道:“比先前在洛都的时候又瘦了不少,孤要罚你。” 他顾着柳摇的心意,果真不去脱外边那层孝衣,只将中间那件青衫半解开,伸出右手从敞开的领口探进去,沿着清瘦的胸膛四处摩挲,最后停留在心口处。 傅节动作僵滞,宽厚的手掌牢牢覆在柳摇的胸口上,感受着血rou之下那颗心脏绵延不息的跳动,突然喉头一哽,侧头靠在他背上闷声嗫嚅道:“今日的情形实在凶险……以后不准你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说罢还不忘并拢两指用力拧了拧左胸上的乳珠。 一想到那柄弯刀只差一点就斩到了柳摇的后颈上,傅节便心有余悸,下意识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 柳摇轻哼了一声,亦伸出手与他双掌交叠,眉眼一扬,笑道:“我才不会轻易送死呢,我要留着这条性命,待日后亲眼看主公登上那九五之位……啊——” “这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傅节掐着他的腰窝冷不防挺起胯部往前重重一顶,弄得他一下没忍住,仰头叫出声来。 “嗯哈……床笫间说说情话……都不让么?”柳摇被顶得极舒爽,整个身子懒懒向后倒进傅节的怀抱里,趁势侧过头在他腮边落下一吻,故作委屈地蹙着眉埋怨道。 傅节垂下头含住他的唇瓣回以一个漫长的吻,胯下动作愈发猛烈,直抵着肠壁上的敏感点又狠又重地戳刺挑弄,游弋在胸前的粗糙大掌时不时攒成爪,掐着两枚软嫩乳尖揉捏亵玩。 “上面这两处越玩越大了……倒是下边这里,不过几日没碰,紧得什么似的……”傅节一手将人箍在身前,一手沿着湿淋淋的臀缝摸到xue口处,用带茧的粗糙指腹一下一下地按压磨蹭那圈粉红的嫩rou,胯下阳具一刻不停地往里捣入。 内里的xuerou突然疯狂收缩痉挛,肠壁上渗出湿黏的yin液,尽数抹在甬道中那根粗硕的rou柱上。 傅节心知他这是快高潮了,绕前一摸,果然见那根被缚住的阳茎已然完全直立。柳摇惊喘一声,瞬间绷紧了腰肢,胡乱抓住那只掌控着下身要害的手腕使劲往外推开,喉咙里含着泣音尖声叫喊道:“不行!别摸……别摸那里……” 腹中那根阳具猛地一下捅到了更深的地方,柳摇无意识地挺起下腹去蹭他粗糙掌心,企图悄悄借助外力自我纾解。傅节收臂将他前倾的腰身勾回来禁锢在胸前,附在他耳边戏谑道:“阿摇不是要为那崔县令服孝守丧么?怎能言而无信,私底下偷偷纵欲?” 柳摇被他这话羞得面上一片热辣,扭着腰有气无力地反驳道:“是你非要……呃啊!”话还未说完便又被傅节顶得一阵浪叫。 “是我非要什么?非要cao你?”傅节突然抽出性器,将他翻了个身面对着面按在自己身下,握住脚腕分开那双匀称修长的白腿再次顺着臀缝一插到底,“是谁被插几下就又吸又咬,水流个不停?嗯?” 受了这yin言秽语的刺激,身下那枚窄小湿滑的嫩xue倏地漾出一阵rou浪,紧紧含住深嵌其中的炙烫阳具吮吸缠裹。傅节赤裸的视线如化实形,沿着微弓的腰腹缓缓上移,抚过挺翘的胸乳和精致的锁骨,再顺着遍布嫣红吻痕的脖颈一寸寸往上,却见这浪xue的主人痴痴睁着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失神地望着上空,眉梢染欲,唇瓣微启,口中呻吟娇喘不断,一副完全臣服于快感之下的yin乱模样。 真真是勾人到了极致。 傅节被这副景象刺激得双目泛红,情欲浸溶于每一寸血液里,从下身瞬间直冲到头顶,几乎要在天灵盖上豁开一个口子喷发出来。 他粗鲁地揉捏把玩着掌中两团脂膏般的臀rou,扣住膝弯将两只长腿最大限度地掰开,来回挺腰往那枚柔腻的腔xue里深顶了数下,硕大的前端次次狠刮过肠壁上的敏感凸点。身下之人弓着腰不住尖叫,颤颤伸出手去试图触碰胯间那根被额带牢牢缚住的硬挺阳茎。 傅节一把擒住他的手腕,再度将他面朝下翻过身去摆出一个趴跪的姿势,拉起被反剪在背后的纤细双腕,迫他扬起上身翘着圆臀紧紧贴在自己胯下,仿佛执缰在手,驭马似的一下一下挺腰狠cao进肠xue深处。 “啊啊!不行了……让我射……”柳摇受不住了,浑身发出一阵止不住的战栗,语不成句地哀哀哭叫。 “不是要守孝么?嗯?”傅节将他揽进怀里,附在他耳边不阴不阳地谑笑道。 柳摇终于听出他话中的醋味,一时哭笑不得,喘着粗气解释道:“我真的只是……怜他孤孑……并无别的意思……” “丧期未满便与人偷欢,”傅节往那翘起的前端轻捏了一把,惹得他惊叫出声,忽而又抵着他的发顶调戏道,“你说你是不是浪得没边了。” 快感实在太过强烈,柳摇反射性地缩了一下脖颈以躲避触碰,身后那口嫩xue小嘴似的含着傅节的阳具不停嘬弄。 “真的不行了……呜……”刻意压低的哭吟从喉中逸出,被傅节以吻封缄。 感受到身下人自脊背处传来的无法自抑的颤栗,傅节心底一软,抱着人向后一坐,阳具尽根没入体内的同时顺手解开了他身前的束缚。 柳摇将腰身绷成一张弓,反手扣住傅节的颈项侧头与他深吻。 然而身前那物因被捆缚了太久,一时竟未能顺畅泄出。柳摇浑身敏感得不行,偎依在傅节怀里瑟瑟发抖,做不出任何反应,唯独身下那处仍一缩一缩地衔着那根粗大的性器不肯松口。 见他半晌不曾发泄,傅节担忧他憋坏身子,伸手绕前捏着那两枚涨红的精囊不轻不重地按揉抚弄,时不时以指甲搔刮上边的小孔,如此反复数次,终于摸得他抽搐着纤腰断断续续地射了出来,一边射还一边发出诱人的轻哼。傅节被他勾得下身又胀了几分,突然一个翻滚将他压在身下,阳具狠狠抽出又重重捣入,掐住他的下颔恶狠狠道:“你下次再敢这么顾前不顾后地到处乱跑,我一定把你干死在床上。” 不料那人听了这话反倒一下子清醒过来,忽地挺身吻住他的嘴唇,急色地伸出舌头沿着唇上的每一道纹路细细勾描。终于吻够以后,他垂着头喘了喘气,倏然抿起湿亮嫣红的唇瓣,眉眼微弯,朝傅节露出一个极妖冶的笑,凑在他耳畔柔声道: “别下次了,就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