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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人魔教魂蛋合集(蛋一~蛋五,可以阅读完第四章之后再看)

    失忆前的内容(一)~(五)

    蛋一:

    循着藏宝图,各派分别派出了一两人,由荀劭和凌宇泽牵头,以防他人私心。

    天元门派出凌宇泽是为了稳定人心,可荀劭出行一开始却遭到了魔教众人反对。

    前路充满未知的凶险,贸然让教主去探路,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这些道理荀劭当然知道,但此行是他做的决定,他也没道理让教众冒险,再来凌宇泽都去了,他倒是想看看这日落密林里藏了什么龙潭虎xue。

    凌宇泽没想过荀劭也会去密林,集合之时见到他竟要与他们一道进入抿了抿干涩的唇。那个魔教教主虽然不太爱搭理他,但他冲在前面的样子让他莫名心安。

    他从前只知道修习,被架到如今的位置也无人帮衬,有些事不得不做。

    自师兄消失之后,他一直迷茫着,这次带二十几人进密林,更是有无形的压力在他心头,让他每夜辗转难眠。

    他不喜欢荀劭的张扬放肆,心里也吐槽过那人风流成性,日间商量要事也要带个爱宠过来,太不正经。

    他实在不愿与这般做派的人有所交集。

    今日的荀劭一身黑衣劲装,头发也束起了,腰间利落地系了把短刀,风采动人,让他平静无波的心猛然动了下,面皮微微发热。

    “凌长老,前面就要进林子了?”

    凌宇泽顺着荀劭的话看了眼地图,朝他点了个头,走上前与他并肩而行。

    进了林子天光皆被掩盖,功力再高视力范围也出不了方圆十米,荀劭手中捏出一个红焰光球,浮空燃起,照亮前路。

    他们这个时代能用法力之人已经很少,且用多了损耗元气,荀劭这样随意使用,想必修仙根骨不在他之下,凌宇泽默默熄了手心才起了一点的小焰火,跟在荀劭身后。

    走了不知道多久,也未见地图中标红的地点,风景一色,难免生出了在原地打转的错觉。

    “凌长老,你不会是故意的吧!带我们走了这么就还没到,莫不是你们天元门在这里干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不想让我们知晓!”

    青海派的汪天海起了异议,他们是屈居于天元门下的第二剑门,一直有心与天元门做对。

    “汪师兄,稍安勿躁,师兄他们皆在此处失去音讯,我们须得谨慎。”

    “什么谨慎!都是你们天元门搞出来的事情!带着我们在这兜圈子,我青海派定要让你天元门人给个交代!”

    汪天海提剑逼近凌宇泽,旁边与青海派关系亲厚的也蠢蠢欲动。

    凌宇泽不善言辞,也不知该作何解释,无奈接过汪天海的杀招,只守不攻,却被越缠越紧。

    荀劭本来在旁边从怀里掏出个红袖给他准备的鲜果吃着看戏,看凌宇泽优柔寡断的磨叽样儿看得心烦,随手把果核丢过去,砸了汪天海一个大马趴,走到凌宇泽身前厉声道:“若不愿跟着就早点滚蛋。”然后侧首对着凌宇泽说了一句,“走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犹豫了一阵子还是觉得跟着他们俩走,毕竟保命重要,谁知道他们自己走会遇到什么。

    到了地方也无甚特别的,只有一个破碎的石阵。

    火球在此处居然弱了些,似有什么东西在吸食他们的功法。

    荀劭不觉警戒起来,与凌宇泽互换了眼神,只是四周太过昏沉,若真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无法及时抵御。

    众人举起武器屏息凝神,周围寂静异常。恍然一群黑衣鬼影悄无声息地窜了出来,围成扇状,只把他们往石阵里逼。

    荀劭抽刀横向劈开一只,黑衣内里居然无人,发着尸腐气味的粉尘四散,竟是禁制鬼控术。

    鬼影源源不断,他们的人却在减少,横竖都是死,凌宇泽无法,提剑连砍十几条,带着残余的人跑进了石阵内。

    “荀教主,他们不进石阵!”

    荀劭虽不愿进去,奈何他们实在难缠,靠着凌宇泽施法帮忙才脱逃到了阵法里。

    那些鬼影见他们已入阵,随即退散启动阵法。

    金光显现,眨眼间万物清明,连四周雾气都散尽了,鬼影也没了踪迹,日落密林恢复了曾经天朗气清的模样。

    荀劭睁开眼时还抓着凌宇泽的手,不是很软,正好能被他包住。

    他状似不在意地放开了那只手,径自出了阵法。

    凌宇泽握住手心残留的一丝暖意,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稳定心绪,安排剩下的人暂时疗伤休息。

    “荀教主可发现了什么?”

