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共白头(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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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花月节,街上喜气洋洋。 小孩举着竹制玩具和伙伴奔跑,银铃般的笑声响彻大街小巷; 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结伴而行,少女娇嫩的脸上都透着粉; 举案齐眉的夫妻相依相偎,携手游览着繁华的街道; 白发苍苍的老人自在的与老友交谈,几人絮絮叨叨的讲述一生的悲欢离合…… 夜晚来临,百姓放下了白日的生计,开始尽情享受着快乐的时刻,孩童顽皮嬉戏,少年少女羞涩同行,夫妻二人甜甜蜜蜜,迟暮老人自在逍遥…… 就连孤苦伶仃的乞儿,都能在今夜得到难得的温暖。 轿上的人将这街道上的人间百态尽收眼底后,放下了掀起小帘的玉手,他无聊的用一只手撑着脸,又无聊的拿手指绕着墨色发丝,眼底皆是漠然。 太无聊了,这过眼繁华皆与我毫不相干,看着这样热闹的场景,真的好生无趣。 白巧身子靠在马车里,鼻间弥漫着马车内部淡淡的清香,渐渐的产生了些困意,很快眼睛便慢慢的闭上了。 “吁——” 马车忽的停下,白巧猛的睁开眼睛,被吵醒后有些不耐的说道:“到了?” 马车外使者闷闷的声音透过帘子传来:“抱歉,还未到地方,只是有了点麻烦,交由奴才处理便好。” “嗯。” 白巧敷衍的回了句话后,又缓缓地闭上了眼,不知是为何,他现在极度困倦,即使白巧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他也只是闭着眼勾唇一笑,而后装作未觉察的样子放任自己进入了梦乡,对周遭事物充耳不闻。 马车外—— 使者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紫衣公子,嘴里却无丝毫恭敬:“宋阁主这是何故?毫无缘由的让人堵住了官道,要是误了时辰,我家主子怪罪下来,咱们可都担待不起。” 宋不昧微微一笑,一双狐狸眼眯起,显得颇为不怀好意,他用折扇敲了敲手掌心,略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无事无事,恰逢不巧,本无拦路之意,使者莫要错怪在下了。” 明明嘴上这样说着,“无意”拦路的众人丝毫未动。 于是使者微微躬身,嘴里满是歉意:“倒是奴才的过错,错怪了宋阁主。”而后躬着身子抬了抬头,动作颇有些奇怪。 “宋阁主何必为难我一个奴才呢?”使者就着这样的姿势,嘴里请求:“还请宋阁主让路。” 宋不昧笑弯了眼,嘴里又是吐出了一句:“这黑灯瞎火的,在下也只是好心,想给使者盏灯罢了,不过现在看来使者目若悬珠,这般暗沉的天都能分辨出在下的身份,想必不需要了。” 宋不昧还颇为无辜的耸了耸肩。 说罢,微微抬起折扇往后挥了挥,身后众人皆散,自己也往一旁退开,摆明了让路之意。 “多谢宋阁主好意。”使者这才直起身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开着马车驶过小道,踏尘而去。 宋不昧“唰”的一声打开扇子,看着马车遥遥远去后,微微扇动扇子,雪白的扇面对外呈现着四个大字:“不昧良心”; 对着宋不昧的那面却也是四个大字:“揽尽众财”; “老板,这一会儿功夫,想必前方那位陆将军的队伍应该能和马车遇上了。”一身侍卫打扮的人恭敬的对宋不昧禀报。 宋不昧高兴极了:“哎呀哎呀,这般便好,想必咱们阁里貌美如花的魁首应该能和扮着士兵的陆小将军再来一场邂逅了。” 宋不昧最近可是一直关注着陆川酒,自然知道他这次和属下玩游戏,被对方出老千还没发觉,输了游戏,所以就扮作士兵替对方巡逻,那么宋不昧为何突然关注陆川酒呢? 原来那日陆川酒悄悄爬在窗边偷窥白巧,而后两人让人啼笑非常的见面皆被对面小楼里喝茶的宋不昧收入眼底。 对此,宋不昧简直不能更高兴,毕竟如果这素雪进了宫,这花魁之位一空,自己揽财的渠道又少了一个,亏啊。 