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这里有水,给爹爹洗干净‖剧情,争吵
小孩在发抖。 吴大军收了音,心没有平静下去,反而越来越烦躁。 他拉着小孩继续走,可小孩却好似起了脾气似的立着不肯动,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云云。”吴大军皱着眉,拽了拽他的手,却将他拉得一踉跄。 “爹爹不喜欢云云。” 小孩胡乱擦了擦脸,退后几步,“爹爹不喜欢云云。” “爹爹觉得云云恶心……” “爹爹,爹爹害怕云云……” “爹爹……” …… 吴大军听他颠七倒八地把自己刚刚说的话重复着,随之涌上地便是无名的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想听到小孩这时候真的傻子似的话。 傻子,傻子,傻子! 吴大军在心里骂了起来,想把小孩抱到怀里捂住嘴。可手还没动,小孩却先一步知道似的挣开了他,跌跌撞撞地跑了,跑得不快,像只笨拙的雏鸟,七扭八歪地就消失在拐角了。 吴大军下意识要去追,可想到刚刚小孩的举动,又想到出来的目的,他在心里骂了几句,还是先去找柳大夫了。 等送走刘家父女已经是晚上,吴大军忙活一天,饭没吃,水喝了两口,这会肚子正叫着空城计,他塞了三个闷软的红薯,直接躺在竹床上睡着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他又感觉有东西压在身体上。 不沉,就是挺烫的。 吴大军挣扎了下,还是醒了,果不其然,是他不省心的便宜儿子。 小孩赌气躲了一天,又饿又累,最后还是服软摸回来了。现在爬到他身上歪头就睡,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浑身沾满了枯草,衣服拽得东倒西歪。 吴大军关好门,抱小孩回屋子里去了。 第二天倒是没人再搅清梦,他一连睡了个好觉,只是醒来时怀里早就空落落,吴云又跑出去了。 吴大军套上褂子,去柴房扒了扒灰,见昨晚闷的红薯被带走了,又多了几个芋头,便不再多管。他现在要开始休整一下田地,准备冬天的储存和来年春天的东西了。 这一忙活就是好几天,他没时间管小孩,小孩也一连几天都是见不着人,大清早出去,大半夜回来,就靠几个红薯芋头过一天,像是生了个通天大的气。吴大军一开始还半夜留门,在院子里睡着等他,后来就索性回屋子里,留个怀里的位置让小孩自己进去。 过了好一阵子,天气已经明晃晃地开始转凉了,他才将田翻整得差不多,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收拾了下,打算去远处的山上转转。 山脚小路上的杂草和带刺的荆梗被踩得东倒西歪,俨然下面这片林子早被村里人摘得干干净净。 吴大军循着路,一直走到路上残存的最后一丝人迹消失,才停下直冲冲的步伐,拨开密丛,开始寻找一些过冬的食物或者药材。 山上的树已经开始落叶子,斑黄的枯叶铺了一层,这天已经好些时候没下雨,但是树的叶子密,水汽还含着,踩上去倒没有太多清脆地嘎吱声。走到山深处已经快是正午,今儿天气好,太阳光透了进来,倒是让视线清爽了许多,吴大军趁机拨开一些枯叶枯枝,摘了些蘑菇。 只是这天气不是蘑菇的时候,找到的有些太老,有些已经烂掉,寻觅下来也没多少能吃的。 不过他这趟不像几年前的秋末那样极其迫切地要屯冬粮,只是悠闲逛逛罢了,便也不在意。偶尔又看到药材,他就蹲下来挖几下丢进筐里。走走停停,身上被咬了几个毒包,又被几道棘刺划了裂痕,筐里也算是有大半的收获。 直到再深不知多远,吴大军突然见到几簇果子隐在树枝里,看上去沉甸甸的,漂亮的深红色,似乎熟透了。 他没见过这是什么,丢了筐上去,见有鸟啄食的痕迹便放心地摘了尝,哪知一咬下去满口生涩。 吴大军酸得脸都歪了,直接丢了果子。 他跳下来才走两步,脚底似乎踩到了什么尖锐的石块,蹲下拨开叶子,居然是银饰。