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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嘛,过来啊。” 看着站在后备箱旁顾洲,林堂一阵恍惚。 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顾洲的眼里只有他,催促他向他靠近。 不是林堂太矫情,他已经活过了一世,见过太多人间冷暖、经历过太多历史性的时刻,前一世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敢争取,而这一世他稍微改变了一下自己,竟真的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真的是心里五味杂陈。 见林堂还是痴傻地看着自己并未移动分毫,顾洲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暗暗握紧拳头朝林堂走去。 擦肩而过的刹那,顾洲不由分说替林堂拎起对方行李,往后备箱塞。 当他拎第二趟的时候林堂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跟着搬东西,“我来我来!” “好了吗?”正驾驶的顾洲mama问。 顾洲把后备箱车门合上,示意林堂上车,对母亲回道:“嗯。” 顾母把他们送到高铁站,还在车站附近买了面包牛奶,叮嘱他们按时吃饭,有事给她打电话。 顾母走后,两人一前一后朝候车大厅走去。 顾洲的行李并不多,走起来速度很快,很快他就和林堂拉开了距离,林堂以为人不会理会自己,谁知顾洲居然停下来,转身,鄙夷地对林堂道:“这么慢,走不动吗?” 林堂笑了,使劲摇头,快步追上去。 两人并排走着,林堂的心不自觉加速跳动。 他们没有说话,一路来到了候车厅。 候车厅里人很多,学生模样的比比皆是,林堂寻了很久也没看到一个空座位。 “过来!” 忽然他听到顾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连忙寻着声音小跑过去,发现顾洲占着一个空座位。 “你东西多,你先坐吧。”顾洲装作满不在乎地说,他一边说着,目光还盯着大屏幕,继续道:“离发车还要两小时,得待很久了。” 忽地,他发现林堂并没有动,不满道:“还不动?” 谁知林堂却说:“你先找到的位子,你先坐吧,我没事的。” “让你坐你就坐。” 说着,不等林堂反应,直接用武力按着林堂坐下来。 顾洲运动细胞很好,力气很大,和林堂不是一个级别的。 林堂觉得很不好意思,快速环顾四周,企图寻找一个空位让顾洲坐上,但人太多了他没能发现,可是他太不好意思了,坐了没几分钟就嚷着让站在一旁的顾洲和他换换,搞得顾洲直接把自己的包丢给林堂,自个儿去别处了。 林堂:…… 等到要上车了,顾洲才从很远的地方过来,两人的位置相连,第一次坐在顾洲身旁让林堂有些紧张,好在顾洲上车后就戴上耳机闭眸小寐。 林堂就这么拘谨地坐了大概十分钟,缓缓从包里掏出名着,开始看起来。 高铁的环境比火车好太多,林堂越看越困,哈欠打个不停,终于他忍耐不住,放下书,准备给自己座椅往后调时,不小心胳膊肘碰到了旁边的顾洲,下一秒顾洲的头歪向林堂,成了歪靠着林堂肩膀睡觉的姿势。 林堂不敢动了,他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姿势尽量不去动,生怕惊扰到睡着的顾洲。 十八岁的夏天,坐在高铁上向心仪的大学进发,喜欢的人靠在自己肩膀沉睡。 这种感觉要多美妙就多美妙。 他想起李煜的诗词“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那句“一晌贪欢”太妙了。 林堂在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还做了个梦,梦中他的生父生母跑学校去找他,告诉他他们已经放弃了现在的家庭,想要和他重新组建家庭,要弥补林堂缺失十八年的父爱母爱,林堂那个激动啊,直接哭了。 他一抽一抽地醒了,醒来发现脖子和肩膀酸胀不已,原来他维持着之前正襟危坐的姿势一直到现在。 身旁的顾洲早就醒了,此刻正在看手机,注意到林堂也醒了,还哭了,于是问:“做噩梦了?”他依旧戴着耳机,并不在意林堂是否回自己。 林堂突然拔高了嗓音:“不是!是美梦!”声音带着哭腔,没来由多了一层撒娇的意味,林堂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嘴抿得紧紧的。 顾洲来了兴趣,把靠着林堂一侧的耳机摘下,疑惑地打量了一番林堂,说:“就是你这样娘娘腔的性格才会被人一直欺负。” 林堂不明所以,立刻反问:“我娘娘腔?” “哭哭啼啼不是娘娘腔?语气还像撒娇似的,只有女的才那样。”说这话的时候顾洲已经把耳机重新戴上,注意力也转向另一侧的窗户了,似乎有意避开林堂的目光。 林堂急了,这是从小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受委屈的时候他总是拼尽全力忍住眼泪,可又想学习弟弟meimei通过示弱撒娇哭泣来获得父母的怜爱,后来因为极少与人打交道也没人注意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这不,突然一松懈把自己这样不堪的一面暴露出来属实难堪,见顾洲没再说话,他也自觉闭嘴了。 林堂重新调整座椅,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他想起高中刚开学时,因为被追逐打闹的男学生误伤打到了眼睛,眼泪水立刻疼的流出来了,那些男孩子就指着他笑他像女的一样,随便碰一下就会哭,太娇气了,就连道歉者也加入了嘲笑大军。 