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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上午的课,中午等施亦晃悠到食堂的时候,基本只剩下了素菜,rou沫都没的差不多了,剩的还都是一些什么土豆炒生姜,花椒炒青菜之类的阴间菜。 施亦夹了一筷子,一口咬下去,表情顿时一僵,低头把咬了一半的生姜吐到了餐盘旁边。 果然不管哪哪儿的学校,似乎都格外钟爱把生姜和土豆一起炒,还一定得切成和土豆片差不多大小厚薄的片,生怕他认出来。 一顿饭吃的仿佛在嚼蜡,还得时不时提防突然袭击的生姜。 施亦最后秉着不浪费粮食的宗旨,花两块钱买了包榨菜,拌着白米饭吃完了,不得不说,这榨菜味道倒是还不错,至少没有生姜混在其中偷袭。 但要是这么吃个几周,施亦觉得自己恐怕能瘦不少。 虽然现在也挺瘦的。 施亦把餐盘里剩的菜倒进了剩菜桶,垂眼看着大半盆的菜倒了进去,心思却不在饭菜上,而是想着和陆栈那破事,盘算着怎么让自己拿到点主导权,一天天的就这样也没什么意思。 迫切想要扭转局势的施亦翻了一中午的论坛,收获寥寥。 可能现在都不时兴用这玩意儿了吧。施亦转了转手上的手机,转头就找人要了学校表白墙的账号。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后果也是人作死作出来的。 当天下午,陆栈就得知了自己被挂上某墙的事,比较引人注目的倒不是这个,毕竟因着这张脸,时不时就会有人匿名来求他联系方式,但文案写得这么情真意切的,还是头一个。 情真意切到楚洛在旁边笑了一下午根本停不下来。 别问,问就是实在tm的太好笑了。 也不知道这人复制这些非主流文学时自己有没有看过。 至于陆栈是怎么认出来的,那浮夸到不正常的文案倒是其次,真正让他确定的是那个配图,某人可能真的心大到了一定程度,贴的图是那天视频的截图,做了模糊处理,粗看像是正面偷拍的图然后把脸部放大截了出来,骗骗不明情况的围观群众是够了,要糊弄当事人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这不,这就没糊弄过去。 精力挺旺盛。当事人陆栈看了眼下面盖了不知道多少层的评论留言,挑眉关了手机。 看来还是下手太轻了。 收获不是没有,不枉施亦去百度特意翻了半天找了段集崇拜爱慕文采于一体的表白文案,乍一看就是个对一见钟情的帅哥苦苦思恋最后不得其解,于是来求联系方式的痴女形象。 很完美,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就是这位的名字,为什么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施亦看了那俩字两秒,伸手拍了拍前面夏默泽的肩,偏头凑近人问:“陆栈,附中的,你认识吗?” “学神。”夏默泽眼睛依旧看着前面黑板,低声回道,“次次联考稳坐第一的那个。” “……这样。”施亦算是知道为什么眼熟了,前不久刚见过,就在那个他考倒数的那个开学考里,他跟这名字隔了几百号人,一头一尾,遥遥相望。 好比牛郎织女隔着天河遥遥对视。 施亦被突然冒出来的想法逗得轻挑了挑眉,又想起了些什么,颇无所谓地又开始转手上的笔。 成绩挺好,可耐不住是个变态。 最后一节课4:45下课,两所学校时间表基本一致,除了晚自习和早读时间安排不太相同。 陆栈率先发去了条信息。 666:下课了? 明知故问。 施亦没拿书包,请假条往口袋里一揣就往门外走。他把陆栈备注改了,改完看着顺眼多了。 陆跟六,读起来也差不多。 施亦当然不会承认其实是因为他看到那个颜表情莫名就瘆得慌。 多喝牛奶少睡觉:嗯,我请假了,不上晚自习 多喝牛奶少睡觉:今天搬东西去住校 住校这么积极。很难不让人觉得是有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在里面。 而造成原因的本人此刻还一脸淡定——事不关己的那种淡定。 而当施亦隐晦地问他那个跳蛋的时候,他也只是淡定地回了一个“看你自己方便”,没什么要在这件事情上多发挥的想法。 “非常不方便。”施亦走在路上,低声自言自语说了一句。 其实要收拾的东西不多,一些日常的洗漱用品和几件衣服,被子垫子枕头是学校里发的,施亦也懒得挑了,左右能睡就行,要求不高。 回去的主要目的吧,其实是把跳蛋给处理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虽然一直都不见有震动,但到底时间有些过于长了,对于初试者而言并不是一个很轻松的事,随着时间的堆积,没有快感,只有难熬。 本来也就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这么折磨人。 肯定是打开方式有问题。 温热的水流兜头浇下,施亦右手把因水流冲击贴在额前的几缕头发抓到了头顶,在水里站了一会儿后,右手往后伸去。 放进去难,拿出来更难。 肠道干涩紧致,一根手指进去便好像已经是极限,指尖堪堪触到硅胶的质感,然后再难往里深入。 想象和现实总归是不一样的。 施亦觉得自己应该是非常有速度果决地很帅气地摆脱了这个小破玩意儿,然而现实是他险些没叫出来。 后xue被迫打开又快速收缩合拢,一瞬间的疼痛并不算多强烈却让人在毫无防备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是,他还有点起反应了。 