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or玩笑
今晚的月亮圆润明亮,莹白的月光映照着车上姿态亲密的两人。段逸还是没有找人停车,把曾经的心上宠随意的放在路边,锁都没落。吃完饭还能找回,不禁让人感叹傻人有傻福。 搞笑,好不容易和唐哥约会,哪有时间打电话处理垃圾事儿。 “哥哥啊!!”一开门阮唐就被抱了个满怀。香香软软的男孩挂在他身上,细白的双腿环着有力的腰,哀怨的眼神幽幽的看着他。 “怎么了?”阮唐下意识拖着阮涵的屁股,让他抱的更轻松一些。另一只空闲的手虚虚扶在他的背后,以防他一个不小心摔下来。 “没有啦,哥哥好久都没抱我了……”阮涵把头埋在阮唐的肩膀,呼吸着兄长的气息,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猫眼死死盯住阮唐身后的不速之客。 臭不要脸的,就知道要哥哥手机号不憋好屁!! 段逸一开始打算送阮唐到小区门口,可身体不听使唤的理解成家门口,愣是故作镇定的跟到门前。开始阮涵冲过来跳向阮唐,吓得自己差一点儿就把人一拳打飞,还好稳住了,要不打了小舅子,看自己男朋友这么疼爱他的样子,到时候自己哭都没地方哭。 “阮涵弟弟!”段逸扬起12分灿烂阳光的笑容,亲切的叫着阮涵。“我们又见面了。” 阮涵:谁特么是你弟弟!! 阮唐看不见的身后,阮涵的猫眼瞪出“滚你麻痹”的眼神,纤细的手臂紧紧搂着阮唐的肩背,想一只护食的小猫咪,一边炸毛一边发出呼噜噜的威胁警告。 别在这里恶心人了段逸先生,别套近乎!!哥哥是我的!!!你给老子爬!!!! 段逸明显感受到阮涵眼中的拒绝和威胁,可丝毫不显焦急气愤,反而十分顺手的从手腕上卸下刚买不久的捷克豹天体塞到阮涵手里。 “弟弟,这可是好东西。”段逸矫揉造作的开口,故意激起阮涵的怒意“你段哥哥我还没来的急带几天呢,就当是见面礼了~~” 阮涵:这种马上过门的当家主母塞玉镯子给反对自己和老公结婚的小姑子做见面礼的感觉是什么情况! “你!”阮涵怒火中烧,抓着手里的东西狠狠的像段逸砸去!“你混蛋!”毕竟是还是个心思单纯孩子,道行完全不及老阴逼一样的段逸,心中的不满立刻发泄出来。 “软软?你们干什么呢……”阮涵的大动作引起阮唐注意,一回头就看见段逸捂着额角弓起身子,rou眼可见的微微颤抖,就像在刻意遏制痛苦,脚边是滚落草丛的凶器。 “段逸!你……”看见段逸捂住的部位下流出隐隐约约的红色,阮唐一惊,放下阮涵就走进要看他的伤口。 被放下的阮涵:(??益?) 段逸!!!王八蛋!你能躲不开我吗,你不是什么混黑道的吗?!!狗比男人!! 屋外虽然有光,可还是有些昏暗了。阮唐把段逸拉进屋子看看他的伤口。开始段逸还装模作样的挣扎了几下,在阮唐“怒其不争”的嗔视下“不得不”放下手。 可怜巴巴的低着头,像是不听主人命令外出打架的傻狗,耳朵垂成飞机耳,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小心翼翼的缩在腿间。 眉上的伤口有些狰狞但也并不严重,毕竟段逸也不愿意让阮唐看见什么要打码的画面。皮rou外翻出粉红色的嫩rou,鲜血缓缓过眉骨,划过眼瞳,像是血泪一般顺着下巴滴下,砸在段逸白色的裤子上,留下永久的痕迹。 “你啊,真的是……”看着段逸一副对不起全世界的小媳妇样子,连气都消了大半。 “阮九,把医药箱给我。”阮唐自觉应该负责,抽出纸巾擦拭他脸上的血痕,自己地盘上哪能让客人受伤呢。幸亏段逸不知道他的想法,否则又被当作客人什么的怕是真要哭出血泪来。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阮涵委屈的开口,不仅仅是做样子,他真的很委屈,委屈的想撕烂段逸的虚伪嘴脸! “软软也长大了,不能再想以前那样胡闹了。”阮唐接过药箱,翻出棉签沾满碘酒在段逸额角轻轻擦拭。对于阮涵这种小别扭自己当然不会生气,段逸的小伎俩他也不是察觉不到。 只是看见他头上的伤痕就不自觉的想到另一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而且他也不能继续娇纵阮涵了,必须要让他学会承担后果而不能撒娇了事。 