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_和衣睡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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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会场上,一青衣女子手抓锦带,从上方旋转着降落,衣袂飘飘,宛如仙人。待落到地後,女子躬身一揖道: 「多谢诸位贵客於今日莅临东海城,参与竞拍。本次竞拍,历时三日,以丹药符籙、神兵法器、天材地宝为类别,每日的竞拍物,都可在前台的册子中查看。」 她又扬起手,手势之下,两旁走道登时大亮,琉璃灯盖折射出炫目的光泽。 「一旦竞拍得手,断没有反悔的机会,还望各位贵客注意。同时,我们也将严格把关所有竞拍物,每样物品皆附有一纸证书,由多位专人监定,确保真伪。」 说罢,女子再次一揖,便施施然转入後方的屏风。 底下的人小声交头接耳,看装束,有些是门派中人,同样花纹的便坐在一起。有些则是富家子弟,穿着贵气,没有灵根,用不上这里的拍卖品,来凑个热闹或是买法器回去显摆一番。 观神情,也能知道谁是新人,谁是旧客,惶惶然顾盼四周者,样貌通常较为年轻,多半是随同门中长老,来此完成委托之事。 「孟斩,若身体还是不舒服,就先回客栈歇息吧,不要逞强。」 宁襄辞用传音符,对着隐没在角落的徒弟说道。 他和羽霖子昨日一早便去拜见东海城城主,就魔修一事长谈。 「此番前来相助的南延宫十二位弟子,修为皆有元婴以上,出窍期五位,」羽霖子摊开绘有会场平面的画卷,指着几处布署要点。「再加上城中人手,共计60名,依城主之言,保护宾客安全为主,其余为辅。」 「正是如此,」城主忙道:「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而人命关天。」 并非他宅心仁厚,而是这些宾客随便一个都娇贵至极,宝物没了,不过赔钱了事;人没了,指不定有更厉害的後着。 羽霖子点头道:「这也正是我等所想。」又向城主说明了计画。「与会者共五百二十八人,其中毫无灵力的凡人有一百零五位,我等已布置结界,能感应到两百里内活物踪迹,精确追踪则是三十里。魔修若是硬闯,少不得,便是一场恶战,请教城主,会场可有密道?」 「有的,」城主点头,「屏风後的小房间内,有一暗道,直通府内。」 「届时若法阵被破,还请城主带领宾客,到那处躲避。」 城主连忙道:「这是自然!」 得到羽霖子的保证,城主紧锁着的眉头终於稍稍舒展开来。 唉,毕竟这些修仙之人,平日里清守自持,求证大道,就是有一点不好──不乐意做一些看起来不仙的事情。 比如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仙。围剿魔修,仙。护卫站岗,不仙。 所以他原先非常担心道长们不愿意帮忙,敷衍了事。毕竟近日来最盛大的活动,除了拍卖会,没有别的,魔修要挑场子闹事,肯定挑这处下手。 现在看羽霖子的态度,竟是比他还严谨,城主一下大喜,心情轻松了许多。「在此谢过诸位道长了。」又安排了以灵植灵rou制成的午膳,热烈招待。 用完餐後,宁襄辞挂心徒弟,婉拒了席上歌舞表演,匆匆赶回客栈,却见孟斩卧在榻上沉沉睡着,面色苍白。 虽然不过多时,小徒弟便自行醒来,探过灵识後也毫无异常,还是吓了他师尊跟师兄一跳。 「师尊,我没事,真的!」 伴随着语音,远处的孟斩挺直腰杆,做出精神抖擞的样子,逗的宁襄辞勾起嘴角。 等师尊不再注意他後,孟斩立时萎靡下来。 鸡鸡终於变回一根了,代价却是极其惨痛──他居然在刚做完那档子事後,就扔下师兄,晕了过去! 