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为他穿衣,为他刷牙,抱他撩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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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是人类最好的伙伴,这句话不知道是哪个人类先阐述的,不过现在养狗的十个有七八个都会这么说。 大概因为狗狗是忠诚的,是永远不会背叛人类的。养它的人给它一碗饭,一个窝,它便会欢天喜地的跟着这个人,一跟就是一辈子。它会陪主人笑,陪主人闹,陪主人伤,陪主人悲,不离不弃地永远陪伴。却又不止于此,它还会在主人遇到危险时奋不顾身地舍命相救,亦或是在主人悄悄逝去时低低哀叫直至追随同去,而这一切若要用一个字描述,大概就是“爱”了吧。 但是,从来没有人类会认为或者会表达人类是狗狗最好的伙伴,自然是因为人类是世界的主宰者啊,而与人类不同物种的狗说得好听是伙伴,若追根究底不过是被支配者罢了。 而万嘉鸣则是他臧涛越的支配者。支配者对被支配者有着完全的掌控权,他高兴时可以给予你各种宠爱,让你沦陷,让你无法自拔,生气时则可能夺取你的一切,你的喜怒哀乐,你的身体一部分,甚至你的生命,而被支配者是没有资格,更没有权利去拒绝的。 “啪” 刺眼灯光亮起的刹那打断了臧涛越的发呆,他再一次条件反射地从床上爬下跪趴在地上,这次却没有瑟瑟发抖,而是哑着嗓子听不出情绪地说了一句“主人,你回来了。” 他一天除了去厕所就没下过床,也没去关注客厅的钟表走向,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几点了,他也不在乎几点了,万嘉鸣想罚他就罚吧,最好罚重点把他活活折磨死,死了总好过不男不女的活着。 “先去床上坐着,等我一会儿。” 万嘉鸣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跪在地上的臧涛越眼睁睁看着人走的,提着公文包和一袋鼓鼓囊囊的好像食物的东西就直接从他房间出去了。 万嘉鸣不罚他吗? 等等,万嘉鸣进门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先来了他的卧室? 万嘉鸣确实是一会儿就又回来了,这个一会儿还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一套干净的家居服。 天蓝色的真丝的男士家居服。 臧涛越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若是以前万嘉鸣给他买了一套昂贵的男士衣服他怕是要高兴疯,可经历过昨晚的事情后他对面前人的恐惧远远超过了对他的迷恋。 万嘉鸣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冷?” 入夏有几日了,对普通人而言白天热的时候穿个长袖就行,晚上降温再加个薄外套也足够。而臧涛越属于耐冻的一类人,是许多体寒的女生非常喜欢的体质,别人羽绒服他厚大衣,别人毛衣外套他秋衣外套,别人长袖长裤他短袖短裤,所以此时穿着长T的他怎么会冷。 万嘉鸣坐到床边后微微俯身去抓男人身上的衣服,却发现床上坐着的人抖得厉害,脱口而出一个字之后才想起来这人身体永远都是热烘烘的,而现在已经夏季又怎么会冷? 既然不是冷,那就是…… “这么怕我?” “没……没有……” 温柔的万嘉鸣更可怕。 望着男人低垂着脑袋瑟瑟发抖,好像一副被大灰狼抓到的小兔子模样,万嘉鸣淡淡撇下一边嘴角,后又难以察觉地慢慢扬起。 “头抬起来。” 臧涛越抓着两边衣角哆嗦着身体缓缓抬起了头,以前和兄弟聊天时他还嘲笑过一些动不动就低头揪衣服的女生矫情,而如今他才知道太紧张时是真的控制不住,只有手里稍微抓住些东西才能稍稍缓解一下不知所措的大脑。 发现万嘉鸣要为自己穿衣时,臧涛越抖得更厉害了。 “主人……我……不是……狗狗自己穿就好。” “嗯?” 一个简单没有任何起伏的“嗯”字就将臧涛越费劲千辛万苦积攒出来的话语击打得支离破碎,他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他只能乖乖地伸直胳膊任由万嘉鸣为他套好真丝上衣,再任由万嘉鸣掀开波薄被褪去他的长裤,为他穿上真丝长裤。 “跟我去洗漱。” 衣服非常合身,也非常舒适,臧涛越摸着上衣的布料猜测衣服肯定好几百,而他只有羽绒服才会花几百块去买。 不是穷,而是有一点钱他就拿去赌了,经历被轮事件后他才彻底戒了赌。 “啊” 万嘉鸣快走出房间门时突然听到一声沉重的“咚”声,回头果见男人趴在地上艰难地撑着身子试图起身。 臧涛越从床上下来走了不到三步就摔了,这一跤摔得他着实有些疼,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倒不是他已变得柔弱不能自理,而是经过昨天一场荒唐的性事,一场恐怖的奖励惩罚后几乎耗光了他所有心神气力,而他因为情绪不佳又一天没有进食,以至于此刻身体软绵绵使不出一丝劲。