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蛇形play
李咸池倒是不怕蛇,以往清明一过,农田里的蛇便从洞里冒出来,栖在水田边,下田犁地,每次总会遇上那么一两条。他就提着锄头往蛇三寸那么打,“啪”一下给对方打成两截,留着晚上回去开荤。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面对自己的好友下半身变城蛇的时候,李咸池还敢壮着胆子往他三寸上来一锄头 李咸池傻眼了,更令他傻眼的还在后头—— 对方扶着自己的腰,蛇尾紧缠住他双腿,缓缓又往股缝间顶了根rou柱,而其rou冠顶端,还带着扎人的倒刺。李咸池突然想起来,街边话本里写过蛇长了两根阳具,因此化形成人的蛇妖也会有两根东西。 就是他没想过,以前自己看画本里的蛇妖和那儿美娘子帷帐里快活逍遥,自己还能有幸体验一番。 当然了,他也不是很想体验。 “在想什么。”佘垚忽然衔住他耳垂,湿热的气息飘进耳孔:“不会是在想你那两个相好吧?” “不、不是。”李咸池两手撑住他小腹,企图把他那根东西离自己远些,结果又被对方一把按回去。 “我好生气,真的好生气。”佘垚吞吐的气息火热,但不改语气冰冷:“你这儿是不是同时被那两个狗杂种碰过,那你凭什么拒绝我?我不比他们待你好?” 佘垚根本不顾他反抗,食指中指探进他xue里一阵搅弄,那里本就埋着根巨物,现在再度扩张,饶是李咸池再皮糙rou厚也受不住。 “静岳,看看你有多sao。”佘垚眼神闪着金色的光芒,即便不用对视,李咸池也知道他的神色是有多冷:“你屁股里含着我的jiba不放呢,甚至还想再吞一根。” 李咸池绷紧了脚趾,竭力制止佘垚再开拓的动作。可惜佘垚力气更大,不管不顾地把另一根东西往里面挤。李咸池只往下看了一眼,就见那两根紫黑粗胀的玩意儿埋进了自己xue中,入口的rou外翻着,又红又肿,色泽晶亮。 “呃……呃啊。”李咸池埋着头,断断续续呻吟着,被撕裂的痛席卷了全身,让他不得不把注意力全数放到身下:“疼、好疼,慢点……” 冰凉的鳞甲贴合上他赤裸的肌肤,蛇尾绕过腿根,去触碰他胯下立起的rou棍:“可是你身体的反应告诉我要快些。” 李咸池拼命摇头:“不是,没有,我没有……” 佘垚两手掐着他乳尖,灵活地打转,而后猛地一挺身,囊袋“啪”地拍上那两瓣雪臀。 李咸池哑着嗓子惊叫了一声,眼角落下泪花。 “你身上现在都是我的味道。”佘垚拉扯着他胸口的rutou,将其揉搓至变形:“像是被我标记了一样,我们明天就举办婚礼,我把你迎娶回府好不好?” 李咸池死咬住唇,也不回答他。佘垚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虞,揪着插入的姿势把他翻过来,要他面朝着自己。李咸池通体绯红,吻痕零零碎碎遍布在全身,胸口两点更是被搓得发肿。他眼无焦距,红唇微张着,像是极为困惑对方的做法。 佘垚怔愣片刻,随即恻恻地笑了,低头衔住他rutou,又啃又咬。李咸池那里被摸得一碰就痒,被他湿润的口腔包裹住更是敏感到全身发抖。 “别……别。”李咸池哭着推开他的肩,而这蚍蜉撼树般的力气叫对方只当做是床上情趣。 “好不好?”佘垚舔着他rutou问:“你回答我,好不好?” “好,好。”李咸池卸力,只好闷头答应。 佘垚遂莞尔,擒住他两腿又是往里一顶。两根roubang把狭窄的xue道内强行撑开。李咸池瘦削的小腹上凸起一处硬块:“啊——” 佘垚摸着他腹部,贴着他耳朵:“给我生个孩子吧。” 换以前李咸池肯定要说自己是男人生不了,现在见佘垚这幅模样,要是说一个“不”字估计得明天真下不来床了,于是他只能说:“生,我生。” 佘垚似乎很满意,蛇尾缠着他一条腿,抬着他一条腿,尽数射在了李咸池里面。 李咸池感受到自己体内一阵冰凉的液体流动,不由暗吁一口气,然而佘垚依旧蛇尾绕着他,掐着他下颌吻他唇: “静岳,我们再来一遍。” 李咸池:“……” ——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李咸池感觉自己好像全身都被打散重装一般,胳膊适应不了胳膊,腿也适应不了腿。