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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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凌圣辉从手中的小提袋里拿出一份水煎包跟一杯柚子茶放在办公桌上,然後再慢慢走向凌仲希:「你刚刚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入神,哥?」 凌仲希沉着脸看着凌圣辉。不似自己的正经拘谨,弟弟的个性大而化之又坦率自然,尽管有时会在正规的场合中说出不适切的言语,但最後总会奇蹟般地化险为夷得到大家的认同,或是在幽默的自嘲中让人一笑置之。不知道为什麽,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存在。 一板一眼的自己,从来就没有这样特殊的功力!为此凌仲希又陷入无可救药的自卑情绪中。 在国中以前,弟弟只是一个天真好动的顽皮小孩。高中期间,那样的一个天真好动转换成另一种直爽果敢、能言善道的社交才华。上了大学之後,如此的社交才华更让他在组织团体的出派代表或是工作的洽谈上,展现出非同凡响的交际手腕。 原本追在自己後面跑的弟弟不断地扶摇直上,而被父亲缚住了羽翼的自己,就只能待在原地看着弟弟振翅高飞…… 一想到这儿,凌仲希心中那股遽涌的悲哀瞬间化作倾泻的愤怒,对着眼前这个总是洋溢着灿烂微笑的大男孩迁怒斥喝:「请你不要岔开话题好吗,有什麽事就快讲,我没空在这里陪你闲扯淡!」 被哥哥这麽冷声责斥,凌圣辉倒也识相地收起了嬉皮笑脸,「哥哥总是这麽严肃呢!好吧,既然哥哥在忙,我就长话短说。第一,这桌上的点心,请哥哥把它吃掉。第二,这个月月底的周末假日,我们营业部举办了翠林二日游,当然其他部门只要不影响人力,有兴趣的也可以参加。而我,也已经帮哥哥报名了,届时哥哥可要准备好外宿衣物到公司集合,就这样!」 「喂、你怎麽可以这样擅自决定,我可没同意——」 「哥!」 凌圣辉突然靠过来,比凌仲希略高几寸的他微微倾身,那带点暧昧的近距离,让凌仲希不自觉地噤声。然後他轻扬一抹微笑,拉开距离站挺身,难得正襟危坐地说道: 「哥,我知道你不同意我这样擅自决定你的决定,但这并不代表你就不想跟我们一起去。这一次的游玩,其实是我在各种考量下,为了你而安排的。自从你进了公司忙於公事,紧接着又出国离开半年,我们就一直没机会能够共游相处,而我也只不过是想重温过去相聚的美好时光,如此而已,这样也不行吗?」 凌仲希望着他凝神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影像彷佛跟年幼时的他的眼睛重叠。 没错,不管经过了多少年,不管外在容貌起了多少变化,圣辉那一双总是认真又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却始终不失最初的诚挚。 在有着特殊家庭背景以及继承家业之重任的成长过程中,凌仲希总背负着身为长子的好榜样、师长们超载的期许、以及与同侪竞争的多方压力,生活上是精神紧绷多於优哉清闲的。每当遇有不如意或是心情不快的时候,弟弟的笑脸就是他释放恼人压力与暂时消解忧愁的一剂良药。 他喜欢弟弟毫不做作的直白言行,也喜欢和弟弟在一起时的那种轻松感,幸运的是,弟弟也从不吝啬花比别人更多的时间陪在自己的身旁。身边簇拥上来不论真心与否的朋友很多,但他只想跟弟弟一起享受只有彼此两人的私密空间。 那真的是一段非常、非常令人怀念的甜蜜时光…… 「……哥哥?」 ——凌仲希赶紧从圣辉的眼神中抽离不小心放飞的意识,还有自己差点就泄露的情感。发现自己又再度闪神,他连忙别过头不去看对方的眼睛。「可不可以去并非是我自己能够决定的,要是那天有安排了行程,那麽我也没办法——」 「我说哥哥!」凌圣辉阻断他的回绝,斩钉截铁地宣布:「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那天的行程已经订了二日游,不会有人再敢跟你安排行程,所以你是去定了!」 「凌圣辉、你——」 凌家的二公子都下话了,谁还敢自找麻烦去找碴,除非工作不要了。 凌仲希有些恼怒,虽然觉得只是为了反对而反对的自己很幼稚,但为了说服而说服的圣辉也实在太不像话。「你凭什麽认为我会乖乖听你的话去玩?」 「我只是在找机会让你好好地放松一下而已,所以你会去的吧!哥哥……」 凌圣辉温柔和缓却胸有成竹的口语,让措辞咄咄逼人却宛如在狡辩的凌仲希羞愧难言。 「……」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哥哥!我不吵你了。」 简洁有力的放话收话,常让凌仲希跟公司其他的客户一样,无意间就被他的气势给说服。 