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哥哥可教我好等
侯府世子救兄负伤一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众人诧异,这人人心中傲世轻物,桀骜不驯,没什么能耐做为的危家小少爷,竟有独战数十刺客的英勇,难不成,战场磨砺以后,这璞玉成才,金子发光了? 可仔细一想,真要如此,他也得是块璞玉,是锭金子才成啊,但看看世子以往的做为,委实不像呀。 平民百姓议论纷纷,皇宫里圣上也发愁,寻思着危家最近撞了霉运,得来件喜事冲冲晦气才行。 与此同时,苏孟辞却与世隔绝,一心在家刷镜子。他白天照顾弟弟,晚上就偷偷摸摸端盆水在屋子里洗镜子。偶有府上奴才路过大公子的屋子,便听里头唰唰唰,哗哗哗,大半夜实在吓人。 以往这些奴才都跟苏孟辞亲近,可整夜听着这怪声,不免有些怕,以为自家大公子自打遇刺起就中了邪,便只敢跑到世子跟前禀告了。渐渐的,府上奴才竟有些倒戈的意思了,因为他们发现,侯府的世子言语之间更有风度,也更大方,只要传几句大少爷的话,赏银就是少不了的。而他们那大少爷呢,除了大笔银子养护卫,平时那是一毛不拔,不知是真的没钱,还是小气。 这要是教苏孟辞知道,他会毫不犹豫地说,是没钱,是真的没钱!回京一个多月了,他压箱底的钱都掏了出来,才凑出几千两银子给侍卫们发了薪金。他刷镜子时还在想,下个月,最晚下个月,一定要把那些护卫给辞了,最多留个贺义,贺义的钱也得减,一个月一万两,还不如把他吃了! 再说他那阴阳镜,被他刷洗了整整三天,背面那黑色痕迹还是褪不了,原本银亮亮的浮雕,一左一右分了黑白出来,不过阴阳图本就是太阴黑,太阳白的,这样倒正好,好在镜面已没事了,与从前一样锃亮发光了。 这日一早,苏孟辞把阴阳镜装到新袋子里,往腰间一塞,就急匆匆去看他弟弟了。 这几日来,他心里总想着危应离,越想越动容,待弟弟也愈加好。他已不把这一世当成赎罪了,他是真心的想对弟弟好。 苏孟辞到了弟弟门前,正巧碰见管家和两个丫鬟托着换下的纱带出来,他过去瞧了一眼,上头还有不少血,看来伤口离痊愈还有些日子。 他进去时,微风吹得床前帘缦一扬,危应离的身影隔了雾一样朦胧,帘子荡得似轻波,那身姿颀长秀美的人正抬臂穿上玄衣。 危应离猛地侧眸,青丝掩映下,细长凤眸暗沉如墨。 “哥哥?” 苏孟辞进来后大气都没敢出,他弟弟竟知道有人来了,还知道是他,敏锐到这种程度,夜里偷腥的猫也不及。 “换好药了吗?”苏孟辞撩帘子走进去,危应离斜倚在床边,散漫拉上衣领,遮住了肩上伤口。 他点点头,苏孟辞急不可耐走过去,俯身拉过他的手,看他骨节上的伤还未好尽,便皱眉说:“手上还是上些药好,免得又碰着,或是沾了水。” “无妨。”危应离握住他手腕,柔声说:“上了药不方便。” “还是要小心些……” 苏孟辞不好多说,他知道危应离这两日很忙。圣上已定了他袭侯位的日子,他做了神机侯以后,还得帮着圣上筹办祭祀亡灵一事,他是主帅,祭祀战死将士,自然要他主办。除此之外,老侯爷从前的封地,圣上也恩准世袭了,租税等事,也要他来定。还有侯府护卫一事,老侯爷在时,都交给大少爷管,所以府兵都成了苏孟辞的暗卫,渐渐的,全由贺义调遣,上回遇刺后,贺义受罚,苏孟辞自己没本事管兵,就都交给自家弟弟了。 