关键是佘垚这杀千刀的,一大早,喔,一大中午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不在房间里,留着李咸池和大侍女干瞪眼。 大侍女端着洗脸水正好推门而入,便见李咸池撅着屁股扶着腰颤抖着下床。两人沉默地对视几秒,李咸池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爬回了床上继续装死。 大侍女清咳一声:“小岳。” 小月?谁叫小月?我? 李咸池偷偷环顾屋内一圈,发觉对方好像真的是在跟自己说话。 李咸池只好干笑着爬起来:“那个……我那个为什么叫我小月啊?” “少爷说您叫这个名字。”大侍女端着盆蹲到他面前,挽起袖子,抬起他一只脚就要擦:“不是也没关系,以后您在府上就叫这么个名字了。” 李咸池连忙把脚缩回来,盘腿坐直了:“别别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要么就说人家能当大侍女,就算面前的李咸池已经尴尬得快找个地缝钻进去,大侍女表情却淡定得跟什么都看不见一样:“少爷说您昨日cao劳过度,要我们好生伺候着。” 佘垚这厮是要折他寿——李咸池如是想,然后一滚身躲进了床最深处,床帘围着身体,只露出个头来。 大侍女:“……” 李咸池大概也发现自己动作是有多猥琐(?),当然最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姿势勾着腰,会疼,于是放开床帘,学对方一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和颜悦色地问:“敢问这位jiejie怎么称呼?” “芸娘,你出去。” 李咸池和芸娘齐刷刷望去,果然看到了门口西装革履的佘垚——他绝对是卡着点回来的,好巧不巧赶上李咸池那声“jiejie”,脸色黑如锅底:“他由我来照顾。” 芸娘颔首,表情还是那张标准的棺材脸。李咸池觉得自己懂了,要在地主家混口饭吃,首先需要做个面瘫。 李咸池“诶”了一声,伸手要抓她,芸娘不着痕迹地避过,衣袂飘飘,不带走一丝云彩。 于是屋内就只剩表情丰富的李咸池和表情同样丰富的佘垚大眼瞪小眼。 “佘……” “静岳。”佘垚打断他话,大步走了过来,李咸池甚至来不及躲,便被他拉着手撞入他宽厚的怀抱。西装里裹着的,还有种李咸池叫不上名的异香: “你会怪我吗……对不起,对不起……” 李咸池还没哭呢,佘垚就先哭了。李咸池一看他哭,脑子先懵了,昨晚的事姑且抛到一边,心软下来安慰起怀中人来:“怎,怎么了?” “我昨晚,那并非我意图。我该死,我该死,我活该千刀万剐,我怎能这么对你?”佘垚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李咸池肩上:“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昨晚去找大哥商议白天的事,却被他下了发情药。若说别的时候也还好,偏偏我憋了这么多年,我是半妖,是有发情期的,以前一直没发作过,就赖昨晚那药,怎么我就这么糊涂?” 李咸池呆了,佘垚这话简直就是一盆冷水,把他昨晚上那点火扑得都不知往哪儿发。 “静岳,我真的该死。”佘垚捧起他脸,桃花眼里水光潋滟,眼角绯红一片,叫人看了怎么不心软:“可我那行为并非出于轻薄……我,我,我是真心待你的。” “啊……啊、啊?” 李咸池被他连珠炮似得话的说得怔愣,听到最后一句更是直接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叫真心待你? 李咸池慌忙推开他,见佘垚眼底闪过落寞之色不免有些愧疚:“我,我不是拒绝你。你也知道……这发生太多了,我没理过来。” 佘垚露出一个苦笑:“没事,你什么都可以问,我一一跟你解释。” 李咸池理了理思绪,指着他腿:“你昨晚那根蛇尾是怎么回事?你是蛇妖?” “我是妖,准确来说是半妖。”佘垚道:“我的父亲是曾康奇的兄长,是个人类,我的母亲是蛇妖。