所以这花魁好啊,不仅能给在下揽那位顾公子的财,还能拿下这位陆小将军的心,据说这位陆小将军家底也是十分殷实。 妙极妙极!能多赚则多赚,谁会跟钱过不去?不能利益最大化,那就是赔钱!所以顾公子,就别怪在下为你培养一个情敌了。 毕竟——“在下可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宋不昧说完这话,高兴的收了扇子,哼着歌走了。 身后众人纷纷跟上。 这边使者赶着路,速度丝毫不受越发昏暗的道路影响。 刚刚被耽搁了一会儿,路上风又大,马车里的迷香不知被吹散了份量没。现在要是再慢了,等会这位素雪花魁一醒,发现这路是去往皇上休养的庄园,那可就不好解释了,陛下也没说要现在告诉素雪花魁自己的身份。 却未曾想,马车又被拦了下来。 “何人在此疾驰?” 几个英姿飒爽的士兵骑着马,堵住了马车去路。 使者快速将怀中令牌拿出,对着几个士兵亮了亮,而后说道:“这是通行令牌,还请各位军爷赶紧放行,莫要误了时辰!” 领头的士兵细看了那令牌,让了路。 马车又是一阵飞驰,不由得带起了一阵风,把那轿帘微微掀起,露出了里面熟睡的美人。 看到轿子里的那人,士兵里有一人瞳孔一缩,此人正是陆川酒,他闲来无事和属下打赌,输了替他巡逻,未曾想便见到了这几天魂牵梦绕的那人。 想到那人身份,不由得心内五味杂陈,这是被他那位买了他初夜后,便包下他的恩客带走了吗? 陆川酒气的咬了咬牙,拳头都捏紧了。 爷来晚了,但是爷有钱!听闻这新阁主贪财至极,那感情好,爷明天就去阁里花比那个蠢蛋恩客多好几倍的钱把素雪包了!包完直接赎人,赎了人带回家在跟家里老头子说!大不了被打几十军棍! 陆川酒心里宏图大展,眼里却满是心酸。 素雪,明明相识不久,我的心里却装满了你的身影。 想到初见时那人噗嗤一笑后面容灿烂的模样,和之后自己偷偷摸摸去看对方,那人在微风中轻舞的发丝,比阳光还耀眼的含笑双眸,还有后面为自己梳头时,那如同周围似锦繁花一般温柔的动作,最后还调皮在自己头上插上绢花。 想到和那人相处的细小点滴,陆川酒心中的怒火忽然散了,泛起暖暖的微波。 不过还好,我心里装的是你。 等着,等小爷今天晚上巡完逻,甭管多晚,都把那个什么财迷阁主从床上给拉起来,用钱砸他脸上把你包了!然后包了你后小爷在回家取钱,赎你! “老大,你脑子出问题了?” “就是,一会儿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一会儿又像死了爹一样,一会儿又TM露出那种特别恶心的笑……啧啧啧” “叫爷将军!还有——给小爷滚!!!!” 士兵放行后,使者便继续驾着马车前行,还在前方总算一路畅通,很快便出了管道,进入林中到达了庄园。 “素雪花魁?素雪花魁?” “唔……”白巧揉了揉眼睛,这迷香质量不错,睡的舒服! “您醒了?咱们到地方了,请下马车吧,奴才的主子已在庄内等候多时了。”使者恭敬的对着马车内的白巧说道。 “是吗?等很久了?”白巧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在马车里问道。 “是的,请您——” “并未等多久。” 听到声音后出来的顾久书打断了使者的回答,他对下跪行礼的使者挥了挥手,使者会意悄然离去。 “是吗?那就再等等。”说完,白巧又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休息了。 “我的好阿雪,怎的又闹我,莫不是路上马车颠簸,惹你不适了?”顾久书无奈问道。 “……”马车里的人一言不发,四周只剩下林中的风声和远处城里繁杂的喧闹声。 “阿雪?”顾久书皱了皱眉头,走近马车又问道:“我的好阿雪?” 未曾想轿帘一掀开,映入眼帘的是白巧靠在轿内那安静的睡颜,他露出的那侧脸颊被压的红扑扑的,还有些许印子。同侧梳好的墨色长发也大概一路上被压了很久,在对方熟睡后无意识的扭动下有些凌乱。 看来对方刚刚醒后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顾久书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好阿雪啊,醒醒,快醒醒……” 顾久书只是掀起轿帘喊着,不敢上去推搡对方。 “闭嘴……”白巧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毕竟阿雪起床气大得很,听到白巧回话的顾久书这般想到。 “我的好阿雪……?” “滚啊……”白巧堵住耳朵,真是烦死你了,想让你说话的时候寡言少语,让你闭嘴的时候又念叨个不停! “阿雪……” 吵死了! 白巧愤怒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将一旁小桌上的糕点砸了过去。 顾久书躲开飞来的糕点,笑眼盈盈的看着发脾气的白巧。 白巧被看的恶寒不已,啧,这眼神跟看宠物一样,烦死了。 “你站在马车外面干嘛,还不快点来拉奴家?” 顾久书微微一愣,问道:“拉你?” 白巧虽然觉得没有啥不好意思的,但为了符合人设,故意憋红了脸,咬牙切齿的说道:“奴家现在动不了!” “阿雪为什么动不了,可是身体不适?”顾久书一听便明白了,但恶趣味涌上,反问道。 “腿麻了……”白巧的声音细如蚊子。 “什么?” “腿!麻!了!”白巧怒瞪着那人,明白对方是故意的之后气冲冲的说道:“再不来拉奴家,你就滚远点!” 顾久书笑的开怀,在白巧要气的杀人的目光下将对方抱了起来。 白巧被对方抱起后,腿上犹如过电般的绵绵刺痛让他用力的搂紧了顾久书的脖子,这一动作又引来了对方震耳欲聋的笑声。 “你再笑?!” “哈哈哈哈哈哈……”顾久书丝毫不留情面的嘲笑起来。 于是便被怀里的猫儿用力咬住了脖子,对方略有些用力,顾久书虽然觉得有些不痛不痒的,但还是装作被咬的特别疼的模样求饶道: “我的好阿雪,松口,松口,疼死了!” “错内错?”白巧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 “错了错了!”顾久书下意识的回答后,呆了呆,耳畔仿佛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女声: “吾儿,记住,你是九五至尊,不可能犯错,绝不可低头!” 顾久书的笑容渐渐消失。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嘶……腿腿腿……”白巧笑的肆意极了,后果是惨烈的 。 “咳……”顾久书思绪乱了,被对方呲牙咧嘴的样子逗的想笑,但又怕对方恼羞成怒,所以憋出了一声咳嗽。 “阿雪,我带你去庄内吧?”顾久书怕被白巧发现自己脸上的笑容,连忙扯开话题。 “哼!” 顾久书权当对方这一声是默认了。 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依稀可见其身材姣好的人迈步进入硕大的庄园。 男人板着脸严肃极了,可那感觉有股将人拒之千里的冷漠面容在男人招架不住笑出声时支离破碎,高大男人笑的满面春光,怀里的人把头躲在对方怀里,好似被男人的笑声震到了,脸紧紧的贴在对方胸口上,有一股羞涩之意。 然而下一秒,画风剧变。 “嘶……阿雪阿雪,别咬!”顾久书被咬的疼死了,整个人都不自在了,阿雪怎么一急就咬我胸口上的…… 白巧气的不行,笑笑笑,笑什么笑!越想越气不过,于是便死死咬住不松口,心里怒骂: 任务世界只能保留宿主的五感,不能保留身体素质,毕竟这又不是我们的身体!呵,我曾经可是专门在修仙世界炼过体的,所以这个世界坐着睡一会儿腿就麻了不可能是我的错! “求窝!” “求你求你,小祖宗。” 顾久书连连求饶,白巧这才松了口,顾久书便连忙抱着怀里的祖宗快步进了庄园。 白巧被对方抱在怀里,无聊的四处张望,入眼便是庄园的奢华,房梁,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紫金木(瞎编的瞎编的)吧?这木料在市场上可是有价难求,毕竟产量稀少,所以一小块用来做发簪的料子都要上百两银子,这等木材,这个地方拿来建房子? 不愧是皇帝,看来这紫金木应该也不是产量“稀少”吧? 垄断是个好东西,垄断了之后贩卖一小部分,对外宣扬“稀少”,再来一句价高者得。 人的孽根性会让那些人前仆后继的掏空自己的裤腰包,这样不仅货物供应有保障,自己也可谓是赚的盆满钵满。 怪不得近来打仗在丝毫不亏欠军饷军银的情况下,国库依旧充盈,甚至于那么多存活的士兵回城后上面依旧养得起,且大肆赏赐金银后也不见国库空虚。 嗯?白巧转移视线后发现了梁上挂着的琉璃灯,这个琉璃内部依稀可见其色彩流动,极其“活泼”,水泡也少,啧,又是好东西。 “很喜欢?” 顾久书的声音从传来,白巧视线挪到对方脸上,发现对方依旧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喜欢啊,谁不喜欢这些好看的灯?看着就漂亮,流光溢彩的。” “喜欢的话,过几日我赎你回家后,在你的g(宫)……屋里挂上上百个如何。”顾久书的语气带着一股不庸质疑,也对,这可是君恩,谁敢不要? 啧,有几个……好吧,几百个破灯而已,瞧把你美的。 白巧仗着对方看不见,扯了扯嘴角。 “奴家才不要呢,谁要你这些破玩意儿。 ” 顾久书无奈极了,刚刚还在说“漂亮”,现在又说是“破玩意儿”,真是我的小祖宗。 “怎的又气?”顾久书放软了声音,边走边问。 “气?谁气?气什么?谁敢生您的气啊? o(∩_∩)o”白巧阴阳怪气的回道。 反正现在顾久书新鲜劲未过,随便自己作。 “好好好,我的阿雪没生气!”顾久书连忙附和个不停“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语气还颇为无奈,满是宠溺。 “你还是滚吧……” 虽然早就知道君王都是这种笑面虎,可能有时候连自己是不是真心的都不知道,但真的好烦。 顾久书现在是宠我,言语间都是纵容,但是给别人当白月光当多了,两相对比起来,真的很不爽这种随意给予的施舍般的爱,是的,“施舍”,可以随意收回的那种,让人都懒得跟他逢场作戏了,zuoai又粗暴(重点!标红!)啧。 白巧确实懒得理他了,任顾久书千言万语,基本都要用尽毕生所学的所有言语技巧来哄人了,白巧都是一言不发。 顾久书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不安,以往这般感觉基本都是有什么极度不好的事要发生了,于是顾久书抿了抿唇,对着怀里的人说道:“我错了。”并抱着白巧突然就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你不用道歉,奴家知道你不适应向人低头,奴家没生气,只是突然有些倦了。”白巧敷衍的回答道,似乎怕对方怀疑,还是立马接了句:“困死了。” 顾久书得到了答案,却不知为何还是无法心安,于是他轻轻将白巧放下,顶着对方疑惑的眼神牵起对方的手,低头亲了亲对方涂了豆蔻的指尖。 廊道上琉璃灯的灯光洒落下来,在顾久书身上披上了一层彩光,玻光溢彩下,衬得顾久书这番动作带着一股虔诚之感,且近日,夜晚的风总是很大,夜风在廊道上穿堂而过,仿佛非人的低语。 在这样的场景和顾久书的动作下,白巧疑惑的眼神在顾久书抬头后变得诧异。 “你……为何这般……”委屈的看着我? 白巧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眼神,顾久书给他留下的初印象一直不好,且与自己相处时君威尚存,白巧难免觉得对方颇有点不把自己放在对等处,虽然对方这样这很正常,但是理解不代表接受不是吗? 虽然这张脸帅的很对胃口,但是不说话时仿佛没有人气一般,所以白巧一直嫌弃对方寡言少语,一直在让对方多说话。 于是借着“心境”给出的人设,白巧一直在对方底线上左右横跳…… “阿雪……” 被对方难得温柔的拥入怀中后,白巧却是依旧一动不动。 “对不起……”顾久书将下巴轻轻递在白巧头顶的发旋处。 白巧将头轻轻靠在对方身上:“奴家说了,你不必——”话还未说完,被对方低语的声音打断了。 “求你……对不起……” 顾久书不知道怎么办,喜欢……真的好喜欢…… 但是喜欢可以,不可以失掉君王的身份。 就像小时候喜欢的猫儿,我可以在它掉毛时心疼,可以亲手喂它吃食,可以日日夜夜与它同睡…… 但是一旦我被挠了,不罚它,并且依旧如往常一样喜爱它的话。 它的下场便是被母亲烧死,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的烧死。 “吾儿,如果你将一个玩物放在心上,那你就失了君王之威!不过吾也喜爱这只宵飞练,所以吾罚的是你。” 活生生将猫儿在自己眼前烧死,竟罚的是我…… 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惊恐万分?歇斯底里?泪流满面? 不。 自己并未面露惧色,因为露怯便是失了君王之威; 自己未大声叫喊,因为毫无仪态是失了君王之威; 自己没有落下泪水,因为流泪也是失了君王之威…… 所以,年少的自己只是冷冷的说了句:“谢母后责罚。” 