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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你说,我叫你糯糯怎么样

    347L(楼主):第六章来啦[图片]

    .

    沈知砚一边等着泡面熟,一边谨慎地看了眼在餐桌前乖巧等饭的柏青岑,熟练地把图片保存,镜面翻转,转手机——

    殊不知,这一系列奇怪的动作全被柏青岑的余光捕捉的清清楚楚。

    这干嘛呢?

    .

    【今天小砚很难过。

    小砚决定不吃饭。

    沈知砚非常后悔因为昨夜自己的错误,导致两个人爆发了剧烈争吵。柏青岑生气得厉害,今天不但没哄他,还出去了整整一天。

    沈知砚趴在饭桌上湿润了眼眶,他委屈极了,放下脸面给柏青岑发了几条消息。

    "回来吃晚饭吗?"

    "已经做好了。"

    "热乎的。"

    他饿着肚子等了很久,柏青岑都没有回复,饭渐渐凉了,沈知砚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丢了魂儿一样,红着眼睛,看着满桌饭菜。

    柏青岑是凌晨十二点多才到家的。他回来便带着一身酒气,还有混杂交织的信息素味儿,阴沉着脸瞥了沈知砚一眼。

    "还没吃饭?"

    沈知砚咬牙道:"我在等你回来。"

    柏青岑一只手扶着餐椅的靠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现在吃。"

    "我还吃什么吃!"

    沈知砚气红了眼眶,他把筷子一扔,就被柏青岑有些粗暴地拽着手将筷子捡回来。

    "你吃不吃?"

    "发什么疯……"

    柏青岑大抵是喝醉了,神情冷得结冰,也不知道还认不认识人了,总之是比昨晚吵架时还要冷漠暴躁:"不吃就别怪我动手。"】

    沈知砚心里一边骂街,一边看帖子里同仇敌忾讨伐柏青岑的评论,一边又给柏青岑泡着面。

    他点开第七章。

    ——满章的rou。

    文中沈知砚被喝醉的柏青岑扒光了衣服,按在餐桌上狠狠地上了一顿,柏青岑凶猛地抽插着,逼迫沈知砚吃饭。

    【"我顶一下,你嚼一口。"

    沈知砚拿着筷子哭喊着被cao弄着,他迟迟夹不住菜,被cao得发抖,摇晃中脸上沾满了米粒,狼狈不堪。

    "我、我吃不到了……"

    沈知砚呜咽着控诉,柏青岑冷笑一声。

    "我喂你。"

    他拔出刚刚在沈知砚体内肆意碾磨的roubang,从菜碟中夹出一块黄瓜条,死死按住挣扎的沈知砚,将那黄瓜插入了沈知砚已被cao开的红肿后xue。】

    "……"

    沈知砚火速删除了图片。

    车速太快了,他第一次看小黄文,看的就是自己的。而文中欺负他的人,就坐在不远处浑然不知地等着他的饭。

    沈知砚低头,顶着通红的脸端着方便面快步走到餐桌前,把桶推给柏青岑:"泡好了。"

    "嗯,谢了。"

    沈知砚坐在他对面,把自己没吃完的那桶拉过来,埋着头一言不发地继续吃。

    又羞耻,又想看。

    沈知砚偷偷瞥了柏青岑一眼,见柏青岑面无异色地正在专心刷手机,也拿起手机来,从【最近删除】中恢复图片。

    后面的剧情更色了,黄暴到沈知砚眼眶都有些湿润,全身臊得泛起薄薄的红色。看到最劲爆的地方,沈知砚吸溜面条给呛得要死,咳嗽地直流眼泪。

    "咳咳咳咳……呕……"

    柏青岑又着急又有些好笑,他无奈地抽出纸巾递给沈知砚:"怎么搞的,吃个饭吃成这样。"

    "要不——"

    "我喂你?"

    啪嗒。

    沈知砚筷子掉了。

    他红着眼睛抬起头,想起来那根黄瓜条。

    "……大哥,不必了!"