如此一来,四五桩事压在一起,危应离带着伤也要受累。 危应离床边放了好些纸张,有的是满满的字,有的是些田地、楼房的画纸。苏孟辞不敢乱碰他的东西,看了几看竟没地方坐,危应离却不以为意地拿起这叠纸,随手丢到了脚踏上,然后牵着哥哥往床沿坐。 “说起伤,我倒想起了谢家表妹……”危应离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哥哥,“她当初病得那样重,为何哥哥一去探望,就沉疾顿消了?哥哥究竟和她说了什么,竟比灵丹妙药还管用?” 苏孟辞心下一慌,强作镇定道:“我还能说什么?无非是挂念她,盼望她早日痊愈。” 危应离缓缓垂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哥哥待她可真是情深义重……” “都是自家兄妹,哪能不挂心呢?”他边说边把阴阳镜往腰带里塞了塞。 危应离突然抬头,目光焦灼地缠着他,“难不成,真如旁人所言,你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这些胡话你也信?”苏孟辞的脸一下就憋红了,都怪府上的奴才,说这些没影的事教坏他弟弟。 危应离轻轻皱眉,“那她痊愈,与哥哥没有关系了?” “那是自然。”苏孟辞拍拍弟弟手臂,哄人一样软着声音。 “哥哥好好想一想,真的什么都没做?可不要漏掉了什么……”危应离眯起眼睛,目光从哥哥盈润无辜的眼睛滑到轻启的薄唇。 “我又不懂医术,能做什么呢?”苏孟辞自以为没有露馅,瞎话说得一套一套的。 危应离垂眸抬手,抚了抚苏孟辞下唇,带着笑轻哼一声,“哥哥的唇,沾了糖霜一样。” 苏孟辞笑道:“你说我嘴甜?” 危应离轻轻摇头,鸦青柔发一晃,看起来格外乖巧,“是我喝了药,嘴里苦。” 苏孟辞忙起身往桌前走,边走边说:“喝完药不好吃甜的,怕坏了药性,你喝些茶吧。” 危应离接过哥哥递来的茶,眯起眼睛看着他莹润薄唇,喑哑声音里带着股痴缠:“没喝药,就能尝了吗?” 苏孟辞坐下来,牵着弟弟的手说:“你说糖吗?你这么想吃,哥哥买给你,等你伤好了再吃。” 危应离执杯一笑,轻声应道:“好。” 几日后,危应离在金殿上接了圣谕,袭了危明江衣钵,百官道贺,称呼也从“危家小少爷”、“世子”,改成了小侯爷。 苏孟辞也受了赏,圣上还想给他这个镇国将军开府,好教他兄弟二人分府而居,可危应离却当场驳了圣上好意,一番深明大义的言辞,教众人挑不出毛病,这事也就没了后话。 之后圣上有事与危应离商议,就把人留了下来,苏孟辞去见了皇后,皇后娘娘一番苦口婆心,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娘娘早就想把他和谢嘉思凑成一对儿了。在圣上跟前说替他兄弟二人择佳偶赐婚,不过是个说辞罢了,他和谢嘉思两情相悦,婚事是板上钉钉的。至于危应离,皇后娘娘绕着弯子提了个人,教苏孟辞回去后问问他弟弟的意思。 苏孟辞恍恍惚惚出得宫去,危应离还没出来。有了上回的事,他担心弟弟安危,就教贺义留下来侯着他弟弟,自己带着一半护卫先行坐轿回去了。 他顺道买了些蜜饯、糖膏,分给奴才一些解解馋,剩下的都装在糖罐子里揣到怀里,等着回去给弟弟吃。 他从日薄西山等到万籁俱寂,自己靠在椅背上快睡着了,才听到外头奴才喧闹,披着衣裳出去一看,是危应离回来了。 