    “前方有棵擎天古树,下面一处开口似可进入,凌长老可要与我进去探探?”

    “好,我去与汪师兄他们说说。”

    “也行,凌长老准备好了叫我就成。”说完荀劭便不理他了,找了棵树靠着休息。

    凌宇泽被晾在旁边,捏紧手中清痕剑便离开了。

    汪天海他们自然不想让荀劭和凌宇泽独吞秘密也闹着要去,最终留下两人照顾伤员。青海派的汪天海,照阳派的李君明,寒月谷的葛雨薇、阴阳门的舍离,霓乐岛的云悦具是带着门人要与他们一道进入。

    荀劭看他们来了这么多人,又各怀鬼胎,也未说什么,在前面带路。

    入了树洞,便是一道铺满青藤的石阶往下。洞内湿润,腐朽的潮气铺面,他们都是练武之人,尽力屏气才可堪忍耐。

    “荀教主,这是什么地方?”

    云悦长得娇媚,御一把琵琶为器,打扮仪态都与红袖相似,荀劭心生亲切,也愿意回她问题。

    “按地图来说这便是我们要找的地方。雾散之前并无这棵树,不知那群鬼影做了什么竟能驱散密林浓雾。”

    荀劭微微低着头,面色柔和。云悦之前听说魔教教主不近人情,这一路也未有过交集,交谈几句没想到这位荀教主不仅长得俊朗,性格也很不错。

    之后云悦便跟在荀劭身边问东问西。凌宇泽从原来的位置被挤到了后面,只能闷头赶路。

    向前冲的势头太猛,他一头撞上了张挺阔的背,不知何时离他两步之远的荀劭已经停了下来。

    荀劭下意识扶稳他,啧了一声,继而开口:“慢点,前路不同,有道门。”

    他们已经距离石阶有段路程,沿途石壁上有荧光青苔,视野并不算太暗。

    凌宇泽挣脱出他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被拖着手腕拽了回来,怒看那只手的主人。

    荀劭根本不懂他在气什么,也没了不耐,解释道:“小心前面有机关。”

    凌宇泽自知刚才冲动,“嗯”了一声,垂下头便停下不说话了。

    荀劭看他神情觉得可爱,手紧了紧把他拉到身后,接着扔出怀里的果子,骤然前方火光大亮,造型各异的狐狸提灯尽现在眼前,一路通往那扇光滑可鉴的巨型铜门。

    “怪事!此处湿润,这些铜具居然没锈。”照阳派以前是器修,李君明对这些造物材料之事比较了解。

    汪天海搓了搓手臂并不上前,吐槽道:“这些狐狸也渗人得慌,舍离,不会是你们阴阳门搞出来的鬼东西吧?”

    舍离尖声笑了起来,裸露出来的半张脸布满阴邪:“汪兄笑话了,我阴阳门向来只管做偶,可不管做什么劳什子铜器。”

    “何必停在这里废话。凌长老,我谷中之人善阵法机关术,不如让我一试。”

    “葛姑娘小心。”

    “凌长老放心。”

    葛雨薇一直跟在最后,不似云悦欢脱,也不爱说话,没什么存在感。此时她主动出声,倒是解了燃眉之急。

    荀劭他们让出一条通道,葛雨薇走进狐狸通道,并不急着进去,而是解衣脱下外袍交给一旁的侍女,只着一身皮质紧身衣裤,取出一把带绳的长箭,射在门前石壁上。

    长绳绷紧,葛雨薇轻便地纵身跃起,沿途手中特质弹丸射落在地,石砖凹陷,周遭墙壁有数枚铁箭飞出,也被她侧身躲过,打落在地。

    几瞬惊险,都擦身而过,凌宇泽在后运功为她修出一道蓝光屏障,虽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必要之时却可保命。

    葛雨薇落地后遥遥感谢,扬声道:“凌长老,你们可以过来了。”

    依然是荀劭打头,众人跟着他前行,到了铜门前。

    蛋二:

    几个人检查许久,也未发现什么机关,干瞪着眼站在门前,他们都算是各派精英,这第一关就难住了,实在狼狈。

    云悦不通这些机关之事,抱臂在一旁,无聊的左戳右弄,不时凑到荀劭身边看他进度。

    荀劭不理她,她就靠在铜门上,让路的时候往后用力一抵居然就失了力跌了进去,把门撞开了。

    众人看着大开的铜门默默无语,凌宇泽抿唇与荀劭对视一眼,又各自退开,跟了进去。

    他们经验都不少,可谁也没想道这门居然一推就开,倒是云悦误打误撞发现了玄机。

    云悦也挺得意,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后面的铜门私有灵识,待人全部进入之后便铿锵关上了,凌宇泽再去推发现从里面竟然推不开。

    荀劭也皱起眉,道:“算了,先进去看看。”

