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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的顾阔简直气得想骂人,等冷静下来后,这才注意到周围。 装修奢华的偌大房间,像是总统套房,不仅如此,他还发现窗外辽阔无垠的天空。 顾阔顿时有了非常不好预感,蹙紧眉头,虽然左手右脚被铐住了,但不影响他伸长脖子去看外面。 因为他坐的这张双人床侧的对面,就是一大窗户,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 当亲眼看见与天空连接的大海时,大脑一片空白,呆住了。 不用猜也知道他身处在什么地方——他竟然在海上邮轮! 就在他发呆的时间里,有人悄然无声慢慢靠近,屈起单膝跪上来,动作幅度很小很轻,从身后搂住顾阔。 顾阔一惊,正要挣扎,就听到令他为之震惊的熟悉声音。 “你真的很欠收拾,阔儿。”噪音醇厚低冷中,带了一丝嘲讽。 是霍臻。 顾阔难以置信地转头看过去,由于他是用单臂撑着上半身,微仰着头看人。 他神色比刚才更震惊,瞪起眼睛,“你……你是怎么找到我?” 他是被霍臻抓走了,还是怎么了? 霍臻怎么会找到他?那段洒呢? 想到这里,顾阔脸色顿时苍白起来,眼睛比刚刚瞪得更圆了,厉声吼:“放开我!段洒还在那里,我得去找他!” “有秦丞在,段洒自己也是拳击手,不会有危险,昨晚我让他们暂时假扮一下身份。” 顾阔一顿,定定地看着霍臻,嘴角抿紧。 原来昨晚是霍臻把他从戚骞的地盘上抓到这里来了。 既然霍臻这么说了,加上段洒也不是无用之人,肯定有更好的办法应付,直到他回去为止。 顾阔暂时不去想那边的事,面无表情地躺回床上,任凭霍臻抱着自己,“昨晚我穿的是睡饱,你就这么把我从那里抓来这里,真的挺缺德。” 霍臻看了他一眼,俯下身单臂搂紧顾阔,另一只手去解开皮带拉开拉链,从内裤掏出根早就粗胀硬热的yinjing,guitou抵住臀缝里xue口处。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让俩人身体微微一颤,怒张的欲望顷刻间窜遍全身每根神经末销,就连指尖都是电流般颤了下。 有多久没感觉到这股极度渴望触碰对方的欲望,恨不得就现在立马一起奔向通往极乐世界之旅,享受无限快感。 可他俩不敢,一旦真做了,那就真的会陷入无法呼吸的深渊之中。 尽管之前做了多少次的性爱,本以为已经习惯了彼此的触碰,可分开的时间有点久,他们不敢轻易踏进那一步。 就在这时,他俩身体里令人难以启齿的后遗症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发情,一发不可收拾。 “不,啊——” 顾阔被突如其来的粗暴侵入,忍不住蜷起身体颤抖,倒吸口气,左手右脚无法往里缩,只能用被手铐边缘勒出的疼痛来缓解后xue带来剧痛感。 “霍臻我他妈真的很想杀了你!”顾阔暴躁地大声骂。 他们像之前一样无数次打破那道防线,踏进那一步,在那个令人挣脱不开的深渊里浮浮沉沉,不得不去“看见”曾经yin乱的一幕幕。 霍臻翻身把人压在床上,毫无怜惜地摁着肩上就凶猛cao干。 他双眼猩红,带着浓郁的情欲盯着顾阔仰起脑袋和缩起肩膀,感受手下温热光滑的皮肤瞬间紧绷。 那种真实感让他一直以来慌乱茫然的心才得到踏实。 顾阔在痛中带爽的性爱里尽情发泄憋了好几个月的欲望和情绪。 下意识想活动左手,却卡得无法舒展,情绪越发暴躁地吼:“你他妈铐住我手脚也别用这么短的锁链!霍臻你特么真不是人。” 说着使劲晃动手腕处的手铐,锁链和床头柜之间碰撞时发出清脆响声,浅麦色腕部勒出一圈淡淡的红痕。 箭在弦上的霍臻无心关注顾阔的情绪,伸手把他的后脑勺摁在枕头里继续cao。 顾阔右脚被铐住无法正常跪着,只能用左腿撑着床上维持着跪趴式姿势,承受着霍臻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巨大快感和深度挞伐。 那力度大得仿佛要撞裂骨头,又疼又怕,却也别样的占有欲。 霍臻一边cao干着身下的人,一边俯身钳住顾阔整个下颌,低头强吻了他。 横扫千军般霸道缠搅,又啃咬舔舐。 顾阔不想和他接吻,使劲摇晃着脑袋想退离,下一秒被扣住脑袋没法再动了,干脆在口腔内狠狠咬破那霸道蛮横的舌头,尝到铁锈味血腥。 霍臻吃痛,但没松嘴,报复似的在顾阔体内用力往深处里狠狠顶撞了一下,激得顾阔身子电流般颤了一下,软了几分。 就在吻得快端不过气来时,霍臻才肯放过顾阔,但身下依旧凶猛cao干,抬眼看见被手铐铐住的左手腕处,一圈红痕深了一些。 心想着是不是该增加锁链长度? 这么短的锁链,确实影响到其他活动,比如他想顾阔保持跪趴式姿势都费劲。 