    沈知砚赔笑着端起自己的面,慌慌张张逃进了卧室里,又慌慌张张把门反锁。

    柏青岑缓缓坐下来,带着笑意,慢悠悠地重新拿起手机。

    ——写的不错。

    .

    卧室中,沈知砚把自己埋在被窝里,饭也不吃了,羞耻地控制不住打哆嗦。

    怎么会这么怂啊。

    他现在在柏青岑眼里一定奇怪极了。

    沈知砚揉了揉发热的脸,轻喘着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才掀开被子爬出来。

    "砚砚,我吃完了。出来一起学习吗?"

    门外柏青岑喊。

    沈知砚又胡乱扒了一口面条,便抱着桶打开了门,含糊不清地说:"我去扔掉。"

    "不急。"

    柏青岑在桌子上认真地摆书,还把自带的台灯插上插销,桌面便亮了起来。

    沈知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柏青岑已经老老实实、一本正经地翻作业。他也不再多矫情,拉开他对面的椅子,把自己要学的书拿出来。

    柏青岑抬眼:"我们做同样的题吧,掐时间做,做完对答案,互相讲。"

    沈知砚觉得这个提议倒是不错,潜意识也放松了不少。柏青岑还是柏青岑,是学校中的那个温柔待人,冷冷清清,一心学习的好学生。

    同人文,不可以上升正主!

    "好。"

    是英语题。沈知砚拿出和他一样的英语卷,展开,拿起笔。

    "那么,计时开始。"

    .

    明亮的客厅里,阳光洒满桌面,餐桌上,两人各在一侧伏案疾笔,安静得只能听见笔尖与纸面窸窸窣窣的唰唰声。

    谁都没有开口,这是一场榜一与榜二无声的战争,尽管这一次不再有光荣榜,尽管参战的只有两人,他们仍拿出了在学校考试的态度郑重迎战。

    "我写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知砚带着一种仪式感将笔放在桌面上。他听见自己极快的心跳,攥着笔杆的手心也泌出了汗。

    柏青岑望了眼时间,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

    "还需要再练,高考时候至少富裕出半个小时。"

    沈知砚沉默着望了望他的卷子,柏青岑知道他想说什么,笑了一下:"我在检查。"

    沈知砚便有些失望。

    他不是第一啊……

    柏青岑将手机计时器按了停,时间定格在一个小时二十五分钟四十三秒,他保存了这条记录,备注:砚砚的第一次模拟,尚需努力。

    "对答案吧,卷子给我。"

    柏青岑接过沈知砚递来的卷子,余光瞧见小孩儿满眼又盈起来的期盼,嘴角勾了勾。

    胜负欲还挺强。

    屋内很静,红笔在卷子上勾勾画画,每一个对勾摩擦出的声音都叫沈知砚心里一颤。

    "很好,单选只错了两个。这道定从很简单,粗心了。"

    "完形四个,太差。"

    "阅A全对。"

    "阅B一个。"

    "阅C……三个?"

    沈知砚心里一咯噔。

    "这篇的确有点难,一会儿我给你讲。不要灰心。"

    "阅D……全对。"

    沈知砚绞着的手指松了松。

    "主观卷先不判了,等下互相判。我给你算算分……减2、减6、减10,客观卷115减20分听力,满分95,共得77。"

    沈知砚接过卷子:"你呢?"

    "80整。"

    "……哦。"

    沈知砚有些失落地翻看自己的卷子。

    "我有一道蒙对了,2.5分。其实就比你高0.5。"

    "……哦。"

    柏青岑笑着戳了戳他额头,把人戳得委屈地抬头看他:"支楞起来行不行?这点儿挫折都受不了,0.5分算什么,下张卷子超过我。"

    沈知砚点点头,坚定复读道:

    "下张超过你。"

    "这就对了。"柏青岑不捉痕迹地用另一张卷子把刚才计算自己得分的草稿盖上。

    草稿上分明写着,95-1-1.5-2.5=90

    沈知砚这张卷子做的实在有些差了,大约是因为慌张追求速度,本该拿到的分全扔了。

    "行了,复盘吧。"

    沈知砚认真地凑过来,坐在他的旁边。

    带着一身淡淡的糯米味。

    柏青岑正给他写笔记的手一抖,呼吸促了一下,随即很快平复情绪,故作不经意道:"糯米味,挺好闻的……你说,我叫你糯糯怎么样?"