足银的颈饰,半截没入土中,半截被压得变形,编织的绳子已经断裂,而且被泥压得污脏不堪,但依旧可见其精美。 这样值钱的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掉在这个地方的。 吴大军皱了皱眉,想了半天,忽的发现这里……好似有一些熟悉? 哦……两年前,他似乎就在这里捡到了那个小傻子。 又逛了逛,等到回去已经傍晚,天空染着火霞,家里还是空落落的没人。 他把拾来的山货洗干净收到屋子里,又把抓的野兔子丢进竹笼子,便开始做饭。蘑菇撕吧撕吧,拿一点点猪油炒香,加水和盐,盖锅闷上一小会,趁空再添一小把柴,火燃得大了,掀锅冒出一脸白气,锅里蘑菇的香气在滋啦的水声中迸发出来。 他又翻炒几下,忽的听到大门外有人在唤他,脆生生的嗓音,于是抹了把手走出去,只见扎着粗麻花的小姑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在门外张望。 见男人出来,刘惠儿眼睛一亮,又羞涩地挪开眼,半晌才捏着步子小心地走近了。 “吴大哥……这,这是我们家今天杀的鸡,给你送过来尝尝。”小姑娘的脸蛋红扑扑,不敢看人,“我爹说,要不是吴大哥你,他可能那天早上就没在那儿了,我和我爹都很感谢你,吴大哥……你,你一定要收下。” “这是我亲手熬的,很……很,应该还可以,希望你可以喜欢……” 她把碗往吴大军怀里一推便跑开了,院子的栅栏隙间,吴大军只看到一抹消失的蓝色身影。 碗里的鸡汤黄澄澄,油亮亮,散发着诱人的rou香,一看就是家养的肥鸡。 他无奈地摇摇头,回了厨房,将鸡汤倒进锅里,又加了半瓢水和蘑菇一起炖煮,撒上一把葱花,散出一股香味,将火熄了。 吴大军才将饭铲起,却感觉衣摆被拉住了。 他以为惠儿去而复返,扭头一看,是他那便宜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顶着一身脏乱。 “爹,爹爹……” “什么时候回来的?”吴大军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刚刚……云云看到爹爹在门口……就进来了。” “我还以为云云又要晚上才肯回来呢。”他也是习惯了这几天小孩的神出鬼没,倒没什么情绪。 哪知小孩一愣,随即低下头,半天不动了。 吴大军把碗和筷子都端到堂屋里了,才发现小孩跟个木头一样的跟在屁股后面,也不肯落座。他这才想起前几天对这小傻子态度不太好,可能还在生闷气呢。 “云云还在生爹爹的气吗?” “不生气,生谁的气都不要生爹爹的气,爹爹最喜欢云云……” 吴大军将他举到怀里,在屋子里边转边走了起来。 他生得高大,满身是农作下来的肌rou,小孩又纤细得很,这么一看,倒真有几分哄孩子的味道。 “啊!”小孩呼了一声,随即趴在他肩膀上,埋进脖子,“骗,骗人!爹爹,爹爹骗人……爹爹不喜欢云云,爹爹讨厌云云,爹爹,爹爹都不来找云云……” “云云一直在等爹爹……爹爹,爹爹都不想管云云,只想卖了云云……” 说着说着,竟是带上了哭腔。 吴大军这几天忙空的脑子堪堪浮现出几天前的对话,刚刚涌起的情绪顿时淡了下去。不过再想想,他确实是要卖了这傻子,时日不远,再僵下去两人都讨不到好,现在说两句安慰话就揭过去了。 这么想着,吴大军好声好气地给他哄着不掉眼泪了,自己坐上板凳,可对着那碗舀出来的蘑菇鸡汤,吴云又不肯夹了。 吴大军不明白他又对这吃的有什么不满,明明平常最喜欢吃鸡,像只成精的小狐狸一样,这会的菜这么香,油水又足,他却只肯扒白饭,勉勉强强才去夹那闷得焦软的蘑菇。 他不想去猜小孩的心思,随他去了。 晚上烧了热水给吴云先洗澡,吴大军坐在门口的石阶上望月亮。说是望月亮,实际是不知道干什么,他瞅了瞅院子里的胡萝卜叶,便去拔了两根准备作明天的菜。 泥才洗了一半,屋里突然传来东西被撞翻的声音。 吴大军丢下手里的活,几步跨过去把门推了开,却见水倾了半盆,湿了满地,赤条条,白嫩嫩的少年跌在地上,好似被人推倒一般地撑着上半身,两条腿大开着将粉嘟嘟的腿心对着门口,浑身湿漉漉,着实是诱人。 “怎么回事?” 少年不说话,只是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好似在思考他的身份。 男人皱了皱眉,想上前把他拉起来,可手还没碰到少年,却被抢先着躲开了。 “你……你是谁?我……怎么在这,这是哪?”少年挥舞着手,好似受惊一般地不断退后。 “我,我……你不能看我,不能看……你快出去,啊——呜,呜呜……” 他别着脸,想要捂住胸口,又想捂住异于常人的女xue,却又蹭破了皮,疼得直哭,整个人顿时狼狈不堪。 不识人了,是不傻了吗?吴大军出神地想,心头一刺,脱口而出,“我是你的相公。” 话一出,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少年更是连哭都一顿,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相,相公……?骗人,你骗人,我才十五,娘不该把我许了的……你不许胡说!” 十五岁? 这倒像是小孩刚被捡到的年纪,他怎么突然将这两年多的记忆忘了个干净,什么也不记得,什么也不知道了? 吴大军心头的刺好似更深了几分,声音低了下去。 “我可没胡说。”他抓住少年的手,脸色晦暗不清,“当初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这里……” 他将少年的手贴在胯下,轻轻地抚摸着,声音带着冷意。 “你每天夜里吃这个吃得啧啧作响,你说你能怀孕,要给我生儿子,我要几个,你就生几个,我才肯把要你……” “你都忘了吗?” 少年的脸一瞬间爆红,是被男人的动作吓到,也是被他毫不遮掩的荤话给羞到。 他慌忙扭着手想要抽开,却怎么也动不了,委屈地直掉眼泪。 “你……你骗人,我不可能说这种话,我要找爹爹……”他的话一顿,似是头胀一般地敲了两下,又迷糊起来,“爹爹,爹爹是……云云……” 吴大军把他抱到还留着温的盆子里,笑了起来,“你要找爹爹?” “我就是你爹爹,是云云勾引爹爹,说要给爹爹生儿子,都忘了吗?” 少年腿上的石沙被他擦了下来,吴大军见他半天没说话,半晌才呆呆地叫了一声,“爹爹?” 他“嗯”了声。 “相公?” 吴大军的眉一皱,还没反应过来,却被少年抱住了手臂,“爹爹,是爹爹?爹爹是云云的相公了?” “云云,云云好开心……” 他显然是高兴得有些迷糊,险些又要栽倒,可余光看到吴大军手上的泥,他又倚着男人的胸口下意识去拉,“爹爹,手脏,云云帮你洗干净……” “水,水好脏,怎么办……” 吴云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困惑,想要拉他去外面洗,可还没站起来就仿佛醉酒一般,又重心不稳地倒在吴大军的怀里,连带着拉着的手也被他拽到了空中。 “云云,云云走不动……怎么办,爹爹,手好脏,要洗干净……” 吴大军还没说什么,他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吴云现在这种状态明显不对劲,像是失忆又偏偏记得关键的东西,像是能活动又偏偏走路东倒西歪,情绪也乱得也好似一团理不清的线。 或许是有过肌肤之亲,吴大军这会看他怪异的举动不觉厌烦,对着那低低的抽泣声,他只觉得下腹隐隐发疼,哪想少年即刻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哭声一顿,摸住他立起的大家伙,仰着头呆呆地看向他,“爹爹,爹爹这里又肿了……” 吴大军难得脸一臊,少年又突然小心翼翼起来了,“痛不痛,云云给爹爹舔舔,舔一舔就好了……” “舔一舔……” 少年下意识绞了绞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将男人的手带到了自己腿心中间。 “对了,这里……云云这里有水,给爹爹洗干净……” 黏糊糊的yin水随着少年略显惊喜的声音一股脑地喷在了男人的手上。