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跪下的总裁(BDSM)在线阅读 - 54 打情骂俏

54 打情骂俏

    54打情骂俏

    “很坏吗?”苏宸愉悦的挑了挑眉。

    “非常坏。”白思远将脑袋埋在幼弟肩窝里蹭了蹭,闷闷地再次重复,“太坏了!”

    “哪里坏了?”苏宸侧过脑袋,一双含笑的丹凤眼和男人对视,两人挨得非常近,彼此都能听见对方轻微的呼吸声。

    近距离之下,小少年天真稚嫩且格外俊美的五官显得愈发英挺,皮肤光滑细腻,不见毛孔。

    美的摄人心魄。

    美色惑人,白思远呼吸急促了几分,心中明明有许多话想说,大脑却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只想静静地拥抱着幼弟。

    “哼。”男人轻哼一声,再次鹌鹑一样把头埋入小少年的肩窝里,贪婪的嗅着专属少年的青春气息。

    他不敢回想刚刚的那一幕,他居然喝了小宸的尿。

    可是好像……他也没有非常排斥……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侵染性非常强,他有种浑身上下都被玷污的感觉,在小宸面前有点抬不起头来,可转念一想,自己在弟弟面前狼狈的模样还少吗?哪里缺这一次呢?这么宽慰着,心里好受一些,只是心理一时还不能适应,有些怯怯的。

    苏宸觉得怀中之人的反应非常好玩,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脸颊。

    男人别过头去不给戳脸。

    苏宸微微挑眉,抬手抽了一下男人的奶子。

    “唔嗯!”男人终于抬起头,委委屈屈瞧着幼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我饿了。”苏宸理所当然的说,“我想吃牛排。”

    “唔,好。”白思远脑子里掠过几家好吃的牛排店,都在市中心,于是一边和弟弟讨论去哪家,一边拿过衣裤穿起来。

    “傅怀瑾那边工作的事儿,二哥真的不考虑呀?”苏宸好奇的问。

    “不考虑,二哥才不会给那个男人故意接近小宸的机会。”白思远肯定的回答,伸手系好皮带,对镜细致的整理衣领。

    弟弟可是无价之宝,岂能被一点利益交换?

    “哦。”苏宸对这件事也没有更多的关心,端起面前的冷咖啡喝了一小口。

    “那小宸……”白思远一边熟练打着领带,一边透过镜子注视着身后沙发上的幼弟,大着胆子试探着问,“和傅怀瑾在咖啡厅里聊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知道?”苏宸端着咖啡杯,歪头望着镜子里的年轻总裁。

    “想。”修长的手指将领带打的漂亮又熨帖,男人转过身来,英俊的脸上带着微微笑容,“好宸宸,告诉哥哥吧。”

    衣冠楚楚的总裁身材修长,容貌英俊,发型讲究,妥妥灰姑娘们的梦中情人,苏宸又忍不住想要欺负他,嘴角扬起一抹笑:“跪下求我。”

    白思远心想,才穿上衣服没多久,又要跪下,可见自己在小宸跟前就是跪着说话的命。他向来宠溺弟弟,闻言抬腿走到小少年身边,单膝跪下,拉起弟弟的手指恳求:“求你啦,小宸。”

    “二哥真八卦。”苏宸伸手捏了捏哥哥的脸颊,叹一口气,“他向我道歉,可能是不想轻易放手吧,可是破镜难圆,我和他已经结束的很彻底了,绝没有复合的可能。”

    这几句话听得白思远心花怒放,连连点头,脸上荡漾出笑意。

    “他因为案子而接近我,这件事就像一根鱼骨卡在我喉咙里,每一次想起,都会令我愤恨。”

    苏宸罕见的向白思远袒露了内心的想法,白思远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插话。

    “今天,我释然了。”

    苏宸露出轻松的笑容,低头凝视着跪地的男人:“所以今天值得庆祝,我要去大吃一顿!”

    “的确值得庆祝。”白思远玩弄着幼弟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眼中带笑,“这周末公司团建,去爬山,二哥找到了一家非常有趣的民宿,带小宸好好放松放松。”

    “能多有趣?”苏宸撇了撇嘴,兴致缺缺,他什么民宿没见过,无非是环境清幽一些,装修带点当地特色,服务还没酒店来得周全。

    “小宸去了就知道了,你会喜欢的。”白思远胸有成竹,笑着说。

    两人提前半小时离开公司,驱车去了市中心标志性建筑物内的一家铁板烧料理店。

    这是一家装修十分日式的店铺,位于大厦高层,左边可以俯瞰城市摩天高楼林立,立交桥蜿蜒的都市景象,右边可以望见淼淼浦江,海天一色,万吨游轮穿梭的壮丽景象。

    如此地段和环境,价钱当然也是十分的不菲。

    苏宸以前就很喜欢这家店,每次在附近玩都要在这家吃晚饭。近几年店里的大厨换了好几轮,可品味一直保持在较高水准。

    这次料理的师傅是香港人,约莫四十来岁,模样周正,身材高大,手法娴熟的处理着各色新鲜的高档食材,两人点的招牌套餐,配四款清酒,有专门的侍酒师服务。

    苏宸和白思远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视野开阔,江水汤汤,晴空万里,令人心情开阔。

    两人悠闲地聊着天,服务员时不时过来上菜与倒酒。厨师手艺很好,菜品做的也颇具特色,烹饪手法独到,色香味俱全,在佳肴的助兴下,苏宸多喝了几口清酒。

    牛排作为能饱腹的rou食,上菜顺序排在比较靠后,苏宸已经有七分饱了,等到牛排上来,深色的盘子里装着四块厚切rou条,rou香四溢,牛rou煎得外焦里嫩,表皮酥脆,里头却是汁水四溢,油脂丰富舌头一抿就化开了,的确是上等的M9和牛。

