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H)
凤驹看着红艳艳的rou从xue里菡萏绽放,亟不可待地连忙捅了进去,深深浅浅的胡乱抽插,我被顶的岔了气,低低地发出猫哭似的叫声。 他更兴奋了,把我正过身抱在怀里,胡乱地顶撞,我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然而凤驹的脸更红,像猴子的屁股般红艳艳的,粗鲁的呼吸喷在我脖间,眼睛水润润的发痴,抵死相交着。 他暴力的把我按在身下,抱起来胯部狠命的抽插,红艳嫩rou都翻滚出来,他越发的红了眼,我的肠道一阵收缩抽搐,他狠狠地往里面挺了三下。 小孩溺尿了般射在里面,很长时间,我被烫的直发抖,他射毕之后,我的屁股一阵发麻,担心肠道会被烫熟,便怯生生地往毫无知觉的下身摸去,却见了一手的血。 我赶紧坐起来,那软趴趴的性器从xue里滑出,雪白的床单上腥红点点,我吃惊地向他看去,发现他也是同样的吃惊。 一道衄血从一边鼻孔爬出来,我疑惑地的盯着他,他后知后觉的朝人中抹了一把。 凤驹的脸开始异样的涨红起来,像一个圆茄一样发紫,诡异的膨胀,他捂住自己的喉咙,像是想喘不过气来,额头凸出紫色的青筋,他的喉咙像是有种异物,咔哒哒作响。 他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喷在我的脸上,我的脸上都是他的血,我惊恐的向后躲闪,他射在股间的血像小河一样蜿蜒缠绕在雪白的腿上,他绝望无助的看向我,而我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迅速变成紫黑色,惊恐地发出一声尖叫。 门被推开了,一个球似的东西血淋淋圆碌碌的东西被扔到床上,正好扔到了我的怀里,我把那东西甩下床去,不禁吓得我要翻白眼,那是河伯的头颅,睁着大大的眼睛,饱含惊讶恐惧怨愤绝望,他是死不瞑目! 凤驹摔下床去,眼前是一双翘头金线皂靴,他向上看去,他的父亲--凤君仁慈的俯视着他,这一切已成定局,凤驹的双眸黯淡下去,那只在空中的祈求原谅的手摔在地上,他就这么死去了。 我惊骇的大口喘着气,凤君失望地看着我:“我如此疼爱你,你却这么对我,还害死了我的儿子。” “不是我毒死的他。”我顶着一脸的血对他说。 凤君背着手,痛心地点点头,“是我让河伯给他下的毒,但,是你的谎言间接害死了我的儿子,凤驹太贪心了,连我的百年之后都不愿意等,我只好让他去死。” “那你现在要把我怎么办?” 他不再看着我,转过身背对着我,过了好久,他才叹一口气,好像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你去和皇帝待在一起吧,我送你们一起上路。” 我垂下头,床边是凤驹的尸体,他趴在地上,裸着身体呈现一个跪姿,撅着屁股,头歪向一侧,口鼻眼耳都冒出血,那双眼睛大大的睁着,好像河伯的眼睛,惊讶不甘懊悔愤怒悲哀地混杂成一团,直直的望向我这里,好像在问我为什么不救他。 凤君走了,我抓起皱巴巴地床幔把脸上的血胡乱地擦干净,等我穿戴好衣服,便有人押着我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这里是一间御书房,非常大,侍卫把门推开,便把我推搡进去。 屋子里晦暗不明,有陈旧的腐木般以及nongnong的药材混杂的气味,我不禁遮住口鼻,室内很灰暗,不见天光,我走到尽头,找了一处可以依靠的架子依在上面,昏昏沉沉的打起盹。 天昏昏亮的时候,一声锅炉爆炸的声音响起,接着有人兴奋地高喊:成了!我的丹!我的丹! 丹,是谁?我迷蒙的揉揉惺忪睡眼。微霁的光束从纱窗透射而来,灰尘在光束中飞舞,闪闪发光。 “我的丹!我的丹!”那声音大喊着,十分的聒噪。 我被吵醒了,心情很不好,恼怒的道:“谁知道你的丹在哪儿!吵死了!闭嘴——!” 那声音停了,轻微的脚步声靠近,书架当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红底绣龙袍的老头,他瘦骨嶙峋,长胡子乱发,大概有六七十岁,十分老态。 我不屑地看着他:“你是皇帝?” “是啊,”他披头散发好像一个疯子,胡须灰白,双目混浊的不成样子,疑惑地问:“你是要带我成仙的使者吗?” “不是,我是来带你下地狱的。” 皇帝双目一翻,踉跄着后退两步,倒抽一口冷气:“我勤勉学习仙术,朝神礼法,没有做过任何坏事!我是犯了何等的大罪!竟要让我入地狱!” “我怎么知道,我也只是凡人,和阎王说不上话。” “你胆敢骗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老人,不敢相信他是大青的父亲,因为大青是俊美的,而这个老头是如此肮糟,简直像个平凡且昏庸的老头。 我不去理睬他,他反而盯着我的脸,困惑地道:“你长得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说着伸出那迟钝似鸡爪的手来扯我的绷带,我轻轻巧巧的躲过。 “凤君说了,你和我都要死。” 皇帝果然不在意我的脸,不屑一顾的冷哼一声,“黄凤小儿心怀鬼胎,朕真该早日杀了他。” “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很快就会死的。” 皇帝并不惊慌,看起来像是胸有成竹,不会死在凤君手里。 我看着他的态度也颇为惊讶,“你不怕死吗?” 皇帝捋髯一笑,“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今年几岁。” “我?十七。” “家住何方?” “江南阿城。” “家中可有一个大龄女子,不苟言笑,额头有痣。” “有,我的大师姐嘛,咦?你怎么知道?” 皇帝不说话了,眼中晶莹的泪光一闪而过,“十七年前,朕至骊山,被贼人埋伏追杀,幸亏一女子相救,名叫阿蓝,我们在山中过了许多时日,非要朕跟她回家,朕趁她外出偷偷找回了队伍,她归家时我踏上前往凤巢山的路途,后来我得知她抓走了随后从宫中逃出的庭芝。” 难道当年我的大师姐抓回来了大青,为了复仇,然后就把他阉了吗?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皇帝抹泪:“孩子,你叫什么?” 我犹豫着:“我原来叫二青,凤君把我认作他的契子,现在叫黄青,字筠德。” 皇帝拧着眉,厉声道:“记住了,你姓赵!叫做赵青!字嘛,就叫丹吧!” 我笑了,“你这老头,真有意思,我凭什么跟你姓?” 皇帝怒了,两只眉毛立起来:“蠢货!我是你老子,你不跟我姓!偏偏要认贼作父!” 我蹙起眉尖儿,眼睛睁得老大,指着他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连娘都没有,怎么会又爹呢!你是大青的爹!和我没有关系!” 皇帝通红着脸,不轻不重的扇了一下我的头:“阿蓝就是你的娘,我是你的父王,你和我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绝不可能认错的!” “什么!”我瞠目结舌,怀疑他丹药吃多了,脑袋不清楚,四处认儿子。 我将信将疑地审视着这张老脸,而皇帝大怒过后,又变得虚弱起来,他虚晃两下,脸色苍白:“好了,丹,你扶我休息一下。” 我搀扶着他走到一处坐塌上,看他的样子,简直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皇帝闭目,打坐,面前是一排铜鼎,看来这里就是他平时炼丹的地方。 过了一小会儿,他缓缓地睁开眼,说道:“孩子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无精打采,冷冰冰的说:“你还是先救救你自己吧。” 他不理我的冷嘲热讽,从怀里掏出一枚温热的,宛如珍珠大的丹药,微微笑道:“这是我炼制出的仙丹,吃了以后就可以立刻升仙,远离凡俗。” “你还是自己吃吧。”我灰心地说。 皇帝好像也并没有要让给我的意思,慈眉善目,含着笑:“孩子,我给你准备了另一条路。” 他牵着我的手来到一个书架旁边的香鼎,让我把鼎移开,于是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移开一步路的距离。 皇帝蹲下,觑着眼找到缝隙,用尖长的指甲抠出木板,一个黑黢黢的通道就此展开了。 皇帝指着通道说:“你走上半天的功夫就可以走出未都了。” 我惊讶的张大嘴巴,“这是你挖的?” “当然不是,我在此处藏了一个挖地道的工匠,足足挖了十七年。”他有些得意。 我看看密道又看看皇帝,十分不解:“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挖通了呢?” “我亲自看过了,通道外是一处山林,出去以后要怎么办,就得看你自己了。” 我点点头,几乎是有点佩服皇上的深谋远虑,但他如果真的深谋远虑的话,又怎么会把自己处于这般田地。 “事不宜迟,孩子你赶紧走吧。” 我刚把一只脚探进去,却有收了回来,犹豫地说:“我没有钱,即使是走出去也会饿死的!” 皇帝恍然想起:“是哦,外面凡事都要看钱。”他连忙把腰带上的玉坠扯下来,想了想又把外袍脱下,只里面是雪白的中衣,低头一看一双金线缝制的锦鞋也颇为值钱,通通脱下,塞到我怀里。 皇帝只穿着一身简陋的中衣,披头散发,我抱着他的鞋袍还有金发冠,呆呆地道:“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我?”皇帝一头蓬乱的散发,捋着灰白掺杂的长胡,悠闲的道:“朕自然是吃下仙丹,就此得道飞升,去做神仙啦,虽然仙凡有别,但你是朕的孩子,朕会记得暗中多加庇佑你。” 他话锋一转,表情变得极为怨毒:“黄凤居然想要杀死朕!真是罪孽滔天,不可饶恕。朕定要叫他千刀万剐,死后还要敦促地府的牛头马面把他扔进油锅炸七七四十九日!”说完他又迅速地恢复原样,按着我的肩膀,柔声催促说: “孩子,你快走吧,让人发现就麻烦了。” 我一只脚探进黑漆漆的洞口里,洞很深吞进了半条腿,可是我踌躇的又把脚收了回来,“吃了那个丹就能飞升吗?”