    “嗯。”

    里面是个石室,无一丝灯火的空间里金光璀璨,明珠宝器堆里满室。

    “这居然是我们霓乐谷丢失的御兽铃。”

    云悦惊喜地晃着手上的铃铛,随即系上了腰间,又去看其他宝物。

    他们大多不缺什么金银,对这些宝器却毫无抵抗力,不久各派都发现了属意的神器灵石。

    有的是几百年间本派逐渐丢失的东西,有的与本派功法一脉相承,利用得当又奇效。

    最后除了凌宇泽,荀劭还有葛雨薇,其他人身上都挂得闪着各色灵光,刺眼得很。

    荀劭皱眉刚要说两句,哐当一声石室正中央的一座金山里窜出条全身泛着冷光的大蛇,环抱粗的黑色蛇身盘踞在他们眼前,竹篮大小的眼缓慢睁开,带着鄙视,舌尖嘶嘶作响。

    众人吃了一惊,不禁后退几步靠在一起,与那蛇对峙。

    “这石室怎么出去?!”汪天海大声吼着,他刚拿到了荡海剑法和灵云珠,得了这两宝,将来门主之位定然是他,将来胜过天元门也是可图的。

    “前面有一道暗门,不知通往何处。”

    “不解决了这条蛇我看我们谁也出不去,我奉劝你们把身上东西都丢了活命。”荀劭并不如他们那般紧迫,只是想到自己居然跟这群人一起行事觉得丢人。

    “那东西头上有有对爪,是蛟!”

    “咱们青源大陆多久没蛟了,怎么可能!”

    云悦刚得了御兽铃,信心膨胀,开口道:“我来试试。”

    凌宇泽没来及拦住她,只得带着人一步步先往往暗门处撤退。

    那黑蛟似乎确实被云悦吸引住了,跟着她左摇右晃,给了他们喘息之机。

    葛雨薇不放心地回望,忽见那蛟眼里闪过精光,高声喊道:“云悦快退开!”

    云悦疑惑地“啊?”了一声,被荀劭扯住手退开了两步,避开了黑蛟带刺的扫尾。

    汪天海和舍离见情况不妙,快跑几步推开暗门跑了出去,他们一出门更是激怒了狂暴的黑蛟,爆出一声近似龙吟的咆哮,直追在他们身后。

    “荀教主我们殿后!”

    荀劭咒骂了一声,虽然不懂为啥他功力高就活该殿后,还是举刀砍上了黑蛟抓在凌宇泽肩膀上的爪尖,反手射出袖箭直击它脆弱的下腹。

    黑蛟被他们联手击退,挥舞着爪子不敢贸然上前。

    荀劭赶紧带着凌宇泽也进了暗门,原来的几人早就跑远了,金贵的宝器散落了一地,后面又有黑蛟追袭。

    暗门之后跑了一段路逐渐能见着光亮,荀劭加快脚步,牵着凌宇泽,飞身跃了出去,外面还是青翠密林。原本还担心那黑蛟出来之后会跟着他们,没想到那黑蛟跟了一段路就换了方向跑走了。

    荀劭不敢大意,直到跑到一处水源才停下喘了几口。

    凌宇泽刚被抓了一爪,白衣本是出尘,现在全被黑血染透了,还脏得很,被树枝勾得破破烂烂。

    他不好意思得侧身挡住伤口,挣开了荀劭的手,用清痕撑着身子走到溪流边想喝点水。

    荀劭累得够呛没空管他,也去喝水。清亮的溪水映出凌宇泽苍白无力的面容,荀劭侧头看凌宇泽因失血而更淡的嘴唇,唇珠上还沾了滴溪水,摇摇欲坠,有些撩人。

    那半衣服的黑血也太难看了,殿后殿后殿什么后,那种情况抱自己的命才要紧!

    咬着后槽牙,荀劭别扭着拿出怀中的解毒丹和伤药,闷声对着旁边沉默的凌宇泽说:“衣服脱了。”

    凌宇泽正不知如何开口,伤口火烧一样的疼,撑不住要晕,又不想牵累荀劭,抿唇忍耐着。一时没听清荀劭说的话,傻傻“啊”了一声。

    荀劭看他一碰就倒的脆弱样子,有点不耐烦,也看不得那伤口还涓涓流着血,随手捏诀施了个止血咒,将他推倒在地,凌宇泽肩侧的衣服全被扯了开来,露出覆着肌rou全是血色的臂膀,连带着束缚着双乳也被染红大半的裹胸也现了出来。

    蛋三:

