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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一下午,原本以为晚上能好好的犒劳犒劳自己一顿,结果却发现只有清粥小菜。 大约是饿的实在是太狠了,他不想连白粥都没得吃,索性就埋头苦干,直到三碗白粥都下了肚,他这才停下动作,摸了摸圆鼓鼓的肚皮,还打了个饱嗝儿。 魏溪扫了他一眼,这才起身回房。 云莘连忙站了起来,跟了上去,直到回了房,把房门关上,他这才忍不住抱怨:“你是不是故意的?” 魏溪不疾不徐的脱着外套,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依旧是冷淡的。 “故意什么?” “故意只给我吃白粥,故意虐待我。” 魏溪的眼神陡然变冷:“给你吃白粥就算是虐待你了?好啊,本座便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虐待你。”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云莘走去,云莘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吓到了,步步后退,直到后背都贴在了门上。 云莘的下巴被捏住了,还是无比熟悉的力道,疼的他险些飙泪。 下一秒,他的双手就被魏溪用自己的腰带绑住了,几乎勒得他手腕发红。 云莘还没等到魏溪口中真正的虐待,他就再一次犯怂了。 他将脑袋抵在魏溪的胸口,抽抽嗒嗒的哭了起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没有虐待我,你对我已经很好了。” 魏溪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即冷笑道:“本座对你好吗?本座只把你当成解药而已,又何须对一个解药好呢?” 云莘:“……” 阻塞的脑袋顿时茅塞顿开了,难怪他吃晚饭的时候,就觉得魏溪的心情有些不好了,原来是听到了他跟魏平之间的谈话。 可是,他对魏平说的那些话也没错呀,魏溪不就是拿他当解药吗? 那么魏溪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突然,云莘的眼睛陡然睁大了。 魏平该不会猜对了吧,魏溪真的喜欢他? “是我说错了,官爷待我比其他人好,并不曾把我当成解药。”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听起来软软的,魏溪听的一颗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你真觉得你错了?” 云莘含着一包泪点头:“嗯,我错了,官爷分明是把我当成相公来疼爱的。” 魏溪:“……” 沉默了许久许久,魏溪才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话来:“我才是相公。” 云莘吸了吸鼻子,静默半晌,然后非常没有骨气的妥协了:“好吧,你才是相公。” 魏溪:“……” 他将人打横抱起,放回床上:“睡觉。” 云莘小心翼翼地提议:“我能先洗个澡吗?练了一下午,身上有些臭臭的。” 魏溪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娇气,然后应了一声:“去吧。” 很快下人就送来了热水,云莘在水面上撒了一层花瓣,然后泡在水里,咕噜噜地吐着泡泡,幸福得不得了。 魏溪靠在床头,看着屏风上映出来的黑影,突然就觉得生活有了盼头。 很早之前,他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对两个人的生活,也生出了几分憧憬来,要是这个小傻子不气他的话,那么,日子过得还是挺美好的。 魏溪这般想着,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屏风后面的咕噜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此刻,屏风后面一点声音都没有,静悄悄的一片。 “小傻子?” “云莘?” 喊了两声不见有人答应,魏溪猛地从床上下来,绕过屏风看了过去,只见泡澡的人正靠在木桶的边缘,睡得香甜,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滑下去,水面已经到了他的下巴处,呼出来的气息,吹皱了水面,他还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眼看着就要沉入水底了,魏溪连忙把人拽了起来。 云莘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快淹死了。” 魏溪冷着一张脸将他从木桶里提拎出来,然后将一块巨大的毛巾盖在了他的脸上:“自己擦干,然后去床上睡。” 云莘“哦”了一声,随后问道:“你不睡吗?” “我还有政务需要处理,你自己睡吧。” 等魏溪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云溪这才后知后觉的想,他有这么忙吗?这么晚了还要处理公务? 不过,他实在是太累了,脑袋一挨着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再多的疑问都抛到了脑后。 …… ………… 早上,云莘睁开眼睛,就不期然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珠子,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面一滚,下一秒,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响,云莘捂着自己的后脑勺,眼泪汪汪的。 魏溪顿时满头黑线,他拿开云莘的手,替他查看伤口,发现没什么要紧的,这才松了口气。 “笨死了。” 云莘抿了抿唇,没有反驳,片刻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政务处理完了吗?” 魏溪敷衍的应了一声:“处理完了。” 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政务需要处理,拔除了闫松这个恶势力之后,太宗皇帝松了口气,他也跟着清闲了下来。 昨晚不过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所以才胡乱的找了个借口而已。 看着云莘赤裸的身体,以及双腿之间那根巨大的性器,他就觉得xiaoxue里痒得很,迫切的需要什么东西来安抚一番,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之间中了春药一样。 跟现在相比,以前的他可谓是清心寡欲多了,连想都没有想过这种事。 魏溪想,大约是开了荤的缘故吧,所以才这么急不可耐。 “比起我的政务,我更关心你昨晚睡了一晚上,休息好了吗?” 云莘精神饱满的点了点头,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笑意:“休息好了。” 应该是昨天累到了,他晚上甚至都没怎么做梦,一觉睡到天亮。 魏溪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诱哄般的问:“那今天让你休息,不练武了,你乐不乐意?” 云莘的双眼顿时一亮:“乐意,当然乐意。” 他巴不得再也不练武了,他的腿这会儿还酸疼着呢。 魏溪笑道:“那好,你今天就不练武了,我们来做点儿其他的事情。” 云莘问:“什么事情?” 魏溪嘴角的弧度顿时弯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