他走过来时,府上奴才一个个恭敬唤“侯爷”。 贺义不知何时从檐上落了下来,轻盈得鸟雀乌鸦一般,贴到苏孟辞身旁,在他耳边提醒一般说:“小侯爷今天半路下轿,跟个算命先生煞有介事地聊了半天。你弟弟还信那种玄乎东西?你小心些,说不定,他是要对付你……” 苏孟辞睨他一眼,不老高兴地撅鼻子哼唧一声,他让贺义跟着危应离,是护卫,不是监视。 贺义微微侧眸,知道有人正盯着他二人,反倒更加放肆,握住苏孟辞手腕,把他怀里捂热的糖罐子夺了过去。 “我昨日说想吃这家铺子的糖膏,你今日就买来了,大公子对我这样好,也不怕旁人嫉妒?”他一手扣着劲腰,倚在墙边轻笑一声,然后倏地转身,摇着手里的东西道了声:“谢了。” 苏孟辞正要拦他,却听危应离沉声道:“哥哥今日赶早出宫,可真是辛苦。” 苏孟辞转身看他,他正偏眸弹了弹肩侧,然后缓缓抬头,笑了笑就朝苏孟辞走过来。 “你陪圣上议事才是辛苦。” 危应离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替他哥哥拉了拉衣襟,苏孟辞揣着糖罐子走了一路,腰间衣袍鼓了印子出来。 他稍一俯身,替哥哥束紧衣带,伏在哥哥耳畔说:“哥哥把旁人照顾得无微不至,还不算辛苦吗?” 苏孟辞耳根子连带着颈项陡的一凉,正要反应,危应离却退开了,乖顺一笑,却有些低落地说:“哥哥也不问我,为什么回得这么晚?” “是陛下留你久了吧?”苏孟辞抬眸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虚情假意。 “哥哥跟我来。”危应离牵起苏孟辞,急不可待地往他屋子里去。 到了危应离房中,苏孟辞歪头一看,就见一个奴才在自家弟弟床柱前擦着什么,然后恭恭敬敬出去了。 苏孟辞看着古怪,一担忧起弟弟,不免胡思乱想,现下便甩开弟弟的手,奔进去撩床幔一看,就见一银亮圆面,四周是桃木雕的怪阵,可不就是面镜子吗? “这是何物?”他伸手就想取下来,危应离却轻易握住他手腕,拉着他退了小半步。 他站在苏孟辞身后,抬手指着那桃木镜,在哥哥耳边柔声细语道:“今日回府的路上,我偶遇一位高人,他知我心中有惑,便借我此镜来解。” “高人?是谁?”苏孟辞想起贺义的话,心道他这傻弟弟怕不是给坑蒙拐骗的破道士糊弄了。 危应离轻笑道:“哥哥不问我所惑为何?” “你说来便是。” 危应离侧身垂眸,神色覆在阴影里,手指百无聊赖地摩挲着哥哥发尾,从容地开口说:“父亲走那日,我梦到他带哥哥来见我,好像说了什么,隐隐约约,他又把哥哥带走了,那一刻我便惊醒了。当时所见太真,虽知是梦,也惧怕难安,怕哥哥也……” 苏孟辞后知后觉地说:“怪不得你第二天那么没精神……” 他一时不知怎么宽慰弟弟,毕竟这事确实是他的疏漏,他当时不想在梦里吓着自家弟弟,没想到却在梦外弄巧成拙了。 “今日我遇见的高人也说,死人携活人入梦,不是好事。先生给我一面镜子,让我挂在床边半月,若先父再携哥哥入梦,便要去寻破灾之法了。” “哪来的灾?”苏孟辞下意识皱眉,什么灾什么难,都不能沾他弟弟的身! 危应离墨眉紧锁,俊容染了痛色,“哥哥不怕父亲舍不得你,要寻哥哥去陪他,带着哥哥在梦里和我别过吗?” “胡说什么?快那把来路不明的镜子摘了!”苏孟辞一撩衣摆,抬腿就要爬床上取桃木镜。 危应离猛地抱住他,抱得诚惶诚恐,抱得心有余悸。 “我怕!