    荀劭压根儿没想到里面的风情,随手一拉,就拉出来两个奶子,白花花地挤在他眼前,中间还挤出了一条深缝,惊得差点咳出来。

    他凌宇泽长得这般轩昂,肩宽腿长的,臂膀上堆满了练出来的肌rou,谁能想到是个双儿。

    衣服骤然被撕开,最隐私的秘密被荀劭发现,凌宇泽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捂回了胸前春光,屁股硌着石子往后退了几步。

    荀劭表情也不太自然,咽着口水,眼睛忍不住往他半遮半掩的胸前瞟,胯下的roubang撑起了一个鼓包。

    “啧”了一声,他开始不耐烦地焦躁起来,看都看了,他也不趁人之危,就是凌宇泽那伤口再上药毒就渗到骨子里去了。

    拖着凌宇泽的手腕将他拉近,掸开他揪着衣服的手,将解毒丹塞进他嘴里,接着给他处理肩上的腐rou。

    凌宇泽脸都红透了,他第一次光着大半个上身跟一个男人靠这么近,能感觉到荀劭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脖子上,化成水雾,激得他全身酥麻颤抖,第一次有这样奇妙的感受,寻常干涩的yindao也湿了起来。

    荀劭以为弄疼了他,挖着腐rou的匕首幅度更小了又加了一重麻咒,问道:“还疼吗?”

    凌宇泽难耐的摇头,宽袍里的双腿偷偷夹紧,抓在荀劭肩上的手捏得指节发白。

    磨人的上药过程不知用了多久,荀劭给他拉好衣服,撇过头去。流了一脸汗的凌宇泽脸色苍白偏偏那两坨羞红怎么都消不去,双目无神地看着他,搞得他魔教教主怎么他了一样!哼!天元门人果然沾不得,碍手碍脚的。

    让凌宇泽靠着树休息了一会儿,荀劭到附近探路顺便弄了些吃的。

    此处与他们进入的地方大不相同,按着凌宇泽的地图也未找到相应的地点,荀劭按按额角,四周转了一圈,决定还是先带着凌宇泽出密林再说。

    托着凌宇泽的腿将他背起,后面那人不安分地乱动着,不时主动送上屁股磨着他的手。

    “荀教主放我下来吧…”

    荀劭被烦得掐着他的臀rou捏了把,腻的他手软:“凌长老抱还是背,选一个吧。”

    凌宇泽脸红得不行,也顾不得荀劭僭越sao扰,安静地趴伏下去,红着脸埋在他背上。

    荀劭托了托他的腿,将他背得更高,凌宇泽的双臂也搂上了他的脖子。

    两人一路向南,运功行了一天一夜,中间休息了几轮,才走出了密林,找到了一处城镇。

    这城镇有些奇怪,附近并无村落,蓦然矗立于此,从外看来甚是宏伟,却大门紧闭也无人在城门口守着。

    天已经擦黑,荀劭又累又困,敲了许久也不见人开门,便飞身进了城,那城里竟是热闹非凡,街道上人潮汹涌,各色摊贩高声呼和着客人。

    荀劭背着凌宇泽站在城门入口显得格格不入,想着虽没带钱,还是先找间客栈安置了凌宇泽为好。

    “凌长老,荀教主,真是你们?!”

    蛋四:

    遇到熟人,凌宇泽再也不能安然地趴在那宽阔的背上了,荀劭也没强求,他一挣便落了地。

    胸前刚被荀劭的身体捂得暖和,被冷风一吹,凉飕飕的。

    云悦已经到了他们面前,凌宇泽朝她点头:“云悦姑娘。”

    “太好了,你们没事!雨薇jiejie还在担心。”

    荀劭侧挡在凌宇泽身前,眉间存着一丝犹疑:“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累死累活跑了这么久才到,这个云悦看着精神十足,比他活蹦乱跳多了。

    “我那时跟着雨薇jiejie出了暗道,大家本来打算在停在一处等你们,那汪天海和李君泽闹着要走,结果黑蛟就来了,直接把他们吞进了肚子。雨薇jiejie让我把铃铛丢了,那黑蛟才没追过来。”

    “后来我们就遇到了连城公子,来了这极乐城。”云悦说完脸上竟出现了一抹娇羞。

    “极乐城?”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荀劭虽不放心但既来之则安之,再说凌宇泽也受了伤,歇两天再说。

    “你们刚来,不如与我们一同住进连城府,连城公子是极乐城的城主,很好客的。雨薇jiejie和舍离都在,他们受了伤,我想出来看看,正好遇见了你们。”

    凌宇泽看了荀劭一眼,见他也没拒绝便说:“那就只能暂且打扰了。”

    云悦在前面带路,荀劭走在最后,见凌宇泽走不稳就扶他一把,在没有多余的举动。

    走了一程,腰间的手又收了回去,凌宇泽抿了一下嘴,低声说道:“我从没有听过什么极乐城,这地方怕是有蹊跷。”