    苏宸食欲再次被勾起,让服务员上了一小碗米饭,搭配着牛rou一口吃掉,满足感爆棚。

    白思远见弟弟食欲这么好,心中高兴,也忍不住陪着多吃了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思远起身去洗手间。

    店里的洗手间在最东边,他穿过大堂的桌椅,往东去是各种包间,有半封闭式的,也有全封闭的,里头的陈设都十分有特点,精致典雅,其中一个包间处于眺望风景绝佳处,以白纱和透光极佳的竹帘遮挡,隐约可见里头对坐着一男一女。

    两人坐在逆光处,桌上的铜瓶里插着几只新鲜莲蓬,一只博山炉里飘出袅袅青烟,画面十分唯美,白思远不由得多看两眼。

    女士姿势优雅的起身,竹帘被拉起,女士走了出来,白思远连忙转身避开,余光忍不住往女士脸上瞥了一眼。

    这一瞥,惊得他呆滞在原处,原来是宋太太。

    宋太太刚刚走出来,陡然抬眼瞧见白思远,也怔住了。

    白思远不自觉的望了一眼包间里头,里面的男人绝不是宋董事长,看身形,有点像来宋家做园丁的前中央美术协会副会长夏羽山。

    “mama。”白思远站直身体,恭敬地叫了一声。

    “思远,你怎么在这里?”宋太太被撞破,面色露出略微尴尬的表情。

    白思远不敢隐瞒,如实回话:“小宸想吃这边的牛排,就过来了。”

    听到幼子也在此地,宋太太保养得宜的优雅脸庞上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她自然不必和白思远解释任何事,可如果苏宸问她,会令事情变得很尴尬。

    “嗯,你去吧。”宋太太吩咐,“不要告诉小宸。”

    “是。”白思远向宋太太微微躬身告退,不敢再东张西望,径直走向最东边的洗手间。

    洗手池的水“哗哗哗”流着。

    白思远一边洗手,一边心想,怎么这么巧。

    宋太太为什么要和夏先生单独出来,他们是在约会吗?

    宋董事长万花丛中过,身边从来不乏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甚至还有不少两三线的明星,宋太太对丈夫和家庭都比较冷淡,这么多年,自然也会有约会对象,可是明目张胆把第三者带到家里,实在匪夷所思。

    毕竟,无论宋董事长在外如何,他始终保持着对妻子的尊重和体贴,身边的人也从来不敢跑到宋太太面前去闹。

    小宸才十七岁,这会给他造成多糟糕的影响呀。

    白思远打定主意,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弟弟。他从洗手间出来,特地绕了道,避开宋太太的包间,快速回到了座位。

    甜品已经上来了,苏宸不爱吃甜品,只吃了一个小口,见白思远过来,小少年疑惑地问:“二哥怎么去了那么久,卫生间很远吗?我也要去。”

    “!”

    白思远心中一惊,如果苏宸按照指示牌走过去,很可能也会撞见偷情的宋太太和夏先生。为了避免尴尬,他故作镇定的笑了笑,从容不迫的说:“店里的马桶坏掉了,还是用外面的吧。”

    苏宸并没有怀疑,点了点头,白思远叫来服务员,会了账,带着弟弟走了出去。

    晚饭过后,天色渐暗,街上的霓虹灯此起彼伏的亮起来,路上的人和车也多了起来,城市仿佛在此刻才真正的苏醒,变得有烟火气。

    夏夜晚风微凉,两人并肩在江边漫步。江边是一片极好的绿化带,晚上有许多人牵着狗过来,也有小朋友蹦蹦跳跳追逐打闹。不远处零零散散的遍布酒吧与饭店,店内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着,时不时传来音乐声,为城市的夜晚增加一抹色彩。

    酒足饭饱后,人变得平静起来,苏宸靠在江边的围栏上,抬头仰望对岸璀璨的灯火与各色欧式建筑,隔着一条宽阔的浦江,对面的热闹与繁华仿佛在另一个世界,触手可及,却永远无法抵达。

    苏宸也莫名生出几分多愁善感来,人在宁静的时候,容易遐思。

    他想,人穷极一生到底在追求什么?事业?爱情?

    事业似乎是容易且一帆风顺的,宋家和苏家用几代人的时间已经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再说了,他除了顺着这条大道走下去,还有选择的资格吗?

    苏宸忽然想起傅怀瑾,这个叛逆而矛盾的警官,傅怀瑾无疑是大家族里的叛逆份子,拒绝母亲的援助,靠自己的本事走上一条家族并不赞同的道路——警察。这条道路又给他带来了什么呢?如果他真有本事当上缉毒警,或许能继承父亲的遗志,可是在温大姐权力的干预下,他永远也没有这个机会。

    心中志不得抒,交警的工作又不能让他产生认同感,陷于矛盾之中,最终还是选择屈服,回到了家族之中,成为母亲的一枚棋子。

    傅怀瑾的叛逆以失败而告终,他是个普通人而已,无法开天辟地,冲破枷锁束缚。

    苏宸了解自己,在叛逆方面,他似乎还不如傅怀瑾。同时他清晰的知道,自己只是家族的继承者,并不是创造者,也不是拥有者。

    继承来的辉煌并不是自己的辉煌,也无法证明自己的价值和意义,如果这一生只能继承而不能创造,不过是在繁华中虚度光阴,最后阳寿耗尽,散于天地之间,与蜉蝣无异。

    事业既不能证明人生之意义,那么爱情呢?

    爱情仿佛是比事业更加虚幻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