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私会（爱德华与布鲁斯 rou）

    40

    另一头的埃布尔家，终于送走最后一拨宾客的布鲁斯，与大熊并肩站在台阶上。

    背后空空如也的大厅，显得寂寥深沉。

    老夫人去歇息了，夏洛特也不知踪影。

    布鲁斯叹了口气，仰望天空，只觉得自己仍然是一个人。

    孤伶伶的一个人。

    「你还有我。」大熊步下一级台阶，转身与他四目相对。碧绿色双眸中，闪动着沉稳的光芒。这是一个可靠的男人，纵然他平日里看上去总那样不着调，但是他仍然是布鲁斯最信任的人。特别是当他那暖烘烘手掌贴在肩头时，更能感受到那种源自心灵深处的温暖。

    「夏尔会不会恨我？」布鲁斯看着绿眸中自己的投影，心情沉重不堪。

    他想起了当年与这头熊的秘密，那时他尚年少无知，并不明白有些事会引发轩然大波，甚至延续至今。

    「亲爱的，你还有我。」大熊在某些时候，是不会说谎的老实人。

    布鲁斯扯出了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他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从这头熊嘴里得到安抚的。陪他做出天大的糊涂事都可以，但大熊绝不会说那种假话来哄他。从很小开始，大熊就秉承着伯纳德家传统，将「男人做事应该有担当」作为了座右铭。

    叹了口气，布鲁斯绕过大熊，慢吞吞往车库方向走。

    「美人，如此慢慢良宵，何不与我一同共度？」大熊用那怪里怪气的东方话，不远不近地逗弄布鲁斯。

    哭笑不得的布鲁斯，只好由着他跟随自己回到他家。

    相较于埃布尔的祖宅，布鲁斯在临近市郊买的房子更小一些。不过对于那两叔侄来说，这样的宽大已经很足够。除开佣人与保镖的住所外，这头大熊也有个固定房间。不过从某个大个子一上车就开始拱上来呲牙咧嘴地讨好模样来看，布鲁斯想，那间房间应该又不会有用武之地了。

    空旷走廊上的脚步声，很容易吵醒安眠的人。

    以往无论是布鲁斯回来再晚，夏洛特也会揉巴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出来迎接。今天都已敲门许久了都没能得到回应，自然是那个漂亮的少年并不在家所致。

    不在家么？

    布鲁斯垂下眼来，握紧了拳。

    双手插袋站在他后方的大熊，难得的没有伺机靠近。

    「他应该会回来吧？」布鲁斯的声音里，透着一股nongnong的不确定。

    这与他平素作风极不相似。

    埃布尔家的家主，一贯运筹帷幄，鲜有这般恍惚。

    「布鲁斯，你不能苛求太多。」大熊靠近了一些，却仍是保持着安全距离。某些时候的布鲁斯，会抛下绅士假面，化身敏感刺猬一只。此刻他唯一能做的，是尽快安抚下对方来。至少不能让这个样子的布鲁斯被别人瞧了去，「如果心情不好，我陪你喝酒。」

    有些沉闷的布鲁斯，抬眼与他对视。

    蓝宝石遭遇绿翡翠，电光石火。

    下一刻，两人已移驾酒窖。

    这里的藏酒不算太丰富，至少在品种上是这样，甚至连大家族里惯有的拉菲也没有。可是一步入这里，布鲁斯与爱德华心情都好了许多。

    从埃布尔上一任家主离世时开始，就成为了两人的秘密聚会点。佣人们除了清扫与补充酒水，并不被允许进入。所以两人对这里十分放心，只要踏入这个微凉的散发着格式酒香的空间，就能彻底敞开心扉。

    他们总是在这里商量一些不能被外人听到的消息，探讨一些彼此的秘密与特殊事件处理方法。当初夏洛特被接回埃布尔家的决定，也是在这里做出的。

    「也许只是我咎由自取。」布鲁斯随手取过一瓶红酒，毫无形象地对着嘴巴猛灌。

    他身旁巨熊一样的男人，反倒是难得优雅地拿了酒杯，按部就班地摆出品酒姿态来一口一口慢慢抿着。

    「我是不是总是在做错事？」布鲁斯并不在乎自己没得到回应。

    酒精让他的神经松弛，并放下了惯有的戒备。相比起平日的高贵姿态，此刻挽着衣袖大口喝酒的模样，更能显出几分不羁来。红酒沾染了他的衣襟，间或滚动在他的喉头与颈窝处。晶莹的液体，随着他说话而微微颤动。

    像是受到无声邀约，爱德华凑过来，半俯下身，偏头亲吻那被红酒洗礼的喉结。

    布鲁斯一动不动，只顾着不断往口中倒酒，就像是没感受到大熊的情绪一般。当一瓶酒灌完后，有些晕眩的布鲁斯，伸手打算去开另一瓶。这时候，他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动受到了阻碍：「放手，蠢货！」

    「我的美人，我只是想让你舒服地放松一下……」这么好的机会，爱德华怎么会放过。

    从喉结到下巴，再到被酒气染红的双唇，大熊很畅快地享受着这个久违的吻。

    平日里若是布鲁斯清醒着，他只能得到一个大大的耳光。而现在这个好机会，他却能听到如黄莺般悦耳地低吟。为了能让自己能继续「享用」美味，爱德华拿出了十足的耐心与技巧。在他的抚慰下，布鲁斯呼吸愈发不稳，身体也更软了几分。

    除了某个部位。

    爱德华用他的「熊掌」握住那根一点点发硬的物什，感受着它的热度与形态，微笑着一下下轻吻它的主人：「它喜欢我。」

    「滚！」低哑地咒骂，伴随着抽气与呻吟，仿佛是另类催情。

    爱德华心跳飞快，不断吞咽口水，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做更多的念头……在布鲁斯跟前，绝对不能有趁人之危的念头。否则，他的小宝贝们一定会遭到前所未有的袭击。想想他最近新购置的那一堆复仇者联盟的东东，手上的动作更加快了几分。

    被弄出声响的某物什，在地窖潮湿空气中越发狰狞。当它的温度急剧攀升，体积也愈发膨胀时，爱德华勾起嘴角，轻咬住布鲁斯的上唇。

    「唔——」闷哼声后，膻腥的气味弥漫到空气中，混合着酒精的味道，让人有些呼吸不畅。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的发泄，布鲁斯才稍微恢复点儿了神智，理清了自己的思绪。

    伸长脖子，望着天花板出神片刻后，布鲁斯打算整理自己衣物。这时才后知后觉，那头熊还死死困着他不愿松手。

    「我的美人……」或许是因为没有得到发现，爱德华比他喘得还厉害。不过知道布鲁斯脾气的这头熊，并未做更多过分举动，只是把头埋在他肩头，撒娇般磨蹭。如果这人个头娇小，相貌可爱，这般举动，或许还有些用途。可偏偏高大的伯纳德家主，就像是一头巨熊，与可爱沾不到丁点儿边。

    所以，他蹭蹭撒娇后得到了，不过是胸前激凸两点被狠狠拧住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