    荀劭低头看了眼被他干裂的嘴唇,道:“咱们先看看去,不行再走。没事。”

    凌宇泽听他这么说,嘴角扬起,对他笑了下,点点头。

    荀劭的心脏加快跳动了几下,忙不迭地避开凌宇泽的脸,没见着他得不到回应的失落。

    “这里便是连城府。”

    城镇中央有一座金碧辉煌的府院,红漆木门上雕龙画凤,房屋顶角上排满神兽,不比他碧霄宫寒酸多少。

    进了院子,里面侍女仆人来往不绝,却不好奇他们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各司其职。

    云悦见惯了也不在意,径直入了客厅。客厅里并未摆放待客的桌椅,只有一张软榻,上面坐这个抱着条腿仰头喝酒的妖魅男人,头发要散不散,着一袭银丝黑袍,胸膛半露,身上真有一股上位者的尊贵。

    荀劭已觉他在这青源大陆上算是张扬的,和这人一比他那些大概能算得上清新脱俗了。

    连城阙媚眼挑过打量了他们片刻,玩味笑道:“想必这就是悦儿提及的荀教主与凌长老的,果真人中龙凤。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荀劭上前一步拱手道:“连城公子过誉了,本就是我们叨扰。”

    “荀教主不必客气,在我这极乐城享受最重要,人生短暂只管随意便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荀劭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爽得很,只是面上依旧带笑拜谢。

    连城阙唤下人将他们带去了后厢房,云悦却留下了。

    凌宇泽离开的时候向后看着一眼,云悦正在帮连城阙倒酒,一向潋滟的双目呆滞着,见他看过来反应了片刻,才有露出一个笑,像个假人。

    可刚见面的时候明明还那么正常。

    “今晚应该不会出事。好好休息,明天见见其他两个人再说。”

    荀劭突然出声,惊醒了发呆的凌宇泽。

    “嗯。今日多劳荀教主费心,你…也好好休息。”

    “当然,背了你一天一夜早就累死了。”

    荀劭舒展着筋骨,进了房门,甩下了凌宇泽,反正他们就住隔壁,他不会连这点路都走不了吧。

    连城阙派人送来晚饭与新衣。荀劭仰躺在厢房白玉石打造的宽大温泉池里。温泉由山间引入,潺潺流淌着,舒服得他不禁感叹果真是极乐城,若回了碧霄宫定也要造个这般绝妙之处。

    这城中处处透着奇怪,又处处顺着他的心思,满足着他所有的要求。若是长此以往,他怕是要腻在这座城里,再也不想出去了。

    正所谓饱暖思yin欲,他这边放空享受着,脑子里忽然浮现出昨日那两坨刺眼的白rou,埋在白布里深陷的沟壑,还有手中捧住过的腻人臀rou。

    他是个正常男人,对这些东西有天生的性欲与冲动,透明清水下,粗长的一根高耸在胯间发紧膨胀。

    手任命地握了上去,撸动着。以往几十年也是这样,他也未有过不满,比起性一事,修习功法让魔教发扬光大更能让他兴奋。

    今日弄了两下觉得没什么意思,草草撸了出来。意yin凌宇泽的乳沟撸实在太过猥琐,他荀劭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披上绣着金线的袍子,荀劭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听到隔壁玉石碰撞之声,一个激灵冲出了门。

    “凌宇泽你还好吧。”

    荀劭本想拍门,犹豫了会儿又将手收了回去,站在凌宇泽房问了句。听到里面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好想还撞着了桌椅。

    荀劭负手而立,出来得急,头发只用一根绸带简单地束着。

    凌宇泽披着外袍,带着些慌乱地打开门看着他,头发还滴着水,眉眼里都氤氲着水汽。

    “你在干什么?”

    荀劭语气透着严厉,面色也不好,凌宇泽还以为打扰到他了,虽委屈也解释道:“我在擦药,会小心一点的。”

    凌宇泽低着头像个被他欺负的小媳妇儿一样,荀劭盯着那乌黑的头顶,想前踱了两步,逼得房间主人后退两步,挤了进去。

    屋子里桌椅具是移了位,估计是他起身的时候不小心带到的。地上还有几个破碎的药瓶,昭示着主人的笨拙。

    这副场景让荀劭皱眉,又转身出去了。

    凌宇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见他又嫌弃地走了,心中酸涩,准备关门。

    荀劭去而复回,推开正准备关上的门闯了进去,手里拿了几瓶伤药,走到桌边帮他扶好椅凳,道:“坐下。”

    凌宇泽脸红,背对着他坐下,脱下外袍露出受伤的肩。

    虽只露出一个肩却在昏黄烛火下白的发光。

    荀劭手指沾着要药擦上去,药液瞬间浸透了刚长出来的新rou,凌宇泽被清凉的液体刺激得发出一声低吟,心却是热的砰砰砰跳着。

    药擦得很快,荀劭舍不得走,故意拖了会儿,指腹摩挲着那块嫩rou。

    凌宇泽侧着头不说话,只给他看发红的耳根,荀劭觉着可爱,便收回了手,蹲到他面前捞过他的腿。

    “啊!荀教主…”

    “刚撞疼了没?”