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万嘉鸣说完这句话后人已经到了臧涛越跟前,扶着人站起来后贴着衣服四处按了按。 “哪里摔着了吗?” 他的膝盖很疼,可能有淤青了,曾经的他磕了或者碰了一下压根不会去管伤势如何,都是等其自然好转,同时他鄙视电视上手指破了一点都要大呼小叫的娘炮男,可当万嘉鸣抓着他的胳膊一脸焦急担忧地问他摔着了吗时他鬼使神差地弯下腰摸着左边膝盖说“这里,很疼,右脚也疼。” 然后如他所期待的那般万嘉鸣又抱起了他,公主抱。 万嘉鸣抱着比他还高些许的男人一直走到卫生间,轻轻地放下,为他接漱口水,挤牙膏,再浅浅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嘴。 臧涛越带来的牙刷牙杯之前让他摔坏了,那之后他用的牙刷牙杯以及其他很多东西都是万嘉鸣买的,牙刷是同一款的,牙杯也是。 他的是海蓝色的,万嘉鸣的是雪白色的。 万嘉鸣刷的很温柔很仔细,每一颗牙齿都雨露均沾,甚至包括舌头。 舌尖被冰凉的手指扯住的时候,臧涛越一激灵差点一口咬下去,好在万嘉鸣的一句“不许咬”及时控制住了他。 眼睛无处安放,最后转了一圈胶着在男人过分白皙的脸庞上。他偶尔会想,如果万嘉鸣眼窝再深一点,发色另类些,可能别人会以为他是混血儿吧,毕竟长得这么白这么好看。 “乖,自己漱漱口。” 语气好像父母在教育两三岁才刚开始学东西的小朋友,臧涛越伸出去的手顿了一瞬,他本来就打算自己漱口的。 臧涛越漱口时不敢动静太大,怕脏水溅到洗手的万嘉鸣,只是万嘉鸣洗完手后不出去却盯着他看,看得他莫名其妙,心惊胆战。 “你脸好红,发烧了吗?” 嘴里噙着水的臧涛越疯狂摇头。 万嘉鸣伸到半空中的右手又缩了回去。 “我在门外等你。” 等他?为什么要等他? 臧涛越漱好口洗过脸后没有出去,而是在洗漱台前站了有两分钟。 他的脸好像变白了些,以前经常在太阳底下跑来跑去又从来不涂防晒逐渐养成了小麦肤色,阴沉天下看就是黑黄黑黄的,日光下则有些浅金黄,如今皮肤还是挺黄的,只是不再黑。 原以为他磨叽了那么久门外的人早走了,没想到刚踏出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好了?” “嗯。” 一阵眩晕,他又被万嘉鸣抱在了怀里。抱着他走向桌椅,把他放在了平常对面的椅子上,他还以为会…… 晚饭应该就是万嘉鸣带回来的那一袋食物,一些家常炒菜,油味挺重,上学时他还总是特意跑到学校外面去买饭,被万嘉鸣囚禁的这段时间吃过他做的饭就反而觉得外面的饭太油太腻,不好吃了。 不过一天未进食,肚子很饿,还是吃了不少。 吃过饭后他瞟了一眼客厅钟表,才九点半,也就是说,万嘉鸣八点多就回来了,今天回来得真早。 臧涛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躺了一天了,中间还迷迷糊糊睡着过一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他现在是一丝困意都没有。 来回翻了不知道几十几百次后他躺不住了,打算去客厅找本杂志看看,他记得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有几本,大概是之前的两个女房客留下的。 臧涛越打开抽屉,发现杂志还在,而且比上次看还多了两本,万嘉鸣也看明星八卦吗? 他挑了两本封面是漂亮女明星的杂志后回了卧室,回去后头也没抬直接盯着杂志躺坐在了床上。 “好看吗?” 耳边忽然传来的声音令正专心看女明星八卦的臧涛越吓了一跳,手中的杂志因为惊吓被他手一抖撕碎了一页。 万嘉鸣什么时候跑到他床上的? “还……还行。” “好,你看吧,我先睡了。” 万嘉鸣说完这句话就自顾自躺下睡了,侧躺着睡的,背朝外面朝手拿杂志的男人。 臧涛越哪还有什么心思看杂志,看到个明星无论男女就不由自主地和万嘉鸣比较,这个发际线有些高没万嘉鸣好看,这个肤色不够白也没万嘉鸣好看,还有这个眉眼之间距离也太长了,更没万嘉鸣好看……两本杂志上的所有明星都比对了一遍,结果是都没万嘉鸣好看。 “好看吗?” “好……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望着男人惊慌到张口结舌满面通红的模样,万嘉鸣莞尔一笑,便见男人的脸又红了三分。 臧涛越万万没想到偷窥被抓了个现行,他看女人时被发现还会从容自若地和人家打招呼,看万嘉鸣被发现脑子就是一盆浆糊什么词都想不起来了。 瞄到躺着的人又合上眼睛后,他捏着手中的杂志迟迟没有翻页,怕翻书声音大再吵醒万嘉鸣,但让他放下睡觉他更做不到。 干巴巴坐了不知多久,上下眼皮打架打得厉害,半梦半醒间醒了后实在撑不住困意就躺下了。 只是躺下的瞬间臧涛越就惊醒了,低眉凝望着挂在自己腰间的白皙手掌,他的脑袋又开始一团乱,拿下去他不敢,翻身怕吵醒身后的人,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睡。 这是第二次万嘉鸣和他同床共枕,第一次的时候他试图逃跑被抓了回去,可那一次万嘉鸣也没搂着他。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