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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阔提起裤子扣上皮带扣,身后响起成熟男声。 “晚上再来一炮吗顾总?” 顾阔弯腰去拿衣服的动作微顿,偏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赤身裸体的男人,“再说吧。” 穿好墨绿色衬衫和黑色长款羽绒服,拿起手机就走了。 出了酒店,顾阔把黑色头盔往上抛了一下戴好,骑上摩托车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口袋里手机跟玩命似的震动个不停,昭示着此人有多焦急万分,顾阔没理会,只顾车飙的快不快。 大概飙了两个小时多,才肯在路边停了下来,顾阔下车时把头盔摘下来放在坐垫上,边走到护栏前边接通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顾总您可总算接通了!”电话里肖凡都快感动哭了,赶紧直奔主题,“郊区那块地有人要抢了,而且比我们给的价位高出三倍,我们这次怕是要输了。” 顾阔眺望着远处起伏不平的高山,沉默了小会,忽地笑了声,不达眼底,“继续加价,他要是敢这样,你就甭管了,交给我来处理。” “顾总您别冲动,顾总,顾总……” 顾阔挂了电话,两手撑着护栏边上,眉宇间挥之不去的跋扈飞扬,线条冷硬凌厉的脸上露出漫不经心的淡然,仿佛这个世上没什么事物能吸引他似的。 突然一道鸣笛声响起,顾阔扭头看到辆非常低调的黑色豪车停在摩托车旁边,接着从车内下来的男人时,脸色瞬间冷了。 “你来做什么?” 霍臻看了他一眼,绕过摩托车,边走边伸出两条胳膊从他身后穿过撑着护栏边,健硕结实的胸膛贴上那宽阔挺拔的背部,微低头贴着他耳边,“爽了?” 话音刚落,毫不意外地遭到袭击,很快拦下要打到肚子的胳膊肘,忽地抬手钳住顾阔半边脸,“别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死去活来。 ” “你想怎么样?”顾阔面无表情地眺望着远处。 霍臻松手后单臂搂住他的腰,眉眼深而冷峻,陪顾阔一起眺望远处,噪音醇厚低哑,“不知道。” 顾阔半阖着眼皮,猛地转身一把揪住霍臻大力往下一推,骑在他身上左右开弓就开始揍。 霍臻脸上被扇了巴掌,一拳打在了顾阔下颌骨,紧接着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顾阔被打得头往上微仰,被扇的侧脸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疼,下颌骨也一阵疼痛,低头又是一顿暴揍,眼角微红地盯着霍臻低吼:“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好不容易能过上正常生活,你为什么……” “我就是想把你陪我一起下地狱,凭什么只有我还在那里苦苦挣扎。” 霍臻冷眼看着骑在身上的顾阔,手探进羽绒服里把衬衫衣角扯出来,再探进去摸到左侧腰那道疤。 那是从前腰斜直至臀部上方的一道疤,摸起来有些粗糙不平整,倒像是被大力往下划破的那种。 顾阔身子顿时一僵,好像有什么东西扼住脖子似的无法呼吸顺畅,仿佛回到无尽黑暗的深渊之中。 漆黑狭小的房间,冰冷光滑的石床上,他被抚摸过全身每一寸肌肤,充满血腥粗暴的接吻,侵犯时带来巨大疼痛和疯狂。 “不,你别碰我,别碰那里!” 顾阔有些慌乱地立马爬起来,全然没了平日里那股子漫不经心的淡然,跌跌撞撞地骑上摩托车,头盔掉了也不管,只想赶紧远离这里。 霍臻坐起身看着落荒而逃的那道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呼吸有些紊乱粗重,手罩住寸头,脸埋在整条胳膊之中,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顾阔没带头盔,头发被呼啸而过的冷风吹的乱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终于到达他常去的那家酒吧。 “让人去我那房间等着。” 顾阔很好控制住面部表情,对坐在吧台前的一个老板说完这话就去二楼。 “要什么样的货色?”老板喊。 “随便。” 顾阔脱下羽绒服扔在沙发里,走到窗户前,那里有烟盒和打火机,点起根烟含在嘴里抽,在烟雾缭绕中模糊了脸部线条,竟有几分颓废的性感。 听到开门又关门的轻微声响,噪音是那种成熟的沙哑,“顾总。” 顾阔扭头看来人,叼着根烟命令,“把裤子脱了,自己给后面做扩张。” 那人应了声,过去拉开抽屉里拿出一瓶润滑剂,脱光了裤子就开始做扩张工作。 不一会儿,那人把润滑剂随手一扔,跪在床上,屁股对着顾阔摇了一下,“我好了。” 