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殿前十三景在线阅读 - 番外2 两个普通人的爱

番外2 两个普通人的爱

    洛午舟做教书先生,在江南白石桥这一片做得很有名气。

    大家都知道,槐巷书院里有这么一位年轻又俊美的先生,温文尔雅,才情过人,于是大家把自家孩子赶集似的送进书院里,为了让自己家小孩耳濡目染,也成为洛先生这样的君子。

    最近来上学的小孩子发现,洛先生的身形果然比往常有些变化。

    洛午舟从前腰身清瘦,一掌宽腰封边能掐得紧,喜穿灰白色的衣袍,朴素干净,气质出尘。最近洛先生或许是胖了,腰封也去了,肚顶起一个圆滚滚的弧度,玲珑小巧。

    “先生先生!所以小孩都是从这里来的吗?”座位上的小孩子一边拿着书本,一边指着他的肚子问。

    洛午舟脸上微微泛红,小声道:“是啊,都是这么来的。”

    已经来了四个月出头了。

    洛午舟和他的夫君感情很好的,是因为自己身体虚弱,一直避孕了好些年,如今不慎才怀上胎。夫君抱怨羊肠易破,而洛午舟又欣喜又激动。他喜欢小孩,他很早就想生一个孩子,揉合了自己和夫君二人生命与血rou的孩子。

    夫君伸出大手摸了摸洛午舟微凸的小腹,贴着肚皮不悦道:“你最好老实点,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确实让洛午舟难受了好久。

    一开始发现的时候洛午舟还在教书,他拿着诗经给孩子们读,读着读着一列字变成了三列,横竖撇捺都飞到一边,他忽然感到天昏地暗,一头晕倒在讲桌上。

    学生们都是半大孩子,这一下把他们吓得不轻,吵吵闹闹跑到街上,找来隔壁热心肠的茶馆掌柜来帮忙,好一遭折腾送往医馆,原来是滑脉有孕。

    洛午舟醒来高兴得很,夫君确实替他感到担忧。怀孕初期他身体反应很大,总爱反胃呕吐,常常把饭食吐得一干二净,连胆汁都呕出来。因此常常头晕无力,胃痛也是家常便饭。

    一痛起来就像刀绞,洛午舟手指用力掐进去才能稍微缓解,上腹深深凹陷,更显得胎腹明显。

    “呃……”洛午舟疼得一头冷汗,缩在榻上低喘。

    这时候夫君就会从背后把洛午舟轻轻抱在怀里,他温暖的大手轻轻替洛午舟揉着胃脏,舒缓的力道一下一下抹去痛苦。

    夫君身材高大,比洛午舟高出大半尺,肩宽胸阔,把洛午舟整个人都揽在了自己怀里。他的手揉完胃,又向下轻轻覆盖在那团温热绵软的隆起处,孩子不怎么会动,静静的像一朵未绽的花苞。

    “午舟。”夫君会温柔地亲吻他的头发。

    胎儿越长越大,胎腹逐渐高隆起来,皮肤紧绷绷的,承托起西瓜般大小的圆隆。洛午舟腰上日渐酸涩,常常扶腰走路,孕态愈发明显。

    他粉嫩的肚脐被顶凸出出来,像蜜桃的小尖角,夫君很喜欢用手指蹭他的脐尖,那里皮肤薄得敏感,又痒又酥。这时候洛午舟湿软的xiaoxue要流出熟透的汁水,他托腰挺肚,在夫君挺立的阳具上慢慢坐下去,xiaoxue紧得像一张不断吮吸的小嘴,从圆润的guitou到粗壮的yinjing一点点吞吃进去。

    “嗯……”洛午舟发出一声颤抖的喘息。

    巨大的阳具慢慢撑开xiaoxue,xiaoxue内侧一个个rou疙瘩rou褶子全在极力地摩擦和吸吮着。因为怀孕,xiaoxue又湿又浅,稍微坐下去,洛午舟就感到自己的宫口被抵住。