阮九不知道自己怎么忍住的,僵硬的拿来医药箱,逼迫自己看着阮唐亲手为段逸处理伤口,仿佛要把这剖心般的痛苦刻在灵魂。少爷的手法这么熟练吗? 自己有多了解少爷啊,他从来没见阮唐学习过任何包扎有关的技巧,可现在这一看就是包扎过千百回的娴熟,是从哪里学来的?是段逸吗!主人和段逸一起的时候是自己唯一不了解到底发生什么的时间!! 阮九在一边嫉妒快要发疯,而被照顾段逸也不好受。阮唐仔细检查他的伤口,小心的消着毒。还没来的急体会包扎时心里被关爱的酥酥麻麻,就又看到阮唐怀念的眼神,那是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 一定要弄死他!! 不禁阮九这么想,段逸也这么想。 ———————————————————— “噌——”缠满绷带的拳充满力量的出击,拳风呼呼作响。 阮唐一手格挡在胸前,一手迅速出击,直直打向阮九露出的破绽上。眼看就要击中,但下一瞬间,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可这是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阮九故意卖了个破绽吸引阮唐上钩,果然不出所料,出击的拳被满是枪茧的粗糙大手一把抓住,紧紧包裹着。顺着力量往回一拉,阮唐稳不住下盘,乱了阵脚向阮九栽去。 “彭!”rou体重重撞击在空心的地板上,声音挺大但特质的材料减轻了不少痛苦。一瞬间阮唐就被锁紧来了个过肩摔,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阮九的动作。 软软的躺在地上,后背有撞击的钝痛,浑身是肌rou用力过度的酸胀感,阮唐索性就地躺下休息。虽然训练室里空调开着,可是剧烈运动仍然让他汗流浃背,浑身都是粘腻的不适感。 “少爷!您还好吗?”见阮唐盛大字型躺在地上不动弹,阮九十分担忧的开口询问,焦急的蹲下查看伤势。 对于阮唐的训练,阮九丝毫不愿放水,因为他是最清楚在一些特殊场合,只有自己能救自己。他宁愿让阮唐在自己手下磨砺到精疲力尽伤痕累累也不愿让他有一丝可能放任他在敌人手下流一滴血。 但话虽这么说,看见阮唐一次又一次的摔在地上又爬起来,他心疼的要命。 “没事。”阮唐撑着地板坐起,直了直酸痛的背,瞬间就被难以言喻的酸麻感侵蚀整个身体,条件反射的又弓了回去。 “嘶——”漂亮的脸皱了起来却不显丑态,反而让人更加怜惜。“帮我洗个澡,替我按一下,好像有点拉伤了。” 阮唐握紧眼前递来的宽厚手掌,顺着阮九的力道站起来,又被刺激的蹙眉咬牙。完全没有注意到阮九眼底深不可测的暗流,任由他半搂半抱的把自己扶到浴室。 薄薄的衣服在汗水的引诱下紧紧趴服在白皙的皮肤上,阮九自上而下能看见时隐时现的锁骨。阮唐毫无防备的靠在他身上,清甜的气息被他快速的呼出,轻微的喘息声让阮九不自觉紧了紧嗓子。 浴室很大,是干湿分离的那种。阮唐在换衣服的位子一点点褪下被汗水浸湿的薄衫,浓郁却清雅的花香终于摆脱束缚,立刻倾泄在整个房间。就像被剥开的荔枝,在外壳被剥离的瞬间,香甜四溢。 浴缸前调试水温的阮九准确的捕捉到相识5年的气息,深吸一口气,让这香气深刻灵魂,转头俯身示意阮唐。 修长的腿抬起,跨进盛满水的浴缸,随着阮唐缓缓摸入水中,浴缸边缘溢出温水打湿地面,也打湿了阮唐身后半跪着的阮九。 “嗯——”温热的水流轻抚着疲惫的身体,浑身的酸痛都被冲刷掉不少。阮唐舒服的把头靠在浴缸设计好的凹槽上,手臂外展搭在温凉的边缘,上挑的双眼慢慢闭起,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运动之后泡泡澡真的是人生一大幸事。 阮九轻柔的托起阮唐的头,好似猛虎捧起娇嫩的蔷薇。将微长的黑发拢在一起,有力的手指准确的按压着xue位,缓解一天的疲倦。用热水将头发一点点打湿,清洗时大手遮挡着阮唐的眼睛、耳朵,以免泡沫进入。 浴室的温度渐渐升高,阮唐躺在浴缸里被熏的粉红。