哥哥……我好怕……” 苏孟辞的心霎时软了,他什么都清楚明白,自然不觉得那是件大事儿,可他弟弟雾里云间,茫然无措也情有可原。他既不能和盘托出,又怎好说弟弟小题大做呢? 一个镜子罢了,能求个安心也好。 苏孟辞拍拍弟弟手背,柔声道:“哥哥不会有事的,你别怕,实在不放心,挂着那镜子就是。” 危应离“嗯”了声,又抱着哥哥腻了一会儿,苏孟辞催促,他才放开哥哥。 夜色已深,苏孟辞也困了,他让危应离早些歇息,然后自己也打着哈欠回去了。 万籁俱寂,他浅眠一会儿,虽然困,却怎么都睡不踏实,后来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眼就想起弟弟床上那古怪的桃木镜子。 苏孟辞自己知道,那些算命先生,十个里难有一个是真的,说些瘆人的话糊弄几句,再给些玄乎东西让人贴贴烧烧的,没用也就罢了,万一弄巧成拙搞个凶阵出来,岂不害人? 他越想越怕,再难入睡,披衣起床,屋里屋外踱来踱去,最后一咬牙,出去端了盆水进来,放在凳上摆好,墨发虚虚一束,就揽袖点了蜡烛。 就听噗通一声,阴风一吹,魂魄出体,执烛轻飘飘出得房去。 他轻车熟路到了危应离屋中,穿过帘缦落到床边,便见自家弟弟剑眉微敛,长睫轻垂,眼睑一线似拿黛笔勾画一般,再看那鼻梁、薄唇,一处胜一处好看。 苏孟辞仰头看一眼床上挂着的桃木镜,不大敢靠近。桃木本就是驱鬼辟邪的,他现在阴气盛,自然会怕。 他咽咽口水,俯身又去看他弟弟,觉得危应离这回睡颜不似上回温软,难不成是做了噩梦? 想到此处,他不敢耽搁,一闭眼凝气化光,倏地坠入危应离梦中。 一睁眼,又是一片雾气,却比上回稀薄很多,隐隐约约,他瞧见几步远外有个影壁一样的东西,还听到阵啪嗒、啪嗒的声音。 他扬手挥了挥,拨开雾气,刚迈开步子,便感觉脚下石门不平整,蜡烛往下一探,瞧见黑尘下,石面有些下陷,与上回一样,刻着些散乱字迹。 他难免好奇,便蹲下去看,鼓着气吹去石上黑尘,看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奇怪,这不都是他近些日子说的话吗?而且好几句都和思思有关,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些话有什么特殊含义,竟会出现在危应离梦里。 这字迹有大有小,排得也杂乱,他看得头晕,就站起来晃了晃脑袋,不去想这麻烦事了。 啪嗒啪嗒的声音还在响,像是雨水滴落在石面上。 他借着烛光照路,往前面那影壁走去,水声渐大,似有汹涌之势,像从细小泉眼喷出,又像堵在个细竹筒里,深深浅浅冲撞,就是流不出去。 他走得越近,听得越清,越听却越觉得不对劲,那水声,怎么黏黏腻腻的? 走到近处,才看清面前是一道墙,很是华贵,似是富贵家拿来挂字画的,金砖砌起来的一样。 墙上也确实挂着裱好的纸,好像是画,他靠近举烛一看,一眼就瞧明白了,赶紧遮着眼睛往后退,默念着非礼勿视。 他羞得不敢抬眼,谁能想到,那竟是幅春宫,仓惶一瞥间,只记得画上两人交缠,姿势放荡张扬,教人啧啧感叹。 他轻咳一声,沿墙根望去,竟没个头,再往上看,整面墙都挂着画,每张图都不大一样。 苏孟辞仗着有雾气遮掩,看不清楚,便随意打量,想找找路,岂料半刻功夫,眼前雾气竟散了个干净,苏孟辞还来不及遮住眼睛,就听那古怪水声铺天盖地而来。 