我是人与妖结合的产物。” 从前在凌云镇的时候,两人作为同窗兼好友,李咸池也算对他家状况也算是了解——他mama身体不好,父亲据说是个酒鬼,搬来凌云镇前就被淹死了。寡妇和独子的组合,总是受人非议的,那时候李咸池父亲还没有去世,能帮上他们家也总是会伸出手帮一把。李家在佃户里也算大户,有他家罩着,镇上的人倒不敢拿佘垚母子怎么办。 “说父亲被淹死是假的。”佘垚提到自己父亲时,语调冷了下来:“他只是在说要和母亲私奔之后抛下了母亲,回来继续当曾家的公子。母亲遭到了他的背叛 给他下了咒,让他此生不得再举。我爸那样一个花花公子,被夺去了行房的能力,简直是要他的命,没过多久也死了。但是母亲也因为下咒体力消耗异常大,在生下我后就落下了不可逆的病根。” “……”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曾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存在,因为曾康奇的儿子曾黎是个孬种,主母一直想要个更好的继承人,就把我接回来,也算是给他个下马威。” 佘垚半跪着,睫毛颤了颤:“高门阔院,表面光鲜亮丽,实际在这儿活着,倒不如放我回从前。我这么些年没有一日不念着你。我多想你,可我还没立稳脚跟。所以我不敢找你,直到我听到叔叔要娶你冲喜,我当时就觉得天塌下来了。” 李咸池被他眼中稍纵即逝的疯狂所震慑,脑子里划过了昨晚的景象——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似乎并不了解佘垚。 “佘垚……”李咸池的话忽然哽在喉头,不知从何说起,唯有一股甜腥积攒在胸口,泛着细密的疼:“你……” 佘垚将头放在他腿上,握住他的手:“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李咸池低着头,心痛而悲悯地看着他。 “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假的。你若想,我明天就去找主母,我娶你过门。但你接下来的日子不能作为‘李咸池’,而是‘小岳’。但我能让你衣食无忧,且此生不再负你。”佘垚认真道:“此话若有半点虚假,我天打雷劈。” “不是这个问题。”李咸池松开他的手:“我留在曾家并不安全。曾家现在没人知道我是李咸池,可一旦凌云镇的佃户来交租,见到我样貌,或者外出遇到以前的熟人,他们一定能认出我来,到时候你也会被牵连。” 佘垚闻言只盯着他,眼中情绪晦暗不清——这样的他令李咸池感动莫名恐惧,佘垚时而的沉默,仿佛都在昭示着他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是因为那两个人吗?” 佘垚的音调并不高,能称得上喃喃,李咸池没太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声音从牙缝里发出,好像在念什么恨不得一口咬碎的东西。 “不,没事。”佘垚站了起来,向他莞尔:“是我想太过分了,没有考虑到你,那你这几天好好休养,等想走了我再送你走。” 李咸池看着他的笑,在心里松了口气。这样的佘垚才与他记忆里那个,单纯,毫无心机的少年相符。 佘垚与他作别,笑容明媚,走出门外也神情不变,一行下人与他正面迎见,恭敬地行过礼,他也微笑回礼。等到他走过回廊,来至一僻静无人之地才停下脚。 接着,他抬起手,重重砸在了墙上。灰色的石砖从他拳头处泵现出裂痕,一直蔓延到地面。 佘垚目眦尽裂:“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 记忆里,李咸池身上那两股刺鼻的气味好似再萦绕在了鼻尖,于是他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他一定要找到气味的主人,然后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