虽然後来想明白了,大约是蛇情果解毒时的自然反应,因为当他醒来後,裤档弧度就已经恢复正常。 喜悦归喜悦,可问题是那点自尊心啊,他就担心师兄误以为他体力不济……不过两次就晕倒,这是有多娇弱,简直愧对起点种马男主的名声! 他懊恼地觑了眼立在一旁,闲适的抱着法剑的易寒,实在好想解释,可又觉得欲盖弥彰,察觉到他的视线,易寒偏了偏头,睁大眼睛望着他。 在还没把师兄视作可恋爱对象时,从男人的眼光来看,都觉得这个动作十分童趣可爱,更何况是现在──孟斩捂了捂心口。 滚轮声中,第一样竞拍物已经从屏风後转了出来。 瓷盘上,浮着一颗暗青色的珠子,隐隐有光彩流动,煞是好看,「碧虚丹数一,」与方才青衣女子不同,一身着紫衣,装饰较之先前朴素的鹅蛋脸女子高声道:「起价五百灵石。」 当即有人举起灵符,「五百灵石一次。」左侧立刻也有人跟进,「五百五十灵石。」女子播报道:「五百五十灵石一次。」 「六百灵石。」 「六百灵石一次。」 「……八百灵石。」 最终以一千三百五十灵石成交,气氛热烈,不过片刻,下一样竞拍品便又推了上来。虽然他是以买家身分进来,南延宫除师尊和师兄知道他是孟斩外,其余都被遮形镯给骗去,但孟斩还是注意着场内状况,同时也发现一件事情:坐在右後方,身穿月白长衫,滚银边腰带,旁坠暗红色流苏的居寒宫弟子,个个都抱着双臂,正襟危坐,对台上宝物一丝兴趣都没有。 转念一想,也许是和他一样,需要的物品在後两天,像是天竺rou果,被归类为天材地宝,就是安排在第三日。 「可有发现任何异状?」 一整日结束後,城主设下宴席,招待南延宫被派来协助的弟子们。 听得方长老发问,所有人都摇摇头,「很好,」方长老虽这般说,却面无喜色,只嘱咐道:「明日也不可懈怠。」 晚上,孟斩很自觉的另外要了一间上房,小二却为难道:「因着拍卖会,咱们这儿几日前就已经客满,您要不要到其他客栈,碰碰运气?」 他只好道声谢,正要走远,却被拉住。 是师兄,他张了张口,易寒已经转身上楼。他赶紧跟了上去,在昨晚易寒门口前停住。 「师尊晚一些才回来。」 下好禁音咒後,易寒道。 孟斩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师尊也睡在这间吗?」 易寒嗯了一声,「担心你。」 他恍然大悟,差点就忘记了,自己现在可是仇恨值拉满的状态,一不小心,就要贡献出一血。 幸而天字上房的床铺十分宽敞,躺三个人绰绰有余,修道者又惯於打坐。孟斩打了水,擦了擦身体後,就捏着指诀,闭上双目,引气入体。 第二日是神兵法器,有好些藏品可谓巧夺天工,充满了人工造物的力与美,比如现在正在竞拍的那把剑,剑身泛着冷光,通体浮着红色纹路,剑柄雕有云纹,看的孟斩很是心痒。 「此剑名唤月蚀,乃秦工坊秦慈所铸,起价一万五千灵石。」 孟斩默默的把不安分的手笼回袖子里。 到了第三日下午,人群忽然sao动起来,坐在孟斩旁边的弟子叹息道:「唉,今日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大吃一惊,连忙四处张望,以为对方见到了魔修。然而抬头望去,除了个别修士神色凝重外,没有其他异状。 「诸位贵客好,」紫衫女子拱手一揖,她的身旁摆着一个长形木匣,「原先预定编号五十一、炙蜻蛉的竞拍,因为临时异动,所以改成先行拍卖编号六十二的藏品。」 说话间,女子小心翼翼的把木匣打开。 那木匣并非上盖下箱,而是如同罩子一般,直接掀开,底部就是一基座,如此一来,内里的物品便一览无遗。 「十周年限量版,暮商子路危崖˙和衣睡晚晴!」 女子清亮高亢的声音在会场中回荡。 「此乃由京城知名的绘师林大人设计原画,怀玉庄姜老爷子亲手雕刻,庄内大弟子丁葆涂装,剑圣何今朝监制,完美还原路大侠的气质样貌!」 