他一时吃惊,忘了移开视线,教人惊异的一幕出现了,画上那人物,竟都动了起来,他震惊中定眸一看,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画上两人肆意交欢,结合处拍出噗啾噗啾的黏腻水声,而那雌伏之人,竟然是他! 他脑子一空,轰隆隆乱响,眸子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去看托着他身子顶弄的人。 凤眸轻垂,青丝染水,情动之态,愈显俊美。 舔唇轻笑,艳丽至此的人,不正是他弟弟危应离吗? 他恍恍惚惚,竟似身在画中,看自己被亲弟弟压在塌上,双腿大开,意乱情迷地攥紧床被,身子被顶得一晃一晃,下身秘xue一股股冒出水来。 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喉咙却着火一样燥热,他转身想走,迎面却是另一幅画。他浑身赤裸,跪坐在弟弟身上,骑马一样狂动着,臀rou上下晃动,啪啪撞在危应离腿上。 再下一幅,他手脚被缚,横躺在摇椅上,肩膀撑在一边扶手,臀瓣挤在另一边扶手上,站着的人衣冠楚楚,只撩衣露出个尺寸惊人的东西,微微上翘的顶端挤到他臀缝,撑开xuerou撞了进去,然后就扶着他腰身剧烈抽插起来。摇椅也被带得轻轻摇摆,他被前后撞着,左右摇着,rou刃在身子里钻着转着。他腰身悬空,被撞得脸颊红润,浑身无力往下陷,最后滑到椅子里,他弟弟便轻巧提起他下身,cao弄得他哭叫求饶。 苏孟辞浑身是汗,不敢动弹,眼前的画却一幅幅更替。 又一幅艳图转到他眼前,这回他是站着的,斜靠在柱上,一腿高抬,被自己弟弟侧揽细腰,挺腰深插几下,竟舒服得xiele出来,连柱子都扶不住了,危应离却故意松了手,只抓着他一只脚踝,毫不怜惜地猛插起来,直到他浑身酥软地往下滑,拼命伸手去碰危应离,对方才猛地抱住他,托起他身子抵在柱子上,接下来就是他张腿缠在弟弟腰上,被弟弟抵在柱子上狠狠顶弄了。 转眼画面一晃,他趴跪在浴桶边,危应离站在他身后,水珠沿腹肌滑落,他冷冷垂眸,手指拨着水纹探到哥哥腿间,曲起指节一点点挤到紧致甬道里,把玩什么东西一样抽插着手指,任哥哥扭捏挣扎,难耐晃腰,也不加一根手指,换一样东西。直折磨得苏孟辞自己挺起腰,撅着屁股往后送,摸着弟弟的宝贝往窄缝抵,他才猛地握住苏孟辞手腕,手上一拽,下身一撞,噗嗤没了进去,从容抽插百十下,拔出来时水涌了进去,又噗地插进去,再也不停地cao弄。 苏孟辞看着画上的自己一股股xiele好几回出来,直到画面消失,他弟弟还精力充沛地抱着他求欢。 画一张张换,在桌上、在地上,在任何一处地方,躺着、跪着,以各种姿势,他和危应离时刻都在交欢。 苏孟辞觉得自己今日长见识了,他还不知交媾一事,竟有这么些名堂,真是叹为观止。 他以为自己看不尽这满墙的春宫,逃不出这困牢了,可面前翻动的画纸却突然停了,只剩一面没有尽头的墙,百十幅静止的画。 苏孟辞正疑惑时,就听身后一阵低沉浅笑。 苏孟辞一转身,便是物换星移,带着阵灵巧机括声,顷刻间雾气黑尘聚聚散散,水墨勾勒出雕梁画栋的景致,一点点布出室内华景。 危应离衣襟大敞,曲腿踩在矮塌上 ,他抿酒一笑,抬眸道:“哥哥可教我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