顾阔把烟按灭了,边走边拉下裤链,手掐着那人的腰,扶着粗大yinjing直接捅了进去就开始抽插。 那人被弄得又痛又爽,深知这个有名的本城第一风流公子哥有个习惯,不喜欢在床上zuoai时大喊大叫,听烦了,除非得到顾阔的允许,都不敢叫床声,只能低低地呻吟,奋力迎合顾阔的速度和节奏。 性事上,顾阔其实还算温柔,可以满足对方提出任何的要求,可这次情绪不太好,做起来很凶很狠。 顾阔俯下身附至他耳边冷声说:“如果不想被霍臻cao,最好今天离城。” 那人一听就慌了,偏过头看到顾阔竟然在笑,漫不经心中多了几分冷意,来不及说话,嘴被手封住了,粗暴地抽插了大概半小时之后,感受到一股有些温热的液体给灌满了。 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大脑空白,眼睛迷离放空,双腿摆成M型颤抖不止。 顾阔去房间配套小型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 “又是哪位神仙惹你不高兴了?”老板倚靠门边抱臂,看着穿衣服的顾阔,打趣道。 顾阔发泄过后心情稍微好了点,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怎么,想挨cao?” “是啊,跟你zuoai的感觉实在太痛快,可惜您定的规矩传的人尽皆知,只能一个人cao一次,否则死路一条。”老板两手摊开,表示挺遗憾。 顾阔侧身越过老板和门缝隙中走了出去,老板看了眼趴在床上还没回过神来的男人,啧了一声,“记得把这里收拾干净。” 然后退了出去,追在顾阔后面,“跟你说个事儿,最近这几天Rose老来这里打听你的消息,你说怎么办?” 顾阔猛地顿住脚,看向老板警告说:“任何人都别动她,敢碰她一丁点儿,我保证让TA生不如死。” 老板震惊了,“嘿,您可是堂堂本城第一炮,男女通吃的风流公子哥呐,居然开始怜香惜玉了?天哪。” 顾阔没理会他,直接下楼去吧台。 不用老板提醒,调酒师很有眼力见地拿出一瓶上好的伏特加,给酒杯添满了,推到顾阔跟前。 老板坐在旁边,神色变得阴郁了,“顾阔,你真的能放下过去,心无旁骛地过上正常生活吗?” 顾阔喝酒的动作一顿,继续把酒喝掉了,玻璃杯很轻地放在吧台上,面无表情地盯着空杯,没说话。 老板让调酒师暂时回避,侧过脸看着顾阔,“那些认识你的人都记得你和霍臻是从小打到大的死对头,但没人知道我们经历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顾阔偏过头看他,“你想说什么?” 老板双手抱头痛苦地说:“我受不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克服当年带来的恐惧,顾阔,我真的很想一了百了。” 顾阔下颌骨紧了紧,还能感觉到被霍臻打过的地方隐隐作疼,抿了抿嘴角,伸出长臂把人按在肩头拍了两下,“坚强点,那个基地都一窝端了,罪魁祸首也坐牢了,你怕什么?” 老板闭上眼皮微颤,手抓紧顾阔的衣服,轻轻摇了下头,“不可能,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当年带来的后遗症有多严重你我都清楚。” 他睁开发红的双眼,表情露出有些难受又难堪,喉咙发干,但又被他强行压下那股难以启齿的躁动,“顾阔,我……” 顾阔闭了闭眼睛,深吸口气说:“你先上楼,我叫人过来帮你。” 老板强装镇定,脚下却加快速度上了楼。 顾阔掏出手机给早上被自己cao过的人发送了一条消息过去,抬眼看见回到吧台前的调酒师满脸担忧地看向楼上,漫不经心地说:“没事,你记得留意下门口,他来了你就让他上楼。” 调酒师愣了下,点头答应着。 顾阔出来的时候,身子突然一僵,一股难以启齿的燥热感传遍全身每根神经末梢,腿软险些没站稳,赶紧扶住玻璃壁想缓解那股冲动劲儿。 可不管他怎么努力逼自己克服这股冲动劲,都徒劳无功。 顾阔脸色不正常的潮红,难受得想撞墙去死,又无比渴望那个人的触碰和侵犯。 湿漉漉的两舌纠缠在一起,啃咬、舔舐、吮吸,尝到浓重铁锈味的血腥充斥满了口腔内。 肌肤相贴,汗水和液体交融,极致的爽中带痛地顶撞。 周围响起一声声狂欢玩乐的哈哈大笑,和一声声痛苦和哭喊。 “不,不要,不要让我想起来,不……”顾阔神志不清地跪坐在地,弯下腰一手揪紧左胸衣服,一手薅住头发,表情痛苦又抗拒,拼命呼吸新鲜空气。 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想要霍臻的身体。 在痛苦不堪之中,他好像听见沉稳而缓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道醇厚冷冽的声音响在耳边,带着喷薄而出的热气,麻酥酥的。 “想要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