我不可置信的问。 “是的,孩子,要是有时间我也给你炼制一颗,可是没时间了。”皇帝呵呵笑着,如同至宝般从怀中拿出来,仰着脸小心观赏:“绝对错不了,这是我翻阅一位仙家飞升前留下的宝典按照方法炼制出来的,食用之后,那位仙家便脱离rou体凡胎,飞升成仙了!” 盯着那丹,我吞咽了下口水,他见我垂涎,表情一变,护着仙丹背过身去,只有转过脸来,笑了笑:“孩子你要是不放心,就看着我飞升后再走吧。” 我很想见识一下仙丹的威力,便点点头:“好吧,你飞升了我再走!” 皇上把仙丹,放到舌头上,闭上眼吞下去,他张开双手,脸上扬起愉悦的笑容,好像真的飘飘欲仙起来了。 我看着他瞪大眼睛,过了很久,皇帝猛地睁开眼,激动而兴奋地:“来了!” “什么?谁来了?”我四处张望,什么也看不到。 皇帝微微笑着,看向虚无之处,好像进入了超然的境界,几乎是在腾云驾雾,羽化登仙了。可是我只见到他胡乱舞着,嘴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 他突然向后一倒摔在地上,我赶忙凑上前,皇帝双目圆整,脸上僵硬的笑着,俯身听他已经没有了心跳,哀叹一声,抚下他的双目,他既然自称是我的父亲,我便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他的脸,闭上眼睛又把他的长相在心中描绘一遍。 我转身跳进密道,在洞中垫脚尖,探出手摸到盖子合上。 密道黑布隆冬的,我将所有的财物,用袍子包裹起来,系在腹部,在这个拥挤的羊场暗道中,向前攀爬起来 我用手掌膝盖在阴潮的密道中向前行,空气很憋闷,我觉得自己已经爬了两天两夜,却还没有找到出口。 我崩溃地窝在地道里像只小猫抱着肩膀,哭了起来,如果我折回去的话肯定会被凤君杀死,即使我留在密道里也会饿死,既然都是一死,我不如拼一拼。 我抹掉泪,继续在逼仄狭小的密道中往前走。我开始恢复理智,如果这条路没有打通的,只有一个可以通气的出口,那么我走了那么久的路一定会感觉到憋闷,可我既然能够呼吸到很多空气,就说明前方一定有出口。 我的手掌磨破出血,身体也冒出许多汗,过了好长好长时间之后,终于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拂过我的面颊。 我惊喜着加快速度,终于看到前方洒下淡淡的白光,我走到尽头,将两只手伸出去,用尽力气爬了出去,刺眼的强光让我被迫闭上眼睛。 皇帝说半天时间就能到,可我感觉有一年、两年的时间那么漫长,我跪在草地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我眯着眼睛,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暂时处于失明的状态。 过了一会儿,好了很多,原来这里是一处洞xue,有许多的杂草,我把系在腹部的包裹,扛到肩上,向前走去。 我脚下猜到什么硬物,身体一歪,坐在地上,一种莫名的臭味传来,我用脚把厚厚的落叶扫开。 一个瘦得脱形的尸体出现在落叶之下,他像是长期处于不见光的环境,苍白发青的脸上浮现尸斑,衣服脏污的像是足足有十七年没有洗过,一把近尺长的尖锐匕首从背后穿过胸膛,柄首金光闪闪,龙纹浮雕。 这个人是谁,又是谁杀死了他,我不想再细想,将落叶踢回到他的身上,覆盖住他的脸,便匆匆的走了。 这是一处深山,岩壁连绵,如果能走出去的话,我就去买一匹马,回到家乡,再也不来北方了。可是我怎么走出深山呢,天地茫茫,周围见不到一个人影,我恐怕还没有走出去,就会先饿死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即便我带着诸多的财物,现在也找不到花销的地方。 天渐渐的变昏变沉,我来到一道小河,倒映着我的脸,我突然想起来,昨天凤驹弄脏了我的身子,我还没有擦洗过。 水很清澈,于是我脱掉衣服,把包裹和衣服都留在鹅卵石岸上,光溜溜的蹲在河边洗屁股,秋水很凉,我咬着牙,掰开臀瓣,掬起水,往屁眼里泼。 我正在认真清洗的时候,草丛中传来一阵乱哄哄的窃笑,这里原来一直都有人在偷看。 我红着脸,慌乱的站起来,去拿我的衣服,那些人从草丛中冲出来,是一群穿戴藤甲的汉子,脸上古怪的笑,大概有八九个人,不知道偷看了多久。 他们之中有两个跑得快的,把我按在地上,不能动弹,后面的六七个人闹哄哄的,凑上来,抬着我的胳膊和腿,高举起来。 我赤裸着身体,惊恐地叫着:“你们这群野人!想干什么!” 其中有个男人浑水摸鱼,伸出黑黢黢的手,向我的裆部抓一把,我瞬间飚出眼泪,“你他妈瞎摸什么!畜生!” 我徒劳的挣扎着被带到一堆篝火旁,这里围绕着不到一百人,大多人的身上都有伤,灰头土面地坐在一边,眼神冷漠而绝望。 我裸着身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哆嗦着问:“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