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狗一样乞怜
闹剧结束,关思妶顿时xiele力气,他像是油灯枯尽,和刚才判若两人,转身趴在陆唯身上,虚弱的往下滑。 陆唯接住他,神色担忧:“你是不是受伤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关思妶不去,将陆唯推到墙面,两条胳膊挂在他肩上。“先生,你再叫叫我,你刚才叫我小关了,再叫叫我。” 陆唯抿着唇不说话,关思妶在等待中失落,嘴角耷拉着,受伤之色昭然若揭。 到底还是心软,陆唯没拒绝他的贴近。“谢谢你救我。” 关思妶纠正道:“是先生救了我,你刚才很勇敢。” 陆唯别过脸,怨恨又委屈。“有的事经历过一次,我当然会受到教训,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软弱,任由人欺负。” 关思妶沉默下来,露出自责的表情,英俊的脸庞带着伤,难过时显得气质忧郁,还有一种孤寂感包围着他,所散出的伤感让人共情。 陆唯看他这幅模样,忽然动了火,他恨关思妶压抑又沉闷的一面,既然可以这么简单的传达难过,为什么当初不能将真正的自我如实坦白,他想什么,想做什么,害怕的担忧的,都可以说出来告诉自己啊,凭什么孤注一掷的弄出那么多事端。 “我要回家了,你放开。” 关思妶将陆唯圈在墙面,拨他一边的脸蛋。“他刚才打你了。” 陆唯半边脸沾着灰尘,脏兮兮的一片,是刚才被赵功踩在地上时蹭到的。 “我给先生擦擦。” “我没事,你别弄了。”陆唯不稀罕他的关心,躲着不给碰。“你刚才怎么打不过他,你不是很厉害吗?装什么装。” 关思妶站的不稳,摇晃着靠在陆唯身上。“我喝醉了,没装,因为太担心先生了,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头也好晕。” 陆唯才不信,转念又有些不确定,想起在桌上的时候,关思妶的酒杯就没空过,几乎人人都找他喝了几轮,何况以他的实力,被赵功吊打几乎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只能是醉酒影响发挥。 “你偷jian耍滑,那……那怎么不给自己也掺,你活该喝那么多。”陆唯那瓶酒,看似酒精度高,实际上被关思妶掺了整瓶的饮料。 关思妶用手背蹭陆唯的脸蛋,不反驳,只一味喃喃自语。“真的醉了,你闻闻我嘴里,先生。” 陆唯躲闪着。“别,别离我这么近,走开啊。” 湿热的气息扑来,有浓郁的酒味也有清淡的香味,陆唯心乱如麻,觉得自己也要被熏醉,他两手抵住胸膛,自以为表现的足够抗拒,实则全是破绽。 唇上忽然一热,关思妶的脸在眼前放大,陆唯猝不及防,一时傻愣愣的呆住,唇齿霎时失守,被火舌侵入进来。 翻搅着,夺取着腔内呼吸,还混账的抵住上腭,挑着舌尖摩擦轻蹭。 陆唯痒的受不了,眉眼难受的拧起,他试着推拒,却抵不过酒醉的强壮男人,腰间被拥紧,两具体格悬殊的身体像要融在了一起,贴着、蹭着,磨的电流乱窜,连心尖都在颤栗。 陆唯舌头都被吸麻了,口齿不清的呵斥:“别亲我,你别亲我!” 关思妶听话不动,却耳鬓厮磨,急促的喘息。 “我后悔了。” 唇瓣寻到了小巧的耳珠,贪恋的舔舐。“如果能重来,我不会骗你,就算被嫌弃被恶心,也不会让你害怕我。” “我把你囚禁起来,逼你,伤害你,自欺欺人的认为你是自愿和我住在一起,你说你只要老公,我明知道那是错的,可是心里好高兴。” 陆唯发着抖,紧闭的眼睛在逃避,睫毛乱颤,泛着水光。 “先生,我以前太幼稚,以为握在手里就能属于自己,我错了,后悔的想死。” 关思妶急切磨蹭陆唯的脸颊,吻着、亲着。“我现在才明白,我最快乐的时候,是作为小关和你在一起,那也是我,没有在刻意伪装,是你驯服了我,救了我。” 耳畔的声音在哀哀忏悔,求他赦免自己的罪。 “我混蛋,我该死,求你了先生,给我一个机会。” 远处的天边浮出淡色月影,陆唯泪眼婆娑的盯着,他内心无比矛盾,感到喉头发紧,忽的哽咽哭泣。 “我是个男人……一直都是。”巨大的委屈在开口的一瞬汹涌而来。“长了那个东西,我也不想,我已经很小心的活着,却被你一次又一次羞辱,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关思妶捧着陆唯的脸,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的眼尾,或许醉酒让人变得脆弱,又可能是心痛到无以复加,他竟然落了眼泪,一滴一滴坠在陆唯的唇边。 “对不起,我爱你,陆唯我爱你。” 陆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已泣不成声,控诉着他的罪状。“你给所有人……都能灌输你自己的思想,你捏造事实的本事好厉害,我恨你。” “我是不要脸的傻逼,只为了靠近你,我爱你。” “你以前骂我,用那么难听的话侮辱我,你不是人,你想让别人也来,也来欺负我。” 关思妶哭的压抑,忽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他下手太重,竟猛然跌倒,两腿弯曲着跪在地上,当真是一个醉汉。 陆唯抹了把眼泪,不轻不重的踢他一下,泄不了愤,反而被抱住了大腿。 “是我贱,我才是贱货。”关思妶仰头看来,尊严也不要了,狗一样乞怜。“我嘴贱,和先生做的时候控制不住,我被先生迷晕了,先生的小逼也好甜,我忍不住欺负,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他说这些无耻话,让陆唯更加羞愤。“你闭嘴,别拉我裤子,你滚。” 关思妶红肿着脸颊,不知是哪里疼,眉头难受的拧着,他短暂的按了按右腿膝盖,借力将陆唯推到墙面,粗壮胳膊缠紧他的腿根,脸颊轻轻摩挲,又神志不清的呓语。 “好想宝贝,做梦都想舔,先生先生,让我吃你的逼水,求你了。” 陆唯惊慌失措,也羞愤难安,两腿被迫分开,中心地带晃着无赖脑袋,一供一供的往上顶。 “不要,别弄我!” 昏暗通道刮来冷风,刺骨寒冷,陆唯却烧的浑身燥热,他惊惧至极,双眼无措的观察四周,怕人来,更怕关思妶混蛋的强迫自己。 “你起来,啊!不要咬我!” 陆唯捂住嘴巴,顾得了声音,却管不住身下失守,关思妶的脸卡在他的裤裆,隔着布料张嘴啃咬,口水溢了出来,濡湿了娇嫩地带,又或许是空了许久的阴xue,一时受了雄性刺激,哗啦啦的喷起yin水。 藏在裤子里的xue口在翕张,陆唯能清楚地感受到酥麻,它在蠢蠢欲动,在叫嚣着饥渴,想要roubang,要关思妶的jiba狠狠捅进来凌虐。 “疼……我不想,我不想!”自我欺骗一般,陆唯按住勃起的小yinjing,不让它立起来,气关思妶撩拨自己,更气自己经不住情欲蛊惑。 “你走开,混蛋混蛋,我不让你碰!” 拳头砸向两腿间的脑袋,明明软绵无力,竟将关思妶打的后仰摔倒。 陆唯失去了支撑,跟着一屁股坐下去,骑在没了声息的脸庞上喘气,他连忙抬腿起来,站的远远的瞪眼睛,却不见地上的人有反应,还保持着倒下的姿势一动不动。 “关,关思妶?”陆唯试探着靠近,用脚尖拨拉他的手。“你别装死,我要回家了,我真的走了。” 高大的男人仰躺在垃圾堆旁,毫无形象,也毫无反应。 陆唯心跳加快,抖着腿蹲下去,将指尖缓缓探到关思妶的鼻下,有呼吸,还很粗重,热得超乎寻常,整张脸颊通红一片,嘴唇也发青发紫。 陆唯有些不知所措,刚才和赵功打斗时关思妶一定受了伤,再加之酒醉,还被自己重重坐倒,恐怕是缺氧晕了过去。 天寒地冻的,陆唯真怕关思妶冻死在这,不可能狠心不管,可又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纠缠,深思熟虑一番后,连忙给郭老板打去电话。 “郭哥,关总喝多了,在夜市旁边的通道,能麻烦你来接他吗?”那边传来惊呼声,问着话。“对,我给你发位置,可以找个没喝酒的人开车来吗?最好……送到医院看看。” 郭老板此时正在洗浴中心打牌,一听情况不对,顾不上多问,连忙叫上旁边的小伙去换衣服。 陆唯心里有点愧疚,再怎么说关思妶也帮了自己,他捏着手机犹豫片刻,将围巾解下来戴给关思妶,好让他垫着脑袋舒服些。 强势的男人,几个小时前还那么耀眼,此时却像一滩烂泥,和垃圾堆作伴,不省人事的模样狼狈又可怜。 陆唯苦恼的皱着脸,蹲在关思妶身边拉他的手,抱在怀里搓热,又放在嘴边哈气,等听见了人声,才急忙跑到另一头的拐弯处躲起来。 看着郭老板带来了几个人,合力将关思妶抬上了车,他才默默的离开。 当天晚上,陆唯再次失眠,身体的悸动难以消除,另一方面也担心关思妶是否有恙,他捧着手机,几次想给郭老板打电话询问,最后只发了一条中规中矩地信息。 “郭哥,你们去医院了吗?有没有事?” 半响后,又补了一条。