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纪二

    作为实验室没用的边角料，宋绒被带上了拍卖场，实验室打算榨干他，利用他身体唯一的秘密获利。早先宋绒因为鞭打一只耳朵失去了听觉，偶尔说话也会磕绊。

    纪野一向不参加这种地下黑色交易，是方常铭硬拽着他来，机缘巧合，宋绒落到了纪野手里。当主持人快要把宋绒的衣服脱光是，纪野举起手中的牌子叫价。

    “人，我要了。”

    方常铭傻眼，想不到纪医生也好这一口。纪野不知从哪掏出白色的小绒毯，径直走向宋绒，将瘦骨嶙峋的人儿包裹住抱在怀里。

    纪野：“带你回家，以后都不回来了。”

    可惜的是，宋绒的右耳听不到，只能在纪野怀里瑟瑟发抖。实验室的人告诉他，自己的秘密被发现，最好的结果就是死在床上。过度损耗的身体，宋绒怕是好过不了几年。

    丢下方常铭，纪野把宋绒放在副驾，开车回了市郊的房子。装修十分复古，大铁门上蜿蜒盘曲布满不知名的野花，是纪野母亲的手笔。纪野将宋绒藏在这里豢养起来，算是做一桩善事。

    宋绒说话磕绊，半天就憋出一句谢谢。纪野突然笑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右耳示意宋绒：“这个，你的，是不是听不见。”

    反应了一会，宋绒点点头。他又想起来什么，猛地掀起衣服下摆，露出实验室在他身体上留下的痕迹，有些已经是陈年旧上，有的还在长新rou，摸起来宋绒会痛。

    “为什么……带我回…回来？”说罢，宋绒指了指自己，“边、边角料，不值。”若是纪野喜欢，大可以去实验室买那些健康的漂亮男孩。

    纪野觉得有趣，继续凑近，在宋绒右耳边说：“为了上床。”其实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可怜，现在发现确实很合口味。纪野已经猜到宋绒身体的特殊，这么漂亮还是男孩子，父母会把他卖掉，恐怕是宋绒畸形的身体令他们难堪。

    宋绒：这人是不是傻的，都告诉他我耳朵听不见。

    绒绒大起胆子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纪野，你呢？”

    “宋、宋绒。”话刚说完，宋绒就被纪野打横抱了起来，只得双手紧紧揽住纪野的脖子。

    纪野看他一脸惊慌的样子，愈发得寸进尺：“走，先上去验验货，看我的钱花得值不值。”绒绒没有被卖的很贵，实验室最初定价只有十万，纪野给人家翻了五倍。

    怀里的宋绒很安分，也不乱动，驯化了的猫咪大概就是这样。纪野的怀里充斥着淡淡的木香，让他莫名觉得安心。宋绒不停地嗅，这是纪野的气味。

    等再回过来神，纪野已经把人放进浴缸了。宋绒光溜溜的，在纪野面前觉得不好意思，就差把自己的头沉进水里了。

    浴缸大，衬得宋绒更加瘦小。纪好人对皮包骨头没有兴趣，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宋绒一人在浴室。他一走，宋绒反而有些不适应，左顾右盼等着纪野进来。

    砰———浴室传来的声音。

    “纪、纪野，你进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