    凌宇泽疑惑看着荀劭,荀劭便捏着他不算细的膝盖向下压了压,那里果真有一块青肿。

    “嗯…”

    卷起那条长裤,凌宇泽小腿肌rou绷紧,那他根本不当回事的伤竟莫名疼了起来,想让荀劭怜他。

    荀劭帮他涂好药,收拾好屋子,见他还坐于桌旁,也不好再久留,便回了自己屋子。

    等荀劭走了,凌宇泽在桌边枯坐了半晌,才上床休息,躲在被子里捏着胸前的衣襟,久久平复不下去,陌生的情感拼命冲击着他,让他止不住去想荀劭的音容,偷偷发笑。

    第二日,荀劭便没有了夜里的温情,除非必要也尽量不与他说话。他们与云悦、葛雨薇还有舍离一道吃了午饭,桌上几人真算起来并不太熟,聊了聊这几日的经历,不能再正常,又讨论了如何寻出路,便各自散了。

    一连在连城府住了半月,每日也没什么事,凌宇泽的伤也渐好全了。荀劭白日就去附近查探,晚上给他涂药,并不再逗留异常干脆利落。

    正当凌宇泽考虑着是否要离开极乐城的时候,来吃饭的葛雨薇脚一崴摔倒在凌宇泽身上。

    “葛姑娘小心。”

    “多谢凌长老。”葛雨薇款款拜谢,悄悄在凌宇泽手心留下两个字“小心”。

    这两字不知何解,也不知道该如何防御,想找荀劭商量也见不着人影。

    夜间又到了换药的时候,荀劭却没像往常一样暗示过来,凌宇泽等了会儿,想去隔壁寻。

    那门半开着,内室里有些声响,凌宇泽担心刚想冲进去,就被冲出来的荀劭撞了满怀。

    荀劭不太自然的牵着他要出门,里面又出现了一个人,正是连城阙。

    他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媚笑,衣裳半解,看了眼凌宇泽,妖妖娆娆地走到荀劭面前,道:“荀教主,明日再来寻你,可别再拒绝我了。”

    荀劭冷着脸不说话,连城阙也没纠缠,转身走了。

    凌宇泽闷头等荀劭帮他上完药才问:“连城公子怎么在你屋子里?”

    荀劭不太想解释,不过看着凌宇泽抿嘴的样子才开口:“没什么,他来找我商量白日里密林勘测之事。”

    “你们这几天日日在一起?他明日还要来你房间吗?若如此我伤好了大半,不需要再上药了,你忙就好。”

    “便如此吧!”荀劭最是看不得他假装大度的样子,心烦也不能说开,没好气地走了,留凌宇泽暗自神伤。

    凌宇泽一整日都闷在房里,入了夜,有人来敲他的门,女子的脚步声。

    葛雨薇待他一开门便拉着他出去,道:“荀教主已将那妖人引了出去,我们先走。”

    “云悦和舍离呢?”

    “他们已中妖术,脱身不得。那妖人会幻形也能通晓人的心思,我也差点被他骗过去。”葛雨薇面带愤恨,两人边说边往密林飞去。

    “为何我没有察觉?”

    “凌教主心思单纯他自然得不了手。这妖人男女通吃,我们心有杂念自被他诓骗了去。”

    凌宇泽听此一言便抽出了手,想回去找荀劭。

    “葛姑娘我担心荀劭,你先往密林去吧。”

    “凌长老…罢了,你们小心。我们眼中所见怕都是那妖人的幻术。”

    “葛姑娘保重。”

    凌宇泽回城的时候,街道上已经不复往日那般热闹,所有人呆滞地行走着,像个鬼城一般,混乱间还能见到几个其他门派的前辈。

    凌宇泽与他们不熟,却也惊讶早几日居然并没发现。

    急切地要去找荀劭,凌宇泽也暂且顾不上他们。

    蛋五:

    凌宇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荀劭,看城里这样子,连城阙一定已经发现了问题,装都不装了。

    回了连城府,云悦坐在客厅前弹着琵琶,脸色惨白,挂着怪笑,见他进来,眼珠子僵硬地转了一圈,狰狞地张开双目,往日的娇俏面容与破碎的乐声一般疯狂。

    “凌长老,你们也太不听话了。留在连城府有连城公子陪着,过这极乐日子,多好啊…”云悦说完捂嘴呵呵笑个不停,声音尖细得瘆人。

    凌宇泽皱眉,想不到云悦已被摆布至此,回想第一日在城中见到她的模样,说不定她就是连城阙专门派来的。

    多说无益,凌宇泽站在门外厉声呵斥:“云悦,连城阙在哪里?!”