大家只顾着发泄自己,却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想起还是最初那批人未经过他允许,趁着他上厕所的空档去翻他书包,把他东西藏起来,等到他找不到东西急的下意识哭的时候,那群人又会跳出来,昭告天下似的说他是好哭包。 林堂何尝不想有着男子汉一般的性格,可是自小的敏感自愧羞耻胆小瘦弱让他没有勇气改变,他只能做个平时沉默,激动的时候就会原形毕露的蠢蛋。 唯有一次镇定的面对一切还是在那天的控诉大会上,不过那天他哭的梨花带雨,好多女同学都被感染着也跟着哭了。 想到这些,林堂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他告诉自己,这些都过去了,等到上了大学,他继续好好读书,还要去锻炼身体,把自己变得强壮,这样他能更坚毅地面对生活。 “你没事吧,还在计较高铁上我对你说的?” 分手的十字路口,顾洲看林堂自那之后一直没说话,总觉得对方还在生自己的气。 林堂赶忙摇头,“没有,我确实有坏毛病,得改。” 顾洲笑了,看了看手表,说:“时候不早了,你早点去报道吧,哦对了,晚上在校门口等我,一起去吃饭。” 说完也不等林堂反应,快速离开了。 望着顾洲渐行渐远的背影,林堂再一次有了黄粱一梦之感。 大学的新生报到总是那么的热闹,饶是林堂这种来自二线城市的也像个乡巴佬似的,周围的一切那么令人眼花缭乱,无限遐想。 穿着红马甲的学姐学长热心的指引着新生去宿舍报道,林堂被一个大二学姐带着往宿舍楼走去,旁边也跟着一个男生。 “嗨,我叫钟敦海,就住在你隔壁哦。” 林堂在402,对方404。 学姐离开后,林堂打量着宿舍,4人一间,环境还不错,相邻的两个宿舍共同一个卫生间,有热水器。 由于已经到了两个,把靠门的位置选了,所以林堂随便选了靠窗的位置。 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便听到有人在宿舍外的走廊上叫着快去大教室报道。 林堂不敢耽搁,匆匆离开。 等报道完已经到了中午,他跟着人群去了食堂,点了一碗馄饨。 刚吃完班级群就通知下午的安排。 在下午的时候,林堂认识了另外两位室友,一个叫陈奋,带着红色腕带,个子高高瘦瘦,看起来阳光开朗,是个篮球好手的样子,另一个叫李梦飞,个子不高,也很瘦,架着副眼镜,样子斯斯文文,像是个学霸。 陈奋和李梦飞差不多时候到宿舍的,于是就熟悉了。 还有一个还没来,林堂听他们说对方估计赶车迟到了。 晚上,陈奋和李梦飞热情地邀请林堂一起去食堂吃饭,被林堂拒绝了。 林堂刚走出校门,便看到顾洲倚着墙壁等他。 他大声朝顾洲喊道:“顾洲!” 对方才惊觉他出来了,于是露出笑容,朝林堂走去。 学校外的美食街食物繁杂,林堂看得口水直流,都想吃,顾洲却指着一家土菜馆说:“就它了。” 林堂:…… 虽然高一林堂就知道顾洲家特有钱了,但是最近相处起来,他发现顾洲还挺节省的,吃的穿的用的都不怎么贵,包括这一顿饭也才不到一百,当然,对于上学还要助学贷款的林堂来说这依然是一笔巨款。 一顿饭顾洲的手机叫个不停,林堂咋舌,这才第一天就这么忙了?顾洲没接电话,不过他一直在回信息,刚吃完饭就急匆匆走了。 一个人林堂也没兴趣闲逛什么的,也回了宿舍。 这次他看到了第四位室友。 和林堂他们三个的普通长相相比,第四个室友长得倒是唇红齿白,皮肤白皙,有点当今流量小生的味道,不过在林堂心中和顾洲比还是差太远了。 除了模样俊俏外,也许是同类的第六感,林堂第一眼便觉得他也是同。 两人用眼神互相打照面,仿佛互相确认对方身份。 “你好,我叫楼非涵。” 对方朝他伸出了手。 林堂拘谨的回握,并报上了自己名字。 “你见过其他两个人了吗?”楼非涵小心的问。 林堂点点头:“可能他们还没吃完吧,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哦。”对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明天是星期天,也就是说明天之后就是大学军训时光了,林堂既期待又有点紧张,担心自己跟不上大家。 他早早的洗漱完毕,然后爬上了床。 自从重生后,林堂便养成了躺床上思考、回忆的习惯,枕边必放上日记本。 不过对面的楼非涵吃东西的声音很大,扰得他有些心烦,于是索性翻了个身,继续想事情。 “你睡了吗?”楼非涵忽然站在林堂床下问。 林堂坐起来,看着对方,问:“什么事?” “呶,我带了我家乡的特产,你要不要来点?” 林堂看了一眼,是锅巴,还蘸着辣酱,他摇摇头,说:“谢了,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吧。” “没事,你明天吃也行,我放你桌上了。”说着他放完林堂的,给另外两位桌上也放上了。 林堂对楼非涵第一印象挺好的。 到了晚上九点钟,另外两人还没回来,在下面也收拾好洗漱好的楼非涵也爬上了床。 楼非涵爬的时候脚没踩好,差点摔下来,惊动了林堂。 林堂:“你没事吧。” 已经爬上来的楼非涵笑笑:“第一次爬这种床,不太适应。” “你以前没住过校吗?”林堂随口一问。 “没有。”楼非涵说的很认真。 林堂不说话了,再次翻身,背对着对方。 可过了好几秒,他总觉得对方在盯着他看。 林堂思忖着要买个不透明的帐子了,被男人盯着和被基佬盯着感觉是不一样的。 林堂的性启蒙是一部西部片子,叫,自那之后他便迷上了西部牛仔,对西方的同性很有感觉,反倒对本国同性不感兴趣,当然,除了顾洲。 林堂拼命忽略对面带来的不适感,好让自己专心思考事情。 “你也是,对吗?” 静谧的空气中突然传来楼非涵的声音。 没有电话的沙沙声、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他人。 最终,林堂不得不再次坐了起来,注视着楼非涵的眼睛。 楼非涵感觉到了林堂目光里警惕的意味,于是补充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林堂点了点头。 “有另一位吗?”对方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