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青梅竹马
许森小时候有两个关系好的玩伴，一个叫做谢子笙，是谢家的大少爷。谢子笙的mama是许森他爹的meimei，因此两人也是表兄弟。 而另一个，大概是一起玩的时候年纪还太小，许森有些记不住了，但看到江承霖后这段记忆就回笼了。 那时候许森还是个五岁的奶娃娃，江承霖比他大几岁，总是安安静静呆在一边。 由于老秋气横的像个老头子，活泼好动的小孩子都不喜欢和他玩，只有许森愿意接近他。 许森从小就有些颜控，看多了周围脏兮兮流着鼻涕泡的小屁孩，乍一看江承霖这么干净又好看的小孩，自然喜欢的紧。 因为觉得人长得好看，他也不介意江承霖冷淡，总是缠着人一起玩，具体的情形许森是不记得了，但在许森的记忆里，江承霖是个长得好看又对自己不错的大哥哥。 不过那也是他五岁时候的事，小时候再亲近，这么多年不见也不会有什么反应，更何况小时候不懂事脸皮厚自然缠人了些，现在大了懂得分寸了，自然会更加拘谨。 可许森他爹似乎看不到他的生疏和尴尬，几杯酒下肚，红了脸的人话匣子就打开了。 一边扯着江承霖叙旧一边同江承霖说着许森小时候的糗事。 “这臭小子小时候黏你黏的紧，你走那天哭着闹着不愿让你走，甚至还说出要跟你一起走这么啼笑皆非的话。” 许森他爹这话令许森臊的慌，虽说童言无忌，可江承霖到底是外人，在外人面前被揭了底，到底是让许森不太舒服。 但他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打断他爹的话，只能看向江承霖，希望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一丝不耐烦，好让他找到借口让他爹闭嘴。 可惜这冷清的男人不仅没有一丝反感，反而听的津津有味。 什么意思？就这么喜欢听别人的黑历史？许森在心里忿忿不平。 这顿饭大概是许森吃的最艰难且最漫长的一顿，好不容易酒足饭饱，该把客人送走了，江承霖被父子俩送到门口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了许森一眼。 许森正要松口气，被这冷冰冰目光这么一看，差点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吓得差点炸毛，他勉强稳住神色，正要朝江承霖做出反应，就见江承霖的目光已经移开，看向了许森他爹。 “许老爷，今天说的这件事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下。” 说完，许森就发现他爹眉头一皱，酒劲儿似乎退了几分，“诶，好，江处长，你放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关于江承霖说的这件事，许森他爹嘴巴严，不想说出来的话没人能撬开他的嘴，许森是肯定问不出来，也没兴趣问。 因为小怜的缘故，他不敢去戏园子了，老实在家呆了几天，又呆不住，索性去了谢家找谢子笙玩。 一到谢家，就见谢子笙正在院子里听曲儿，据说是隔壁戏园子新来的头牌，长得好看嗓子也好，受到许多人的追捧。 这模样能力出众，脾气自然就差了些，心高气傲对谁都不假辞色，大概是百依百顺的人见多了，这么一个有个性的头牌竟然意外的受欢迎。 不过比起有个性，许森还是更喜欢听话的，因此没去看过这头牌，如今一听这曲儿，倒是明白那些人为何痴迷和追捧了。不过最令他惊讶的是谢子笙，这小子竟然把人带到家里唱，要知道隔壁那刘老爷可是花了十块大洋想让这头牌在生日宴上开嗓都没能让这头牌心动。 谢子笙一见他来就热情的招招手示意许森过来，“阿森，这边坐。” 许森刚坐在他身边就被谢子笙一把搂住，和秦爷那般亲近不同，谢子笙和他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表兄弟，打闹惯了自然不会觉得反感。 谢子笙搂着他，朝头牌扬了扬下巴，邀功道:“知道你喜欢听曲儿就给你请了个，如何，唱的不错吧。” 许森不屑的嗤笑，“什么给我请的，你小子明明是想自己听，都把人请到家里来了。” 谢子笙在外界的风评不是很好，和许森一样都是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不过许森因为家教和自身的缘故一直洁身自好，谢子笙就不同了，仗着有张英俊帅气的脸男女通吃。 当然也只是外界的流言蜚语，许森和他相处久了自然知道这家伙顶多只是口头上占着便宜，逢场作戏而已。许森当初觉得奇怪还问过谢子笙原因，据他说那是别人主动贴上来的，他嫌人脏没兴趣碰他们。 这点许森倒是赞同，像他们这样未来的当家要娶的自然是门当户对的千金或是小少爷，哪怕成亲前忍不住也会有干净的通房丫头享用，对外面的莺莺燕燕自然是不会感兴趣。 不过许森对通房不感兴趣，也没见谢子笙养。 谢子笙一见许森来了，听曲儿的兴趣就淡了，倒是许森听的津津有味，心想小怜那边是去不成了，下次就去这头牌那里听，反正谢子笙看起来和他关系还不错的样子，应该会给他些面子。 一曲结束，头牌羞羞怯怯的朝谢子笙走了过来，似乎要说些什么，谢子笙神情冷淡并不想和他多做交谈，朝他做了个退下的动作。 头牌明白他的意思，不甘心的咬咬牙，又看了眼被谢子笙搂在怀里的小少爷，小少爷唇红齿白，温温润润，即使头牌带了些怨愤去看，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还没看几眼，头牌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目光刺向他，定眼一看竟然是谢子笙。 只见谢子笙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危险，警告他不要对小少爷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头牌收敛了目光垂下头，对两人的关系有了初步的了解，也迅速打消了一开始心头的想法。 等头牌规矩的退下后，谢子笙就把许森带到了房间。 据说是谢老爷和人做生意，别人送了一些洋玩意儿，谢老爷不感兴趣就给了谢子笙。 许森一边喝着下人递上来的茶一边摆弄手里的洋玩意儿，别说还挺有趣，可玩着玩着突然就觉得困了，揉揉眼本想起身去洗把脸清醒下，没想到打了个哈欠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