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惊喜到更像是惊吓。 施亦微微皱眉,左手握拳抵着墙,片刻后还是从旁边的洗漱台上捞了润滑,放弃了速战速决的想法。 落在耳侧的碎发随着动作有轻微的晃动,滴下几滴水珠落在瘦削的肩上,再一路淌过好看的蝴蝶骨,流畅的腰线,落于瓷砖地上,归入水流中。 氤氲的水汽里,身形有些朦胧,耳垂上的黑色耳钻却依旧鲜明得难以忽视,光芒锐利。 抵着墙的手越收越紧,随着扑哧一声轻响,那祸害人的玩意儿终于离开了温暖的肠道,然后在空中划出了条流畅的抛物线——毫不留情地被骨节分明的右手给扔进了垃圾桶。 施亦想到这玩意儿就浑身不自在,更别提再给这小东西清洗消毒了,扔了一了百了,至于之后陆栈问起来……那就是智者见智的时候了。 施亦不信他还忽悠不了一个天天只认刷题的书呆子。 匆匆冲完了一个澡,施亦一手拿着干毛巾擦头发,另一只手划着微信看信息。 手指长按把施秋宛发过来的语音直接转了文字,一分多长的语音转换出来一长串文字,浩浩荡荡占了小半个屏幕,施亦只垂眼随便扫了两眼,然后回了个知道了。 无非就是些自己照顾好自己、环境还适应吗、有事及时联系她之类的嘱咐,听了这么多年,倒腾来倒腾去也就这么些话,翻不出什么新花样,也没什么意思。 虽然离开了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来到了隔了一千多公里的另一个地方,好像是有点背井离乡的味道,但还不至于有多不适应哭着喊着要回去。老实说施亦一开始并不很情愿,是施秋宛在他耳边磨了好几天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勉强答应的,但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去细想,这其中是不是还有着隐约的一点期待。 在同一个城市,是不是可以在一起的时间就会更多了。 近半个月好歹见了一次。 施亦垂眼看着黑屏的手机,擦着头发的手动作慢了下来,长睫落下的阴影在眼下覆了浅浅一层,侧脸线条紧紧绷着,透出点少年锋利的脆弱。 有点烦躁。 施亦单肩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耳机挂在身前,右手没有握把手,而是抓着车顶的横杆,随着公交车的行驶身体也在跟着前后左右小幅度地晃动,漫不经心地看着车窗外全然陌生的夜景。施亦放任自己的大脑放空,微妙的一点茫然无助开始趁机冒头,又很快被尽数压了下去,丝丝缕缕的烦躁紧跟着就开始往上升。 压不下去的烦躁。 于是施亦摸出手机给陆栈发了条信息——干嘛呢。 等了两分钟,不见有人回,施亦非常熟练且不体贴地直接拨了个微信电话过去。 手机震动的轻微声响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教室内异常清晰。 清晰分明到旁边的楚洛朝他看了一眼,陆栈右手握着笔还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算着,一点也没要拿出来看看的意思。 一道题的答案还没算出来,手机又是一连串的震动。 楚洛刚收回去没多久的视线又抛了过来。 “……”陆栈右手从抽屉里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头像,没有丝毫犹豫地按了下关机建直接给挂了,顺手把震动关了开了勿扰准备接着算题。 开完勿扰模式屏幕还没暗下去,又一个微信电话打了过来。 然后楚洛看着陆栈眼也不眨地又给挂了,把手机又塞进了兜里。楚洛正以为陆栈会接着做题,却看到这位不管什么事都影响不了做题的学神没再伸手去拿笔,放着还差个结果的题目没再管,起身直接从后门走出了教室。 没等施亦再拨一个电话过来,陆栈一走出教室门,就打开手机一个微信电话打了回去。 “闲得慌?”那边接的倒是很快,陆栈左手插着兜,走过长长的走廊,往楼梯口那边拐,压低的声音浸着夜风,轻易地就扫走了那点蠢蠢欲动的烦躁。 “嗯。”施亦看着窗外往后退的街景,经过层层电流处理过的声音尽数涌进了耳中,跟温和搭不上一点边,但出乎意料地帮他赶跑了那点无助感,可能是因为这声音比起陌生的景色算是难得的有点熟悉,心情好了点的施亦随口就附和了一句,“我闲得慌。” “作业做完了吗。”陆栈抬腿顺着台阶一路往上,直走到了基本不会有人来的顶楼连着天台的铁门处,淡声问。 施亦还没来得及说话,陆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了句:“差点忘了,你好像也不会写。” 施亦:“……” 这都被你发现了。 “对,我不会。”施亦分外的坦诚,平淡的语气下还带着点不易发现的咬牙切齿,“我甚至连题目都看不懂。” “没事,”陆栈背靠着铁门,夜风扑在后背上,校服下摆被风吹得扬起,额发有些乱地扑在额前,“我教你。” 施亦直觉不太妙,握着铁杆的手松了松,在下一个转弯时又猛地收紧,手背绷出条条脉络分明的青筋,微侧了下头还没来得及嘲两句,陆栈接下来的一句话已经顺着耳机线传进了耳中,在平静的湖面荡起一片涟漪。 “你可以跪着慢慢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