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继子高热也禽兽了(中)
8,继子高热也禽兽了(中) 赵直捱不住洛晏直盯住自己的眼睛,忍不住伸出手去把那双眼给遮挡住,手心传来羽睫微颤的酥痒感。 洛晏可不惯他这逃避的念头,拉下他的手沉下脸道:“直儿,父君如今只要你一句话即可,这句话你给是不给?不可再装糊涂。” 赵直中衣半褪,半裸着的麦色身子沁着汗珠,色若溶金。很显然,赵直并不觉得这是个掏心窝子说话的好时候,何况他也无甚好说的。赵直不傻,思忖着如何才能蒙混过关,最后干脆假装气力不济,脑袋不清地垂下了头,还妄图顺势朝下回到被窝里。 洛晏瞅着他先是俩眼提溜打转,后是再次装昏的样子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赵直对这招数可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了,真把自己当傻子糊弄不成?于是,一手掐紧他腰身不叫其动,一手按住他脖颈对准便是大大一口咬了上去。他最早和赵直好时也这样咬过他,在洛晏来看这是闺房之趣也是极好的警示,身为男人总会给自己的东西下个烙印的,如此才方便做规矩。 “哎呀……疼!”赵直吃痛,红着眼眶开始挣扎,但洛晏抓得十分紧,他就是再挣动都像是在螳臂当车,根本无济于事。 直到赵直脖颈被咬出了血,洛晏方才停下口问他:“醒神了没有?父君认真问你话故意不答,在我面前耍什么心眼子。” 赵直深感委屈,想说非是自己不答,而是答了也是话不由心,他们一个父君一个继子何苦说些糊涂话互相糊弄呢。 洛晏咄咄相逼道:“直儿,你今日必定要给父君个准话的,否则日后父君可不再疼你。” 赵直抿住嘴,腹议这哪里是寻他要个准话,分明是逼迫他只说其想听的话,真说了日后怕是得夜夜承欢在对方身下了。 “快说。”洛晏心急地催促,同事用手指缝夹着了赵直胸前的乳尖,惹得对方“哎呦”了一声。 “我……我…” 赵直“我”了半天没道出个所以然。此刻,被剪亮过的灯烛似乎更亮了些,间或还迸出红星来,虽离得远可赵直仍感觉到那烛火热烘烘地熏到了脸面上,额前碎发并着汗珠热烘烘罩到微塌的鼻梁。 洛晏舔了舔红艳艳的唇,大叹了口气道:“你不说那就由我来说,反正为了你父君没少当个坏人,这事儿我们中总得有个人先开口把伦常的担子给挑了。”说着故意低下眼皮,也不朝人看了。 赵直忙道:“父君何必担下这个担子,只要你我一如既往当什么事都没有就成了,如果回到最早前……” “你做梦!” 赵直还没说完就被洛晏狠厉地打断,洛晏本偏过去的头又转了回来,眼中射出摄入的锋芒,叫赵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你做梦。” 洛晏又说了一遍,这一遍不如先前的声量响,可比先前的更具威慑,是一字一字从喉管中用力压出来。他把一只食指按在赵直的腮帮子上,浑身上下都透出股凌厉。他本打着主意是不论继子是强迫也好自愿也罢,只要对方开口承认了对自己有情,那就是你情我愿了,便是赵直之后再如何反口他都能堵住他的嘴,余下便是慢慢收复,可对方竟就连踏出第一步的意思的都没有。洛晏心气高,更是做惯了赵直的父君,自然不愿在赵直跟前低头,所以就是心里再喜欢赵直也不打算先开口示弱说出钟情于对方的话。他既不说,赵直又不服软,那唯有继续逼迫了。 许是被逼得紧了,赵直猛地挣开洛晏的手,滚了半个身子躲进床内,窝窝囊囊地背过身子。 “父君,你绕过我吧,我还给你做儿子,日后给你养老。” 赵直这句傻话无非又是引得一声轻笑,再来便是贴上后背的一团热气,却是洛晏撤了指掌凑近过去,贴着他肩胛密密地啄着。 “我如何会要直儿你给我养老。直儿原来是担心这个,真是愚蠢,父君可是要活得长长久久照顾直儿的。” 赵直被逗弄得急喘,无法之下只好会转过头,黑眼珠晶亮,但眼神却很执拗。洛晏不去管他,任由他喘着粗气看自己,自己的嘴则沿着对方健壮的背部一路滑了下去。 “要直儿说句心念父君就这么难吗?一定要同父君赌气吗?” 这两句问话既像是喟叹,又像是埋怨,赵直的身体轻轻发着颤,在听到这句话后泪珠如黄豆般滚滚落下。 “哎,哭什么。”洛晏无奈地停下啄吻,抬手给赵直擦去泪珠,可那眼眶中的泪水却在他的手上越积越多了。 洛晏两眼澄如秋水,双眼若星辉迷蒙般缓缓道:“父君一直都在等你一句真心话,你就这么怕伦常礼教吗?” 赵直似是再也憋不住,忽地抽泣出一句:“我不是兄长。” 洛晏问:“你说什么?” “我不是兄长,我知道你……你最钟意他不过……” 床榻间立时静了下来,许久后但听洛晏道:“我过去是常惦记着他不错,但早已不是了,如今就是再见他也只会心无波澜。” 赵直闻言一惊,将一双眼儿睁得又圆又大,道:“可你不是将我看作他才……”话到此处,赵直自觉失言,连忙用手捂口。 洛晏听他这半句就足够知晓后面是什么糊涂话了,见他模样可便掬忍住笑,道:“其实要说全然心无波澜也并不准确。”说着,见赵直又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于是又道:“毕竟那个姓白的我极不喜欢,只盼望他们别过太好就是了。” 赵直显然松了口气,但马上又紧张道:“父君,白公子好容易才和大哥在一起的,你答应过我不会再为难他们!” 洛晏假做犹豫,道:“我是答应过你,但那是因为我以为你是将我当成夫君求的我,当时我只想着既然自己有了你便是成全姓白的也无妨,左右比他待在王府扰我们清净要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