    .

    这是他思考了很多个日夜,冥思苦想琢磨出来的名字。他不想再叫砚砚了,他听学校里很多人都叫过。

    他想要一个,只有他可以叫的,爱称。

    "什么糯糯?你快说说,C怎么了……"

    沈知砚满心都是C上三个鲜红的大叉,焦急地指了指卷子,根本没注意他刚刚说了什么。

    "那就算默认了。"

    柏青岑惶惶的心安了下来,他噙着几分笑意,重新看向卷子,认真说:"你看第一句。"

    他用红笔在句子下划线:

    Where do pesticides fit into the picture of enviroal disease? We have seen that they now pollute soil,water and food.

    "这句话告诉我们,杀虫剂会污染土壤、水和食物。第一问问我们,杀虫剂究竟有几条危害。你觉得,这句话告诉我们了几条危害?"

    "三条。污染土、水、食物。"

    "不,一条。是‘污染’,"柏青岑在单词"pollute "上用红笔画了深深的圈,"这是一个动词,后面跟着三个名词。而危害的途径,问的是这个动词,答案同样还有后文的一个动词,加一起只有两种危害,选B。这是你语文的问题。"

    沈知砚委屈。

    "这是文字游戏……"

    "怪你笨蛋,少怪题。"

    柏青岑教起知识来半点不留情,淡淡瞥了沈知砚一眼,见他乖乖垂着头,神色才放软了些。沈知砚吃瘪的样子太乖了,他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茸茸的,很舒服。

    "……!"

    沈知砚躲开了,红着耳廓:"别动手动脚。"

    "哦,"柏青岑眼底难掩笑意,但面上却一本正经地用笔敲了敲卷子,语调毫无起伏,"过来看题,跑什么。"

    "……讲。"

    "接下来看第二段……"

    整套卷子,用时两个小时,才掰开揉碎地讲了个清楚。加上他们互判的主观卷的成绩,沈知砚的分数比柏青岑的真实分数差了有近三十分。

    沈知砚终于听完课,在位置上如释重负地伸懒腰。柏青岑皱眉,又抽出一张卷子轻轻拍在沈知砚的面前,语气不容置疑:"下午有空再做一套。"

    沈知砚怔住了:"啊?"

    "啊什么,距离高考仅剩不到四百天,你就这样进考场?"

    "四百天……"

    "嫌多?"

    沈知砚没见过这样的柏青岑,严厉地像极了班主任,他不再敢多说乖乖地收下卷子:"中午吃完饭就写,掐时间,给你判。"

    "成。"

    柏青岑微笑起身:"十一点半了。中午想吃什么?我做。"

    "你会做饭?"

    "当然。"

    "我想……喝面汤。"

    沈知砚很想吃青岑做的饭,没跟他矫情。

    "早上吃面,中午还吃。"

    沈知砚懒洋洋地趴在餐桌上,下巴抵着桌面看了眼手机,有些挑衅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变得软软的,带着一种绵绵的慵倦:"怎么了,有意见?"

    柏青岑笑了,走向厨房,声音逐渐远了。

    "不敢,瞧好儿吧。"

    "我和你一起做。"

    "别来,坐那儿等着。"

    沈知砚略有些拘谨,但看到柏青岑在厨房里那么自然,想了想,没跟上去。

    "那你小心点儿火。"

    "放心。"

    沈知砚便不再多说,往厨房偷看了一眼,点开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