盒子中,摆着一个长约30公分的精致人偶,人偶长发披散,身着一袭月白长衫,上绣点点梅花,侧身躺着,以臂为枕,半闭着眼睛,一副慵懒姿态。 「同时附有配件梅花一枝,酒壶一樽,以及可替换手部两种──」 「路路!」 「是路路!」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几声大喊,与此同时,右後方的居寒宫弟子们,也气贯丹田,大吼一声:「太师叔!」。 话音同时落下,两边对视一眼,立时便有电流劈啪作响,整个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我说你们,可别欺人太甚啊,」一面容清俊,年约30岁上下的男子起身道:「上回的太师叔˙醉寻夜雨版已经让给你们了,这一次,掌门可是有令,居寒宫──」 「永不弃标!」 他身後的居寒宫的子慷慨激昂的接道。 「让?」女子冷笑一声,也站起来,「咱们这是各凭本事,拍不到醉寻夜雨的路路,是因为你们财力不足,哪有谁让谁之理?说了这麽多,还不是要我们退出竞拍?」 「师姐,不必多言。」一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拉了拉女子衣袖道。「五年的时间,都不够他们居寒宫弟子下山打工攒钱呢。」 居寒宫弟子立刻气愤道: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现在工资越来越低,又有同行恶意压价,再怎麽努力,赚头也就那样。为了把太师叔带回来,师兄弟日日搬砖,可还是敌不过你们……」 说着说着,青年眼眶竟是红了。 张桾想再回话,台上女子轻咳一声,微笑着打圆场:「呀、不愧是路大侠,人气果然十分高呢。但在此处,价高者得,就看哪位有缘,能把咱们路路带回家了!」 果真是腥风血雨,从五千灵石开始,一路竞价到八万灵石,眼见八万灵石第二次,一从未发过话的清冷声线,忽然插了进来: 「二十万。」 众人大惊,回头一看,声音的主人带着淡紫色面纱,只露出一双杏眼,眼尾上挑,点缀着桃红,眼里浮着层湿意,娇美灵动。明明看不到全貌,单单那一双眼睛,就带着夺目摄人的美。 「她是谁?」 「二十万……这麽有钱!」 立刻有人低声议论。 「敢问您是?」 张桾咬了咬牙,手里紧紧抓着灵符。 没有想到,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二十万灵石,过於极限了,不是拿不出来,而是对方敢这样叫,就表示肯定游刃有余。 「玉玲子周瑾瑶。」女修高傲的扬起下巴,「不必向我套近乎,我,同担拒否。」 居然是神州第一美人周瑾瑶! 众人一片譁然,有好些个年轻修士都被吸引注意力,转而好奇起面纱下的样貌。孟斩跟吃瓜群众一般,看着这出大戏看的津津有味。 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认识一个自称万人迷的前辈,忍不住呼唤了对方。 神魂却过了许久,才悠悠醒转。 「嗯……」 人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翻过身,又欲睡去。半晌,才想起孟斩,闭着眼睛,嘴里咕哝道:「小友可有何事?」 奇怪,孟斩皱起眉头。他每日照三餐放血,以血养魂,但前辈的状态,却明显越来越差,而且是从昨日开始,突然陡坡下降。 纯阳之躯的功效,已经到了极限。这也暗示了,要是再不用天竺rou果替前辈重塑rou身,前辈随时都要魂飞魄散。 见孟斩久久不说话,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神魂忽尔一笑: 「孟小友,人终有一死,我等终将一别。」 「是,前辈,」孟斩乾涩道:「但您是大能,本应了悟大道,求得永生。」 