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我是rou文背景板(快穿/主攻/群j在线阅读 - 80 如何?与为师双修。

80 如何?与为师双修。

    “你说什么?”一股来势汹汹的威压裹挟着魔气向汇报的人铺面而去。

    直将他打到了极远处的一块青石柱上。

    “既然有这个胆子去与人打,那早就该做好死的觉悟。”夷雾表情不悦,面沉如铁,对于这场战事的输赢本来并无所谓。偏偏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都已经输了,还敢大言不惭地请他出马进行对战,挣回一口气。

    “孤什么身份,你们可清楚?”

    夷雾迈步走到了传音镜前,冷笑地一挥袖,将魔力探入其中,开启了魔族的传讯阵法。

    镜面浮起了波光粼粼的魔力波纹,浮现出的正是那个被派出去负责探查人界和修仙界的事务的魔族小管事,算起来也算是在魔界有点小名头。

    他有些愕然地看着镜面,脸上一块白一块血色,看起来滑稽至极。

    夷雾沉着脸,数百年的魔族尊者的位置做得安稳,培养了他一身的威严。光是随便看一眼对方,都足以让对方俯首称臣、畏畏缩缩。

    “战败了?”夷雾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拿铁器在颠簸的石子路上划过一般,任何人听了都会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对面的魔族立时跪倒在地,全身都匍匐着,不住地颤抖着。被夷雾的话给吓得一颤一颤,生怕当场被夷雾给绞杀了。魔族上下谁不知这魔尊是出了名的阴冷怪脾气。

    说杀就杀,绝不会犹豫片刻。

    曾经的诸多违逆者早就做了这天地霜雪的一缕烟汽了。

    “是贱奴的失职,当时……情势太过不妙了,天门派竟然还派出了同光那个剑痴!害得我们的魔族队伍死了许多兄弟!王啊!我们魔族至高无上的王!请一定要杀了那个同光小白脸,为我们魔族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那个小管事跪着,痛哭流涕地呵斥着慕初明的恶行,恨不得让自己的王即刻去将他击杀了。

    听完后,夷雾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笑,这个笑却满含着恶意。

    “这就是你无用的原因吗?”夷雾的手从黑袖中伸出,指尖泛着深红色光芒,轻轻地点了一下那一面传音镜。

    传音镜立时波纹大盛,剧烈地颤动了起来。

    对面甚至传出嘶哑的哀鸣声,呜呜咽咽,声声刺耳。

    “孤向来最是不喜推卸责任的无能之辈。同光的剑术再厉害,也不是你这等废物害得孤诸多魔军徒劳身死的理由。既然战败了,以后就不必再战了,无能的脏东西。”

    夷雾又将手埋在了自己宽大的黑袍中,黑袍上的金色封印一瞬间亮起,转瞬又消失。

    “同光确实该死。”夷雾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黑沉。脸上的笑意尽敛,沉郁的脸色像是因为想到了某事。

    “尊者,药煮好了。”一位魔族悄无声息地靠近夷雾,手里稳当地托着托盘,上面的白瓷碗里盛着深黑色的药液,味道腥臭得不行。

    夷雾的表情又一次变差,内心对于这个药抗拒得要命。

    “恶心。”

    “魔尊……”乌泱泱地跪了一排的侍从。为首的那个跪着前行,表情殷切又畏惧,“请您保重身体。”

    夷雾的表情不耐烦,但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子。闻言虽然烦躁得不行,到底也没有过多为难他们。一下端过那个碗,一仰头就喝完了。

    侍从们表情顿时放松。

    夷雾直接将那碗扔回了托盘里。沉着脸暗想,若非当初那个该死的方恪厉,自己何至于现在还要这样窝囊。越想越气,他直接转身往九渊的方向飞去。

    深黑色的长袍披在他的身上,随着风动,飒飒起舞。

    到了。

    夷雾沉着脸,直接一个猛子扎了进去。黑袍被他随意一甩,丢在了岸边。他闭着眼睛,沉沉地埋在了九渊冰冷的水底。有些不怕死的水蛇凑近来看他,立时被他身周的魔气所慑,来不及反应,直接就无了气息。

    他狠狠地一击湖水,魔气漫散开来,他心里恨极了那个已死数年的人。若不是他,若不是方恪厉,他何至于现在根本不敢与人对抗,何至于现在还要日日喝那恶心的万兽血汤,何至于要来这九渊忍受刺骨的阴水。

    泡得差不多了,夷雾蹿出头,看向依然昏暗的天色,血红眼瞳微微眯起。

    天上正挂着一轮满月。深蓝的夜空上只有一颗半颗星,衬得圆月满极亮极。

    夷雾伸手一收,将那黑袍披上身,赤着足慢慢地往回走,湿漉漉的水滴顺着他泛着青色的足腕往下滑,没入了草地。他垂下眼,藏住了满腹的郁愤。

    *

    我抬起头盯着慕初明,想从他突然绽开的笑容上面看到些我想要知道的情绪。

    但是看不出来。

    见我痴傻一般地盯着他,慕初明直接伸出手一下就拍在了我的脑袋上,并不大的手,却刚好可以将我的脑门盖住。发出一阵不太响地啪。

    “克礼是吗,抓紧时间修炼。明日,我想要看到你引气入体,做得到吗?”慕初明嗓音很清冷,提出的要求却不是什么容易完成的事情。

    “做不到,就滚。”慕初明微勾唇角,眸子里的冷意显露无疑。

    我知道他并非玩笑,咬咬牙,应是。

    而本准备询问,到底是谁喜欢梨花,现在却是一分旖旎的情绪都无了。

    慕初明说完,就扔下了一本门派人手必备的功法。

    我捏着那本功法,面色变得凝重。我也不是个无任何基底的,但这件事属实是为难人了。饶是我上一世的绝佳妖骨,引气入体也耗费了诸多时日。所谓万事开头难,修炼一道更是如此。