    夫君扶着他的腰,他手掌托着沉重的腹底,大肚子一直在夫君的身上摩擦,他腿都软了,一下子坐到底,夫君的guitou几乎顶开了宫口,撞到了厚实的胎膜。

    肚子里的胎儿立刻游动起来,左一拳右一脚在洛午舟肚皮上鼓包,一下子踹在他的胃上,洛午舟立刻难受得干呕起来,身体软软靠在夫君身上,xiaoxue里还夹着夫君guntang的阳具。

    “唔……他不听话。”洛午舟垂下眉眼。

    夫君只好掐着洛午舟的腰,把他从身上拔下来,安生平放在软榻上。

    洛午舟躺在那里,平日里系得严严实实的灰白袍子现在什么被扯得什么都遮不住了,一头乌发散落,似雪的皮肤袒露,他两只手腕被夫君钳在头顶,细腰上滚圆的肚子顶起来还在发颤,好像白贝中的珍珠,他双腿交叠,一只美丽粉嫩的阳具在肚子下年挺立起来,好像画中人被拖入旖旎春光。

    “洛先生好美。”夫君故意这样叫,一开口就让洛午舟满脸飞红。

    夫君撩开他一条腿,水红的嫩xue还在滴着汁液。夫君进入得轻柔,一寸寸撑开了xiaoxue内的皱襞,然后逐渐抽插起来。洛午舟感到xiaoxue内某个敏感的rou珠子被顶的畅快,肆虐的快感席卷他的神志,他被cao得失神,伸长了脖子轻轻呻吟一声,xiaoxue往外射出一股股yin水,挺立的阳具也泻出白浊。

    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吸,夫君猛地拔出阳具,精水全射在滚圆的肚皮上,洛午舟失神地急喘,肚尖一起一伏,浑身已是一层薄汗。

    “再不去教书,该迟到了。”夫君轻笑一声,替洛午舟擦拭身体。

    洛午舟面红耳赤扶着肚子坐起来,他努力系上绳子,却发现肚子似乎又大了些,衣裳紧了。

    “现今已经八个多月,没多久孩子就要出来了。”洛午舟一边穿衣一边算日子,抚摸着大肚浅笑。

    “午舟何时回家待产?连隔壁茶馆掌柜都催你好几回了,你竟然都不肯听的。”夫君抱怨。

    洛午舟倔性子得很,只执意道:“怎么能耽误孩子们读书呢?正是心智筑牢的年纪,容不得马虎的。等到我生产了再回家罢,我请来接管的先生还在上京没赶过来呢。”

    “可是你的胸前……”夫君眨眨眼睛,伸出手摸了摸了洛午舟前襟被浸透的一块奶渍。

    洛午舟低头,羞得扭过身去,不让夫君看。

    方才一番情欲催得他两只小巧的双乳微挺,从蜜豆般熟红的乳尖渗出好几大滴白色的奶液,把衣裳都打湿了。

    夫君不依他,拉着他的手把他身体转回来,含着他微微翘起的乳尖,把清甜的奶水全部吸吮进口中。粗糙的味蕾反复摩擦rutou,险些教洛午舟腿又软下去。

    “好少,”夫君吸完两个rutou,意犹未尽地开玩笑,“但是好甜。”

    洛午舟红着脸匆忙换上一件新衣,挺着肚子便出门去了。临出门前夫君叫住他,拢了拢他低挽的几缕碎发,他颈间有一股清冽的体香,夹着一股子书墨气,好闻得紧。等夫君替他绾好头发,他就会侧着脸斜睨,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离大夫估算的产期还有三五天,洛午舟终于被说动,挺着一个已经下坠的足月孕肚回家待产。

    宫缩变得频繁,肚子动不动就会发硬,每次都吓得他夫君严阵以待。腹中的孩子非常淘气,动不动就在肚皮上顶出一个包,这时候夫君就轻轻揉揉那鼓包,恐吓道:“能不能别吓唬你爹,赶快出来吧。”