“需不需要我去帮忙?” 手机整晚没响,陆唯也几乎整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乔书香带着小孩来这边做饭,看到陆唯眼圈黑黑,关切的问起原因。 陆唯不知该从哪说起,他心里乱作一团,已经分不清究竟恨关思妶多一点,还是念他多一些。 “小宝!你嘴怎么破了?”乔书香吃惊喊叫,捧起陆唯的脸凑近看。“你被人打了?” 昨晚关思妶亲的凶,将陆唯的唇角磕破,他没敢说实话,将祸水泼给赵功。“昨天我们店聚餐,后来碰到赵功了,我们起了点争执。” “赵功?”乔书香冷了脸。“那垃圾玩意怎么还活着,你不可能惹到他,是不是他找你麻烦?” 陆唯觉得自己不算说人坏话,自己确实挨了打,虽然不太严重。“他好像有秘密,以为我说出去了,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将近期的遭遇简要阐述一遍,乔书香听后沉思半响,一脸严肃道:“我最近听到个八卦,我们学校有个老师去那家餐馆吃饭,有一次碰到了赵功,说他好像跟老板娘之间……有点那个什么,反正不清不楚的。” 陆唯吃了一惊,瞬间恍然大悟。“上次天还没亮我遇见他从餐馆出来,难道他以为……” “很有可能,这事不好说,牵扯进去就是大麻烦。”乔书香气愤道:“但他居然敢打你,走,我们报警去!” 陆唯断然不能同意,否则昨晚关思妶的努力也白费了。“书香,书香算了吧,你都说了是大麻烦,而且他没打着我,已经有人帮我教训他了!” 乔书香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你就是心软,早晚要吃亏。” 陆唯垂下头,心想自己早就吃了个大亏。 乔书香见他时不时还要注意着手机,敏锐道:“镇上的人躲赵功都躲不及,谁敢帮你出头……不会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人吧,他又来缠你了?” 猫仔从旁边路过,陆唯俯身将它抱起来,摸着一对尖尖耳朵,含糊其辞。“没,就是昨晚帮我,他把赵功吓住了,应该不会再有事。” 乔书香盯着他,忽然说:“你很信任那个人。” 陆唯压着狂跳的心脏,掩饰道:“怎么会,我跟他……”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所以然。 他不愿意吐露,乔书香也不勉强,听到院子里的嬉笑声,说起了自己的苦恼。“我前几天带二宝去学校,他被人欺负了,我没忍住发火,搞得被家长投诉,让园长一顿批评。” 二宝是那个捡来的小孩,乔书香还没想好名字,就这么一直叫着,他看向院中,小小的身影追着黑豆打闹,玩的高高兴兴。 “他俩倒是能玩到一块去。”乔书香勾唇笑,颇有几分无奈和心累。 二宝的状况时好时坏,乔书香几次带他去县城看医生,没检查出来毛病,却始终说不出话,偶尔才能发出简单的音调,后来有精神科的医生诊断,说应该是受过什么刺激,才会暂时失语,能不能正常成长,完全看造化。 一番折腾也得不出真正结论,乔书香失了耐心,到现在还骂那个医生是庸医,他将二宝当做自己的孩子养,cao碎了心,却换不来小孩的一点热情。 陆唯心疼道:“你应该明白的,你养不了他一辈子,上次警察过来调查,可能很快就有消息了。” 乔书香舍不得,又不肯承认。“谁知道呢,打听了那么久也没找到谁家丢了孩子,而且他自己不走,又不是我强迫他待在这。” 陆唯心知他嘴硬,无奈地说:“那你好歹起个正规的名字,二宝二宝的,听着跟我一个辈分了。” 乔书香笑嘻嘻地扑过来,将猫仔和陆唯一起抱住,占他的便宜。“不是呀,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宝啊。” 内心愁云散去一些,陆唯安心的靠着乔书香,很享受现在的一切,他只是想要一份安稳生活,希望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小孩跑回屋里,见他们抱成一团,立刻手脚并用的挤到中间,学陆唯的样子攀住乔书香,趴在他怀里不起来。 乔书香不满:“你怎么总打扰大人说话,快下去。” 嘴上教训却不自觉收拢手臂,小孩稚嫩的脸庞有股倔强劲,也在用独特的方式撒娇卖乖。 陆唯一脸欣慰,心想这不感情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