    我抓着那本功法,看了几种引气入体的门路,都觉得实在是耗时。好不容易看到了一种所谓的速成大法,立刻沉下心去进行尝试。

    所幸这边的灵力算得上充裕,勉强算是摸到了一点门道了。冥想中途却只觉得饿得不行,不得不在中途醒来。

    拖着软得有些无力的腿,慢吞吞地走到了桌边,虽然那些糕点都已经冷了,但是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我狼吞虎咽地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去。

    冰冷的糕点,进了肚子就不是冰冷的了,反倒给我的四肢带来了融融暖意。

    等到重新坐在榻上修炼的时候,我只觉得更加拥有气力。

    但是并不是有气力就可以快速引气入门。我不得不在打坐了一天两夜后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体内灵气算得上充沛,却死活不能引气入体。

    “还没成功吗?”慕初明第二日来到了门边,随意地靠着门边廊柱。本该是一副如画般的情形,但他的眼神微眯着,看向我的神情透露着明晃晃的不耐烦,“你到底在修练个什么?废物。”

    慕初明身上的月白色长衫更能衬出纯白里衣的颜色,也更显出他的独有清冷气质,但一开口,就像被迫下界的谪仙,又充满了寻常人的脾性。

    “你指给我看,你到底练得什么,天资如此愚钝。”他的语气很平淡,却是比往我身上抽鞭子更让我痛甚。

    “我……”我沉默地翻出那一页指给他看。

    他随意一瞥,眼神瞬间染上了讥讽,“你倒是不客气地挑了个最不适合你的路子。”

    “你应该修炼这个。”他伸出手捏住我伸过去的手,不顾我的下意识一抖,直接从我的手上拿走了那本功法,翻了又翻,翻到最后几页,指着其中的一行小字给我看。

    “沉灵气于丹田,补众物之气息,守心,绕大周天……”

    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看到后面,发现其中对于修炼时间甚至都有了限制,以及逆行灵脉的意思,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晦涩的用词,诸如什么外灵入体的话。

    我张了张嘴,“这……这不是……”

    慕初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淡的眼神放在我的身上。

    “双修之法。”慕初明勾唇一笑,“如何?与为师双修。”

    他伸出手指轻佻地勾起我的下巴,审视着我的脸,那张面如冷玉的脸上分明有我看不懂的晦涩。

    我瞪大了眼,愕然地看着他,伸出手想要把他的手从下巴处拿开。

    他却先一步松开了。

    慕初明站了起来,他的身材并不瘦削。虽则喜好穿着宽袖长袍,但他作为一个剑修,浑身的气质与身材绝不似外表看起来那样的柔弱,相反,很挺阔。

    他看着我,突然道:“你知道为师为什么需要一个弟子吗?”他低下身来,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拥住了我,将我埋入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比之那回他在崖上跳下时拥住我的感觉所差无几。但现在又与彼时不同,看起来倒像是要来哄骗什么东西。

    “地府太冷了,我下不去。”他下意识说了句话,但似乎意识到不对,顿了良久,突然叹了口气,语气从无奈转为讥讽,“当然,主要是由于那个黑袍老鬼,把为师打伤了,故而为师需要一个天生炎体,你能帮为师的,对吗?”

    慕初明的话,让我一时愕然,尚且反应不过来。

    “我是炎体?”

    慕初明闻言挑了下眉,笑了笑,“自然,”他伸出手指按在了我的胸口位置,“就是这里。”

    “你应不应为师呢?”

    慕初明的话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却让我脑子轰的一声,难以思考。

    “为什么?我不要,对不起,师父,我不能接受!我,我尚未到年纪。”我瞪着眼,伸手想要推开他凑我过分近的距离。

    “不要说话。”慕初明不仅没有被我推走,反倒凭着他的力气大,让我被他紧紧地箍住。

    他温凉的唇落在了我的额头,凉得我一个激灵,我想要挣扎,我虽则身体已经发育得当,但是并不能做那种事!

    慕初明低声发出轻笑:“我哄你的,但是你体质特殊,为师注入灵力于你,日后你学着些。”

    慕初明的灵力我早就有了体会,但现在再一次感受,却不像是那日所感受的一般刺骨疼痛,反而舒服地我忍不住地轻哼出声。

    慕初明伸手捂住我的嘴鼻,与我对视。

    我看到了他眼中跳动的那簇火苗,他喃喃自语:“怎会如此与他相像呢?尤其是……”他的额头与我相抵,我看到他浓而长的睫毛似乎微微泛着水光。

    “方恪厉。”

    我顿时如坠冰窟,呆呆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我想要扯出一抹笑意,嘴角却不自觉地下撇。

    “你是方恪厉。”

    “不,不对,我名方克礼,师父。”

    “噢,对。方克礼。那方恪厉呢?……”

    “对了,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