    “你也想找连城公子?哈,谁都想找连城公子。不过你得过了我这关才行!”

    云悦不再无意识的拨动琴弦,流畅凌厉的乐曲从手中流转而出。

    一首阳春白雪,原是舒缓人心的绝佳曲目,霓乐岛常用于御兽封阵,唤醒万物生机。明亮清新的乐曲配着娇柔的舞步,以及随之轻晃起的铃铛声,此刻这一切交杂在一起,方圆几里充满了煞气,压迫着凌宇泽。

    短短半月,云悦修为竟涨了这么多,凌宇泽暗暗心惊。

    想到荀劭独自面对着的危险,凌宇泽起了杀心,两眼泛起妖异的红光,御剑直击云悦的红蔻玉手,铿锵一声射断了一弦。

    云悦的嫩脸被划破了一道口子,“呀”地惊叫一声,抹了抹脸上的血迹,眼神愤恨。带血的手抹过余下三弦,继续着刚才被打断的余下半曲。

    乐声越逼越紧,一段曲子越行越快。

    凌宇泽并未被击退,反而顺着乐波反手挑了回去,击在云悦身上,令她节节败退,一曲并未弹完她就满身是伤地跌落在地。

    虽说连城阙功法未知,凌宇泽对付云悦还是绰绰有余,他举剑刺在云悦喉口,冲动地要刺破那细嫩的脖颈,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迫使他收了手:“连城阙在哪儿!”

    云悦不惧他的剑,反抬头恶毒地打量着他:“果然连城公子说的没错,你喜欢荀教主吧。罢了,他们在连城公子屋中,想必你去还赶得上荀劭与他人交欢的模样,得不到看看也好。”

    凌宇泽不再理她,收了剑直奔向了整座城池正中央那座最华丽的寝殿。

    荀劭握着连城阙的腰仰躺在黑金色的纱帐中,一副被怀中妖娆身姿迷惑了的样子。

    极乐城这几天他日日与连城阙呆在一起,虽是被刻意勾引,也顺势入网,尽量不让自己产生杂念,也不去想凌宇泽。

    除了昨夜,连城阙去他房里,事情过了界限,逼得他不得不露了破绽,落荒而逃,对凌宇泽刚刚萌芽的感情也被连城阙发现了端倪。

    今日他主动来寻连城阙,不知最后能否全身而退,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失了处男之身,保命要紧。

    这么想着,荀劭抱着怀里比蛇还细的腰还是膈应得不行,又不能想凌宇泽,jiba也硬不起来,索然无味,这种东西想装也装不来。

    连城阙也不介意,与他对视媚笑着:“没想到荀教主对着我居然硬不起来。是我魅力不够?比不得他凌宇泽?”

    坦诚布公开来,想着凌宇泽他们应该也出了城,荀劭不装了,冷着脸踢开连城阙,退出了自己的身子,恶心了一阵。

    连城阙被踢在被褥上并不恼,笑的更欢,不死心地又缠了上去,竟是换了一张容颜。

    荀劭看愣了神,瞬间被摄了神魂,明知凌宇泽就算是笑也笑得克制极了,露不出这种神情,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抚上了那张春意动人的脸,觉的好看,想亲上去。

    血腥气溢满了口腔,荀劭咬破了舌头,疼痛唤醒了他的一丝理智又瞬间被吞没,他的嘴唇贴了上去,干涩的触感更令他神魂颠倒地陷了进去。

    凌宇泽破开门外结界,硬闯进来看到的便是荀劭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柔情吻上了连城阙,他气的双眼发黑,止不住的妒意,清痕剑泛着的水光出现了一道浊气,直攻连城阙的后心,眼里尽是这两个难舍难分的人。

    连城阙双臂抱着荀劭的脖子,扒在眼神入迷望着他的人身上,咂嘴回味着,娇柔地转过头朝凌宇泽得意地笑:“不过就是吻了一下,凌长老就如此生气吗?”

    剑气萧瑟,周遭寒气渗得人颤抖,荀劭努力恢复神智总是差了一步,一次次跌入光怪陆离的虚空。

    发梢尽被剑气割断,连城阙脸上出现了几道阴狠。

    一个阴阳脸的人偶破空击上了他的剑,舍离的半个身子隐在黑暗里,cao着偶护着连城阙。僵硬的半张石脸毫无表情,却和云悦一样疯狂。

    凌宇泽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害怕自己也同他们一样狰狞着,狂暴着。握剑的手在发抖,真气在体内乱窜,他难耐地大吼一声,飞身起跃,从头顶将人偶劈开两半,cao偶的舍离脸部也皲裂开来,大吐一口血不知生死地被震出了房门。

    “真是没用。”连城阙见舍离没一会儿就败了,嫌弃道,又见凌宇泽神情宛若厉鬼一般凶狠地向他靠近,不自觉后退两步。

    “把荀劭还给我!”