「於我而言,修道不过是修身养性,坚定本心。至於勘不勘的破红尘……就是天意了,能者,幸也,不能,命也。此番若是过不了,便是我的劫数,合该至此,倒也无须难过。」 孟斩不再多言,只是握紧了胸口的玉佩。 台上,八颗像rou球般圆滚滚的果实被推了出来。 「天竺rou果数一,起价三百灵石。」 孟斩心如擂鼓,灵符随时准备举起。他查过了天竺rou果的历年交易行情,最低八百,最高两千五百灵石。 这天竺rou果,乃谷枫秘境里的特有植株,和孟斩带出来的铁汉果是一般意思,虽然罕有,但用途不多,所以价虽高,却也不会高的过头。 这次场上数量,又幸运得比前些年更多,最後果然如他估计的一般,以两千灵石拍到了两个。 心下悬着的大石落了下来,接下来的拍卖,他无心再看,只等着会後拿灵石换竞拍品。 没有想到,异变突生! 「砰──」 「硄当!」 外头忽然发出几声巨响,震耳欲聋,南延宫弟子全都召出法剑,警戒着看向那处。又是一声巨响,法阵破了! 伴随着点点星光,是剧烈的嗡鸣声,修为低些的,甚至站不住脚。「快走!」羽霖子大喝一声,不待他指示,城主已经命人打开暗道,带着那一百多位凡人躲了进去。 黑色沙雾如藤蔓般渗了进来,汇聚成人影,举手投足间,散发出强劲又熟悉的威压──羽霖子心下大骇,他咬了咬牙,催动法力,剑光一闪,法剑就朝着雾中人影直奔而去。 那人影摇摇晃晃地举起一只手,不过转瞬间,浓厚的杀意就尽数被化解掉。 「滚。」 人影嗤笑一声。 随着话音落下,以他为中心,阴冷的气劲猛地爆开来。 修士们当即竖起法剑,划出结界,抵挡这一击。然而除了十数个出窍後期的长老得以屹立不摇外,其余的人都被拍飞到墙上,不过金丹的孟斩,虽有灵力护体,还是吐出一口鲜血。 玉玲子再次冲了上去,她有合体期境界,是与会人士中,修为最高深的。然而在方才的较劲中,与对方却不过平分秋色,甚至隐隐有被压制的势头。魔教中,教主以下,有这等能耐的人物,不过四大护法中的风采离和言织,左右教使以及副教主,郑旧容。 她已有许久没遇上对手,唤起剑修血脉里争斗的慾望,灵力流转,周身气压大盛,只等对方袭来。 哪里想到,逼退所有在场修士後,人影却丝毫不恋战,当即飞身往屏风後走。孟斩猛地想起,那里是摆放有今日拍卖品的地方──难道这人想抢劫?! 他焦心前辈唯一的希望,忍着後背疼痛爬起身,抹掉嘴角血迹,跟着一众长老追过去。然而就连人影都没来的及摸上台子,一群黑衣人就从法阵裂口处,跳了下来。 所有人心中都暗叫不好,一个修为就已经如此之高,居然还有帮手,看这阵势,至少有数十人,别说围剿了,今日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未知数。 前方修士都架好阵势,只等魔修攻来,出乎所有人意料,却见所有兵器,通通都往那人影身上招呼! 黑衣人和人影,两拨人竟不是一道的?! 可从气息观之,的确都是魔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起了内哄。长老们愣在原地,不晓得该加入哪方。但刀剑无眼,总是会被波及,於是很快就成了一场混战。 孟斩趁机钻入後台,有人攻来易寒便替他挡下,一路掩护着他,进到放有藏品的房间。 里头堆着许多木匣,孟斩来不及确认,伸手将看着像的通通都捞进系统空间中。刚收拾好,他的腹部却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凭空凹了进去,内脏几乎要被辗碎,浑身剧痛,血液从七窍中疯狂地涌了出来。 怎麽……回事…… 他倒在地上,视野中,出现一双黑色皮靴,阴冷的寒意如蛇一般,嘶嘶吐着信子,窜进他的体内。 「炙蜻蛉呢?」 一串爆裂声响後,对方低声怒骂,皮靴快速地来回走着。 