身上的肌rou在训练中逐渐明显,整齐的腹肌隐藏在水下,结实的胸膛上沾染上不少蒸汽,凝结成晶莹剔透的水珠滚落,划过凸起嫣红后消失在波纹中。 忽然感觉发间的力度加重了,阮唐睁眼便看见上方阮九来不及掩饰的仓促抬头,只留一个下巴底部和流畅的脖颈线条。 “阮九?”阮唐的嗓音带着慵懒,好像是询问,又好像只是随便叫叫。 “少爷,抱歉。” 阮唐莫名从中听出一点压抑,是为了什么抱歉?用力过度的手劲?还是抬头避开自己目光的原因?他垂下眼睑,思考者什么。 “阮九教了软软不少时间了吧。”为了让阮涵从内到外的改造,他将阮涵和萧子赫放在一起,让傻白甜学着多点心思。身体方面就交给阮九cao练,这也是最后一道防线,让他有反抗的能力。 “是的,少爷。”阮九默默发声,掩盖声音中的不屑与厌恶。 在阮九眼里,最让他讨厌的一类人就是寄生虫一样的人,因为他的成就只靠自己。段逸是依靠段家才能成为呼风唤雨的太子,同样,阮涵也是,寄生于他最珍惜的人。 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愈发厌烦阮涵,原本也就是维持表面和谐罢了,反正真真假假那个蠢货也辨别不出来。 也许是每天都看见他烂泥扶不上墙的愚蠢样子,也许是他侵占了自己与少爷的独处时光,也许是他拼命吸阮唐的血却不自知的单纯笑容。 阮涵的一切在阮九眼里都是罪恶的,因为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捧在手里的少爷根本不会在阮氏大厦将倾时不要命了一样几天几夜的连轴转,以至于在那个时期留下永久的不可逆转的胃病。 更别说在单独训练阮涵的时候了,从同到尾他都没看出来他那里有一点点值得阮唐付出的地方。那就只有血脉了吧——他姓阮,阮唐的阮。 每每想到这点他长久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会灰飞烟灭,只留下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他什么都不差,却只差了血脉!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东西。无论自己付出多少,自己还是姓阮——阮氏的阮!他不过是以阮氏的名义招来的保镖罢了,无论他多么忠心!! “少……”爷!喉咙突然被一个温热的东西轻轻抵住。他竟然被控制了命门还毫无察觉! “嗯?”阮唐仰头看着阮九的下巴,故意发出询问的轻哼。抬起湿淋淋的手臂靠近男人的脖子,伸出食指用背面光滑的指甲摩擦着这个佣兵之王最脆弱的地方。从锁骨的深窝滑动,经过凸起的喉结打转,直到那里频繁且不受控制的拼命滚动才笑着大发慈悲的继续向上抚摸,停在下巴与脖颈相连的地方。 “唔!”阮九一惊,手上按摩的动作被迫停下来,因为被阮唐的手指顶着,他甚至不能低头看看阮唐,向下看去却只有水下被泡沫模糊的身影。 见阮九丝毫不敢反抗自己,阮唐玩心大起,就着让阮九别扭的动作缓缓向前平移,手指不可避免的抵住下延的下颌骨。阮九丝毫不敢抗拒这微弱的力度,前倾身子跟着它移动,直到不能再前倾一丝一毫。 阮九浑身的肌rou紧绷,腰腹用力,支撑全身的重量。两手紧紧抓住浴缸凸出平台的部分,勉强维持平衡。可是阮唐毫无怜惜之意,任然自顾自的移动手指,只是这次是向浴缸边缘移动。 为了迁就阮唐的手,阮九不得不弓起身子下了和浴缸镶嵌一体的平台,跪在地上一点点朝右边移动着,等到跪在平行阮唐腰腹的位置时,他敏锐的目光几乎可以看见正下方稀疏泡沫下潜伏的巨物。 那只顽皮的手忽然向内侧移动,对于紧贴浴缸边缘的阮九来说,如果要服从命令就只有一种方法了。难道,这是主人的意思吗! “哗啦——”阮九双臂一撑,抬腿坐进浴缸,肌rou虬结的腿跪在阮唐腰腹两边坚硬的缸壁上。他的动作并不猛烈,丝毫不愿惊扰眼前心心念念的人,两侧忽然溢出的水流击打在光滑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也击打在阮九疯狂跳动的心上。 他竟然能够跨坐在主人的腰上! 又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