    凌宇泽望着荀劭的眼又爱又恨,在这里一切的情绪似都放大了十倍百倍之多。

    连城阙最会cao控人心,功法却很一般,这凌宇泽不为他所控,狂暴起来定然会伤着他,不如先行撤退,反正他们过不了关也只能被困在这里。

    他向屋外看去,暗自埋怨那条该死的黑蛟怎么还不来接他。

    连城阙用气在手上划了一道,鲜血断断续续从那口子里渗出,抬手画出一个符咒送进荀劭的身体里,与他结了个临时的契。

    荀劭的心神还未完全被他控制住,贸然结契容易反噬,只是为了能拖点时间不得不行。

    厉掌劈过来,凌宇泽举剑抵挡。他们的功力按说相差无几,此刻却都不是冷静状态。

    荀劭不明白为什么眼中会有两个凌宇泽,脑中的声音不断催促着他下狠手,胸口闷得他吐血,每次将将要劈上眼前之人身体的时候,总是舍不得地放缓一份力。

    凌宇泽茫然地接着荀劭的招,不懂自己还在抵抗什么,这里就像个无解的局,让他们自相残杀,直到最后两败俱伤。

    不如就死了,一了百了,不必为产生的嫉妒和恨意折磨。

    他收了剑,生生受了荀劭一掌,身体前倾,抱上了他的腰,吐出的鲜血染在荀劭的黑衣上。

    荀劭身体的温度暖了凌宇泽的心,他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明明他认识荀劭还不到一个月,怎么会这么喜欢他,觉得他是除了师兄以外对他最好的人。

    荀劭好温柔。

    凌宇泽越抱越紧,缠在荀劭身上,闻着他干净清爽的味道,虽然还沾了点连城阙的味道,没关系,他现在属于他。

    迟迟没等到能让他丧命的第二掌,荀劭单手回抱住他,眼眶颤着,死死凝着力,确认着什么。

    一道红光,结在胸口的契被震了出来,打向早就察觉不妙准备跑出去的连城阙。

    门外一阵龙吟,蛇身的长蛟冲进门看了眼跪坐着相拥的荀劭和凌宇泽,尾巴一扫卷走了半晕呻吟着的连城阙。

    凌宇泽顺着声音看过去,那蛟头上竟然长出了角,怕是要化龙了。

    随着他们的远去,万物归寂,整个空间都在坍缩,雕梁画栋如梦境一样化为虚无,四周白光一片,他们只能感受到无尽的坠落感。

    荀劭抱着凌宇泽适应了这份失重与无力,越拥越紧,沉默片刻开口问:“你为什么要不挡了?”

    凌宇泽靠在他肩上,抬头看他的俊朗的下巴说:“我…我不知道…”

    荀劭轻笑,恢复了力气开起玩笑来:“我知道,因为你喜欢我。”

    凌宇泽也笑了,觉得他真坏,总喜欢欺负自己,便“嗯”一声,反问道:“你呢?为什么最后醒过来了?”

    “因为我也喜欢你。”

    荀劭吻上了凌宇泽的唇,尝到了每日在心里偷偷念着的味道,看上去那么苍白干涩,可吻起来出乎意料的柔软。

    他掐着凌宇泽的腰想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

    这份感情来的快速又强烈,一次生死加剧了它的发酵,荀劭不知道应该对凌宇泽如何是好,只能尽力地告诉他,他也爱他,想要他。

    凌宇泽被吻懵了睁大双眼,全身僵硬地动不了,他们还在坠落,紧贴的触感甚至大腿上抵着的灼热给了他唯一的真实感。

    他们也不知道何时落在地,只知道翻转间眼中映出了蓝天,衣服上沾满了草屑,忘情地交换着嘴里的唾液,直把那唇咬得通红。

    荀劭捏住凌宇泽的下巴,欣赏地看他张着唇喘息,低头慢慢啄了几口:“凌儿,你真好看。”

    凌宇泽红着脸转过头,腿间夹着的灼热越涨越大,他难受地动动腿,股间也开始瘙痒起来。

    荀劭看他这般忍了忍便退了开来,翻身在他身侧躺下,一同看着无云的晴空。

    凌宇泽安然躺在荀劭的手臂上,也不想动,望着旁边的雪山刺得眼睛发疼,笃定地开口道:“这里…是天山脚下。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八年。”凌宇泽说着往荀劭怀里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