肩膀忽然被捏住,人影的指尖陷入到他的血rou里面,牢牢扣着,就这样把他提起来。 「交出来。」 对方沉声道。 鲜血糊住了视野,孟斩睁大眼睛,才勉强看清楚前方──男人面容模糊,本应是五官的地方,却像是被什麽东西给遮蔽了,呈现出一片奇怪的阴影。 应当是施了法术或道具。 就算如此,也不妨碍孟斩认出他是谁。 「我拿给你……」他痛得牙关打颤,哆嗦着声音。「可以…可以先松手吗?」 「直接把空间给我。」 连雨歇冷冷道,抓着他肩膀的手指又陷进去一分。 可是与一般可以被暴力破解的戒指空间不同,系统空间只有他能开啊! 早知道刚才就不要扔进系统空间里了……啊,但是不扔那里,他又怕天竺rou果出了什麽差错。 锁骨被捏得发出喀喀声,剧痛之下,孟斩连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完了完了,真的要被弄死了,教主很生气,後果很严重。 「……嘶……嘶……」 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肺部就像一台破旧的手风琴,进气多出气少。 眼见性命垂危,後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巨响──连雨歇布下的法阵,被打碎了。 与之同时的还有,数十道剑光,攻了进来! 连雨歇阴沉着脸,反手回击,看似云淡风轻,然而离他最近的孟斩却感应到,这个人,气息极度不稳。 他每一发力,周身就益加寒冷,能量虽增长,波动却十分紊乱,好像有什麽在干扰他的经脉,让他必须要付出数倍的代价,才能得到相应的力量。如此一来,法力就消耗得非常迅速,他的精神状态又极差。 知道自己不可与之恶战,连雨歇咬咬牙,乾脆牺牲这具傀儡躯壳,分出魂魄。 见连雨歇逃走,领头的魔修打了个手势,所有黑衣人立刻收手。 「追!」 和来时一般,倏忽离去,动作快的来不及阻拦。用的都是特殊的血契阵,几乎是身影消失的瞬间,就隐匿了气息。 有人下意识地想跟上去,立刻被一柄法剑横於道上。 「敌人合体期至少两名,」周瑾瑶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是想送死吗?」 那几人都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道好险。 「他们的目的是什麽?」安心下来後,有人迷茫问道。「自己人打自己人?为什麽?难道是魔修中出了个叛徒?」 方长老摇摇头:「没那麽简单。」 「怎麽说?」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那位应该就是魔教教主,连雨歇。」 「连雨歇?他不是失踪了吗?!」 「而且他的修为……?」 面对质疑,羽霖子闭口不答。只有曾经参与过柳林庄围剿蛇妖的南延宫弟子知道,这等狂躁狠戾的法力波动,九成九绝对是连雨歇,跑不了了。 至於对方是如何招致这般境地,就不是他关心的范围了。他手里捏着传音符,将来龙去脉简短报告给掌门丹悉子。 风云变色,祸福未知。 经历过一场大战,整个会场简直如断壁残垣,木制家具全都碎成齑粉,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不少弟子都在混战中受了伤,魔气入体,痛的发出呻吟。药修们忙着救治伤患,各门各派此时也不藏私,有伤药的都拿出来,一片劫後余生的景象。 场中,只有两个人忧心忡忡。 「师尊,找不到。」 易寒从法剑上跳了回来,他方才跟宁襄辞放出神识,又分头御剑探了一圈,却怎麽也探查不到和连雨歇同时消失的孟斩。 宁襄辞心口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