那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很快就被欲望支配,势要把顾阔做到臣服了才肯善罢甘休。 深夜十一点多,疯狂的战斗才彻底结束,室内一片狼藉凌乱,空气中弥漫未散的yin靡气息。 顾阔全身都是汗,精疲力尽地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宽阔背脊剧烈起伏着。 屁股上全都是淤青的掐很,xue口内灌满jingye往下淌,xuerou外翻,正一张一合地收缩,看上去yin靡又诱人。 霍臻刚从浴室里出来,手里拿了个东西,衣衫不整的他走过来,单膝跪在床边,认认真真又兢兢业业地给顾阔屁股上细细致致地清理掉,好几个纸团都扔进纸篓,然后坐在床边,两手随意搭在腿上。 “顾氏易主,顾氏族谱里除名,变成一无所有的手下败将,”霍臻笑出了声,“阔儿你真行,对自己这么狠。” 顾阔沉默。 “那天我去安叔家,你跟踪了一路吧?” 霍臻见顾阔还是沉默不语,但他知道顾阔并没有睡,只是装睡不想理他。 “我跟程路去私立医院,你其实一直跟踪,但没进去。” 听到这话,顾阔扭过脸,漆黑的眼眸就这么看着霍臻,“那是谁?我认识吗?” 他一直到现在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索性懒得想了。 既然霍臻主动提起这事,不但没有被发现的窘迫尴尬,反而想质问霍臻,你到底隐瞒了多少? 私立医院里那个素未谋面的病人,空门这个第二个卧底身份,还有什么? 霍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跟你说过,程路还有利用价值?” 顾阔看了他一眼,应了声。 “同样那个病人也是关键证据,能真正击垮戚骞的证据。” 顾阔蹙起眉,有些不解:“什么证据?” “不急,很快你就知道了,”霍臻侧过脸看向顾阔,面容冷峻英俊,“我说了,你很欠收拾。” 顾阔瞪起眼睛,“难道你就没错了?上大二之前你一个人去那边做了卧底,我最近才知道,你敢说你没错?!” 最后这句话是怒吼出来的。 “那能说吗?” 顾阔一怔。 霍臻伸手捏住顾阔的下巴,直视那双眼睛,沉声问:“那时候我俩还是互看不顺眼的死对头,经常老打架,虽然在基地那段时间里我们相依为命了,但就凭那时候咱俩恶劣的关系,那能说吗?” “卧底这个事,能随便说吗?顾阔,你也当过卧底,知道轻重。” 顾阔抿紧嘴角。 是啊,就凭当年他俩恶劣的关系,他确实没资格知道霍臻干嘛去了。 卧底是个很危险的行业,就算是最亲密无间的恋人,还是血缘关系的亲人,都不能说,什么都得做到不泄露一丁点信息,否则随时丧命的可能。 但是有个事,他还是想知道。 顾阔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问:“空门,是你第二个卧底身份吗?” 霍臻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看着顾阔没说话。 “回答我!”顾阔咬牙低吼。 霍臻依旧没说话,起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留给顾阔一个冷漠背影——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顾阔因为体内那股燥热感没消下去,情绪更加暴躁易怒,冲着霍臻的背影大声吼:“回答我!霍臻!” 回答他的,是砰地一声关上门,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哗水声,显示此人正在洗澡。 顾阔无力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发什么疯,非要想知道空门是不是霍臻,想霍臻亲口承认说他是空门。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不喜欢霍臻很多事都瞒着他。 霍臻一旦隐瞒,意味着这个隐瞒内容,跟他脱不了关系。 就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霍臻记在心里,还做了四年的卧底生涯。 他怎么能不去在意呢? 淋浴间,花洒下霍臻一手撑着墙壁,闭着眼睛眉头紧蹙,呼吸有些粗重紊乱,似乎在忍耐什么难以压抑的某种冲动。 水是冷的,可也冲不走体内旺盛的欲望,后遗症还没得到彻底缓解,难受得想蜷缩起身体。 这感觉太熟悉了,自从学会怎么自我控制之后,就没再这样感觉过了。 可这次比以往不同,顾阔等于是他的毒药,加剧体内后遗症,也是他的解药,能满足他的欲念和缓解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