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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惩罚

    便利店要了口罩,吴难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医生得知他和第一次见面的人发生性关系后还语重心长的劝诫,无非是这么年轻不要放纵的话,好意左耳进右耳出,吴难只想赶紧做完一系列检查。

    几个小时前还嫌电箱落了灰无从下手,但更肮脏的事都经历过,吴难把跳了的闸扣上去,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

    和公司请了假,以感冒受凉为由,夜场生活丰富的领导说小刘啊好好休息,他纠正自己姓吴,场冷得也没了下文。

    那几天吴难过得浑浑噩噩。

    把恶心的东西全部装进黑色垃圾袋,生怕被人看到。捂在被褥里等白天变黑夜,时常瞪着天花板发呆,逃避梦里还在发生的暴行。

    年假一并休完,刚开始没清理干净有点烧,去上班时面色潮红的不正常,终于熬了两天到周末。

    住址比较偏,道路上没几辆车来往,刚下地铁吴难大老远看到小区外站了几个男孩。

    渐冷的天短袖外套了件篮球背心,洋溢年轻人挥洒汗水的活力和气盛。

    两个勾肩搭背的男生有说有笑,拍拍对方胸脯打闹的肆无忌惮。一个动作就会开怀大笑,吴难无法感同身受,他不曾有过这种体会。

    待走的近了吴难看清球服前印的校徽,是城中某所有名的高校,原来是周五大学生放学回家。

    正想着,吴难看到了萧胜。

    难怪一开始没看到他,萧胜蹲在马路牙子上,搭在膝盖上的手呈自然下垂,指间忽明忽暗,一抹猩红飘着烟。

    他神情淡淡,看上去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篮球有规律的拍在地面,吴难后知后觉自己的脚步什么时候和拍打变得一致。

    突然男生的篮球脱了手。

    吴难心里做了许多预设,他会抬脚绕过去不管不问或者故意提快步调佯装没看见。

    那颗球笔直滚动,恰巧一直滚到吴难的脚边,撞到后还象征性弹了下。

    “小哥哥!能帮忙踢过来嘛!”

    声音炸在耳边想不注意都难,吴难只好停在原地。

    一嗓子吼得不仅吴难被吸引,几个人纷纷望过来。吴难却直直撞进萧胜黝黑的眸子里,眼瞳深的望不到底,只一眼他逃似的闪躲避开。

    “我cao,老子限量版签名的球你让他踢过来?”

    这个距离吴难很难听到他们对话,男生有些不满和身边失手的人说。

    被问的人关注点却不在这里,他饶有兴趣的反搭在对方肩膀,下巴扬了扬,“你看小雀斑踢个球还扭腰。”

    吴难穿了件高领毛衣,遮住脖子后被牙齿磨破皮的红痕。毛衣贴身,地铁里暖风足吹的大脑晕乎以至于出站忘记大衣外套系扣,抬腿的动作腰线突显。

    “哈哈,他脸好红,不会刚刚被干过吧。”

    “你想上他?”

    “啊?”男生莫名其妙,一直沉默的萧胜突然这么问,疑惑归疑惑,“不会吧,他那样的床上知道怎么盘男人腰吗。”

    说完惹得这群人开始不怀好意的哄笑,连萧胜也跟着,带了一丝讥讽。

    吴难并不清楚他们接过球后突然在笑什么。

    而后他看到保安带着两个巡警指指点点,保安在看到自己后眼睛一亮,忙冲着巡警示意要拦下吴难。

    “他就是410的住户。”保安对着巡警说完哈笑着扭头看吴难,“警察上门找你没找到,才下班啊,辛苦了辛苦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吴难不自在这种场合,也想问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亮出证件,“五天前傍晚九点四十分你向市公安局拨打报警电话,接通后并未说话,怀疑你有求助困难,我们查到你的住址,能否告知当晚发生的情况?”

    保安皱眉,一脸愁容困惑的看着吴难。

    巡警的声音气势如虹带着威慑力,响到吴难注意那帮人都开始安静下来听热闹。

    心下第一反应糟糕,没想到会直接找过来。他绞尽脑汁想了想告诉他们,“那晚少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以为被人偷窃想报警的,但估计天气不好影响信号,我听不到您那边的声音就挂了,刚挂断在毛毯上找到。真是麻烦您还特意来一趟,真的很抱歉。”

    吴难撒谎的能力很差,话里漏洞百出,但报警的人都这么说,巡警也没办法再介入,几个人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萧胜不知什么时候起的身,他把烟头熄灭于脚下,鞋尖碾着火星踩的稀碎,只余蹭在地面的灰烬。

    动作慢的像凌迟,吴难总觉得被踩灭的不是烟头而是自己。

    萧胜相貌过于出挑,走路上都会回头多看两眼的类型,但性子很阴邪,他会无形的释放绝对性的压迫,让吴难觉得透不过气。

    吴难见他不明意味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里有些发怵,为什么萧胜要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们之间本就是毫无交集,难不成被警察找上门,他在警惕自己。

    在家窝了一整天,门外堆了不少外卖餐盒,吴难打包好去楼下扔垃圾。

    回来后眼巴巴的等上楼的电梯。

    事发依旧突然。

    他毫无防备被人从身后掐住脸颊,用力大到颊rou变形,被禁锢的转不了头,虎口捏的骨骼胀痛,有种移位的错觉。

    “唔……放开我。”话含糊不清,他猛甩头以肘部狠向后撞击,而身后是结实的男人硬邦邦的肌rou。像疯了一样扭动,脚下也没停歇蹬踩。

    然而下一秒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挣扎,身体僵直紧绷,屏住呼吸不敢吞咽。

    一把折叠刀横在颈前,冰凉锋利的刀身仿佛已经割上血rou,吴难惊恐的意识到对方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疯子。

    怎么敢在天还没暗下来前这么明目张胆……

    他们移到楼道,吴难腹部被压在楼梯护栏的支撑杆上,钝痛放大。

    男人的大掌掀起后摆探进他宽松的睡裤里,咬着字不急不缓的说,“让我摸摸后面松了没有。”

    触感像阴毒的蛇一寸一寸往下游走,留恋摩挲后他轻轻捏了下吴难的臀尖。

    被猥亵的痛苦竟大过掌控他人手里脆弱的性命,吴难近乎贴到短刀前,只为了摆脱身后的作恶,“不要……求求你了……”

    那人也没料想吴难居然不要命。

    迅速将折叠刀撤离几分,却依旧压着吴难转而拍拍他的屁股,“喊什么,跟叫床一样。”

    钻了空子就要跑,下一秒难闻的乙醚捂在脸上,吴难彻底陷入昏迷。

    电梯门打开,零零散散走下来几个人,萧胜面带微笑大方的抱着吴难站在一旁等他们下来。

    昏睡过去的吴难被萧胜托着臀像抱小孩的姿势面对面揽进怀。

    他对别人好奇探来的目光丝毫不在意,甚至贴心的把吴难后腰蹭上去的睡衣拉扯好。

    窝在颈边的吴难呼吸很轻浅,安静的可爱,可惜不听话的东西受点惩罚才知道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