他知道对自己来硬的不会有所斩获,也知道自己对他的温柔仍旧没有免疫,他还知道自己依然留恋着那一场美好的旧日时光,所以他强势帮自己作了决定却也给了自己时间去适应…… 望着弟弟离开的背影,那个前不久还躁动不停的孩子身躯,如今已变成一个负有担当肩头的稳重身形,令凌仲希望其项背之时却也不由得偷偷崇仰起来。 ※ ※ ※ 「是的、董事长,我马上过去!」 凌仲希挂上父亲用内线打来的电话,靠在办公桌上单手托着额头,看着桌上那叠处理了一半的文件,脑袋里却另有心思:父亲现在找我做什麽? 父亲从第一次对他强迫性交之後的那些进犯行为,自他回国後仍持续性地进行着。大概是时间的粹链与经验的累积,他们已能在母亲不必出门的时刻里巧妙地回避下,於家中进行那档子事。也许上一刻还在讨论着公事,下一刻便在书房或是厕所中做起半套来。 如果可以在白天满足了父亲,他就能够躲过晚上的全套,毕竟在柔软的床上过瘾的翻腾,还是好过不怎麽舒适的临时靠垫,会让父亲有藉口将他留下来持续折腾,进而增加东窗事发的风险。 他才不想、也不可能去让母亲和弟弟发现如此龌龊的行为、看到如此肮脏的父亲跟自己。 可是如此让人不齿的行径究竟要持续到什麽时候呢?在父亲把继承的棒子交给自己之前,都得一直过着这般心神不宁与罪恶感轮替折磨的日子吗? 想着想着,步伐便不知不觉地来到了父亲七楼的办公室。凌仲希站在质地晶亮如镜的钢金门钣前,按了一下通知铃。一旁秘书室里的秘书见状便走出来告知说:「董事长要我转达您他现在在健身房。」 凌仲希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干嘛叫我来又去健身房? 「我知道了,谢谢你!」他不着痕迹地松开眉头,对秘书露出风度翩翩的笑容。 在一个办公大楼里坐拥一间健身房,以身价超过亿圆之上的大老板来说尽管不在少数,但能真正发挥其健身房之存在价值的人却并不多。对於某些年纪趋老、身材早已变形走样却又毫无挽回意愿的多数大老板而言,健身房的设立只不过是财力的象徵或是赚钱的工具之一而已。再扣除掉那些把钱洒在情妇和花酒上面比投资在自己身上的内涵还要大方的败家子们,真正能够将健身房里头的每一项器材功效转换成自己身上的肌rou线条实质呈现出来给人看的,父亲是少数几个能够透彻究极的实业家之一。 看看父亲丝毫不逊色於年轻猛男的健硕身材,以及那一副彷佛是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果然是没有辜负拥有一间私人健身房的身价与资格。 打开健身房的铜门,里头一堆琳琅满目的健身器材就这麽一字排开来,感觉好壮观。其中最引人入胜的,是从某具器材跳下来朝着自己走近的父亲,身上一道道经年累月锻链下来的肌理线条与一块块坚韧结实的肌rou形状,是那麽惊艳又耀眼地揪住了自己的目光。 平常zuoai的时候,由於距离太近,凌仲希根本就没机会看清楚父亲的身体,如今空间广阔、光线通明,让只裸露出上半身的父亲散发着一股眩目的气旋,在还没有碰触到自己之前,便已桎梏了自己临慌的手脚、封住了自己想逃离的视线。 那种使人脱力失稳的氛围,是父亲故意释放的气息,是情慾流逸的前兆—— 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这一点,凌仲希当下快速移动到门边,却被父亲早一步抢先,将复杂的铜门锁给上了匣。 他惊慌地瞪着父亲,「你想做什麽?」 「这是我要问的吧!仲希,你想做什麽?我不是叫你过来,你现在离开是什麽意思?」凌隆钦神色不悦地反问。 「这里不应该是我们讨论公事的地方,我们到你的办公室去谈!」凌仲希故作冷静地回应。在办公室里来往的人多,父亲再大胆也不敢在那里对自己妄为些什麽。 「我都没有说你态度目无尊长,你倒是命令起我来了。」 凌隆钦就挡在门口,宁可站在原地跟儿子慢慢周旋,也不要两人找个舒适的椅子坐下来:「不用回去办公室,因为我要谈的不是公事!」 凌仲希目光灼灼地盯着父亲,不清楚他真正的意图。「那是什麽事?」 看着儿子如此警戒的模样,凌隆钦有点好笑又有点生气,於是不断地向儿子靠近。「听说你过几天要跟圣辉去玩?」 「不是跟圣辉去玩,是跟公司的同事员工旅游!」凌仲希纠正道。 「有差别吗?反正到时候不都睡在同一个房间!」 「那又怎麽样,以前小时候不都也一起睡过好几次了,难道你要我去找女同事睡同一间房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凌隆钦别有深意地笑笑,「不过我可没说你不能跟圣辉睡同一间房,你们是兄弟,自然是要安排在同一间房的。」 「爸叫我到这里,只是要说这些话而已吗?」 一下子不悦、又一下子和悦,凌仲希不明白父亲酙酌的点到底在哪里?在他以为话题大概就要在此结束的时候,父亲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向自己裸露的胸膛,那精壮的质感跟冰凉的触感,让他很快地就回想起那弥漫在整个房间里的费洛蒙与喘息声—— 「不要、爸……」 躁动的手被扣住,说不的嘴被封住,莫非父亲真的想在这里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