    洛午舟只看着这个人笑得开怀。

    大概过了产期三五天,肚子里的崽还是没动静,夫君想着第二天请大夫过来看看,或许是临盆在即心思纷乱,洛午舟莫名做了一个梦。

    不知道何年何夕,他忽然被皇帝召进宫里,那个皇帝的样子与夫君像极了,但却和夫君做着截然不同的事。

    皇帝一边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也一边不受控制地伤害自己。他把自己囚禁起来,毫不怜惜地cao弄,最后让自己怀上两个延产的巨胎,导致自己断骨剖腹,命殒深宫。

    洛午舟猛然惊醒,肚子一抽一抽地痛,却比不过心里痛彻骨髓。他冷汗浸透衣衫,泪水横流入发丝,他拽着身边熟睡夫君的衣角,哽咽道:“我……做了一个梦。”

    夫君被他惊起,一骨碌爬起来,上下检查他的身体。洛午舟的宫缩越来越密集,肚子一阵一阵硬得像石头,可他根本控制不了泪水,喘息连连,难以自持。

    “我梦到,我们注定的结局,我把你杀了,你把我害死……”洛午舟捂着疼痛不已的大肚,趴在夫君身上流泪,断断续续地把这梦里的事情说给他听。

    夫君的手掌一遍遍顺着洛午舟的背,怀里的人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说出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我不会的,我不会的。”夫君抱着洛午舟,一遍一遍认真地讲,“我没有过儿时惨遇,我不会心理扭曲,我不是什么皇帝老儿,也不会草菅人命。我是个普通人,正和你一样。我们不会变成那样的。”

    洛午舟抬起头,反复确认他的样子。

    那么熟悉,那么温柔。

    “阴馗离……”洛午舟喃喃道。

    “还好,还好。”洛午舟扯开一点笑,笑中带泪。

    噗的一声,洛午舟身下羊水破开,淅淅沥沥流出来。他惊呼一声,腹中开始猛烈疼痛起来,强烈的宫缩挤压着孩子往下走,撕裂的疼痛惹出一阵阵痛吟。

    “我去、我去把稳婆拉来!”阴馗离慌了神,他刚想起身,洛午舟却紧紧抱住他,不让他走。

    “呃……我、我可以生,快出来了……”洛午舟咬紧牙关,绷着身体,大腿都在打颤。

    十月怀胎被照顾得十分健康的孩子顺利挤入产道,慢慢顶圆了xue口,露出一块黑色的头皮。

    “头、我看到头了。”阴馗离一边激动,一边克制住自己的失态,不想让洛午舟跟着紧张。

    xue口被慢慢撑开,洛午舟一边喘息一边用力,孩子大半个头被一点一点挤出来,xue边逐渐变薄,因为小心用力一点都没有撕裂。

    “呃啊——”洛午舟叫了一声,孩子的头整个被娩了出来。

    阴馗离轻轻扶住孩子的头,慢慢帮他往外用力。胎肩慢慢从xue口冒出来,噗一下整个孩子全须全尾滑了出来。

    羊水哗啦一声喷了出去,孩子哇哇大哭,被阴馗离手忙脚乱放在洛午舟怀里。阴馗离轻轻揉压洛午舟的肚子,xue口处慢慢涌出一大坨rou,是孩子的胎盘。

    这个健康的孩子是个小姑娘,如今正趴在洛午舟胸口哭得响亮。

    洛午舟又累又痛,浑身是汗,梦里他惨死的阴影终于被破除,他想着想着忽然又想流泪。

    阴馗离一把搂住洛午舟。

    身上的檀香味让人十分安心。

    “午舟,我永远会在你身边。一生一世,天长地久。”他说。

    这句话悠悠间仿佛穿梭过无边世界,那是某一个注定悲剧的时空中永远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终于踏平一个又一个悲剧,越过九霄,跨过满天星汉,最后轻轻落在洛午舟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