从此压抑自己的一切,我再也不是自己,孤是帝王,孤是……顾渊。 但是,遇到阿雪之后不一样了,我是顾久书,我凶狠,冷漠,不爱说话,但是我可以爱他,我可以爱阿雪,我可以为他低头,不是喜欢,是爱。 “我错了……阿雪你不要生气……” “……” 白巧并未回话,因为现在的顾久书不需要自己回话。 “对不起……我不叫顾久书……我叫顾渊……” “对不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那样折磨你……” “对不起……我离开你好久……” “对不起……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对不起……对不起……” 顾久书只是呆呆的说着这些话,他并未哭泣,眼睛里甚至于一点泪花都未泛起,他只是木讷的抱着白巧念叨着、道歉着——祈求着。 “啧,蠢货。”白巧终于回了对方。 “阿雪……” “干嘛?”白巧语气特别不耐烦的回复道: “你叫什么管我什么事?” “你那天是让我挺疼的,所以,我,现在不是,天天打你?” “你离开我,很久,就很久,天天往我这,塞东西,跟没离开一样,我不烦吗?” “你想我,怎么了?现在,没在这,死抱着?” “对,不起,对不起的,烦死人,了,我都,都说了!我困死了!” 白巧用手推着对方,嘴里怒骂:“死开!死开!一天到晚的,一天到晚的,烦死了!” 顾久书感受到怀里人的推搡,并未松手,只是将搁在对方发旋的下巴放到了对方肩上,十分僵硬但轻柔的摸着对方的头,抚摸着对方的背,嘴里也不停安抚着对方的怒火: “对不起……阿雪……你不哭了好不好?” 这话一出,效果很好,怀里抽抽搭搭的人确实不哭了,开始骂人了。 白巧咬了咬牙:“谁哭了!!!你再说一遍!谁哭了!谁哭了!!!” “……”顾久书沉默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我哭了。” “哼……”白巧努力吸了吸鼻子,冷哼一声。 “阿雪?” “闭嘴!” “阿雪……” “你烦不烦?” “阿雪……阿雪……” “死开!!!!!” 白巧气的不行,突然顾久书就拉着白巧开始在廊道上飞奔,风在脸上呼呼的刮着,跑了一会儿后,白巧略微有些喘不上气,好在对方很快就停下了。 “阿雪,快看。”顾久书难得语气温柔的说道,手里指着远方。 白巧顺着视线看去,满目的白,下雪了?可是现在才入夏不久……等等? 白巧眼睛猛的瞪大。 那不是雪,那是花,漫山遍野的花,原来这个山庄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山谷,而现在山谷上种满了雪白的花,此时夜色正浓,月光如水,满山满谷的花在月光下轻轻摇曳着…… “我一直觉得,阿雪其实很适合这种颜色,当然阿雪着红裳也很美,但是阿雪的书架上摆着的书我也看过许多……”顾久书眼睛看着月亮:“阿雪时常坐在窗边看天空我也知道,阿雪养了只雪白的兔子我也喜欢……” “我一直觉得虽然阿雪喜欢闹脾气,不过阿雪其实很乖,但是又很凶……” 顾久书矛盾的说着,今天的他,格外的喜欢絮絮叨叨。 “阿雪喜欢教自己的婢女识字,阿雪喜欢和朝气蓬勃的人聊天,阿雪有时候也很温柔,就像之前在窗边抱着我一样……” “所以我莫名的就将原本要种下的花,换成了这种雪昙﹡” 顾久书低下头,轻轻吻了吻白巧,他紧紧的盯着白巧,问道:“阿雪,几日后,我接你回家。往后,可愿与我共白头?” 白巧张了张嘴,还未回话,天空中“嘣”的一声打断了他的回答,然后夜空中也绽开了极美的花,很快无数声花朵绽放的声音响起,漫天的烟花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绽放的烟花里明亮绚烂的星火轻轻落下,可惜还未接触地面就在空中黯然失色了,带着股凋零美…… 两人此时已然坐下,牵着手,静静欣赏着天空中的花火与星光,白巧突然轻轻的将头靠在顾久书的肩上,回答道: “好,此生与你共白头。” 啊……真讨厌,我拒绝哦~ —————— 小剧场: 顾渊:“阿雪,从今往后,可愿与我共白头?” 白巧:“滚,我永远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